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寇膽子很大,敢在租界開槍。
絕對是在動手之前有備案的。估計是影佐祯昭的安排?
好像影佐祯昭代替赤木高淳出任了租界巡捕房警務處長助理?這個影佐,據說比赤木更狡猾。
以後的魔窟76号,就和影佐祯昭有莫大的聯系。
這個家夥好像還主導梅機關?
估計是有關他的資料沒有完全被銷毀,所以曆史留名了。
肯定還有很多比影佐更狡猾,更陰險的日諜,由于銷毀了相關的資料,所以,查無此人。從此消失。
他們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沒有人知道。
或許,他們還隐藏在黑暗中,默默的執行着繼續颠覆華夏的罪惡任務……
否則,日後怎麽會有那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三個日諜開車逃竄的速度很快。然而,他們前進的方向,似乎不是要離開租界。而是朝着碼頭去的。這就古怪了。槍響了。居然還不第一時間離開租界。等着被抓捕嗎?
就算你們是日本人,響了槍,殺了人,如果是被巡捕抓到的話,估計也不好處理吧。
現在的公共租界,法國人是老大,英國人次之,美國人又次之。日本人,暫時上不得台面。影佐祯昭,一個小小的警務處長助理,難道真的有隻手遮天的本事?
感覺哪裏不對。
而且,更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在逃出去一段路以後,這三個日寇,居然放慢了速度。
一段時間以後,他們甚至走的比蝸牛還慢。
不解……
這是等着巡捕來抓嗎?
事實上,地圖顯示,附近已經有很多武器表示在移動。估計是武裝巡捕。
不管了。先将人抓起來。
安排。
從側面迂回包抄。
日寇的行動速度很慢,很快就在前面攔截。
因爲日寇手裏有武器。所以,張庸采取的是獅子搏兔戰術。出動所有人,果斷撲上。
結果,三個日寇,居然沒有怎麽反抗。
或者說,他們幾乎就是主動投降的。看到有人撲上來,立刻舉起雙手。
沒有響槍。
日寇是主動将武器舉起來的。
他們一邊繳槍,還一邊大聲叫道:“我們是複興社特務處!我們是張庸的手下!我們是張庸的手下!是張庸叫我們這麽做的,是張庸……”
聲音很大。叫聲非常清楚。很熟練。
仿佛這句話,已經是演練了無數次。
張庸驚呆了。
周圍的人也是驚呆了。
就馮允山這個傻子,狐疑的轉頭看着張庸。
張庸很想給他一耳光。
你白癡啊!
我會安排三個弱智來搶劫!
還沒被抓,馬上到處嚷嚷,說是他張庸安排的。簡直神經。
“有人栽贓你!”
幸好,馮允山馬上反應過來。
這是要往張庸的身上潑髒水啊!他們就等着人來抓,然後招供。
供詞就是張庸指使的。是張庸安排的。
然後租界工部局,就要對張庸采取措施了。就要向國府提出抗議。
然後,他張庸可能就倒黴了。
老蔣對外國人的軟弱,那是白癡都知道的。隻要外國人抗議,張庸絕對倒黴。
張庸自己也清楚。
難怪這三個日寇做事如此怪異。原來是想要陷害自己。
瑪德。這三個混蛋。
但是,張庸很快冷靜下來。也不緊張。
他最近經曆的事情比較多,各種不如意。好像和處座也有隔閡了。
空籌部這邊,楊麗初死死保密,連他張庸都不能告訴。感覺好像自己和空籌部之間,也有了隔閡?
或許是錯覺。但是,他張庸不得不做好萬全的準備。
什麽準備?
就是落草爲寇。艱難度日。
如果某一天,情況真的糟糕到處座暗中對付自己,想要清除自己,空籌部也不管自己,那他隻好自謀出路了。
紅黨那邊,或許可以給他提供一些幫助。但是紅黨能力有限,不能希望太高。
除了紅黨,其他人都是不可依靠的。包括李伯齊。
李伯齊不是不想幫。是無能爲力。如果處座真的出手制裁他張庸,肯定會先處置李伯齊啊!
那怎麽辦?豈不是完蛋了?
當然不是。他張庸大不了先跑路。找地方躲避一段時間。然後重出江湖。
他都想好了。情況最糟糕的時候,自己就獨立殺日寇。
如果軍統來惹自己。連軍統一起幹。
仗着有地圖幫助,他沒有在怕的。誰要對他動手,他就跟誰翻臉。
他有錢。
他有槍。
他有人。
眼下,被人潑髒水什麽的,也是正常操作。
連處座都被人暗算了。何況是他這個菜鳥?
甚至,連錢司令這樣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也一樣會被政敵攻擊,最後離開軍界,去做了兩年的鄉村老師。
所以,人生大起大落,也沒什麽了不起。沒有人可以永遠都處在高峰。
“八嘎!伱們是張庸的手下?”張庸怒氣沖沖。
“是,我們是……”一個日諜逐漸感覺不對。對方的樣子,似乎和張庸不共戴天?
“挖出他們的眼珠子!”張庸冷冷的說道,“張庸的手下,死啦死啦的。八嘎!”
窦萬疆等人忍着笑。闆着臉。上去動手。
一個“聰明”的日諜立刻發現不對。對方罵什麽來着?八嘎?
不是,完蛋了。會不會是撞到自己人了?
他們假冒是張庸的手下,然後落到了日本人自己的手裏?
暈!
那豈不是完蛋?
眼前這夥人,很有可能是日本人啊!
他們對張庸恨之入骨。搞不好,暴怒之下,會将他們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啊啊啊……
死定了……
他們假冒張庸的手下,然後遇到日本人同夥!
怎麽辦?
怎麽辦?
眼看對方兇神惡煞的上來,就要動手。匕首閃爍寒光。那個日諜顧不得許多,急忙叫道:“不要誤會,我們是日本人!我們是日本人!我們是假冒張庸的手下!我們是假冒的……”
“八嘎!”張庸暴躁大罵,“你們還敢抵賴?你們剛才明明說自己是張庸的手下!”
“不是,不是,我們真的是假冒的。”那個日諜着急了,“我們是執行酒井閣下的命令,專門出來冒充是張庸的手下,然後打劫,然後故意被巡捕抓住,然後巡捕房就會去找張庸的麻煩……”
“八嘎!”張庸上去就是兩巴掌,将對方打的兩邊臉頰都紅腫起來,“這麽愚蠢的主意,是誰想出來的?是影佐祯昭嗎?他這個大笨豬!他的腦子一定是被大象屁股坐過了。”
三個日諜:???
面面相觑。膽戰心驚。
對方是什麽來頭?居然連影佐閣下都大罵?
天!
“八嘎!你們陸軍馬鹿都是蠢貨!”張庸改口,“遇到你們陸軍馬鹿,真是倒黴!”
“納尼?你們是海軍……”一個日諜脫口而出。差點說出馬鹿兩個字。幸好最後死死忍住。否則,他覺得自己絕對小命不保。難怪對方這麽粗魯無禮。原來是海軍馬鹿啊!
八嘎!
三個日諜都是情不自禁的内心暗罵。
我們陸軍的事情,你們海軍馬鹿插什麽手?你們來抓我們是什麽意思?
八嘎……
但是敢怒不敢言。
不對。是連憤怒都不敢表現出來。
否則,他們無法判斷,海軍馬鹿會不會将他們直接剁碎了喂狗。
真是倒黴……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假冒張庸的手下,結果遇到海軍馬鹿的人。
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東西交出來。”
“什麽……”
“你們搶到的東西。”
“我們……”
三個日諜面面相觑。乖乖的将三個布口袋拿出來。
他們從西班牙洋行裏面搶來的贓物,還有一些錢财,都塞在裏面。每人一個。都還沒有來得及細看,就被人被堵了。暗暗痛恨。海軍馬鹿居然敢搶劫我們陸軍。八嘎……
張庸将布口袋搶走。打開。逐一查看。發現裏面根本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都是零零散散的紙币。沒有金條。也沒有美元和英鎊。心頭的怒氣頓時就更加熾盛了。
特娘的,你冒充是我的手下搶劫,你好歹選一個金鋪好不好?
選金鋪啊!
租界裏面那麽多的金鋪!那麽多金條!
随便搶幾十斤黃金啊!
結果去搶一個西班牙人開的雜貨鋪!
瑪德!
太可惡了!敗壞我張庸的名頭!
我張庸什麽時候堕落到去搶雜貨鋪了?我特麽的現在沒一萬大洋都看不上眼好吧?
越想越生氣。
假冒我張庸沒問題。但是,敗壞我張庸的品級就太可惡了。
“八嘎!”
“你們陸軍馬鹿這些蠢貨!”
“八嘎!”
張庸破口大罵。
将布口袋全部砸在三個日寇臉上。
豬一樣的蠢貨!
搶金鋪啊!
八嘎!
簡直和杉山元一樣,都是榆木腦袋。也不知道杉山元是怎麽做上的總參謀長……
三個日寇低着頭。哭喪着臉。
滿腦子隻有對海軍馬鹿的仇恨。至于仇恨如何來。不清楚。反正,仇恨就是了。
“八嘎!你們不服氣是嗎?”
“不敢……”
“不服氣,去虹口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找我!我叫櫻木花道!”
“不敢……”
“八嘎!”
“啪!”
“啪!”
張庸破口大罵。
然後其他兩個日諜,每人也賞兩巴掌。
在所有的諜戰劇裏面,或者是戰争劇裏面,日寇上司,都是非常喜歡打下屬耳光的。
應該不是虛構的。畢竟,日寇自己拍的電影都這樣的。
精神注入棒,打耳光,是海軍的傳統。估計陸軍的體罰,比海軍還要多得多。
所以,重點就是一個打。狠狠的打對方耳光。
果然,三個日諜連續挨耳光,反而是低着頭,噤若寒蟬。根本不敢擡頭的。
無論是海軍馬鹿,還是陸軍馬鹿,等級都是極其森嚴的。下級不敢反抗上級。
但是……
下級可以刺殺上級。可以砍死上級……
嘿嘿……
“酒井在什麽地方?”
“……”
沒有人回答。
不是不知道。是不敢回答。
對方是海軍馬鹿啊!誰知道海軍馬鹿要做什麽?
“八嘎!”
張庸拔出三棱刺。直接嘎了一個。
不說?那就對不起了。去見乃木希典去。他是你們陸軍馬鹿的軍神……
“我說,我說。”
“我說,我說。”
另外兩個日諜忙不疊的叫起來。
要命啊!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海軍馬鹿!直接嘎人!都不威脅一下的。
太殘暴了……
急忙說出他們上司酒井太郎的位置。
居然距離不遠。繼續往前走兩百多米就到。但是,兩個日諜欲言又止。
“八嘎……”
“他,他正在和窦義山商量事情。”
“窦義山?”
“是的。窦義山。窦義山答應我們,會幫助我們傳播消息,說搶劫案是張庸指使的。”
“原來如此。”
張庸神色不動。
内心早就麻麻批了。這個窦義山。真是找死了。
老子都沒有招惹他,他居然在背後暗算老子。居然配合日本人,潑老子的髒水。也罷,師出有名了。
那個海上巴黎夜總會,似乎收入不錯的樣子。
之前都沒有找到窦義山的美元和英鎊,或許需要找到他本人?
不過,窦義山認識自己。自己想要繼續假冒海軍馬鹿的人,估計是不行了。酒井可能也認識。
這三個日諜可能是級别太低,都沒看過自己的相片。但是酒井多半看不過。見面就會被識穿。
怎麽辦?
涼拌。識穿就識穿。
将人叫出來。直接抓捕。然後看下一步如何行動。
“你們,打電話,叫,酒井,出來。”張庸冷冷的說道。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學日本人說中文。
“系……”兩個日諜規規矩矩的答應着。不敢有絲毫異動。
剛才已經被嘎了一個。他們當然怕。
死在海軍馬鹿的手裏,那是相當的憋屈啊。連靖國神廁都進不去。
爲什麽?
因爲不是戰死。是死在自己人手裏。
押着兩個日諜去打電話。
兩個日諜叽裏呱啦的說了一堆,張庸也沒聽懂。
不過,兩個日諜也不敢做手腳。他們認定張庸是海軍馬鹿。那當然會說日語啊!
稍微說錯話,可能就會當場被嘎。
張庸剛才使用的是什麽武器?是海軍馬鹿特制的嗎?都沒見過……
可惡……
海軍馬鹿居然用秘密武器來嘎陸軍的人。八嘎。等陸軍抓到海軍馬鹿,也必須嘎回來……
“酒井閣下馬上就到……”
“好。”
張庸立刻安排埋伏。
不久以後,一個紅點進入地圖邊緣。應該就是酒井。
立刻安排埋伏。
等目标進入伏擊圈,立刻抓捕。
酒井:!@#¥%……
什麽情況?
怎麽回事?
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捆綁的好像粽子一樣。
然後,他就看到了張庸。上下打量。無法判斷身份。
張庸:???
咦?還有這樣的大頭蝦?
對方的神情,似乎沒有認出自己就是張庸?真是活久見!
還以爲日寇小頭目都會看過自己的相片呢。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其實,自己的地位并沒有那麽高。看過他張庸相片的日諜,其實是少數。大部分的日諜,根本不知道他是哪根蔥。
好吧,雖然有點失望。但是從做事的角度來說,卻是好事。
對方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誰。那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爲所欲爲了。反正是日寇海軍馬鹿背鍋。
哈哈!
主動送上門的背鍋俠。
日寇海軍馬鹿,有錢有權,和陸軍馬鹿矛盾極深。背鍋其實非常不錯……
好,櫻木花道,日寇海軍上尉,走起!
上去,二話不說。
掄巴掌。
“啪!”
“啪!”
先給酒井兩記耳光。
好像電視電影裏面,日寇都是這樣開場的。
其實,張庸的手掌有點疼。之前已經連續打了六記耳光了。臉是别人的,巴掌是他自己的啊。
可是,他又不能用專門的打臉鞋墊。否則,就不真實了。
日寇打下屬耳光,都是用手。
好吧,忍着痛……
“八嘎!”
“你們,陸軍馬鹿,八嘎,蠢貨!”
破口大罵。
酒井:???
什麽情況?
爲什麽罵我們陸軍馬鹿?
八嘎!
你是海軍馬鹿?
啊啊啊,酒井立刻開始激烈的掙紮。
還以爲是遇到什麽人了,沒想到,居然是該死的,應該淹死一萬次的海軍馬鹿!
是可忍孰不可忍?
換其他人抓住自己也就罷了,海軍馬鹿絕對還不能忍。
哪怕是嘴裏被塞着破布,酒井也是瘋狂的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他拼命的想要将嘴裏的破布頂出來。可惜做不到。
“八嘎!”
“你們陸軍馬鹿的,蠢貨的幹活!”
“八嘎!”
張庸一邊罵,一邊将對方嘴裏的破布拽出來。
本來還想給對方兩記耳光的。但是,他自己的手掌,确實痛的厲害。就免了。打臉爽是爽,可是,自己手痛,不劃算。不知道有沒有鐵砂掌的速成法?很有需要啊!
“你們海軍馬鹿,八嘎!”
酒井嘴裏的破布被拽走。他頓時就迫不及待的高叫起來。
在海軍馬鹿的面前,陸軍是絕對不能服軟的。否則,比死在敵人手裏還慘。海軍馬鹿才是陸軍最大的敵人啊!
“你敢罵我們海軍?”
“八嘎!”
酒井還真是一個不怕死的。
不對。是他不能在海軍面前示弱。任何一個陸軍,都不能輸給海軍。
否則,會被陸軍視爲奇恥大辱。
“啪!”
“啪!”
毫無疑問,又挨了兩巴掌。
哪怕是手痛,張庸也得親自上陣。将酒井扇的好像豬頭似的。
呵呵。原來老電影裏面的豬頭小隊長,真的存在。隻要打耳光打的足夠狠,日寇的兩邊臉頰,真的可以腫起很高很高。變成名副其實的的豬頭。
“八嘎……”然而,酒井居然還不服氣。
“看來,你想要跟我們回去虹口,好好嘗嘗我們海軍的精神注入棒。”張庸冷笑。
酒井終于是保持沉默了。
不敢反駁。
精神注入棒,好可怕的名字。
打耳光不會死人。但是精神注入棒絕對會打死人的。
他臉頰紅腫。滿嘴鮮血。聲音微弱。
“你們想怎麽樣?”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