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夜總會裏面?
似乎有點難度。直接闖進去肯定不行。
之前在碼頭和葉天生火拼,動靜已經很大。如果在鬧市區火拼,動靜更大。
關鍵是,這件事,張庸有私心。
他想要私吞一部分的财貨。不願意全部上繳。
如果動靜鬧得太大,不好收場。
所以,還得另外想辦法。盡可能的減少動靜。
想來想去。
不得要領。
“有沒有難度小一點的?”
“租界霞飛路有個張公館。大約隻有三十人駐守。你可以試試。”
“算了。三十人。不好搞。”
張庸搖頭。
租界更加不行。更難收場。
現在英美人隻賣日本人面子,不賣中國人面子。
槍聲一響,租界巡捕,還有軍隊,都有可能趕來。到時候,自己恐怕無法脫身。
最關鍵的是,這是他私自行動。
如果報告上去,處座肯定不會批準。在租界動用大規模的武力,可能會導緻英美當局抗議的。肯定不行。委座會罵死他。
和上次不一樣。
上次是日本人動用武力。是日本人搞定了工部局和巡捕房。
複興社是純粹的被動反擊。任誰都沒有話說。但是如果主動發起戰鬥,就得搞定工部局,搞定巡捕房。顯然,眼下的複興社還做不到。
“還有嗎?”
“張桑,麻煩你用腦子認真想想。既然是财貨,怎麽可能輕易得到?”
“也對。”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張嘯林肯定将自己的财貨藏得死死的。肯定派很多人看守。
但是……
“還有嗎?”
“沒有了!”
夜莺氣呼呼的回答。
再次确認這個家夥的腦回路不正常。
真的以爲天上會掉财貨啊!
别人會傻乎乎的将金條、銀元、美元、英鎊什麽的,都放在外面,等着你去拿?
張庸:……
好可惜。故事白講了。
雖然,她提供了準确的情報。可是,自己做不到啊!
好吧。暫時放下。去看看其他人。
杜小曼的出現,提醒了張庸,那個溫振平,還得嚴重的敲打敲打。
對了,好像一個月過去了。每個月四千大洋,也該上繳了。如果可以連同下個月的一起,那就更好了。
于是準備從牢房出來。忽然聽到有人叫:“張隊長……”
側眼一看。是秋田一郎。
呵呵。這個家夥還一心想要去國外呢。
于是走過去。
“張隊長……”
“我抓到野谷金太郎了。但不是在天龍道場,是在米高梅歌舞廳。”
“伱抓到他了?”
“對。”
“那我們的協議……”
“我說了。我是在米高梅歌舞廳抓到的。不是在天龍道場。”
“可是……”
秋田一郎很想說,是我提供的情報。
然而,看張庸的臉色,最終不敢說出來。張庸顯然不同意這樣的說法。
“你想好了嗎?軍事參議院的高官到底是誰?”
“我不能說。除非你将我送上去外國的郵輪。”
“意大利,你去不去?”
張庸忽然心思一動。想到了西西裏島。
要不,将這個家夥送去意大利?送去西西裏島?讓他自生自滅?
說不定黑手黨會非常的好客……
“什麽?”
“如果你願意去意大利,我立刻安排。很快就能走。”
“真的?”
秋田一郎喜不自勝。
差點就要站起來。但是最後還得靠拐杖。
他的左右膝蓋都被張庸打碎了。永遠都是沒辦法治好的。終生殘廢,定了。
“對。你要去意大利,過兩天就可以去。”
“我願意。我願意。”
“名字。”
“上船以後再告訴你。”
“好!”
張庸沒再要求什麽。
将這個家夥送去西西裏島。嘿嘿。下場很期待啊。
即使這個家夥說的是假名字。也無所謂。反正雙方都不安好心。我得不到,你也沒有好日子過。
當即着手準備。
首先,要去租界一趟。和塔納瓦羅說這件事。
隻要塔納瓦羅同意,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意大利人有自己的船隻。可以自由往來歐洲……
“報告!”
忽然,楊智急匆匆到來。
神情明顯有些緊張。之前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神情。
張庸:???
“什麽事?”
“隊長,陳恭澍站長來了。”
“誰?”
“天津站的陳恭澍站長。”
“哦?”
張庸滿腹疑惑。
陳恭澍?他跑這邊來做什麽?
是處座叫他來的?
好家夥。難怪楊智會這麽緊張。敢情是他也知道這個陳恭澍不好惹。
來自後世的張庸,更加知道,這個陳恭澍和王天木,還有趙理君,還有一個誰,号稱軍統的四大殺手。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牛叉人物。
也可以說是高級玩家。還是充值688那種。
之前,處座還說,要讓王天木和陳恭澍負責教導他各種行動技巧。
當時,張庸也沒有當真。後來也沒有了動靜。還以爲說過就算了。
沒想到,陳恭澍突然冒出來。
糟糕……
他來做什麽?
來教導自己?
暈!
張庸現在最煩的就是學習。。
學習,學習個屁!
想起剛剛進入複興社的時候,被魏勇訓練的差點想死。
那還隻是一個星期啊!訓練的也都是基本功啊!陳恭澍這樣的高級玩家,肯定不會來教導基礎。以自己的智商,估計很難領會……
“在哪裏?”
“馬上就到。”
“知道了……”
張庸努力抖擻精神。
别人來都來了。躲着也不是辦法。
先看看再說。
反正自己的水平就這樣,他也有心無力。擺爛。躺平。
出去迎接。
很快,一輛黑色轎車到來。
車子停好。
楊智殷勤的上去開車門。
後排下來一個青年人。高高瘦瘦的。很精神。也很冷酷。
沒錯,就是他。陳恭澍。
現在還不算十分出名。以後會成爲刺殺大王。
“陳站長!”
“張隊長!”
“熱烈歡迎陳站長大駕光臨……”
“其他人都散了吧。我和你去一下訓練場。”
“啊?”
張庸愕然。
不是。你要這麽着急嗎?
才下車,就想要操練我?
我好像沒得罪你……
好歹給個面子,讓我準備一下……
然而,陳恭澍擺擺手,将其他人都攆走。然後帶着張庸來到訓練場。
不由自主的,張庸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啪!”
果然,被一個過肩摔,重重摔翻。
卻是陳恭澍忽然回頭。對他動手。
他毫無反應。
直接被摔的結結實實的趴地上。臉朝下。屁股朝天。
“反應太慢!”
“毫無警惕。”
“如果是戰術行動,你已經死了。”
陳恭澍皺眉。
張庸:???
大哥,你怪我咯。
你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動手。我怎麽反應?
如果我有反應,還能反擊,那我不叫張庸,我叫燕雙鷹。我特麽的将軍統的四大殺手全部幹翻,自己做老大……
吃力的爬起來。
感覺渾身都痛。
暗暗怨念。擦,要不要這麽狠。我們好歹也是自己人……
“再來!”
“什麽?”
張庸一驚。然後……
發現自己又重重的被摔翻在地上。
這一次,比剛才還糟糕。
直接摔的七葷八素。生活不能自理。仿佛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呼吸困難。随時一口氣接不上來。可能就要成爲烈士一員了。
瑪德。不起來了。
在哪裏摔倒,就在哪裏趴着。
“你的基本功太差了。”
“随便一個日寇士兵都能打敗你。”
“起來!”
陳恭澍厲聲叫道。
張庸:……
不起。堅決不起。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起就是不起。
然而……
忽然被陳恭澍抓起來。
對方抓他,就好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陳站長。”
“什麽事?”
“你是不是有八百斤的力氣啊?”
“什麽?”
“我說你的力氣怎麽那麽大?”
“練出來的。”
“太厲害了。”
張庸急忙給對方送高帽。
千穿百穿,馬屁不穿。希望陳恭澍可以放過自己。
然而……
沒用。
陳恭澍依然闆着臉。
這個家夥似乎和李伯齊一樣,都從來不會笑。
李伯齊是死人臉。這個陳恭澍則像帶着面具。
又好像是後世的整容臉。硬邦邦的。
“你的水平太差。”
“看看你的射擊。”
陳恭澍搖搖頭。似乎非常的失望。
他本來以爲張庸的底子,至少也有普通人的水平。沒想到……
還不如普通人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射擊?好,好!”
張庸頓時松了一口氣。總算不用被摔了。
否則,就他這一百來斤,再摔兩次的話,估計就散架了。醫生都沒辦法組裝回來。
拿槍。
射擊。
30米固定靶。感覺還有點信心。
“這個沒用!”
“打這個!”
“我扔,你打!”
然而,陳恭澍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沓瓦片。
張庸頓時傻眼了。
不是,大哥,要求沒這麽高的啊!
要我打瓦片?
飛出去的瓦片,不就是飛碟嗎?
擦,我怎麽可能打中?
如果能打中,我特麽的真的改名叫燕雙鷹……
“不是……”
“别廢話!開槍!”
“啊……”
張庸無奈。
陳恭澍已經将瓦片飛出去了。
果然,這個家夥飛瓦片的水平,就好像是後世的甩飛碟。
瓦片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
“砰!”
“砰!”
張庸急忙扣動扳機。
拼命的追着瓦片射擊。但是,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瓦片安全的落地。摔碎。
說明一顆子彈都沒打中。
陳恭澍:……
張庸:……
安靜。
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