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諜到來?
張庸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
因爲是側面,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感覺有點熟悉。
不久以後,目标轉過身來。張庸立刻認出來了。是竹下隆。之前活躍在天津衛的那個日寇商人。
這個家夥,怎麽跑到杭州來了?
看他的裝扮,是沒有隐藏身份。非常顯眼的日本裝束。估計是來拜訪什麽人?
能夠讓日寇商人公開拜訪的,會是誰呢?
就在這時候,張庸注意到,有幾個武器标志,靜悄悄的靠上來。
剛開始的時候,張庸以爲是針對自己來的。後來發現不是。他們是沖着竹下隆來的。他們向竹下隆靠近。
他們是要刺殺竹下隆嗎?
這個……
似乎不太好。
怎麽說呢?容易惹事。
竹下隆沒有隐藏身份,公開行事,說明日本人那邊,是有和國府這邊打招呼的。
如果這個時候,他被人刺殺了,說不定是日本人的設計。
日本人也算是洋人。如果沒有隐藏身份的話,還是有些麻煩的。外交上不好說話。
相反,如果日本人是隐藏身份,僞裝成中國人,倒是可以随便處理。日寇的特務機構也不敢跳出來指認。那樣會變笑話的。張庸之前殺的日諜,都是這樣的性質。
縮了縮身體,仔細觀察那些武器标志。
感覺也是一些生手?
很奇怪……
似乎不是專業的刺客。
他張庸雖然沒有組織過刺殺。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之前的陳恭澍,本身就是刺殺的大行家。在他那裏,張庸多少也提高了一點點眼力。刺客是否專業,勉強還能看出來。專業的刺客,都是謀定而後動,講究快準狠。
可是,這四個刺客。對,四個刺客。卻是猶猶豫豫的,一會兒分散,一會兒聚集。中間似乎還有争論。
得,這四個菜鳥。刺殺不成,還有可能給日本人興師問罪的借口。
你真的要刺殺,就迅速動手。别搞的四不像的。最後給人惹麻煩。
一分鍾……
三分鍾……
那四個菜鳥刺客還沒動手。
倒是竹下隆已經走到車站廣場中間。這個家夥,居然是單獨行動。
也是疑點。
好歹竹下隆也是有身份的商人。怎麽會如此不注意安全?居然單獨跑出來?
他還提着一個沉甸甸的行李箱。仿佛裏面裝滿了黃金似的。但是張庸覺得,裏面多半是磚頭之類的。如果真的有什麽貴重物品,竹下隆不可能不帶保镖。他又不是弱智。
所以……
大概率是一個陷阱。
在竹下隆的背後,可能隐藏有什麽陰謀。
他現在的樣子,仿佛是在說,趕緊來刺殺我把,趕緊來吧。我在等你們……
而那四個菜鳥刺客,似乎也是專門來配合演出的。
或者說,根本不知情。
如果真的要刺殺竹下隆,一個人就足夠,何必四個?
換陳恭澍來,隻要一槍,竹下隆就進去靖國神廁了。
專門找四個菜鳥刺客,感覺更像是演戲。不可能真的将竹下隆殺了。這是演戲。不是來真的。
但是……
如果是來真的呢?
張庸的腦海蓦然間閃現出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要不要真的将竹下隆做掉?
後來想想,又否決了。竹下隆是商人。殺一個商人做什麽?
行有行規……
眼看那四個菜鳥刺客還沒動作。竹下隆反而是主動的向他們走過去。
得,果然是配合演戲呢!
與其讓他們亂來,還不如隔離他們。
張庸想了想,帶着人過去。将四個菜鳥暫時監控起來。
必要的時候,直接抓捕。
這四個菜鳥絕對有問題。
因爲張庸自己身邊隻有一個小隊,十幾個人,所以,力量是不足的。無法同時抓捕。
畢竟,這四個家夥有槍。雖然不是專業的刺客。但是,情急之下,胡亂開槍,反而是更加的可怕。無論是誰被打死打傷,都是悲劇。爲了四個演戲的菜鳥,導緻自己的手下傷亡,太不值得。
默默尋思。琢磨着如何控制對方。但是又不會發生沖突。
偏偏是這個時候,又有人到來了。
也是四個人。身上有武器标志。又有黃金标志。
悍匪?
孫鼎元的手下?
張庸心思一動。他們居然敢進入火車站?
然後,更加古怪的事情出現了。四個悍匪遠遠的也看到了竹下隆。然後互相對望一眼。
“他們是要……”
“這些家夥……”
張庸立刻反應過來。竹下隆要倒黴了。
這四個悍匪,是要綁架竹下隆做人質。
他們倒是很懂。
知道綁架中國人做人質,基本上是沒用的。除非是很有身份的人。否則,直接忽略人質。
他張庸就是的。遇到人質,直接開槍。最多事後送去醫院急救。是不可能被人質威脅的。
但是,如果是外國人就不同。日本人也是外國人。
綁架外國人做人質,就沒有誰敢胡亂開槍,萬一将人質也幹掉就麻煩。
外國領事館找外交部抗議,外交部又會内部問責。
關鍵是老蔣那裏不好交差。死了洋大人,老蔣肯定是要給别人一個交代的。
之前,孫鼎元也是這樣做的。這四個悍匪是有樣學樣。
好吧,那就作壁上觀,準備看熱鬧了。
孫鼎元,悍匪,竹下隆,正好湊一窩。
然而,又有意外情況發生。卻是之前的四個菜鳥刺客,和四個悍匪,忽然對上眼了。
張庸:……
感覺怪怪的。
偌大的火車站,兩撥人,就這樣對上眼了?
不是……
應該不會打起來吧?
然而……
事情就是這麽古怪。
兩撥人,總共八個,互相就盯上對方了。
都覺得對方就是沖着自己來的。電光石火之間,兩撥人都是不假思索的拔槍。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
基本上,這是交火的鐵則。
誰先拔槍,誰就有可能率先撂倒對方。什麽後發制人,那是扯淡。
張庸急忙縮回去牆壁後面。
我擦!
這兩幫家夥,真是無法無天!
居然就在火車站之内,在大庭廣衆之下駁火。也不知道要誤傷多少人。
在那四個菜鳥拔槍的瞬間,張庸發現自己看錯了。
這四個人,并不是菜鳥。是老手。
他們拔槍的速度極快。
面對四個悍匪,絲毫都不落下風。
剛才之所以會被誤以爲是菜鳥,完全是因爲他們在演戲。
張庸可以百分百肯定,所謂刺殺竹下隆,絕對是一次陰謀。是有人在背後策劃的。
但是策劃這樣的陰謀,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砰!”
“砰!”
聽到激烈的槍響。
顯然,雙方已經瘋狂駁火。各種槍聲響成一片。
張庸不敢看。隻能依靠地圖判斷。
一個小白點消失。顯然是被打死了。但是武器标志還在。黃金标志也在。
好像是孫鼎元手下的人?好像是的。另外那四個是沒有黃金标志的。沒想到,最先倒下的,居然是那些悍匪。
果然,那四個菜鳥刺客,都是高手冒充的。
當他們遭遇到真正的對手,立刻拿出看家的本領,上來就幹掉一個悍匪。
估計剩下的三個悍匪也是懵逼了。怎麽回事?對方怎麽那麽兇殘?猝不及防之下,他們居然被對方幹掉一個。
不得不打醒十二分精神應對。否則,很有可能被對方團滅。
結果……
很快,又一個白點消失。這次好像是假冒菜鳥的刺客了。
好,一比一了。
打吧。打的越激烈越好。
反正,兩邊都不是善茬。
一邊是高手冒充菜鳥,表演刺殺竹下隆,背後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邊是孫鼎元手下的悍匪。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現在着急逃命。
打!
狠狠的打。
最好是同歸于盡。全部死光光。
向上次在上海公共租界裏面,在花旗銀行門口那樣。自己正好撿漏……
“砰!”
“砰!”
槍聲持續。
雙方都是高手。你來我往。
都是拿出了看家本領厮殺。
不久以後,又有一個悍匪被打死。白點沒有了。隻剩武器标志和黃金标志。
很好的摸屍機會啊!
可惜,張庸不敢出去。外面駁火呢!
子彈亂飛。萬一打中自己豈不是完蛋?剛才都有子彈打在牆壁上。
幸好都是手槍。子彈的穿透力沒那麽強。否則,這種紅磚修建的十八牆,是擋不住步槍子彈射擊的。
不要說是步槍的全威力子彈,就是AK的中間威力彈,普通磚牆都擋不住。
但是,也不是說躲在磚牆後面完全沒用。它的最大作用是讓對手看不到伱。找不到射擊目标。隻好放棄。
在沒有突擊步槍的年代,步槍都是單發的。隔着磚牆,看不到目标,隻能瞎打。命中概率連1%都達不到。
“砰!”
“砰!”
繼續槍響。
張庸逐漸冷靜下來。
依靠地圖監控整個車站。發現其他人都跑遠了。
包括那個竹下隆,也是跑的遠遠的。距離交戰雙方很遠。但是距離他張庸,卻是隻有八十多米的距離。
嘿,這個家夥。居然也懂得跑這邊來找掩護。
又一個白點消失……
又又一個白點消失……
張庸也懶得判斷誰是誰了。反正和自己無關。
等他們打完,他立刻出去,将所有的黃金吞沒。然後就沒事了。武器什麽的,他不要。
終于……
四個悍匪都被打死了。
那邊的四個假冒菜鳥,隻剩一個。死了三個。
剩下的那個跑出火車站,然後消失在東南角。從他消失的速度判斷,絕對是老手。
條件反射的給他一個标注。
下次遇到這個家夥,必須謹慎小心。高手冒充菜鳥,扮豬吃老虎,是最可怕的。
現在……
外面……
一片安靜……
沒有槍聲。沒有厮殺。但是也沒有其他人敢查看究竟。
機會來了!
張庸确定沒有危險,立刻跑出去。
來到第一個悍匪的屍體旁邊,迅速摸屍。發現一沓銀票。還有三個大金條。
哇塞!
居然有三根大金條!
立刻吞沒。
然後走人。去摸第二個。
也是一沓銀票。也是三根金條。迅速吞沒。
然後第三個……
第四個……
熟練的好像是用電腦按Ctrl+C, Ctrl+V一樣。
結果都是一樣的。
四個悍匪攜帶的浮财,基本沒什麽差别。可見都是平均分配的。
然後迅速的躲回來牆壁背後。
好,全部搞定。
拿出幾張銀票仔細查看。發現有豐彙銀行的,有花旗銀行的,都是硬通貨。
嗯,這兩家銀行的銀票,和黃金一樣,都是非常堅挺的。可以當硬通貨使用。相對來說,其他銀行的銀票,就沒有那麽受歡迎了。銀票使用起來,也比黃金方便。
剛好看到竹下隆。
他好像才是陰謀的主角?
他好像是早就想好了躲藏在什麽地方?
所以,槍一響,他立刻就跑到這邊來。
如果不是對火車站的地形非常熟悉,竹下隆怎麽可能找到這麽好的藏身之處?
好,去做點事。
張庸拿出一個黑色頭套。
戴上。
調整。
這是他自己找裁縫做的。隻露出兩個眼睛。
現在春寒料峭的,戴着正好。隻要不說話,對方也認不出他是誰。
說話以後,可能會認出。但是,認出又咋的。聲音不能作爲證據。
哈哈!
簡直就是打家劫舍的完美裝備。
靜悄悄的來到竹下隆背後。竹下隆完全沒有感覺。張庸拿出山楂木棒,對着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棍。
“噗!”
竹下隆頓時萎靡倒下。
張庸迅速摸屍。
摸到一沓銀票。看了一眼。晦氣。都是保商銀行的。嫌棄。
正好,他的随身空間被塞的滿滿當當的,連一張銀票都裝不下了。于是随手拿出來,将上面的紮帶剪斷,然後站起來,朝外面随手一揚。正好寒風吹來,将銀票吹的到處都是。
張庸繼續拿起其他的銀票,同樣操作,将它們全部都給揚了。就看誰的運氣好,撿到就是賺到。
繼續摸屍。
摸出一些亂七八糟的用具。也都全部扔了。
确保竹下隆的身上,除了衣服,再也沒有其他。至于他攜帶的行李箱,打開看了。不是磚頭。是石頭。
果然是陰謀。
竹下隆根本就是來配合演戲的。行李箱裏面用石頭冒充黃金。
瑪德……
拿起山楂木棒,在竹下隆身上狠狠的敲了十幾棍。
打不死你!
用石頭冒充黃金!想死!
結果……
連續棍打之下,竹下隆居然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張庸于是将山楂木棍收起來。
“是你?”
竹下隆迷迷糊糊的看到面前有人。但是沒看清楚。
張庸拔出駁殼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對方腦袋。
“别開槍,别開槍!”
竹下隆急忙叫道。
思維稍微清晰。他認出了張庸。但是想不起名字。
被打蒙了。
好一會兒以後,竹下隆才逐漸恢複記憶,“張,張……”
“你是竹下隆?”張庸陰沉着臉。
“我是……”
“你跑來漢口做什麽?”
“納尼?”
竹下隆茫然了。
什麽?漢口?他跑到漢口來了?
不是。自己不是來的杭州嗎?怎麽變成漢口了?感覺哪裏不對……
他想要仔細回憶。卻發現腦子痛的厲害。
“你來漢口做什麽?”
“我,我……”
“不說,就将你扔長江裏。長江,明白嗎?”
“我,我……”
竹下隆更加糊塗了。
完蛋了。真的跑漢口來了。漢口才有長江啊!
他常年在華夏境内做生意,對華夏的地理環境非常熟悉。杭州這邊,隻有錢塘江啊!
茫然的看着四周。想要找點東西幫助自己回憶……
“回答我!”張庸提高語調。
竹下隆急忙回頭。
不敢繼續看四周。
“我,我要去杭州的。怎麽來漢口了?”
“你去杭州做什麽?”
“我,我……”
“看來,你是要下去長江遊泳啊!”
“不,不,我是要去杭州拜訪褚先生的。”
“哪個褚先生?”
“褚景良……”
“你認識他?”
“我和他有生意往來。”
“你去拜訪他做什麽?”
“談生意。”
“談什麽生意?”
“糧食生意。還有棉布。還有絲綢。”
“你要多少糧食?”
“十萬噸。”
“多少?”
“十萬噸。”
“要這麽多糧食做什麽?”
“賣錢啊!”
竹下隆逐漸沒那麽緊張了。
漢口就漢口吧。隻要自己還活着。就沒有大事。
雖然,自己身上已經被搶走了所有的東西。但是,他還是可以找到别人幫助的。
關鍵是,上面要他做的事,他已經完成了。
張庸暗暗皺眉。
竹下隆要購入那麽多的糧食,是準備軍糧嗎?
有可能……
日寇可能是在儲備軍糧。
名義上是運輸到北方,但是事實上,鬼知道運輸到哪裏。
之前北方的那些大漢奸,其實最缺的就是糧食。因爲北方産糧不足。必須從南方輸入。日寇不好自己出面。
不過,始終感覺哪裏有些問題。
賣糧食這樣的事,用漢奸出面不是更好?
何況,還有一個僞滿洲國。還有一個漢奸女人川島芳子。
需要竹下隆親自出面嗎?
竹下隆是日本人啊!他走到哪裏,都會被關注的。
不明白。
懶得想。
這些都是大事,和他無關。
走人。
竹下隆:???
怎麽就不見人了?
好久以後,竹下隆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根本還是杭州站。那裏是漢口了?
想到自己身上的東西,有可能是被張庸搶走了。
可是,他沒有證據啊!
隻好吃悶虧。
幸好,他這次的任務,已經完成。
似乎情況比他預備的還要好。剛才的槍戰,非常轟動,相信很多人都知道了。
張庸回到小隊中間。
始終感覺哪裏不對。
竹下隆肯定是在演戲,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麽呢?他背後的人是要做什麽呢?
茫然的看着四周,發現來了很多記者。很多記者手裏,還有照相機。正對着火車站廣場狂拍。還有記者直接跑到了那些屍體的旁邊,對着屍體近距離的拍照。
不對!
不對!
太反常了。
記者爲什麽會如此積極?
杭州平時好像都看不到記者。這裏又不是上海灘!
一定有鬼。
還有那麽多的照相機。
還完全不吝啬膠卷!一個屍體都拍好幾張!
膠卷很貴的好吧?這麽浪費,絕對有問題。
可是……
到底是什麽問題呢?
地圖忽然提示,西面來了密密麻麻的武器标志。
急忙走到高處,舉起望遠鏡觀察。發現是軍隊開來了。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可能有好幾百人。
是宣鐵吾?
怎麽回事?
宣鐵吾這麽喜歡封鎖火車站的嗎?
“撤!”
“撤!”
張庸帶着隊伍靜悄悄的撤退。
他永遠都不會讓自己落入危險當中。除非是來不及反應。
既然宣鐵吾是要封鎖火車站,那自己就立刻閃開。随便宣鐵吾怎麽折騰,都和自己無關。
隻要自己沒有被宣鐵吾困起來,那就毛事沒有。
但是……
還是要找個人問問情況。
決定打個電話給毛人鳳。
此時此刻,李伯齊還在天津衛。他沒辦法聯系。隻能問毛人鳳。
而且,毛人鳳這個卷王,一天24小時都在。找他比較容易。雖然毛人鳳可能已經怨恨于他。但是,對方是笑面虎。笑面虎的意思就是不會将怨恨表露出來。他就裝不知道。
果然,毛人鳳聽電話了。
“毛秘書,是我。張庸。”
“哦,是少龍啊。有事?”
“毛秘書,我有個事情,需要報告一下。宣鐵吾派兵封鎖了杭州火車站。不知道想做什麽。”
“哦。這個事情,我們也是幾分鍾前才接到情況通報。說是日本駐上海總領事館,向外交部提出抗議。說日本商人在杭州火車站遭遇襲擊。要求我們确保日方商人的安全。”
“抗議?”
“對。一個小時之前提出的。”
“一個小時……”
張庸皺眉。感覺哪裏不對。
一個小時之前,好像襲擊才剛剛發生。不。還不到一小時。
而且,也沒有人針對竹下隆啊!
火拼的是另外兩撥人。
“日本駐上海總領事館換人了。現在的總領事叫秋山重葵。是從天津衛派遣過來的。此人态度非常強硬,措辭強烈,還用日寇軍隊做威脅。外交部不得不保證妥善處理此事。”
“秋山重葵?”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升官了。這是226兵變帶來的副作用嗎?
疑惑……
秋山重葵似乎未蔔先知?襲擊還沒發生,他就提出了抗議?
如此迫不及待,是他們自己安排的?
瑪德。又是這一招。
和後來制造士兵失蹤,要求進入宛平城搜查一模一樣。
故意制造事端。
試圖挑起沖突。
看來,226事件以後,日寇的确是迫不及待了。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