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雲錦欣然應道。
隻是四人剛走了一段路,便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楚雲錦走上前去,當瞧見是何人的時候,翻身下馬,“二殿下。”
“沒有想到,楚大小姐當真是言而有信。”宇文煌慢悠悠道。
“受人之托。”楚雲錦看向他,“難道二殿下要與我結伴同行?”
“有何不可?”宇文煌直言道,“如此,楚大小姐這一路會暢通無阻。”
“不如……”楚雲錦看向他,“二殿下先行,我還要去請一位高人一同前往,隻是,那人不便見外人。”
“如此……”宇文煌沉吟了片刻,“我在邊關等你。”
“如此甚好。”楚雲錦欣然應道。
宇文煌雖然沒有找到人,可是,他也清楚,靈霁讓楚雲錦前去乾元,想必是有法子了。
他如今也不能在這裏待太久,他有心要護送,卻也明白,這裏并非是他的地盤,到時候,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楚雲錦竟然給了他台階下,他哪裏有不順着的道理?
二人對視了一眼,宇文煌轉身離開了。
楚雲錦微微一笑,轉眸看向楚雲茉。
楚雲茉眨了眨眼,又看向她,“大姐姐,這二皇子是?”
“咱們先趕路吧,不然,便不能如期歸來。”她溫聲道。
“哦。”楚雲茉也不多問,能夠陪着她出來,已然是難得了。
畢竟,這閨閣中的女子,哪裏有像這樣的。
故而,她們幾人都是男子裝扮。
也是爲了掩人耳目。
好在,都有一些身手,楚雲錦一早便安排好了一路上的客棧,到底也不用擔心到時候會發生麻煩。
故而,幾人隻管趕路就是。
不遠處,一輛馬車内。
穆景煜對面坐着的是淩王。
“她這是……”
“想來是要去乾元。”穆景煜淡淡道。
“什麽?”淩王驚訝不已。
“倒是膽子大。”穆景煜低聲道。
他的聲音本就低沉,他合起手中的密函,“淩王弟可要去湊熱鬧?”
“這……”淩王是想去的,隻不過,他也不能去乾元啊。
隻是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比他還有勇氣。
“昨兒個她去了公主府,今日便偷偷離京,到底有何重要的事兒,讓她前去呢?”淩王不解。
“乾元皇帝。”穆景煜慢悠悠道,“病重。”
“她不過是個閨閣女子,即便精通醫術,卻也不可能真的有起死回生之術。”淩王又道,“難不成,她還有旁的法子?”
“嶽秋蘭。”穆景煜又說出一個名字。
淩王恍然道,“看來,她是去找自己的師父去了。”
淩王又蹙眉,“我記得,她那師父,不是她父親,楚侯爺千辛萬苦尋回來的?”
“嗯。”穆景煜擡起手,修長地手指泛着淡淡地冷,他端坐着,輕輕地揉了揉眉心。
“景王兄,你就不能說清楚點?”淩王性子有些着急,不滿地看向他。
“你若真的好奇,便自個跟上去瞧。”穆景煜慢悠悠道。
淩王無奈歎氣,“我若真的能去,又何必在這裏磨蹭?”
“那便等着就是了。”穆景煜冷冷道。
淩王也隻能懶洋洋地靠在那。
他倒要看看,一個閨閣女子,到底能不能的扭轉局面。
此時。
在京城内的莊斐與邵钺也聚在了一處。
楚雲錦擔心二人有急事兒尋她,便暗中先告訴了二人要去何處。
莊斐也在琢磨着,尋個什麽由頭,出京城。
可是,他身爲莊國公府的世子,若非是萬不得已,不允許随意出京城的。
更何況,還要出去那麽久。
這下子,莊斐郁悶了。
畢竟,他也不可能像楚雲錦那般,尋這麽個理由離開,第一個想到這個法子的是天才,第二個便是蠢材了。
他煩躁地搖晃着折扇。
一個時辰内,已經唉聲歎氣了許久。
邵钺見他如此,“你若不放心,便跟着去。”
“當然不放心。”莊斐挑眉,“難道表哥放心?”
“這也是她自己的決定。”邵钺慢悠悠道,“若真的有個萬一,她也不辜負當初對靈霁公主的承諾。”
莊斐騰地起身,“這靈霁公主也真是的,爲何偏偏讓她一個弱女子前去呢?”
“弱女子?”邵钺淡淡道,“怕是隻有你認爲她是弱女子吧?”
“罷了。”莊斐越想越煩躁。
他索性起身,往外頭去了。
邵钺也隻是放下手中的茶盞,沉吟了片刻,才沖着站在院子外頭的莊斐說道,“我有個法子。”
莊斐一聽,連忙轉身沖了進來。
“什麽?”
“你也稱病……”邵钺看向他。
“這個不成。”莊斐擺手,“若真的能如此,我也不必如此煩惱了。”
邵钺笑了笑,“那便真的病了。”
“病了?”莊斐皺眉,“如何病?”
“這病有很多種,你尋個需要靜養的。”邵钺笑着道。
“罷了。”莊斐覺得不妥,“我還是在這等着吧,萬一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我還能夠暗中遮掩一二,總好過她還沒有回來,被發現什麽端倪。”
“你早該如此想。”邵钺溫聲道。
莊斐這才重重地歎氣,顯然還是有些不甘的。
而此時的楚雲錦,正趕往倉廪嶽家。
好在,前方有孫澗西的人暗中開道,加上楚雲錦也暗中派了人在前頭,故而,幾人很快到了下一個鎮子,在一早便安排好的客棧下榻。
楚雲茉經過一整日的趕路,隻覺得渾身要散架了。
她還沒有騎過如此長時間的馬,一路上也沒有停歇,連口水都沒有喝,等翻身下馬之後,她差點沒有站穩。
其實,楚雲錦原本是要帶着武明月的,不過如今武家剛剛解除了危機,而且,一下子走了這麽多人,必定會引人懷疑。
楚雲錦不敢保證,這一路上還會不會有人暗中盯着她們。
畢竟,這原主是被刺殺的,而且,她記得上回靈霁公主遇刺的時候,那黑衣人的眼神……對她充滿了殺氣。
楚雲錦覺得,這原主的死,絕對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