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西門光便帶着王明龍坐車從南城到了北城,在這大都市裏走着,西門光總覺得南城和北城有很大的區别,南城的繁華地帶自然在城中心,可是北城的繁華地帶卻是從進了收費站便開始,整個西南面都是繁華地帶,而東南面,卻個個都是小~胡同,一眼望去全是六層樓左右的居民樓。
這種感覺,像是一家人有一塊地,左邊種玉米,右邊卻是種西瓜,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師父,咱們現在去哪兒?”
兩人走在一個小~胡同裏頭,王明龍忍不住問道。
西門光目光在四處看來看去,這小~胡同裏全是擺地攤的,啥東西都有賣的,看起來這邊應該是平民區。
“先逛逛,等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再打聽打聽好了...”西門光暫時還沒有什麽好計策,他來,隻是爲了探探風聲的,所以,自然要先将事情給弄明白了再說。
“哦!”胖子點了點頭。
西門光順手在一旁賣冰糖葫蘆的小販手裏買了兩隻冰糖葫蘆,兩人一邊走一邊吃冰糖葫蘆,胡同裏有個大喇叭,裏邊正在播報早間新聞,那些賣早餐的商販見到時間不早了,都開始收攤了。
“兩位貴人,算個命吧!我可是無所不知的張大仙...”
身旁傳來一個聲音,很顯然是在叫西門光和胖子。
西門光壓根就不搭理,這種擺地攤算命的,是非常不專業的,哪怕就是有點行騙的本事,這門面都做不出來,還能算出什麽大命?
西門光以前就是幹這行的,他自然知道這隻是坑蒙拐騙,不值一信。
可是,從那說話的男人面前走過兩步,西門光腳步忽然停下,他先瞥着眼看了那男人一眼,男人帶着圓墨鏡,看起來是個瞎子,可是,那張臉貌似有點熟悉,而且,仔細一回想他先前說話的聲音,貌似的确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啊...
想着,西門光忍不住笑了!他沒有轉身,背着那個瞎子,朝後走了兩步,走到那瞎子的攤子面前,就用背朝着那個男人。
“先生,你是算命的?可是你這眼睛瞎了,你能算出什麽來啊?”西門光用着調侃的語氣問道。
那瞎子卻是一臉得意之色,很專業的回答道:“沒錯!我的确眼瞎,可我心不瞎,我這不算出了你有兩個人嘛!”
“哦?那倒是算得挺準啊!那請問先生,你能不能算算我的名字啊...”
“算名字?哈哈!小兄弟啊,我乃算命摸手相樣樣精通,可是這算名字,我要說出你名字來,你不認賬怎麽辦?而且,就算你有身份證,我也看不見啊!你還坐下來,我給你摸~摸手相吧!”
“放心,不準不收錢!!!”
瞎子倒是頗爲專業的樣子,這種話,西門光以前也不知道說過多少次。
不過,西門光敢肯定眼前這位,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了,這聲音,太熟悉了!
“嘿嘿嘿,瞎子,你還是摸~摸~我這張臉吧,或許,這張臉你見過呢!!”西門光忽然一個轉身。
那帶着墨鏡的瞎子嘴角的笑容就這麽凝固住了,雖然呆着墨鏡,但是可以見到他一張臉卻是已經呆若木雞。
“西...西...西門光?”那瞎子嘴角抽~搐了一番,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喲!張大仙真是算得準啊!這還沒摸~我的臉,就知道我的名字了,厲害!厲害啊!”
西門光說着,将張鐵樹眼眶上的墨鏡給摘了下來,這瞎子,雙目明亮無比,很顯然是假扮的,可是,在見到西門光之後,這家夥眼神都有些空洞了。
低頭,西門光撇了撇嘴,嘴角笑容更盛,因爲他見到,桌子都在抖,這家夥兩條腿,估計是吓軟了!
“西...西...西門光!我...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麽?我這都跑北城來了,你就大人有大量,你放過我吧!!”張鐵樹差點就哭了,心道,自己都從南城跑到北城來了,這瘟神怎麽還能找到自己啊?
“少廢話!我問你,你爲什麽跑到這裏來?你以前南城的生意,沒做了?”
張鐵樹聽得這話,急忙哭喪個臉:“我哪兒敢做啊!你師父簡直就是...”
“就是什麽?”西門光雙目一瞪。
“嘿嘿,就是大貴人啊!!我可沒福氣和你師父搶生意,所以...所以我就到北城來了!”
“哦!原來如此!那你生意如何啊?我看你這半天也沒客人,啧啧啧,你還是不太專業啊!”西門光咂了咂嘴,索性一屁~股坐在了這張鐵樹的桌子上,一副城管收保護費的模樣。
那張鐵樹聽言,嘴角急忙擠出谄媚~笑容來:“嘿嘿!我要是專業,我能搶不過你師父麽?”
“嗯??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張鐵樹急忙改口:“光哥,你看,咱們其實說起來也無冤無仇的,現在在偌大的北城都能遇到,這說明咱們有緣,不過你放心,如果你們要到北城做生意,我立馬退出這地兒...”
張鐵樹是真心怕西門光和諸葛陽,想當初,他也是南城數一數二的名算子,可是自從諸葛陽建立名聲以來,他最高紀錄四個月才來一樁生意,而且還是個胖女人求姻緣的!張鐵樹聰明,知道南城是西門光師徒的天下,索性便跑到了這北城來,打算重新開始,可是在這裏寥寥半年過去了,每天個賺的錢也就夠吃盒飯的!
眼下這西門光又出現在北城,這不明擺着來搶自己生意的麽?
“我可沒說來搶你生意的,我現在沒幹這行了!你呢,要是想回南城去,我也不會攔着你,但是現在,我有一樁生意要找你談!所以,今日,你就把我當客戶好了...”說着,西門光非常土豪的從衣服内兜裏拍出一踏鈔票來!
張鐵樹見到整整幾十張紅票子,整個人吓得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那個時候在南城,他可沒少被西門光折騰,這西門光,陰損招數那簡直就是層出不窮,眼下來這一手,可把張鐵樹給吓得不輕。
“光...光哥,你逗呢我吧?你和師父都是神算子,那可是算天算地算祖宗啊,你的事兒,你自己算不就好了麽?”張鐵樹哭喪個臉說道。
“靠!老子讓你算你還敢不算是吧?信不信我分分鍾砸了你的攤子?”西門光才不和這種小人廢話,破口就是一陣罵。
張鐵樹知道,西門光是會八卦掌的,所以一聽這話,他險些就哭了。
“算!必須算!隻是這錢...”
“收着!必須收!老子現在有錢,我任性!!”西門光一副暴發戶的模樣。
聽得這話,張鐵樹心頭直犯嘀咕,心想,你丫的怎麽不早點任性,非把老子逼得到這胡同裏擺攤子了你才任性!
“嘿嘿,好!好!一切聽光哥的,不過,光哥,你還是先說要讓我算什麽吧?”張鐵樹急忙說道。
“好!我問你話,你老實作答!”西門光點頭:“現在我問你,你來北城多久了?”
“半...半年!”
“既然如此,那你肯定是将北城的地盤摸清了!你告訴我,白家在北城,地位大麽?”
西門光直奔主題,他很清楚,像張鐵樹這種算命的,到了一個地兒,自然要将行情和有關行情的東西都摸清楚,白家既然這麽出名,張鐵樹不可能不知道!
“白...白家?光哥,你這不說笑嘛,白家在北城那可是家喻戶曉,他們白家在北城的地盤,就占了整個北城的三分之一,跟黑社會似的!”張鐵樹這才答道。
“嗯!答得好,賞你的!”西門光非常任性的摸了幾張紅票子拍到張鐵樹面前:“咱們繼續,再問你,白家白柳小姐要結婚的事兒,你可知道?”
“知道!必須知道!嘿嘿嘿...”張鐵樹急忙将紅票子揣進兜裏,笑得好不谄谀。
“那你倒是說啊!”西門光見到這孫子這模樣,又是一瞪眼。
“好好好!我說我說!這白家的白柳小姐,那可是出了名的啊,這簡直比電視劇裏的刁蠻公主都要厲害,白柳小姐是被逼婚的,她自個兒不幹,所以被綁回去之後,她屢次出逃,每次出來不到兩天,又得被綁回去,現在整個北城都知道這白家的事兒,都傳遍大街了都!”張鐵樹開口答道。
“是麽?那你再告訴我,白小姐的婚禮在什麽時候舉行啊?”
“哦!這個呀,貌似是推後了,本來是後天的,可是白柳小姐爲了不嫁給她未來丈夫,什麽手段都用了,這不,前天往碼頭大江裏跳,凍感冒了,婚禮推到四天後了。”張鐵樹說道。
“嘿嘿,光哥,你問這個幹嘛?難不成,你也想去參加白柳小姐的婚禮?”張鐵樹急忙揣好西門光第二次遞給他的鈔票,嘴角咧起了笑容。
“你有辦法參加白柳的婚禮?”西門光何其聰明,瞬間明白過來張鐵樹話中含義。
聽得這話,張鐵樹咧嘴一笑:“嘿嘿,這個嘛,辦法當然有,可是,有點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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