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不是說這隻靈獸會來偷襲我們麽?”
陳立一頭霧水,法器都準備好了,這怎麽剛出來,就沒影了?
幾個意思?
那古怪的聲音,也沉默了。
似乎用自身的經曆,也不足以解釋這種情況。
“咳,練氣期對我而言太遙遠了,老朽也不太清楚現在這練氣期靈獸的争鬥是什麽樣了。”古怪的聲音用一種從容的聲音回答道,“從硬實力上來看,一隻接近築基期的靈獸,實力肯定是比你們一個練氣八層,一個練氣九層加起來都要要厲害的。”
“尤其此等靈獸體内還蘊有特殊的火種。”
陳立聽完後想了想,明白了這意思:我說的是沒錯的,隻是這種情況,我也沒見過。
“對了,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古怪的聲音忽然一臉凝重,“這種靈獸往往都有父母輩,練氣期的靈獸大都處于初生期。剛才有可能是收到了父母的特殊信号,讓它離開這裏。”
“有可能,是外面已經來人了。”
這個解釋,讓陳立信服了。
于是,他看向一旁的牧野,沉聲道:
“小心,剛才是這隻靈獸的父母給它傳出特殊的信号,讓它離開此地。”
“有可能是我們打開秘境,被外面的修士察覺了。”
“……”牧野。
是這樣嗎?
牧野心中懷疑。
這吞金獸有沒有可能是因爲自己的妖魔辟易,加上暗中已經拿出的幻靈角法器的原因?
靈獸之所以是靈獸,就是因爲它們靈性極高。
靈性極高,感知力更強。
牧野在刀劍遊戲中不知道殺了多少妖魔了,加上得到的妖魔辟易天賦,足以讓這些靈獸感受到一股可怖之意。
而且,靈獸對幻靈角此類能捕捉的法器十分敏銳。
牧野還挺想捉一隻看看。
隻是如今看來,靈獸着實狡猾。打都不打就跑了,不然以自己的實力,嘗試撲捉一下不是不可能。
“要是靈獸有這麽容易被我抓到,那靈獸宗也不用費盡心思了…”
牧野搖了搖頭。
地面上,還留有那隻吞金獸離開的坑洞。
憑借心眼的強大感知,牧野确信那靈獸已經跑遠了,尤其是鑽入地面中,比之修士用遁術還快。
與此同時,陳立走至前面的靈礦上,看着早已布置好的坑洞,以及施加了禁制挂在靈礦上的儲物袋。
他一一破解禁制取下,同時将那兩枚儲物戒取了下來。
看到這這一幕,牧野确信陳立身上肯定有老爺爺。
這種禁制說解就解,隻能是早有人告訴他了。
“此地雖然是一小截靈脈…”陳立一臉凝重,“但不是我們能擁有的。隻要取得這兩枚儲物戒,就足夠了。”
牧野點點頭,他自然知曉。
以兩人的實力,是無法占據這種靈脈的。
說話間,陳立将其中一個儲物戒扔給了牧野:
“上面的禁制已經解除了,你回去看看裏面有多少能用的吧。”
“現在還是先離開此地爲好…”
牧野回首看了一眼,唯一可惜的隻有剛才的那隻靈獸……
掂了掂手中的儲物戒,就算裏面的資源已經沒啥用了,白得一枚儲物戒,這趟就是大賺特賺!
兩人迅速走出秘境坑洞中。
離開時,淩仙崖已經裂開了一條縫隙,一股股精純的靈氣從中溢散而出。
隻是走出來時,一隊身着水藍色長袍修士,已經将淩仙崖團團圍住了。
這一隊修士有五人,他們皆是站在一片水藍色的樹葉法器上,衣着相似,爲首的一人氣息内斂,面如冠玉英俊無比,實力恐怕已經不在練氣期了。
其餘幾人皆有不弱的修爲,甚至斂息符都沒用,散發的靈力波動以牧野看來,至少都有練氣七八層,甚至更高。
一看就是大宗門,或者大家族的弟子外出巡邏曆練!
見狀,牧野一愣,陳立說的是真的?
而且,這些修士看衣着,就絕非散修,而是正規門派的弟子!
與此同時,陳立眼眸一眯,率先走出去開口道:
“我們二人是路過的散修,意外發現此地有靈脈出世…伱們是天河宗的巡邏弟子麽?”
那一隊修士皆是一怔。
爲首英俊男子走出來,微微一笑道:
“沒錯,我們是天河宗的弟子。既然你們發現了此地有靈脈…按照修仙界規矩,靈脈歸屬發現者所有。二位可要加入我們天河宗?”
天河宗!
牧野心中一凜。
這竟是天河宗的弟子!
天河宗可是東荒修仙界的一霸!
之前許管事還給了自己一封信,讓自己去天河宗仙雲城找他女兒,以期望讓自己能加入此宗的附屬家族或勢力。
“我們二人資質低下…”陳立回答得滴水不漏,“加入天河宗恐會給宗門蒙羞,至于此地靈脈,我們二人無意相争。就當全然沒發現過。”
聞言,爲首的英俊男子笑了笑道:
“那行,你們離開吧。”
見狀,陳立和牧野對視一眼,同時駕起飛行法器,徑直離開此地。
“師兄,宗門特地吩咐讓我們在靈潮日于淩仙崖一帶巡邏…”
“這兩個散修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太奇怪了?”
一名眼神陰鸷的修士低聲問道。
“那不然你想怎樣?”英俊男子淡笑道,“人家與我們無冤無仇,難不成要殺了他們?都如此主動獻出靈脈了,也算是有些眼力。這種底層散修活得不容易,何苦爲難他們。”
“那也不能…”
“行了,李鶴,白娟,你們二人守在這裏,我與其餘幾位師弟進去看看情況。”英俊男子打斷後者的話。
“是。”
見着男子走入淩仙崖的縫隙中。
李鶴忽然對身旁的女修士開口道:
“白師妹,你說那兩人如此聰明,出來後更從容淡定地獻出靈脈,連師兄的入宗邀請都拒絕了。”
“是不是太巧了?”
“有嗎?”女修士想了想,“好像是有點…”
“沒錯!”李鶴繼續道,“你想想,這兩人明顯是早有預料的!其餘散修,若是有我們天河宗的入宗邀請,那不是欣喜若狂才對?他們果斷拒絕,太有問題了!”
“我懷疑,這兩人肯定是在靈脈中,找到了什麽寶貝!”
“寶貝?”女修士納悶道,“可靈脈不就是最大的寶貝麽?宗門要是知道我們巡邏找到了一處礦脈,定然會獎勵我們,甚至派遣我們駐紮此地挖靈礦…”
“而且散修稍微聰明的,不會選擇與我們天河宗爲敵,主動獻出本就正常啊…”
“不一樣…”李鶴無奈搖頭,“反正這兩人肯定有問題。”
“你想幹什麽?”女修士警惕道。
李鶴笑眯眯道:
“沒什麽,我剛才來時,察覺到了一個邪修在附近,我打算去解決他。不然,這兩人怕是有生命危險,人家主動獻給我們天河宗靈脈。我們總要保護他們的安全吧?”
“有嗎?”女修士一臉奇怪。
“我修爲比你高,自然清楚,隻是剛才巡邏,懶得管。”李鶴道,“這樣,你在這裏守着,我去解決一下。”
“好吧,那你快點回來。”
——
牧野感覺陳立的回答,似乎早有預料。
就像是,早就想好的一樣。
做出了如此果斷且正确的選擇。
怎麽說呢,就像是自己玩遊戲,一下就選擇了最正确的那個一樣。
換作自己,那天河宗弟子邀請自己入宗,自己還會猶豫一下。
畢竟那是天河宗。
可陳立半點猶豫都沒有。
“你是好奇,我爲什麽會這麽做?”半空中,兩人并肩禦劍而行。
罡風微烈,卻吹不動此時陳立淡定的面龐。
牧野點了點頭。
“還記得那個故事麽?”陳立繼續道,“淩仙宗的兩位創立者,其中一人背叛了一人,不僅坑殺了當時先一步加入宗門的弟子,還奪取了那條靈脈,榨幹了靈脈的價值。”
“你知道,後來這個背叛者,是誰麽?”
“誰?”
“天河宗當初的開派宗師,也是如今東荒修仙界的元嬰大能之一,天河真人。”
牧野沉默,要不是他此時有璇女心經的加持,心境淡定,一時間聽到這消息,怕是會跌落飛劍。
陳立的老爺爺,該不會就是另一人吧?
“總而言之,不能說天河宗不可信…”陳立搖頭道,“剛才那天河宗的一對修士裏面,其中有一人我看就有些邪氣。”
牧野心道,我也看出來了。
“我覺得,他可能還會追過來。”牧野道。
話音剛落。
後面一道流光疾速飛馳而來。
“……”陳立。
“兩位稍等!”飛來的這人,腳下踩着一柄藍光湛湛的飛劍,笑容和藹,“這附近有一位實力強大的邪修,師兄擔心你們二人的安危,讓我來帶你們二人到附近的坊市中,免得出事。”
牧野和陳立對視一眼。
下一秒。
陳立一手掐法訣,一手派了派腰間的儲物袋,霎時間一柄古幡赫然出現。
法訣在真空凝形,化作一方巨大的血色手印,直接朝着那修士蓋了下去。
與此同時,那古幡法器随着陳立輕輕一抖,直接飛射出數道金光,似有穿牆透體之威。
後者被這一手突然的攻擊打得措不及防,好在身上的法袍竟是亮起了一道水藍色的光罩。
“法袍靈器…大宗弟子就是有錢啊…”
牧野看得暗暗咂舌。
修士的法器,衣袍類及其珍貴。
一是有防護的作用,二是形象美觀。
修仙者也是有世俗欲望的,那駐顔丹賣得這麽好說明什麽?
人人修仙無法就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好。
法袍也一樣,人靠衣裝,好的法袍畢竟能讓自己看起來更顯得仙氣,其防禦力也是一層生命保障。
一件普通的法袍,賣個兩三百靈石都是正常的。
更别說這種兼顧外觀和防禦的法袍了。
隻可惜,此時的陳立出手果決,狠辣無比。
那血色手印牧野還記得,是血手大悲咒,古老的手印隐有金色輝光流轉,一副神聖的派頭,威力比起當初更加恐怖。
一擊之下,直接将後者的防禦罩擊潰。
古幡飙出的金光,直接擊中在後者的身上,洞穿了個透心涼,一點還手機會都沒有。
隻是在死前,這修士面目不堪,直接握住一塊古玉,猛地捏碎。
捏碎後,一道古怪的氣息從他身上升起,落在陳立身上環繞,怎麽也揮散不去。
“魂牌。”陳立見狀微微皺眉,走上前句,一腳将後者踢落地面上,歎了口氣。
牧野也落了下來:
“沒想到這天河宗的人,這麽快就回來了…隻是派一個人修士過來…”
如果按照陳立所說,背叛者是天河宗的天河真人,那麽這些天河宗弟子察覺有異也是正常的。
畢竟淩仙崖這地方十分特殊,作爲背叛者,是不是會防一手?
“那些弟子頂多隻是外門弟子…”陳立冷笑一聲,“不可能知道當年的事情,隻是單純負責巡邏罷了。倒不是派來了的,以我的估計,是這家夥心生歹意,自己追上來,想要劫殺我們。”
這個解釋,牧野倒是相信。
“他捏碎了魂牌,同行的修士應該很快就追上來了。”牧野皺眉道。
其中有一人是築基修士。
飛的再快,肯定不可能别人家快。
魂牌是大宗門特有的一種保護弟子性命的一次性法器。
一旦門下弟子有人死亡,捏碎魂牌後,附近同宗攜帶魂牌的修士都會第一時間感知到,并在留下特殊的氣息。
這種氣息,一階的斂息符都屏蔽不了,會被一直追蹤。
直到一定時間過後,氣息才會慢慢消失。
“你先走。”陳立道,“此事與你無關,動手的是我,隻有我身上留下印記。他們殺不了我,你我二人分開,也不會牽連你。”
“天河宗的事情,你摻和進去,對你不利。”
“不然,以你的實力,也應付不了。”
牧野沉吟片刻,看了後者一眼,沒有說話。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陳立沉聲道,“這人實力與我相當,我解決起來頗爲輕松。但那一隊修士裏面,其中有一個是築基期的,我對付起來十分吃力。”
“?”牧野。
你剛才爆發的靈力氣息,也就練氣九層吧?
靠,不愧是有老爺爺的,居然能說出我對付築基期修士十分吃力這種話。
越級挑戰,跟說着玩似的。
“那行,你自己小心點。”牧野說完,掉頭離開了此地。
隻是他沒走太遠。
“不拿我當朋友啊,得了這麽多好處,不出點力……”牧野心道,“好歹我在遊戲裏面,也是一位俠肝義膽的武林盟主。”
要是換做别人,牧野自然懶得管。
可這陳立也算是自己修仙界僅剩的這麽一位朋友。
哪能就這麽走了?
“該出手了。”
“順便COS一下魔修吧。”
“要是陳立真能越級挑戰,安然無恙,那我就撤…”
“要是出事了,我正好偷襲…”
牧野換上了一身行頭,全身漆黑,帶着面紗,與遊戲中的封魔人倒是十分相似。
緊接着,他拿出了那一柄一階上品法器,魔刀千刃…
“築基期,這可不簡單啊…以我的實力…”
牧野深吸口氣,自己如今還有最後一個角色寶箱。
有了魔刀千刃,也是時候将封魔人的天賦,降魔之身兌換出來用一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