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隊爲什麽會失蹤？
蘆葦蕩裏面到底隐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海盜頭子的身上爲什麽會有幾萬大洋？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歡迎走近科學第999集……
張庸覺得很離譜。
一連串的事情都很離譜。
一般的離譜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可是，眼前卻是離譜給他爺爺開門——離譜爺爺到家了。所有的事情，都無法合理解釋。
根本無法自圓其說。
當然，鐵盒裏面的銀票完全不妨礙這一點。
立刻瓜分了。
拿出一點分給其他人，其他和周洋平分。
幸好，那個保安團幾百人還沒到來。隻有警衛排三十人。所以，張庸和周洋都是賺的盆滿缽滿。
具體數額就不說了。絕對夠下半輩子生活。
周洋對張庸更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深信這個家夥絕對是運氣之子。
不但能抓日諜。關鍵是還賺錢。還賺很多。
有了銀票作爲動力，周洋忽然覺得，帶着保安團是清剿海盜，也不是不行。
隻要海盜的寶藏能彌補出動保安團的費用……
“要不，我們合作？”
“合作什麽？”
“你們複興社負責情報，我們警備司令部負責出人。”
“做什麽？”
“消滅海盜。有錢的。”
“我想想。”
張庸點點頭。
擔心又被李伯齊說踩西瓜皮。不務正業。
可是，海盜裏面也有日諜。消滅海盜，也是抓日諜的一部分。我劍走偏鋒，另辟蹊徑不行嗎？
關鍵是，海盜是不是真的有錢。
西方的海盜都有藏金庫。東方的海盜不知道有沒有？
如果入不敷出，得不償失，那就算了。
繼續摸屍。摸到一瓶清酒。倒是密封的好好的。可惜不值錢。
扔。
然後就沒發現别的。
這個日寇死的其實挺冤。這是典型的千裏送人頭。
不但送人頭。還送銀票。
好奇。這些銀票，到底是要給誰的？
總不能是随身攜帶的吧？
裝在鐵盒裏面。明顯是要送給别人的啊！
給誰？
誰有資格接收這麽一大筆錢款？
還有，爲什麽要從蘆葦蕩送來？
處處透着古怪……
終于，保安團大部隊來了。
此時此刻，兩個日寇的屍體，還有其他屍體，也都拉到了蘆葦蕩的外面。
有銀票作爲動力。所有人幹活都非常積極。
“這不是金三眼嗎？”忽然有人叫道。原來是有人認出了那個日本人。
“什麽金三眼？”張庸頓時感覺有戲。
“就，就是，就是……”說話的人似乎有些忌憚。
“人都死了。你還擔心什麽？”張庸直接拿出一個大洋，作爲獎勵。
“就是，做海盜的。還收髒。手裏有什麽好東西，都可以給他。然後還錢。每個月交易一次。時間地點都不固定。”
“買賣贓物？”
“差不多吧！”
“啊……”
張庸隐約間有些明白了。
好像離譜到爺爺家的事情，似乎有些可以解釋了。
買賣贓物，當然得秘密進行。
也有可能是金三眼故弄玄虛。
但是，依然無法解釋巡邏隊爲什麽出現在這裏？
是來買賣贓物？還是想黑吃黑？
可惜，人都死光了。沒辦法繼續追查了。
奇怪的是，周洋始終沒有說話。
這不由得讓張庸暗自猜疑，莫非是他想到了什麽？
行。不打擾。
安排人員收拾現場。
被迫擊炮炸過的現場，肯定沒價值了。
收隊。
張庸和周洋坐車回來。
周洋開車。
車上就兩個人。其他人都被支開。
“周副官，你好像知道點什麽。對案情有幫助嗎？”
“少龍，我剛才不是不告訴伱。是那個地方不合适。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估計是觸碰到地下交易黑幕了。”
“具體說說。”
“你知道偌大的上海灘，每個月都有多少贓物經手嗎？”
“不清楚。”
“很多。很多。可能有幾十萬大洋。甚至，上百萬。幾百萬。”
“這麽多？”
“上海灘号稱冒險家的樂園。全世界的人都跑這裏來。你看那些白俄人就知道了。都将這裏當成天堂了。那麽多形形色色的人，背後見不得人的交易自然很多。贓物的買賣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那也不會跑到蘆葦蕩來交易吧？”
“這些都是外圍。外圍的交易，自然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形式都有。我也了解不多。”
“如果不是外圍呢？”
“那就是幾個核心幫派的事了。青幫、袍哥、小刀會什麽的。其中，青幫人最多，實力最強，插手的範圍也最廣泛。至少有一半的贓物，都是他們經手的。他們想要獨占這個生意，所以，有時候也會對其他人下手。”
“聽不懂。”
“我也隻是猜想。巡邏隊很有可能是想要去分一杯羹。可能是得知了那邊有交易的信息。于是擅自行動。結果落入了敵人的陷阱。被人殺光。“
“後來的日本人怎麽解釋。”
“我懷疑後來的兩個日本人并不知情。可能是适逢其會。”
“爲什麽？”
“兩個日本人手裏的槍都沒有開火的痕迹。”
“哦？”
張庸：？？？
是嗎？自己好像沒注意。
因爲步槍落入淤泥裏。槍管有水有淤泥。他沒看出來。
沒想到周洋倒是看出了這個。
行，他是專業人士。專業搞槍的。信他的。
“那還有我什麽事嗎？”
“沒有了。你先回去。謝謝了。”
“沒事。下次有怎樣的好事，繼續找我。”
“好！”
兩人分别。
周洋派車将張庸送回來辦事處。
這時候，又已經是傍晚。大部分人都已經吃過晚飯。
張庸進入飯堂，意外發現李靜芷也在。
那個從萬國夜總會救出來的姑娘也在。
于是走過去。
那個姑娘看到張庸到來，急忙端着飯碗離開。
張庸坐在李靜芷的面前。
李靜芷看看四周。發現所有人都故意避開她這邊。
悄悄咬牙。
微微臉紅。
“你……”
“大白天的，我還能對你動手動腳不成？”
“你回來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都坐在你面前了。沒回來能坐你前面？”
“我……”
“她怎麽樣？”
張庸朝旁邊的角落努努嘴。
那個姑娘自己跑到角落裏吃飯去了，還背對着他。
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
或許是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
又或者是李靜芷跟她說了什麽。搞的她非常的不自在。
“什麽怎麽樣？”
“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她說自己叫沈冬兒。是冬天生的。所以叫冬兒。是川人，是德陽那邊的。家裏遭受兵災，被親戚騙到了這裏。賣給了天地會。”
“會背電報碼嗎？”
“還行吧。她也上過高小。電報碼基本都認識。”
“行，就讓她好好的背電報碼。以後也進電訊組。以後辦事處的電台會越來越多，需要的電訊人才也會越來越多。”
張庸自把自爲。大包大攬。
反正以後淞滬陷落，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塞幾個自己人怎麽啦？
那可都是要和日寇拼命的，都是提着腦袋的幹活。
誰想加入，熱烈歡迎。
但是明說了。兩年後想跑，不可能。
哪怕是女子，如果是電訊科的，也得留下來。别想着跑後方。
“我又監聽到了爬山虎的信息……”
“不關你事。”
“可是……”
“你是想要被當做紅黨抓起來槍斃嗎？龍華警備司令部那裏，已經殺害了很多紅黨。你要不要試試？”
“我……”
李靜芷低着頭。不敢說話。
張庸也很無奈。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定時炸彈啊！
就現在這樣的環境，還在關心紅黨。
幸好自己保護力足夠強大，她才沒有被人收拾。否則，嘿嘿，後果不堪設想。
刑訊室裏面呆半小時，她保證支撐不住。
對于男人來說，或許還能支撐一下。而對于女人，隻要衣服一扒……
就是這麽簡單。
也是這麽殘酷。
湊過去，貼着她的臉，冷冷的說道：“想想被人扒光衣服，男人排着隊來糟蹋你……”
李靜芷頓時緊張的無法呼吸。急忙端碗離開。
張庸目光陰沉。隐隐約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爬山虎的信息。
李靜芷爲什麽屢屢能得到？
按理說，陳媚也是老特工了，不會那麽不小心。
那麽，陳媚是故意的？
是故意用這個消息來試探李靜芷？
試圖讓李靜芷暴露？
還是判斷李靜芷對紅黨的态度？
陳媚自身又是什麽人？紅黨嗎？
搖頭。
無法判斷。
每個人都可能是紅黨。
但是，每個人也有可能不是。
複興社裏面或許真的有紅黨。但是，他張庸肯定調查不出來。
搖頭。
懶得多想。反正和他無關。
能幫的地方，他肯定會幫。但是如果不能幫，那也沒辦法。
吃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發現窗台上多了一盆仙人掌。咦？誰送來的？
李靜芷？
她終于領悟到了？
好事……
“報告！”
鍾陽在門外冒頭。
張庸點點頭。讓他進來。同時臉色肅然。
“軍事參議院那邊……”
“怎麽說？”
“我不敢說真正的目的……”
“我知道了。我親自問吧！”
“是！”
鍾陽轉身退出去。
張庸拿起電話。準備打給軍事參議院。
結果非常遺憾的發現，自己和軍事參議院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溝通的渠道。
想到拿到軍事參議院的人員花名冊，很難。
哪怕是用複興社身份。
你一問，别人就會察覺到，你是要調查他們。
明說，現在幾乎所有的單位，對複興社都是非常反感的。軍事參議院當然也不例外。
别人背後肯定是要罵“狗特務”的。
軍事參議院裏面很多人都是老軍頭。以前都是掌握部隊的。現在雖然暫時被架空了。但是很多部下還在軍隊當中。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沉吟片刻，最終還是将話筒放回去。打電話沒用。
或者說，公事公辦沒用。
得想辦法。從特殊渠道搞到相應的資料。
忽然想起來，軍事參議院的院長，好像就是唐生智。是唐生寶的哥哥……
“寇組長！”
“寇組長！”
外面傳來問好的聲音。
居然是寇興德來了？這家夥親自登門來找自己？
站起來。整理衣裝。
果然，片刻之後，寇興德出現了。确實是來找他的。
張庸立正敬禮，“寇組長。”
寇興德也立正還禮，“張隊長。我找你有事。”
“寇組長，進來說。”張庸請他進來。兩人在沙發上坐下。沒有人上茶。
談公事就沒有必要備茶了。沒有那樣的雅興。
估計是寇興德遇到麻煩了。
果然，寇興德直言不諱，“九重天夜總會的情況很複雜，現在是黃金榮的人來接管。”
“黃金榮？”張庸皺眉，“張嘯林将九重天夜總會轉手給黃金榮了？”
“不清楚。反正，從今天開始，負責看場的，都是黃金榮的手下。他手眼通天，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夜莺回來了嗎？”
“沒有。原來張嘯林的手下，一個都沒有看到。”
“不正常啊！”
“是啊！不知道他們到底要玩什麽把戲。”
寇興德很苦惱。
黃金榮和杜月笙，都是大佬。惹不起。
哪怕是複興社也輕易不敢招惹。否則，上面怪罪下來，他一個行動組長，絕對吃不消。
“我來跟吧！”
張庸主動将責任攬過來。
他是穿越者。不怕杜月笙，也不怕黃金榮。
這兩位，暫時還能手段通天。但是到1949年，就被掃入曆史垃圾堆了。
日本人或許就在九重天夜總會附近監控着？
他們絕對不可能完全放任九重天夜總會不管？須知道，這可是會下蛋的金雞！
張嘯林不可能将這麽大一個金雞讓給别人。
當即帶着隊伍出發。
不去九重天夜總會。而是在附近慢慢的兜圈。
果然有發現。
很快就有一個紅點進入地圖邊緣。
靜悄悄的靠近。
發現是一個身材颀長的女人，站在一處民宅的三樓，遠遠的盯着九重天夜總會。
如果沒有地圖的提示，他是不可能發現對方的。
畢竟，對方在三樓。
從街道往上看，不經意一瞥，可能就錯過了。
最多也就是判斷對方是怨婦之類的。可能是站在陽台等待丈夫回來。哪裏會懷疑是日諜。
忽然間福至心靈。猜測到對方的身份。
是她！
夜莺！
當即下令停車。然後帶隊撲上。
下一更，明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