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如又赢了一把。
顧小如又又赢了一把……
又又又……
具體赢了多少,張庸沒計算。
注意力不在她身上。
因爲,他看到一群大佬正在走過來。
宣鐵吾……
徐恩增、丁墨村、李世群……
今晚似乎大家都很盡興。都沒有提及公事。還在旁邊來遊玩。
真是的。你們都是大佬啊!
都忘記委座倡導的新生活運動了嗎?
新生活運動嚴禁賭博的啊!
新生活運動倡導男男女女,摟摟抱抱,跳貼面舞。但是賭博就不行。
拍拍顧小如的屁股。
顧小如立刻識趣的消失。悄悄的跟他說房号。說她在房間等。
然後張庸就躲在了人群背後。
再次回到以前上學時的狀态。希望老師永遠都看不到自己。
然而……
像他這樣出色的男人,無論躲在哪裏,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麽鮮明,那麽出衆……
“少龍!”
“少龍!”
不知道是誰在叫。
故意裝作沒聽到。
後來才發現,居然是李伯齊在叫自己。
這個死人臉!
又出賣自己!
明明是你陪客的,叫我做什麽?
擡頭一看。咦?大佬們都走了?
哦,别人去貴賓廳了。
頓時如釋重負。
大佬就是大佬,怎麽可能被你們圍觀呢?
萬一有哪個不懂事的記者,胡亂拍照,然後刊登出去,豈不是惹麻煩?去貴賓廳就安全多了。
有哪個記者試圖闖入貴賓廳,腿都打斷。然後扔到外面的馬路上。
急忙一溜小跑的來到李伯齊的身邊。
“組長。”
“伱回去吧。今晚沒事了。”
“我還有個任務。”
“什麽任務?”
“五萬大洋的任務……”
張庸簡單的和李伯齊彙報了長盤貴子的事情。
十萬大洋被他吞沒了一半。但是不能全吞了。
畢竟是放走了一個日諜。
“你自己決定。”
“是。”
“這些不重要的日諜,你自己看着辦就行了。也不用事事都向總部請示。總部也不了解情況。不要給總部添麻煩。”
“明白。”
張庸心領神會。
李伯齊的意思,這五萬大洋,辦事處截留了。
大家分了。算是辦事處的福利。
就不用報告總部了。
反正那麽多日諜,總部也不可能每個都關注。
萬一總部問起,自己想個理由搪塞過去。什麽放長線釣大魚,都是很好的借口。
反正操作都是下面的人進行的。
李伯齊進去了貴賓廳。大門關門。外面的人就自由了。
曹孟奇來到張庸的身邊。他剛才也是渾身不自在。以緻沒吃飽飯。想要出去吃宵夜。
“我很飽。我就不去了。”
張庸搖搖頭。
他還得将長盤貴子轉手。
然後在某個房間,還有小美女在等着他……
最難消受美人恩。他可不能辜負小美女……
忽然看到金霖。
故意說道:“要不,你們兩個去……”
結果,金霖立刻跑開了。
曹孟奇也是帶着自己的小隊去了。不想理睬他。
張庸:……
哈哈。這兩個冤家。
忽然看到丁墨村和李世群靜悄悄的離開。
心思一動。
這兩個家夥,這麽快就開始合作了?
似乎不太妙。
對紅黨不利。
坦白說,這兩個家夥的能力,都是相當強的。
尤其是那個李世群,現在無聲無息,一旦投靠了日本人,個人能力立刻凸顯。成爲76号最可怕的存在。
單純論個人能力,李世群比丁墨村還要強。很多抗日分子都是栽在他的手裏。
其中,包括很多軍統骨幹。就連王天木,也是被他俘虜的。可見此人之可怕。
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要不要端起沖鋒槍,給他們兩個一梭子?
說不定能改變曆史哦。
後來又搖頭。能改變什麽?他一個小人物而已。
沒有丁墨村,還會有李默村、張默村。沒有李世群,還會有趙世群、孫世群。76号肯定不缺人。
打敗日寇才是根本。
或者說,熬到日寇投降才是根本。
曆史發展軌迹是不會改變的。尤其是世界大戰這種事。
他,隻需要坐等勝利。
然後在勝利之前,撈取一點個人資本。
忽然心思一動。
顔如姿又出現了。她來無影,去無蹤,好神秘。
“什麽事?”
“賣給你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吧。”
“沒錢。”
“不收錢。白送的。”
“說。”
“紅黨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來到了上海。代号鱿魚。”
“你怎麽知道?”
“紅黨裏面有内奸。不然,徐恩增來做什麽?”
“告訴我做什麽?”
“沒什麽。單純的分享。算是道歉。今晚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反正你已經有人陪了。”
“随便。”
張庸不置可否。
事實上,他才不敢和這個女人睡一起。
除非是将她的雙手雙腳都捆綁起來。否則,估計他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她這種混江湖的女人,對付男人,有九萬八千種辦法。
他還沒有活膩。還不想現在就挂。
“走了。”
顔如姿嫣然一笑。消失。
張庸也沒有說再見。不想說。等一下,她肯定還會出現的。
她是要将長盤貴子接走的。
鱿魚?
紅黨重要人物?
内奸?
唉,真是多事之秋。
這兩三年,紅黨是真的不好過。可以說是最低谷。
萬裏長征,後世說的那麽偉大。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被迫轉移。即使勝利到達陝北,依然非常困難。
鱿魚來到上海,不知道是什麽任務?
徐恩增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
搖頭。
将腦海裏面的雜念排除出去。
他能力有限。暫時也幫不上什麽忙。希望石秉道他們能夠随機應變,盡量低調吧。
地圖顯示,紅點開始移動。
原來是野谷金太郎召來的助手,終于是舍得離開了。
他居然和野谷金太郎商議了那麽久。
看來,李伯齊的判斷沒有錯,想要将楊鈞劍交換回來。有點棘手。
就看野谷金太郎如何操作了。
他爲了自己,肯定得付出最大的努力。否則,他的生路就斷了。
不久,鍾陽帶着長盤貴子來到。
張庸多看了幾眼。确實是個美麗的女子。年輕。漂亮。可惜,入錯行了。
幸好是落入他的手裏。否則,恐怕她已經……
放人。
将她交給顔如姿。
顔如姿遞給他另外五萬大洋銀票。
成交。
顔如姿将人帶走。
長盤貴子還是有點呆萌的狀态。
可能是演的。
也有可能的确是蒙圈。
顔如此帶着長盤貴子上車。準備離開。
她開車剛剛駛出酒店門口,剛剛彙入外面的主幹道,忽然間……
斜刺裏,一輛黑色的斯蒂龐克轎車,瞄準顔如姿直接撞上來。
張庸:???
什麽情況?
斯蒂龐克?
撞車?
暈!誰這麽猛?
居然用斯蒂龐克作爲撞擊工具?
想要暗殺顔如姿?
窩草!
是誰這麽奢侈?用豪車來做殺人工具!
馬叉的。不要的話,送給我啊!我要!
“嘭!”
“嘩啦啦……”
劇烈撞擊。車輛翻滾。
顔如姿的車子,幾乎是被當場撞碎。零件飛濺。
那輛斯蒂龐克來的太猛,她根本就沒有防備。她相信張庸不會暗算她。所以,并沒有格外提防。
“上!”
“上!”
張庸急忙帶人沖上來。
馬叉的。别在老子眼前搞事啊!這樣别人會以爲是老子安排的。
收了錢,然後制造車禍。簡直就是狗血影視劇裏面的标準操作。
别人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錢收了。
人死了。
簡直就是完美。
然而,他對天發誓,真的不是他安排的。
他向來都是隻要錢不要命的啊!既然收了别人的錢,就不可能要别人的命。何況是兩個女人?
再說了……
他舍得用斯蒂龐克去撞嗎?
草!草!草!
急急忙忙的沖上來。結果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又有點迷惑。
肇事司機,居然也是女的。
因爲劇烈撞擊,這個肇事女司機似乎也受傷了,頭發淩亂。
“下車!”
“下車!”
張庸舉槍厲聲吆喝。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在這裏制造車禍!
那個女司機慢慢的歪頭。露出一張秀麗的瓜子臉。哦,原來還是個美女啊。
張庸正要将槍口垂下。随即發現對方的肩膀在動。
咦?這是要做什麽?内心一凜。
“别動!”
“别動!”
張庸厲聲吆喝。
想起了很多美麗國警察的悲劇故事。
别動!
别動!
然而,女司機并沒有聽他的。
她還在動。
拿他的話當耳邊風。
“砰!”
“砰!”
張庸開槍了。
叫對方别動。對方還在動。
那是找死。
他可不會給對方偷襲的機會。
在美麗國那邊,有太多血淋淋的教訓。他甯願錯殺,也不允許自己喪命。
萬一對方有槍呢?
首先清空彈匣再說。對方敢制造車禍,絕對不是一般人。
“砰!”
“砰!”
将所有人子彈全部傾瀉在女司機的身上。
那個女人頓時倒在了血泊當中。脖子、肩膀附近的位置,幾乎全部都是彈孔。再也不會動了。
距離隻有兩三米,張庸當然不會打偏。槍槍緻命。
但是沒有爆頭。
因爲要留着腦袋辨認到底是誰。回頭還得拍照存檔。以便追查。
其他人紛紛沖上來。
魏勇一腳将駕駛門踹開。發現女人的大腿上,真的放着一把手槍。
張庸:!!!
淦!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幸好是自己提前開火!
對方居然有槍!
如果讓她有開槍的機會,是的就是他。
淦!
太危險了!
她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會帶槍?
到底是和顔如姿有什麽深仇大恨?
好複雜……
來到顔如姿這邊。
得,兩個女的都昏迷了。
唉,真是……
我特麽的還有小美女在等啊!
完蛋了。
今晚的好事又被攪和了。
我現在火氣很大!
好想殺人。
“怎麽回事?”曹孟奇等人也沖上來了。
“有人刻意制造車禍。”張庸簡單回答,“我先送人去醫院。你幫我和組長打個招呼。”
“好!你去吧。我負責跟進手尾。”
“走!”
張庸帶着人,将兩個昏迷的女人送醫院。
這個時代的救護車,速度太慢。遠遠沒有自己開車快速。
距離最近的醫院,其實是在租界内。可惜,出入租界麻煩。隻能送去稍遠一點的博雅醫院。
到了博雅醫院,又是一番忙碌。
抽空給顧小如打個電話,今晚沒有時間安撫她了。顧小如怏怏的挂掉了電話。
唉……
這都叫什麽事。
到底是會和顔如姿過不去?搞的這麽大。
那麽劇烈的撞擊。完全就是要命的節奏。
還有……
能用得起斯蒂龐克的,絕對不是一般人啊!
還有……
鱿魚到底在哪裏呢?
胡思亂想。
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顔如姿才慢慢的醒來。
還好。沒有出現失憶的情況。對于昨晚發生的事,她的記憶還是比較清楚的。
“是誰想要對你不利?”
“夏婉君。”
“她?”
張庸深感意外。
居然是她?他知道這個夏婉君。
就是搶走她空箱子那個。算是孟德會的人吧。鬼知道是什麽來曆。
上海灘這個十裏洋場,真的是太複雜了,哪怕是地地道道的老上海,也不可能全部知道那些幫派的秘密。何況是他。
“你怎麽和她結仇了?”
“……”
顔如姿保持沉默。
張庸:……
行。我不問。
既然你醒來了。那就沒事了。
我們從此扯平。
去看長盤貴子。
隔壁的長盤貴子其實昨晚就醒來了。但是像個木頭人,不說話。又像個鹌鹑。
張庸來到她的面前,“貴子小姐。你被釋放了……”
結果對方完全沒反應。
真是一個木頭美人。居然來做特工?
搞笑……
日寇沒人了嗎?
“你現在已經是自由身。我送你回去虹口……”
“不,不,不,我不能回去,我不能回去……”
蓦然間,長盤貴子驚恐的叫起來。
像看恐怖片的女孩。
張庸:……
暈哦。被你整不會了。
有人願意出十萬大洋,贖你回去。你居然不願意?
我靠。難道你喜歡關在牢房裏?
這是有自虐症?
可是,我們複興社特務處的牢房,是不關閑人的。沒有價值的人,我們不要。我們隻要有用的人……
“我說,送你回去虹口。送回去日租界……”
張庸重複強調。
以爲對方是被撞傻了。分不清狀況。
然而……
“别,别,你不要抛棄我!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
“我,我,你叫做什麽都行!”
“我求求你,千萬不要趕我回去。千萬不要,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長盤貴子居然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
張庸呆住了。
周圍的其他人也是呆住了。
顯然,他們和張庸一樣,都是萬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場面。
一個日諜,被贖回去。居然驚恐的比被抓的時候還慘烈百倍?
汗……
想不通啊!
感覺這個日諜的身上,絕對有故事啊!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
隻能是先帶回去辦事處。繼續關在牢房裏。
過來顔如姿的病房。
“有個古怪的事。長盤貴子不願意回去。”
“你耍我?”
“她很驚恐。哭着求我,還願意做牛做馬。”
“不可能……”
“你跟我回去一趟辦事處吧!你在那裏和她好好的聊聊。”
“你如果騙我……”
“你沒腦子判斷嗎?我能騙你?”
“我……”
顔如姿語塞。
她總不能說,你就是騙我。
然而,她又不願意承認自己被騙。于是閉嘴。
“我走了。”
“你們兩個好好聊聊吧!”
張庸回到和平飯店,上來顧小如的房間。發現她還在。
頓時幹柴烈火……
一番折騰,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顧小如這才心滿意足的忙自己的事去了。忙什麽事?不清楚。張庸也沒問。
她要錢,給。
要幫忙,幫。
其他的,他都不問。除非是她願意說。
當張庸來到野谷金太郎面前時,這個老特務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張庸也不諱言,“我是年輕人,火力旺,很正常吧?”
“是啊,年輕人……”很意外,這句話居然勾起了野谷金太郎是一些往事回憶。
“聯系的怎麽樣了?”張庸将話筒拉回來。
“恐怕沒那麽容易……”野谷金太郎緩緩的回應。眉頭緊鎖。
“預先說好,住店的費用,你自己出。”張庸立刻提醒,“如果你沒錢了,就回去住牢房。”
“你真是一個吸血鬼。”野谷金太郎狠狠的說道,“你太卑劣了。”
“我有說錯嗎?你想要住的舒服,就自己想辦法找錢。或者叫你的那些兄弟支付費用。你不是還有三個兄弟在外面嗎?”
“我正要和你說,我要将我的二弟釋放出來幫我。”
“沒問題。三十萬大洋。”
“你不如去搶。”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你們自己看着辦。想要完全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
“你真的能夠釋放木次郎?”
“我不能百分百保證。畢竟,他是被關押在金陵。但是,我可以說,幾率很大。如果無法釋放,三十萬大洋,原封不動的還你。”
“你真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手。”
“條件已經開出。是否能夠接受,你們自己考慮。”
“成交!”
野谷金太郎爽快的回應。
張庸:???
嗯?回答的這麽痛快?
難道槐機關手裏,還有大量的錢财?
草率了……
這個槐機關可是專門盜墓,販賣國寶的啊!
其他的日寇特務機關,來錢都沒有槐機關快。因爲槐機關的賺錢成本,真的是非常低的。
此時此刻在全世界,來自中國的國寶,也是非常的受歐美人青睐。
你看圓明園的那些什麽龍首、牛首,其實就是一個排水口。居然也被歐美人瘋狂追捧,趨之若鹜。真正的國寶還得了?
“但是,需要等一個合适的時機。”
“什麽時機?”
“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好。”
張庸沒有異議。
反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在沒有拿到錢之前,野谷木次郎是不可能釋放的。
這叫不見兔子不撒鷹。
左右無事。
回到博雅醫院。顔如姿正從長盤貴子的病房裏面出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身體,就是強壯。昨晚被撞擊的那麽厲害,現在居然可以下床走動了。
“聊完了?”
“聊完了。”
“結果如何?”
“她不願意回去。我無法交差。”
“是她自己不願意回去的。和你有什麽關系?”
“你覺得我的金主會相信嗎?”
“那是你的事。”
張庸不管她。她陷入困境才好。
隻有她陷入困境,他才有機會。趁火打劫,乘人之危,他很在行。
“哼!”
顔如姿咬咬牙,走了。
張庸回到辦事處。回到自己辦公室。剛剛坐下,電話就響了、
疑惑。
誰的電話?那麽及時?
老子屁股都還沒坐下來,索命的電話就來了。
肯定不是李伯齊。
他剛才路過李伯齊的辦公室,發現這位大組長好像又摸魚去了。
哎,領導就是好。想幹啥就幹啥。
拿起話筒。
“少龍!”電話那頭傳來楊善夫的聲音。
“楊主任。”張庸疑惑。
這位楊大主任最近似乎很無聊啊!
到處打電話找人聊天。
薅公家羊毛。
公家的電話不要錢嗎?
我辛辛苦苦搜刮日諜得來的錢财,都被你們浪費了……
都節省點啊!
日寇的羊毛,都快被我薅光了。
現在都薅到高麗人的頭上去了。
“少龍,有空嗎?”楊善夫說道,“跟你說個八卦。”
“好啊!”張庸剛好沒事。也不想幹活。
正好聊天吹水。打發時間。
反正李伯齊都摸魚去了。他有樣學樣。
“金陵鬧鬼……”
“你上次說了。”
“我說的是現在的最新版本。”
“什麽?”
“現在是越傳越玄乎了。說是紅衣女鬼,半夜索命,見者命喪,從無例外。”
“扯。”
張庸才不相信。
什麽紅衣女鬼?來,吃一顆子彈!
或者吃一枚手雷。
如果這樣都毫發無損的話,他就相信。
“真的。”
“楊主任,憲兵司令部也不是吃幹飯的。”
“問題就在這裏,那麽多憲兵,居然沒抓住對方。甚至都沒有機會和對方碰面。他們看到的隻有死人。”
“那又是誰看到女鬼是穿紅衣的?”
“這……”
楊善夫語塞。
張庸:……
糟糕。好像自己将天聊死了。
果然,楊善夫悶悶的說道:“少龍,你真是一個無趣的人。”
“我錯了。你接着說。”張庸立刻改正。
“憲兵司令部遲遲沒有找到人。委座不知道怎麽的,居然知道了。将谷司令批了一頓。”
“然後呢?”
“然後任務就轉給我們複興社特務處了。”
“現在是誰在抓?”
“周科長。”
“沒問題啊!情報科出動,有什麽問題?”
“委座生氣了。指定三天破案。周科長很着急。處座現在也是有點焦躁。整個總部現在都被這個紅衣女鬼搞的亂套了。”
“我好像是在聽笑話……”
“你覺得是笑話是吧。如果把你急召回來……”
“不好意思。不是笑話。我相信周科長的能力。紅衣女鬼又不是日諜。找我也沒有用。”
“但是有人向委座推薦了你。”
“什麽?”
張庸立刻意識到事态嚴重了。
楊善夫其實是在委婉的告訴自己,有人在對自己背後放冷箭。
向委座推薦自己。似乎是好事。其實,是捧殺。是在故意給自己挖坑。如果能破案,是推薦有功。如果不能破案,委座就會覺得自己不行。
草!
到底是誰這麽陰險?
搞出一個紅衣女鬼來坑害自己?我特麽的對紅衣女鬼真的沒興趣啊!
我又不是甯采臣……
“明白了?”
“明白了。謝謝!”
“挂了。”
楊善夫挂掉電話。
張庸:……
悻悻的放下話筒。
結果,腦子還沒開始轉動。電話又響了。
怏怏的拿起來。
話筒裏面傳來處座的聲音,“少龍,立刻回來!”
下一更,明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