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談判繼續。
日本人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特高課的人到了。
張庸猜測應該是林小妍。
到了飯店,果然看到林小妍。穿着一身絢麗的和服。
很美麗。
很養眼。
唉,如果沒有戰争就好了。
一定會想辦法将她抱回去。養在家裏。看都不給别人看。
和服可以穿在正式場合嗎?
不是很懂。
“張桑!”林小妍看到他,頓時笑靥如花。
“鏡子小姐。”張庸含笑打招呼。
眼角的餘光可以明顯看到川島芳子的嘴角在抽搐。
她是在嫉妒嗎?呵呵。那就繼續吧!
嫉妒林小妍的話,就殺了她。你們僞滿洲國才是最厲害的。
如果不敢殺林小妍,妒忌有屁用!
“張桑,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林小妍笑容甜美。
雙手遞給張庸一個福袋。
張庸接過來。打開。裏面居然有一張平安符?
得,一個日本女人,給自己送平安符?是保佑自己以後多殺日寇?哈哈。這個我喜歡。
行,禮尚往來,我也送你一份禮物。
随手拿出一張紙,拿鋼筆,端端正正的寫下幾串數字。
1936.02.26
1937.07.07
1941.06.22
1941.12.07
1945.08.15
寫完,想了想,好像沒什麽大事件了吧?
對。就五個數字吧。裏面蘊含的可是未來十年,最大的機密哦!參透了這個機密,伱就是人上之人了。
收起鋼筆,将紙條推給林小妍。
林小妍疑惑的接過來,“張桑,它們代表什麽意思?”
“這是五組非常重要的數字。關系到你。也關系到所有日本人和中國人。甚至關系到全世界。”
“真的有這麽嚴重嗎?”
“當然。你應該看得出來。這是五個日期。現在距離第一個日期已經很近了。你爲什麽不拭目以待呢?”
“明白了。”
林小妍将紙條細心的疊好。然後收起來。
川島芳子和岸田武夫都看到了。但是不說話。顯然,他們和特高課的關系都不是很好。
張庸将特高課叫來,明擺着就是要摻沙子的。
“現在可以開始正題了嗎?”岸田武夫說道。
“先等等。”張庸看看手表,“你們是東道主,請問,中午有安排我們的飯菜嗎?”
川島芳子冷冷的說道:“就算我安排了,你敢吃嗎?”
“隻要鏡子小姐敢吃,我就敢。”
“張桑,我和你一起吃。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謝謝!”
“你……”
川島芳子隻好悻悻的去安排。
下毒,那肯定是不敢的。這樣公然下毒,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何況她也不敢。
岸田武夫可以不在乎特高課。她卻不敢。
特高課在僞滿洲國,還是有很大的勢力的。她靠向軍方,早就引起特高課不滿。
如果有機會,上川鏡子絕對會收拾她。
毫不手軟。
“對于我們的名單,你們有什麽意見?”
“沒有意見。完全同意。”
“完全同意?”
“當然。”
“真的?”
“岸田先生,難道你一定要我指出,昨天那個男人是鈎子,是日本人,你才滿意嗎?”
“你……胡說!”
岸田武夫頓時一愣。差點沒反應過來。
被識破了?
怎麽可能?
對方怎麽可能知道自己安排了鈎子?
那是非常秘密的行動啊!
隻有川島芳子和極少數幾個人知道。
對方是怎麽知道的?
“什麽鈎子。你胡說八道!”川島芳子着急了。
“麻煩用你的豬腦子想想。既然你們能在我們複興社安插鈎子。難道我們複興社就不能在你們那邊安插鈎子?”張庸毫不掩飾的冷笑,“我不怕明擺着告訴你們,這個鈎子的信息,就是從你們内部傳給我的。”
“八嘎……”
“爲什麽我昨天要故意中止談判,就是要等時間接收信息。”
“八嘎……”
岸田武夫情不自禁的咬牙切齒。
他對張庸的話,幾乎沒有絲毫的懷疑。他深深的相信,自己的身邊,就有内奸。
因爲所有的信息,都全部對上了。
如此機密的信息,沒有内奸,外人怎麽可能知道?
而且,這個内奸的級别,應該相當高。否則,不可能掌握這樣的機密。
可惡。
如此機密,居然被對方知悉了。
不但是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身邊,出現了可怕的諜影。
張庸肆無忌憚的說出來。說明對方是有恃無恐。
啊啊啊,可惡。到底是誰?
岸田武夫迅速的将所有知悉秘密的人篩選一遍,居然毫無頭緒。
每個人都有可能。
但,又每個人都沒有可能。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幾乎都是日本人。隻有川島芳子例外?
難道是她吃裏扒外?
難道她才是内奸?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欺騙日本人的?
八嘎!
果然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八嘎!
必須對這個女人進行秘密監控……
忽然又反應過來。
不對。
一定是張庸在故意散布假信息。
他的目的是讓自己疑神疑鬼。然後自亂陣腳。或者在日軍内部制造混亂。
其實,日軍内部,根本沒有内奸……
然而……
這個想法很快被否決。
對方明确知道昨天那個人是日本人啊!這才是最要命的。
如果沒有情報,怎麽敢如此肯定。
好可怕……
内奸居然可能是日本人。
難道是上川鏡子?不。她不知道。八嘎。到底是誰?
“張桑,我走了。”林小妍款款站起來。
“等等。今天的談判也有你的份。夜莺,你還要嗎?”張庸直言不諱。
“你……”林小妍目光遊移不定,又坐下來了。
夜莺?天河惠子?她怎麽啦?
不好。她被捕了?
該死!
确實一天多沒有她的信息了。
可惡……
這個張庸真是個地裏鬼。
居然将天河惠子也抓了?
不行了。如果不盡快将他拉攏過來,隻怕特高課會全軍覆沒。
看看旁邊的交換名單,一長串那麽多,軍方什麽時候遭受過如此慘重的損失。桐機關都被人連根拔起了。繼續下去,其他機關估計也會完蛋。
“天河惠子小姐身體挺好,沒有受傷。我是很溫柔的。”
“你想要說什麽?”
“你們不想将她贖回去嗎?”
“你要什麽條件?”
“現在,天河惠子還在我手裏。還沒開始刑訊。你們痛快點,給十萬大洋,我就将人送回去……“
“張桑,你能換個别的條件嗎?”
“那你說,”
“我們私底下洽談。”
“好!你先走。我有時間再找你。”
“好!”
林小妍告辭了。
她需要去核實天河惠子被捕的消息。
但是可以肯定,天河惠子的确是被捕了。而且,就是被張庸親自抓捕的。
這個可惡的男人啊,真是太讓她頭痛了。
岸田武夫欲言又止。
“就按照名單交換。不要動。”張庸明确表示,“包括你們那個鈎子。”
“不行。我們必須将他劃掉。”岸田武夫當然不能答應。
自己好不容易才安排的鈎子被識破了,繼續送過去,那不是又給對方送一個籌碼?
他還沒有傻到那樣的地步。那個鈎子也是培養多年的間諜。是用來執行最艱難複雜任務的。本想大展身手。沒想到,還沒出手就……
可惡!
之前準備的一切,都沒用上。
不但沒有用上,還有點慌亂。
因爲他不知道,張庸的手裏,還有多少張底牌。
如果複興社真的已經安排鈎子深深的潛伏在日本人内部。那麽,他們的底牌,将被人看光。
一時間,岸田武夫心力交瘁,不知道如何是好。
“岸田先生,你們日本人做事,都是這麽不講信用嗎?”張庸提高語調,做出很不爽的樣子,“明明是你們拟定好的名單,我都同意了。你們又要改?如果是這樣的話,還談判個屁!不如早點回家抱老婆生孩子!”
岸田武夫機械的回應,“這是我們的疏忽。我們很抱歉……”
張庸冷笑一聲,大言不慚,“除非你願意支付五百美元。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岸田武夫頓時炸了,“八嘎!”
“你再多說一個字,就多一百美元!”
“八……”
“六百美元!”
“……”
岸田武夫硬生生的将到嘴邊的話縮回去。
一個字一百美元。殺了他都支付不起。想吐血。但是又沒有吐出來。整個人不上不下的。難受的要命。
“張庸,你像是來談判的嗎?”川島芳子氣急敗壞。
“當然啊!”張庸兩手一攤。
“你是文明人嗎?”
“不是。”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如果你們是文明人的話,我們當然會派出文明人和你們談判。但是你們不是,那隻好派我來了。”
“你!”
川島芳子再也按捺不住,站起來,想要伸手去抓張庸。
結果,被張庸拿出一塊青磚,重重砸她頭上。
猝不及防之際,被砸個正着。頓時頭破血流,當場暈厥,一頭趴倒在談判桌上。
岸田武夫:???
其他人:???
什麽情況?
什麽東西?
川島芳子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砸到了?還砸暈了?
可是看張庸的手裏,什麽都沒有。
奇怪,剛才明明……
“你做什麽?”岸田武夫又急又怒。
“她自己撞到了桌子上。自己撞暈了。”張庸輕描淡寫的回應。
沒錯,是老子砸的。
但是,你們有證據嗎?你們看到青磚了嗎?
“你……”
“哇,流了那麽多血,腦漿子都出來了……”
“快,送醫院!送醫院!”
岸田武夫急忙叫道。
其實沒有腦漿子流出來。青磚是鈍器。
張庸也沒有那麽大的力氣,将她的腦漿都砸出來。但是腦震蕩估計沒問題。
一陣忙亂。
急急忙忙的将川島芳子送醫院。
到處都是血。
貨真價實的頭破血流。
得,談判又得終止了。
張庸:……
瑪德,中午又沒有免費飯吃了。
唉……
談個卵的談判!
浪費老子時間!
連五百美元都沒掙到!
到底是誰讓老子來談判的?老子問候他全家。
老子每分鍾幾十個大洋,這都浪費兩天了啊!
眼看就要中秋節了,不努力掙點外快,都沒有錢給大家發過節費……
郁悶。
悻悻的離開飯店。百無聊賴的回到駐地。
路上一直琢磨着,去哪裏搞點外快。他現在帶着五十人。每人十個大洋,也得五百大洋……
下車。發現周洋在等着自己。
“有事?”
“有一條海盜的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