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來了?
住在附近的滿洲新興飯店?
身邊隻有幾個人?
這個黃彥飛,是給自己編織陷阱?
想要自己去刺殺土肥原?
開玩笑。
他才不會輕易上當。
萬一是陷阱呢?
土肥原是日寇最大的特務頭子之一,怎麽可能如此的托大?
身邊隻帶幾個人?那不是找死?
“真的。真的。”黃彥飛一看張庸不相信。頓時着急了。
爲了活命,他也是豁出去了。
出賣就出賣吧。
反正,到這個地步了。管他那麽多。
他和土肥原賢二也沒什麽感情。還有點嫉妒。恰好是得到了這個消息。
“身邊到底幾個人?”
“最多不超過十個。”
“十個?”
“七個,八個,七八個……”
“滾!”
張庸給他一槍把。
瑪德,你最好不要欺騙老子。否則,要你好看。
“真的,真的……”
黃彥飛急忙捂着腦袋,落荒而逃。
張庸沉吟片刻。
滿洲新興飯店,距離不遠哦。
這個土肥原,居然沒有住在虹口日占區。跑飯店來?
好!幹他一票!
他才不管對方是土肥原,還是土瘦癟。既然遇到了,肯定得幹他。
萬一真的幹死了。說不定能改寫曆史……
嘿嘿。頓時來勁了。
“鍾陽!”
“到!”
“六祺!”
“到!”
“準備!我們去殺一個人。殺土肥原賢二。”
“好!”
吳六棋是最不怕事的。第一個贊成。
鍾陽當然也不會反對。殺日本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誰會反對?
“走!”
張庸當即轉身回去。
上車。帶隊一路前往滿洲新興飯店。
什麽?行動計劃?
不存在的。拔槍就是幹。講究的就是一個粗暴。
這個滿洲新興飯店,不是外國人的産業。是僞滿洲國的産業。處于一個比較尴尬的地位。
怎麽說呢?僞滿洲國,并沒有幾個國家承認。至少,老蔣是不承認的。英美也不承認。隻有日本人自己承認。還有一個波蘭也承認。
對,就是那個歐洲的裹腳布。喜歡到處搞事。然後經常被群毆的那個。張庸都想毆它。
這個開辦在上海的滿洲新興飯店,基本上隻有日本人入住。土肥原住在這裏,估計也是爲了給僞滿洲國撐腰?
那就太好。
直接在滿洲新興飯店大開殺戒,讓所有人都知道,住在裏面是不安全。
很快,車隊到達滿洲新興飯店外面。
果然發現七個小紅點。應該都是日本人。但是,到底哪個土肥原賢二,無法分辨。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應該沒有埋伏。沒有發現奇怪的白色原點。行動軌迹正常。
拔槍。
準備開幹。
張庸提醒所有人。
“不要說我們是複興社的。就說我們是劉黑子!是幫派的人!明白嗎?”
“明白!”
“幹他!“
張庸第一個沖入飯店。
裏面沒有什麽人。看來生意不太好。
直接舉槍。
“都不許動!”
“舉起手!站好!”
沖入大堂,首先控制周圍所有人。
飯店本身是有保安的。是有槍的。但是那麽多人沖進來,也沒有誰敢拔槍?
他們隻是保安。又不是傻子。明白拔槍就是死。
“上!”
“上!”
張庸揮揮手。
率先上樓。必須走樓梯。
什麽破飯店,連個電梯都沒有。還特麽的有六層樓!
小紅點都聚集在四樓。
沖!
沖!
迅速沖到四樓。
猛烈的腳步聲立刻引起了日寇的注意。
“砰!”
“砰!”
雙方在樓梯口激烈交火。
兩個紅點守着樓梯口。用的都是勃朗甯手槍。
“哒哒哒……”
“哒哒哒……”
吳六棋端着沖鋒槍開路。
當場打死兩個日寇。兩個小紅點消失。還有五個。
“上!”
“上!”
其他人紛紛沖上去。
張庸很自覺的站在旁邊。混戰不是他強項。
“哒哒哒……”
“哒哒哒……”
湯姆森一路掃射。
很快,又有兩個紅點消失。
在湯姆森的面前,勃朗甯手槍根本不夠看的。
繼續混戰。
一路順暢。
隻有七個日寇,哪裏是湯姆森沖鋒槍的對手?
估計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有敵人這麽氣勢洶洶的殺上來。而且,似乎還能準确的把握到他們的位置。打擊都是針對性的。
“哒哒哒……”
“哒哒哒……”
又是一陣亂槍。
最後三個紅點全部消失。所有日寇被消滅。
最後一個日寇被擊斃在房間内。
張庸提着槍走過來。
戰鬥已經完全結束。
進入房間内,發現隻有一個中年日本人的屍體。
吳六棋沒有打臉。留着辨認。
然而,張庸看過以後,卻是暗暗皺眉。好像不是土肥原賢二?
雖然眼前的這個日寇也有點胖,也有小胡子。但是始終感覺不太像。印象裏的土肥原賢二,似乎不是這樣的。
或許是戰鬥過程太順利了,以緻不太自信?
算了。殺錯就殺錯。
反正日寇全部該死。
“搜!”
迅速在房間内仔細搜索起來。
房間裏面的東西很多。像是有人遠途搬家一般。光是行李箱就好幾個。
打開一個行李箱,裏面是沉甸甸的大洋。都是一封一封的。還是長封。也就是100個一封。之前繳獲的銀元,都是50個一封的。
“這邊也是!”
“這邊也是!”
連續打開好幾個行李箱,裏面都是密封好的銀元。
看來,這個僞滿洲國真的很有錢。那麽多大洋。至少上萬了。但是,他們也是傻。居然連銀票都不用。居然帶着大洋實物!
呵呵。又笨又重的。加起來也就是一萬多。如果是銀票,幾十張就搞定了。
這個日本人多半是蠢貨。有銀票不用。
還有一個手提箱。
拿起來。輕飄飄的。十分期待。難道是銀票?
打開。
失望。
沒有銀票。隻有文件。
随手拿起來一份。上面有“絕密”的字樣。
具體内容沒有時間查看。全部收起來再說。
忽然有尿意,于是上廁所。
看到馬桶的水箱,想起諜戰劇裏面的情節。
如果……
順手将水箱蓋擡起來。
覺得自己可能是諜戰片看多了。哪裏會有這樣的巧合?日寇又不幼稚……
誰會真的在馬桶水箱裏面藏東西?
結果……
咦?又發現!
裏面有一包東西!
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包金箔紙。撕開。裏面居然是沉甸甸的金條!
大喜過望。
強迫冷靜。
果然,也不是所有的諜戰劇都是騙人的。真的有人在馬桶水箱裏面藏東西。還特麽的藏的都是金條。
粗略清點。總共二十根。都是十兩重的大黃魚。
沒說的,全部帶走。
立刻收入随身空間裏。誰也不知道。
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至于外面的那些大洋,就當做是犒勞大家了。
尿完。
精神抖擻的走出來。
“撤!”
揮揮手,迅速撤退。
沒有人員傷亡。幾乎和演習一樣順利。
除了留下七具日寇的屍體,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仿佛根本沒有人來過。
下樓。
回到酒店大堂。
張庸對前台的服務員大聲說道:
“我是劉黑子!”
“日本人回來以後,告訴他,我劉黑子等他。”
“手提箱我們拿走了。想要拿回來,就在飯店前台留下信息。我會派人來查看的。”
然後,潇灑走人。
但是并沒有立刻回去辦事處。而是回到之前夜莺隐藏的窩點。
夜莺之前在這裏隐藏,或許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她走的那麽急,可能來不及全部拿走。呵呵。但凡有一封大洋,兩個特工的醫藥費就有了。
什麽?
剛才已經繳獲三箱大洋,還不夠?
笑話!
誰會嫌大洋多?
大家都提着腦袋的幹活。多賺一個是一個。
一個大洋都不能錯過!
重新回到剛才交火的地點。驚愕的發現,居然又有一個紅點。
難以置信的确認。這是真的。
真的。就在距離夜莺原來隐藏的窩點三百多米。
好像也是一座三層的民宅。
這樣的民宅在上海灘非常普通。外表毫不起眼。
也有很多這樣的住宅出租的。
會是夜莺嗎?
不清楚。
但是,這一次,張庸不會繼續直接沖上去。
必須将對方完全包圍了。再慢慢的收網。堅決不給對方再次逃竄的機會。
拐彎。轉入旁邊的街道。然後在偏僻的地方停車。然後命令所有人下車。
“隊長,有情況?”
“對。可能是夜莺又回來了。她在附近還有窩點。”
“她居然沒有跑遠?”
“或許,她始終覺得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吧!”
“那咱們……”
“先包圍。再慢慢的靠近。”
“好!”
“跟我來!”
張庸帶着隊伍,靜悄悄的靠近目标。
很快,紅點再次切入地圖。
繼續靠近。将距離拉近到一百米左右。
不能繼續前進了。
這麽多人,繼續前進的話,可能會被發現。
或許,在夜莺的周圍,也有其他人警戒。如果眼裏隻有夜莺,很容易被偷襲的。
幸好,100米的距離已經足夠。周圍的地形地貌,基本上都能顯露出來了。地圖顯示,那個住宅的後面,也是有街道的。提前占領,就能形成封鎖。
“鍾陽,你走那邊的街道,從後面繞過來。”
“好!”
“我們大概三十分鍾以後再過去。伱們要在八點半之前形成封鎖。”
“明白!”
鍾陽帶着自己的小隊去了。
張庸耐心的等候。
忽然間,地圖的南面,又有一個紅點出現。
張庸急忙舉起望遠鏡,發現紅點是一輛小汽車。也是黑色的。正在逐漸的向夜莺靠近。
皺眉。
這輛小車來做什麽?
是要将夜莺接走嗎?
看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鍾。鍾陽等人才能就位。
不行。
不能耽擱了。
張庸決定冒險。先抓人。
首先抓的,就是這個遠道而來的小車。
不對……
等夜莺上車再說。
張庸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其實不用提前動手。
既然夜莺要上車逃跑。那直接攔車就好了。如果對方試圖奪路而逃,直接開槍。
電視電影裏面,手槍似乎打不到小汽車。也不知道真正的效果如何。但是,他還有湯姆森沖鋒槍,還有步槍。穿透力絕對足夠。
當即叫來沖鋒槍手和步槍手,吩咐他們,一會兒攔截汽車的話,他們可以盡情開火。
要求隻有一個。就是要将汽車攔截下來。人打死沒事。
“明白嗎?”
“明白了!”
衆人都是低聲回答。
敵人在附近。不能吼叫的太大聲。
“好!”
張庸這才放心。
于是繼續等候。
果然,那輛小汽車停在紅點附近。
張庸舉起望遠鏡。卻看到是一個男人下樓。似乎沒什麽異常。
男人?
不是女的?
不是夜莺?
張庸再次皺眉。這是新的日諜?
算了。不管了。抓!
兩個紅點幾乎重疊到一起。然後小汽車原路返回。
“上!”
張庸揮手。
吳六棋立刻端着湯姆森沖鋒槍殺出去。
“哒哒哒……”
“哒哒哒……”
沖鋒槍朝着車輪射擊。
小汽車停住,似乎想要轉向,結果沒有成功。
因爲周圍也出現了其他持槍的特工。還有人持着步槍在不遠處瞄準。随時可能一槍緻命。
終于,小汽車無奈的停下。顯然,裏面的人不想死。
否則,他們大可以撞擊街道兩邊。硬生生的撞死自己。或者是被子彈打死。
“下車!”
“下車!”
吳六棋等人将黑色小汽車包圍。
黑色小汽車的四個車窗都乖乖的搖下來。裏面的兩個人配合的舉起雙手。
張庸上來。
看着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坐在後排,顯得很鎮定。哪怕是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也是絲毫不慌亂。
必須承認,這個日諜的涵養功夫真的很足。真的訓練有素。
張庸仔細觀察。終于發現異常。
他似乎沒有喉結?
呵呵,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扮男裝?
行,扒衣服看看……
“夜莺小姐?你被捕了!”張庸試探着說道。
對方沒有回答。
張庸繞着他轉了一圈。
确認了。
她就是女扮男裝。
“我曾經扒了上川鏡子的衣服。需要我扒你的嗎?”
“你赢了……”
終于,男人說話了。居然是一個熟悉的女聲。
就是之前在尹公館交火的時候,打電話的那個女的。那個聲音,張庸八百輩子都記得。
“看來,我們在電話裏早就熟悉了。”
“不錯。張隊長。我叫天河惠子。還請多多指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