第818章 ,但是沒有證據

第818章 ,但是沒有證據

安靜。

逢源路似乎被封印了。

所有人都是靜悄悄的。

沒有人敢上街。

所有人都知道,外面依然危險。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有無數的黑洞洞的槍口。随時噴射子彈。

張庸也是小心翼翼的躲藏在牆壁背後。

地圖上顯示好多紅點。

好多紅點都攜帶武器。

哦,是賈騰英來了。

“知道了。”

有些事,他們知道大概就行了。具體操作還得張庸來。

“我走了。”

這麽嚴重的事情,他肯定得來看看。

秋山重葵說派人來處理。他就在這裏等着對方到來。

“刺客好像身份很特殊。是他們自己的人。他們自己不敢聲張。”

希望秋山重葵有所準備。不會派人空手到來。

“上面比較擔心日寇會提出外交抗議。”

倒是在張庸的後面,逢源路西頭,出現大量的白點。

賈騰英于是沒有繼續細問。

“少龍啊,我隻帶耳朵來。”

張庸轉身來見賈騰英。

“是的。可能和雍仁有關。”

張庸在日本人的面前,有充足的心理優勢。

“原來如此。”

他張庸死要錢的性格,秋山重葵應該知道的。

“組長……”

“再會。”

“我和秋山重葵通電話了。他表示不會有抗議。他派人來将屍體拉回去,這件事就了結了。”

“賈站長。”

“是嗎?”

舉起望遠鏡。盯着逢源路的那頭。

“暫時不用。”

如果是被某個紅點逮到,然後遠距離一槍,他可能就要回到2024年了……

“明白。”

日本人還沒有出現。

一小時……

半小時……

還有武器标志。中間有兩個黃點。

具體如何處理,如何交涉,還得張庸出面。

琢磨着見面以後,要說些什麽話。

不過,賈騰英并沒有進入逢源路。顯然,他單純是來了解情況的。

刺客是雍仁的手下。那白川秀英就等于是被雍仁刺殺的。這種事,放在哪國都是諱莫如深的。當然不可能聲張。

“是。”

賈騰英隻帶了二十多個人到來。輕車簡從。

“再會。”

“那你全權處理吧。”

多少得撈點好處……

“哦?這裏面有什麽說法?”

“需要什麽支援嗎?”

張庸将賈騰英送走。

順便看了兩個黃點一眼。都很普通。

他們都是新進的外勤特工。屬于最基層的。需要時間慢慢成長。

繼續等。

日本人談判使者還是沒出現。

倒是有零零星星的日本人,鬼鬼祟祟的試圖離開逢源路,生怕這邊還有不測風雲。

慢慢的,逢源路附近的紅點,就消失了一大半。

呵呵。也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不怕死嘛。宣布無條件投降的時候,99.99%的日寇還是很順從的。

爲什麽順從?

歸根到底還是不想死。怕死。

據說駐守魯省的某些日寇,巴不得早點投降。他們的日子過得苦逼極了。

都混到要從據點裏面出來,給當地人做長工,換取一點食物果腹的地步。

活久見……

終于,有大量的紅點出現。

其中一個紅點,還是有标注的。赫然就是岸田武夫。

咦?

他居然也在上海?

之前一直都沒有遇到呢。不知道藏在什麽地方。

難道一直窩在虹口日占區沒出來?否則,一旦被地圖掃描到,張庸肯定會去跟他唠唠的。

呵呵。既然是熟人來了。當然得熱情招呼。

舉起湯姆森。

“嗒嗒嗒……”

“嗒嗒嗒……”

對天就是一梭子。

有個彈藥空間,就是豪橫!

幾百發子彈還是有的。不用擔心打完就變燒火棍。

“八嘎……”

對面,岸田武夫停下腳步。

接到來和張庸交涉的命令,岸田武夫開始是拒絕的。

真的。他非常拒絕和張庸打交道。

之前幾次打交道,他都怕了。死倒是不怕。就怕死不了。

他沒錢。

準确來說,是現在沒錢了。

之前的确是很有錢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但是都被張庸給敲詐勒索光了。

現在軍部下屬的幾個特務機關,都是窮得叮當響。

所有已經暴露的,都幾乎成叫花子了。隻有那些還沒暴露的,還有一點積蓄。

因爲錢的問題,幾個特務機關之間,又産生了激烈的矛盾。沒錢的要求别人勻出一點作爲經費。對方當然不樂意了。

于是,有人着急了,直接明示暗示,你們如果不給我們一點,那我們也不客氣了。

甚至有人揚言,不排除有人向張庸“告密”的可能。

軍部得知信息,頓時暴怒。下令整頓。土肥原賢二被叫回去述職,眼下還在小黑屋裏面呢。

然後又搞出一個毛利兔丸事件。

這就更敏感。

他岸田武夫也不是笨蛋。知道這是禁區。

二二六兵變,結果非常冷酷,幾個大将被砍死,兩個大将被勒令切腹謝罪。

被秘密槍斃的人員有三百多個。内幕諱莫如深。

誰也不敢提到雍仁的名字。

但是,誰都知道,這件事,背後有雍仁的影子。

很玄妙的。也不知道消息是如何傳播的。仿佛所有人都親眼目睹雍仁到了東京附近。

懷疑消息是張庸故意傳播出去的。但是沒有證據。

也不敢深入調查。

否則,越描越黑。

現在怎麽辦?怎麽開始談判?

當然是先打白旗。表示自己沒有惡意。然後張庸等待回應。

張庸派人出去打手勢,讓對方派人過來。

雙方開始初步聯絡。

确定岸田武夫可以帶人過來。但是不能帶武器。人數不能超過二十個。

搬運屍體而已。兩個人擡一具足夠。

結果,隻有岸田武夫一個人過來了。

說是爲了表示誠意。

“張組長,我們一邊說話。”

“好。”

張庸點點頭。

帶着岸田武夫進入旁邊的屋子。

早就物色好了。好像是杜月笙的産業?那沒事了。直接當自己家。

杜月笙的産業,就是他張庸的産業。

所以,要有主人翁精神,積極接收。

坐下。

沒有人上茶。

有事說事。喝茶什麽的,沒興趣。

“有話直說。”

“張組長,這件事,還請低調處理。”

“沒問題。隻要你們自己不将事情鬧大。我懶得管。又沒有什麽油水。”

“那是,那是。”

“不過,我很奇怪,毛利兔丸是誰?他爲什麽殺白川秀英?”

“……”

岸田武夫沉默。

但凡涉及到毛利兔丸四個字的,他都拒絕回答。

不能否認。

不能承認。

隻有沉默。

張庸故意裝出滿腹狐疑的樣子。

岸田武夫的神色有些尴尬。目光遊弋。但是保持絕對的沉默。

這是秋山重葵交代的。也是岸田武夫自己領悟出來的。無論怎麽回答,都是送命題。除了沉默,隻有沉默。

“是因爲白川秀英發現了毛利兔丸出賣情報嗎?”

“什麽?”

岸田武夫一愣。

這個問題,超越了他的預料。

出賣情報?

什麽情報?

毛利兔丸出賣情報?

不是刺殺嗎?

怎麽又出賣什麽情報了?

“你們不知道?”

“什麽?”

“你們海軍有個宙斯計劃,好像是要建造若幹艘排水量超過七萬噸的超大型戰列艦……”

“什麽?”

岸田武夫再次愣住。

海軍的宙斯計劃?毛利兔丸洩露的?

不是……

怎麽可能……

他的腦子頓時紊亂了。

“哦,那是我搞錯了。沒有這樣的事。”張庸立刻收口,“搞錯了。搞錯了。”

然後暗暗握拳。做出說錯話的樣子。

岸田武夫是老牌間諜了,觀察能力何其強大?自然是立刻注意到了。

随即,他深信不疑。确定張庸是說漏嘴了。

他們的情報顯示,張庸不是專業人士,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

雖然,這個家夥的确是給日本間諜機關造成了毀滅性的損失。但是,論專業技能,張庸真的非常薄弱。

所以,岸田武夫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做出兩個推論。

第一,張庸知道宙斯計劃。

第二,宙斯計劃的洩露,和毛利兔丸有關。

要命……

又扯出一個大窟窿。

岸田武夫不敢繼續想象下去。不敢想象雍仁到底做了什麽事。

偏偏是站在他的角度,覺得雍仁無論做什麽事,都是有可能的。因爲,那是一個觊觎皇位的親王。爲了上位,可能會失去理智。那些暗中擁護他的人,也會做出一些瘋狂的行動。

軍部裏面有人支持雍仁。想要擁立雍仁上位。這一點,岸田武夫很清楚。但是不知道是誰。這些人,永遠都是隐藏在最黑暗的角落裏。輕易不會露面。也沒有誰敢打聽。除非是自己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永田鐵山爲什麽會被砍死?

誰指使的?

沒有人指使,僅僅是出于“公憤”?

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用來糊弄糊弄愚昧的老百姓可以,糊弄情報人員?

然而,沒有誰敢提。也沒有誰展開調查。

都是忌諱。

“我真的什麽都沒說。”張庸畫蛇添足。

然後自己也感覺到了。

于是沉默。

岸田武夫于是确定,這件事,絕對有毛利兔丸的參與。

什麽宙斯計劃,絕對是毛利兔丸出賣的。

然而,岸田武夫不會想到,這完全是張庸胡謅。純粹的胡說八道。

之前張庸還在琢磨着,到底用誰來增加所謂的宙斯計劃的可能性。結果發現毛利兔丸這個名字正好用得上。

這就是他的“毒計”。将事情往毛利兔丸的身上扯。

反正他沒辦法解釋。也不可能解釋。解釋也沒人信。

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不知道了。

他現在水平就這樣。

“原封不動。”張庸擺擺手,“你們帶回去吧。不是我殺的。就不收你們的錢了。”

“謝謝。”岸田武夫終于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終于是結束談判了。

沒有提毛利兔丸了。

否則……

一秒鍾都有一萬年那麽長……

然而,又感覺張庸的話怪怪的。什麽叫不是我殺的,就不收錢了?

難道說,如果是你殺的,搬屍體還要給伱錢?

好像是這樣。這個張庸,又有外号叫棺材裏伸手。死要錢的另外一種解釋,是死人也要給錢。

“我趕到的時候,白川秀英還沒死……”

張庸欲言又止。

岸田武夫聽着。

結果,張庸遲遲沒有往下說。

但是他的神情,又仿佛是在告訴對方,這件事有下文。

岸田武夫遲疑了大概一分鍾。然後終于醒悟過來了。八嘎!張庸是在等自己給錢呢!欲知詳情,請聽下文分解。但是下文是需要給錢的。沒錢就沒有下文了。

幸好,秋山重葵對張庸的性格,那是了如指掌。深入骨髓。在出發前,給了岸田武夫幾百美元。萬一需要,也好用來打發張庸。否則,說不定連張庸的面都見不到。

悻悻的拿出一沓美元……

張庸一把伸手拿過來,接着說道:“我看到一個人在白川秀英的身上查找什麽。好像是拿走了一沓白紙?看不清楚。可能是圖紙之類的。然後他就迅速的離開了。”

岸田武夫仔細聽着。

然後發現又沒有下文了。張庸又閉嘴了。

無奈。隻好繼續給錢。

張庸伸手接過美元,繼續說道:“我來到白川秀英身邊,他看着我,憤怒的吐出一句日語。我不太懂。于是找人翻譯。得知是毛利兔丸……”

“你知道毛利兔丸這個名字?”

“是在調查克林斯曼被刺殺一案的時候,意外得知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

“……”

張庸沉默。

我是怎麽知道的?我會告訴你?

開玩笑……

岸田武夫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閉嘴。

沉默。

“你将人帶走吧!”

“謝謝!”

岸田武夫站好。鞠躬。行禮。

張庸點點頭。擺擺手。表示接受。日本人的鞠躬不值錢。坦然受之。

“我還要帶走一個女人。”

“可以。”

張庸點點頭。

岸田武夫指的是白川秀英的姘頭。

這是肯定的。

裏面涉及到那麽多的内幕。

日本人不可能任憑這個可能知道内情的女人在外面遊蕩。

至于她被帶走以後,會有什麽樣的遭遇。張庸懶得管。從她開始接待白川秀英的時候開始,她的命運就注定了。

果然,岸田武夫安排人将那個女人帶出來。塞住嘴巴。裝入麻袋。然後帶走。

所有的屍體,也是全部裝入麻袋。紮好口子。扛走。

他們做的很小心。顯然是不希望讓裏面的屍體被任何人看到。

包括日本人自己。

但凡涉及到皇室的權利争奪,誰敢不小心?

也就是現代社會了。稍微開化了一點點。如果放在古代,二二六兵變,絕對是人頭滾滾。

處理完畢。張庸清點一下美元。

好吧。五百美元也行。蚊子肉也是肉。不嫌棄。

帶着隊伍回來。

忽然發現一個黃點。站在街道的角落裏。

斜眼一看。發現是閻廣坤。

他已經易容裝扮。身邊也沒有可疑的人。

張庸心思一動。決定找個借口,單獨和閻廣坤聊聊。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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