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皮吃完,那家長的臉色顯然非常難看,可兩個人這樣摔下去,萬一出個好歹,賠不起啊!
必須消滅證據。
接着,他就咬牙切齒的看向了自己孩子,片刻後,熊孩子凄慘的哭喊聲響起。
道觀裏。
所有人也都驚訝的看着郭霖手中又憑空消失的黴運符,大氣都不敢出。
對于黃斌、清婉這樣的入門實習道徒來說,這一幕太過震撼,一輩子也沒見過如此玄奇手段。
對于林澤安這些借住虔誠信徒來說,卻是大概知道這符的作用,之前那盯上小野道友的富豪是怎麽進去的誰都聽說過。
現在郭道長又對着楚軒兩人使用了,他們隻能爲那楚軒倆人祈禱了。
郭霖這時也朝謝清楊招呼:“玄楊,和我去袇室!”
關于祈福牌的時剛才商量的一半半,總要把事情定下來。
至于楚軒和林虛倆人,他根本沒有在意,用了黴運符之後,這兩人是必定要倒黴的,甚至會影響到他們背後的道門力量。
如果這股力量還不知好歹得的打清風觀的主意,那繼續使用黴運符就是。
清婉見到郭霖和謝清楊離開猶豫了一會,然後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袇室外面。
郭霖也發現了她,好奇的問:“跟到了這兒,清婉,你是有事?”
對于這位8虔誠度的漂亮道學院學員,他一直是有些好奇的。
一般人家肯定不可能有這種虔誠,哪怕進道學院學習也不可能。
畢竟玄雲幾十年尋求玄奇,他的虔誠都隻有6。
所以,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清婉面對郭霖,依然十分平靜的行了一個道禮:“拜見郭道長,玄楊道長!”
這股淡然也一樣讓郭霖驚訝,對方的姿态、儀态和黃斌這些學院學員比起來,就有點像常人說的世家子弟和普通人的素養區别。
或者這位漂亮的女學員就是道門裏的‘世家子’?
行了道禮之後,清婉又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郭道長,那楚軒的背後應該不簡單,你還是要小心一點,那些人可能不會這麽算可。”
郭霖聽到這話倒是驚訝了,笑吟吟的看着清婉詢問:“清婉,看來你是知道些什麽!”
清婉這下也是沒有隐瞞了,說:“具體的我并不知道,隻聽祖母說過十幾年前道門出現了一股勢力,傳聞說他們是曾經八卦黃巾的遺老傳承。”
“可他們的行事又不像是八卦黃巾的作風,反而處處顯露出其他一些道門遺老派系的特點,有點像大雜燴,這幾年來他們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大。”
“而且,清風觀已經不是他們的第一個目标,我經曆過類似的情景!”
“伱經曆過類似的情景?”郭霖驚訝的問。
清婉這個時候倒沒有隐瞞,解釋道:“我的祖母是屬于鮑仙派的傳承,祖師是鮑姑,隻是傳承現代,這一派傳承也基本斷絕,隻剩下我祖母這一代鮑仙觀了。”
“鮑仙?鮑姑?那八仙傳說是真的?”郭霖顯然被吸引了,要知道這位鮑姑可是道門驚豔一時的八大女冠之一。
她的丈夫正是大名鼎鼎擅長煉丹的葛洪。
所以,他才會問八仙的問題。
清婉搖了搖頭說:“應該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道門現在何至于此,至少我們這一派并沒有相關的玄奇傳承下來,一些道經,包括葛仙經文根本沒有一點玄奇效果。”
郭霖點了點頭。
這是個無法的時代,什麽仙神也都是浮雲,已經隻能給與心理上的安慰,根本沒有任何玄奇。
清婉倒是又道:“十幾年前,我祖母還是鮑仙觀觀主,剛好趕上了城市大發展,我們鮑仙觀就遇到了動遷的麻煩,那個時候道協也沒什麽力量,加上老舊道觀遇上城市發展的大勢,鮑仙觀也進入了動遷品目,誰都沒有辦法阻止。”
“可後面似乎并非如此,鮑仙觀不僅翻新成爲了景區,一個鮑仙觀剛入門不久的女道卻成了觀主,控制了鮑仙觀。”
“我祖母調查過了,這其中就有道門中的一股力量暗中在參與。”
郭霖聽到這,眉頭微微皺起。
如果清婉說的就是楚軒背後的力量,那這股力量已經在道門中積蓄十幾年的力量了。
那可能他們觸角已經遍布道門各處,從真武觀輕易拿出兩個入門名額就看的出。
這也能知道,這股力量的目的應該不小。
如果在古代,還是在動亂的皇朝末年,這怕是都能搞出請皇朝赴死之類的事了。
哪怕是在現代,也不能小觑,畢竟誰都知道,很多顯貴還是很信這些的。
“還請郭道長多加小心!”清婉卻是再次提醒,既然已經入了清風觀,哪怕隻是實習,她也不希望清風觀出現和她祖母鮑仙觀一樣的情景。
“嗯!”郭霖點了點頭,現在也大概知道對方爲什麽有那麽高的虔誠了。
對方還真是道門‘世家子’,還是有名有姓的知名傳承。
不過,國内的鮑仙觀也不止一家,是不是真傳的就沒人知道了。
片刻後,清婉也離開了,謝清楊這才有些擔心的問:“師兄,道觀是不是遇上麻煩了?”
“沒什麽大事。”郭霖搖了搖頭,又朝謝清楊說:“我們還是先去銀杏樹那裏看看,祈福牌項目要開展,就要對古銀杏做好防護。”
……
尤城醫院。
楚軒和林虛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楚軒看着醫院雪白的天花闆有些發呆,他這造了什麽孽?短短時間連續進了醫院兩次。
林虛臉上還帶着驚慌,他知道那位郭道長用符對付一個富豪的事情,他們進醫院或許就不是正常的事。
不然兩人怎麽會同時摔了,又同時這麽慘的滾下山撞暈了。
“師兄,我們現在怎麽辦??”楚軒滿臉苦惱的拿過了護士準備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就瘋狂的咳了起來。
他這是嗆到了,那難受的讓他的眼淚都要留下來。
林虛卻反應過來,那位郭道長似乎知道他們的很多事,包括道協的人。
想到這裏,他便趕忙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他要趕忙通知他們快走的,不然道協調查,指不定會暴露他們。
電話很快通了,對面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林虛,突然給我打電話,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林虛急忙提醒:“通知馬宏和于氏,他們暴露了,應該馬上會被調查。”
“知道了。”對面應了一句就急匆匆的挂斷了通話。
林虛放下手機,接着就歎氣了。
這一次算是徹底失敗了。
本想幫着楚軒進入清風觀,誰知道最後竟然會這樣。
楚軒進入清風觀是沒機會了,而且,那位郭道長知道了他們的事,他們的人想進入清風觀似乎也不可能了,除非是那位郭道長死了。
必須和師傅提建議了,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就在他這麽想着的時候,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看号碼是功德産業集團的秘書。
這小秘書突然打電話過來幹什麽?是寂寞難耐了,還是想要零花錢?
林虛馬上接了電話,朝裏道:“小寶貝,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
對面卻傳來了一道焦急的女聲:“林董,不好了,有警察找你,說你涉嫌詐騙,說我們集團産業不合法,現在要查封集團資産!”
“什麽?”林虛頓時驚了。
他自然知道自己掌控的集團并不合法,都是用特殊手段忽悠信徒的功德産業,細查的話,連工商局那邊的文件都有問題。
對面的電話似乎已經被另外一人接走了,裏面還有一道嚴肅的男生傳來:“林虛先生,關于你以欺騙手段占據他人财産,并且導緻他人重創成爲植物人……”
“現在我以段市市局的名義通知你,請你告知我們位置,并且配合我們調查……”
林虛驚的趕忙挂了電話,開什麽玩笑?鬼才配合你調查。
關鍵對方調查到什麽程度了都不知道,而且什麽時候開始調查的,爲什麽會突然發難,都不清楚。
這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這是他師傅的私人号碼,外人根本不知道。
林虛不敢猶豫,趕忙接聽:“師傅。”
“警方在調查你,已經證據确鑿,他們肯定調查到你在尤城了,你趕緊躲起來,過段時間我再給你找個道觀安排新的身份。”手機對面的人話說完就挂了電話的。
林虛的臉色卻瞬間變了,他這剛提醒别人要跑,誰知道轉眼就變成他自己了。
他不敢有絲毫猶豫的朝楚軒道:“師弟,我們必須馬上走。”
“師兄,出了什麽事?”楚軒疑惑的問。
“走就是了。”林虛催促說,可下一刻卻見他身體一翻,直接從病床上翻滾到了地上。
他一下就傻眼了,下半身竟然不受控制了。
“怎麽會這樣?”林虛臉色大變,急忙喊道:“醫生,醫生!”
片刻,一個醫生就拿着兩張拍片急匆匆趕來了。
林虛見到醫生,就急急的問:“醫生,醫生,我這是怎麽回事?”
醫生拿着兩張拍片解釋說:“先生,你在山上撞到了腦袋,有一部分神經中樞受到了影響,變的紊亂,可能暫時神經麻痹沒有辦法行走,這個恢複過程可能需要一個星期。”
“什麽?”林虛臉色瞬間大變。
一周時間,那些警察早就找上門來了,他恢複了也要進去了。
“師弟,趕緊背我離開。”林虛急匆匆的朝楚軒喊道。
楚軒看到自己師兄這麽焦急,也知道肯定有大事發生了,第一時間背起師兄就朝病房外走,這讓醫生滿臉疑惑。
很快,楚軒就背着林虛走到了樓梯口,可好巧不巧,一灘水就在那裏,楚軒并沒有發現,一腳踩了下去。
下一刻,他便瞪大了雙眼,腳下一滑,整個人摔了出去,連帶着林虛一起朝樓梯下翻滾了下去。
好巧不巧,兩人腦袋又重重的撞在了的牆壁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一幕引起了一陣喧鬧,病房裏的那個醫生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看到昏迷過去的林虛和楚軒,直接愣了一下。
“快救人。”那醫生急忙喊道。
不久之後,林虛和楚軒又在病房裏醒了過來!
林虛看着天花闆直接傻眼了,兩次都和楚軒一起暈了,爲什麽會這樣?
“師弟,起來,我們快走!”林虛不敢猶豫,又喊道。
“師……師兄,我……我也動不了。”楚軒突然也慌張的說。
林虛聽到這話,然後瞪大雙眼,這搞什麽?
這時,醫生又拿了拍片進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楚軒道:“先生,不好意思,你剛才也撞到腦袋,神經中樞也暫時受到了影響,恢複過程也需要一個星期。”
他真的是有些傻眼,這種狀況本來就幾率小很難遇到,可誰知道這兄弟兩竟然同時遇到了。
這兩人到底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林虛和楚軒也傻眼的看着天花闆!
怎麽會有這種事?
他們腦海中幾乎同時冒出了一個念頭:肯定是那個郭道長!
他們同時又想到了那位郭道長手中的那疊符!
不然哪有那麽巧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