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文見到西門光似乎有話要說,這才盡量平息了自己心頭的怒氣。
西門光開口說道。
“你不要沖動嘛!這件事兒的解決方法有很多種,我推斷,你二哥應該不隻是想要獲得這個家主之位這麽簡單,從他和這個姓風的談話可以聽出,他們應該是有互利互惠的交易才對,風家的人讓他當上家主,并且聯姻于風家,那麽風家肯定要從這其中得到好處,但是,他們兩人對話中并沒有說風家之人的目的,這件事兒,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解決的!”
聽得這話,白世文的眼睛微微一眯,似乎覺得西門光說得很有道理,白世剛當風家走狗,那麽風家肯定是有目的的,而這目的究竟是什麽,現在他們還不得而知。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白世文大聲說道。
西門光面色躊躇,略有所思,道:“很簡單!你拿這錄音去找你父親,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白柳與風家聯姻的主意應該是白世剛在左右着,你找你父親,至少你父親在白家還有一定地位,在白柳婚期之前,咱們将這件事兒徹底解決了,不過如何如何解決,這還得看你父親的主意。”
白世文微微點頭,心頭也算是平靜了下來,當務之急,若是去找白世剛對質的話,萬一那家夥狗急跳牆,自己不可能是他和那個姓風的對手!但倘若将此事兒告訴自己父親,那麽一切便好解決了!
“也隻能這樣了,那我現在就去找我父親,西門兄弟,你就在這裏等我!”白世文說道。
“三哥萬萬不可!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家主應該已經年邁,常年卧病在床吧?”西門光眯着眼睛問道。
白世文的目光劃過一抹溢彩:“你怎麽知道?”
“三哥這都還猜不出來麽?現在整個白家應該是你和你二哥管事,你二哥既然敢讓白柳嫁給風家的人,那麽肯定在你父親面前做了不少功夫,白柳的事情不用想,絕對是你二哥一手策劃的。我的目的是帶走白柳,至于你的事情,小弟能幫的并不多,但是我希望你今晚不要找你父親,等明天一早,我随你一同過去。”西門光開口說道。
白世文這才點頭:“還是西門兄弟考慮得當啊,我父親常年卧病在床,現在去,他應該已經休息了。”
“好吧!那咱們明天一大早就過去,一定要讓我父親看清白世剛那個混蛋的嘴臉!”白世文咬着牙說道。
“嗯!那三哥你就先去休息吧,另外,三哥你可以告知我白柳住在哪裏麽?我想去看看她...”
“這...”白世文的臉色變得有些爲難了。
西門光咧嘴一笑:“三哥放心,我不會就這麽走的,等我幫助三哥處理掉白世剛之後,我再帶白柳離開,現在,我隻是想要去看看她。”
“好吧,她現在在往北一百米的一間小房子裏,白世剛将她關在了其中,可是...可是我沒有鑰匙啊。”白世文非常爲難的說道。
“不用!我自己想辦法就好了,三哥你去休息吧,我晚點再回來!”西門光既然将事情說開了,那麽去找白柳之事,他自然也不會隐瞞着白世文。
白世文連連點頭:“好!那你自己小心些,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了,免得打草驚蛇。”
“嗯!”西門光點頭,飛快朝着院子外走去。
其實在之前,西門光的想法就是,讓王明龍去找到白柳所在地,自己連夜帶她離開,但是現在,白世文這邊的事情還未處理,西門光總覺得,這錄音若是給了白世文的父親,那麽會有兩種結果,第一種,白世剛不敢造次,被打壓下去,或者直接被削去權力;第二種,白世剛會狗急跳牆,直接造反。
如果是前者,西門光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但如果是後者,自己怎麽能夠棄白世文不顧?
這白家的事兒,自己本來是不想攙和的,就因爲胖子不小心聽到了白世剛的話,自己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
飛快來到了一個院子之外,院子的大門是由大鎖鎖着的,西門光光是憑借這點,便能猜到白柳住在這其中,畢竟這白家大院這麽多,西門光所路過的地方,也就隻有這裏的大門上了鎖。
院子大門上上鎖,這其實是關不住白柳的,因爲這兩三米高的圍牆,白柳輕輕松松就能爬出來!
西門光看了兩眼,他先在身上貼了一張隐身符,然後一個馭風術躍起,直接翻進了圍牆之中。
之所以貼上隐身符,是因爲西門光害怕這院子中有人,不過當他進入之後,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這個院子是由外反鎖的,很顯然并沒有人看守着,而進入這裏之後,西門光也懶得将身上隐身符撕下來,他朝着屋子的方向走去。
屋子内的燈還是亮着的,可是西門光來到門口的時候,頓時便怔了一怔,他見到屋子門口的那把大鎖,大鎖乃是純鋼打造,足足有西門光兩根拇指般粗細,西門光本來還想如果是什麽小鎖,自己用力敲開就是了,可是這麽大一把鎖,要能弄開也就怪了。
西門光沒有立馬輕舉妄動,他朝着屋子後方走去,打算看看後邊窗戶能不能進得去,可是繞着這屋子轉了一圈兒之後,西門光恨不得立馬跑去将那白世剛弄出來給暴打一頓,整個屋子四面八方完全被封住了,除了後方窗戶有那麽幾厘米的通風口之外,屋子左左右右簡直就是水洩不通。
想了想,西門光決定還是将這把大鎖給弄開!至于弄開之後會發生什麽,西門光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西門光能猜到,每天白柳都是要吃飯的,那麽既然這樣,每天就會有給白柳送飯的人,這把大鎖要是撬開了,明天被人發現了,恐怕立馬就會重新換一把。
不過這也無關緊要,到時候也不會有人知道是西門光幹的。
想着,西門光從乾坤袋裏摸出一把劍來,這把劍是一把非常普通的劍,西門光将劍拔~出之後,看着那大鎖,用盡靈力一劍斬下。
此刻的白柳正在屋子的床~上坐着,她的臉色顯得很平靜,可是眉宇間卻是有着淡淡的哀愁,她顯得心不在焉的樣子,纖細的手指正不停的玩弄着衣角。
忽然,白柳聽見房間外傳來了咔咔的清脆聲響,她感覺那拴在大門上的鎖鏈被人扯了下來,其表情狠狠一愣。
現在已經快十點鍾了,這個點,下人是不會來的,可是偏偏門外卻是有人,這讓白柳心頭忍不住好奇。
“嘎吱!”房間門被推了開來。
白柳急忙探過腦袋,卻是發現門外竟是空無一人,可房間門就這麽被打開了,仿佛有一陣風吹了進來,讓得穿着薄薄睡衣的白柳身子微微一顫。
忽然,打開的房間卻又主動的關上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有個人從裏邊将門推上似的。
瞬間,白柳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緊張的白柳竟是聽得門口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而且這腳步聲還在朝着自己逼近,可是眼前,卻是什麽都沒有。
白柳緊緊的握住了枕頭下的那把匕首,面色顯得無比緊張。
“白柳,我是西門光。”
眼前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聲音一出,白柳本是吓了一跳,可是聽得西門光這三個字,她的身子再度一怔,下一秒,她見到一道身形浮現在自己面前,他穿得很普通,上身白衣服,下~身是劣質的牛仔褲,依舊是當初那一個西門光的打扮。
“......”白柳看着眼前這人出現,整個竟是楞得說不出話來。
緊接着,白柳咽了一口吐沫,眼眶微紅,聲音竟是有些哽咽:“你...你是人是鬼?”
西門光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當然是人了,先前我是貼着隐身符進來的,所以你看不見我。”
“隐身符,什麽東西?”白柳撇着嘴,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西門光揚了揚自己手中的隐身符:“呐,就是這個,你貼上看看。”
說着,西門光将靈符往白柳手臂上一貼。
眨眼功夫,白柳就這麽憑空消失了去!
“怎麽樣?看不見自己了吧?很神奇對麽?”
西門光對着空氣說着,他貼給白柳的隻是一張隐身符,所以,西門光看不見白柳,白柳也看不見她自己。
這話說完,西門光嘴角笑容便陡然凝固,他隐隐聽見,床~上的白柳在輕輕抽泣着。
忽然,西門光隻感覺到一個柔軟的身子朝着自己撲了過來,那纖細的雙手直接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是蹲着的,所以白柳很輕松的便将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隔着衣服,西門光能感覺到她肌膚的溫度,她死死的抱着自己,像是一個丢了玩具的孩子一樣,泣聲不止。
西門光忽然感覺自己心頭隐隐一疼,仿佛生起了一絲悸動之心。
她應該很無助吧,這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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