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早在發生前就有了征兆。
自從白宮方面傳出要組建政府官方的超級英雄組織，蝙蝠俠便預料到了這一天的發生。
當兩天前在電視中見到白宮發言人，代表聯盟政府說出某些曾經個别人依仗能力把自己淩駕于憲法之上的時代将一去不複返。
他知道動手的時候很快就來了。
果不其然，才兩天過去。
“正義聯盟，這是來自聯邦政府的搜查令，我們要搜查懷疑你們從事犯罪活動的基地。”
神力少校神情嚣張出示一張總統特别簽署的搜查令。
聯盟總部前，重重包圍之間，蝙蝠俠沒有去看那張搜查令的真假，因爲那必然是真的。
别說一張搜查令，對方作爲直屬總統的特遣隊，拿出一千張他也毫不意外。
“犯罪活動？你們有沒有搞錯？”
火風暴震驚，感覺荒謬。
他們可是超級英雄，世上的人都知道正義聯盟是世界上最英勇正義的超級英雄團隊，曾數次拯救地球，受過聯合國表彰的事就不提了。
“蝙蝠俠，你被指控犯下三百七十四項聯邦重罪，包括但不限于故意使人重傷、肇事逃逸、制造爆炸危害公民安全、私闖民宅、襲警……”
四人最中間的原子隊長，臉色漠然，仿佛一尊沒有感情的軍方機器，他念出一長串的犯罪條例，聽上去作爲正義聯盟成員的蝙蝠俠簡直是世上最窮兇極惡的罪犯。
“還有你火風暴，你被指控一百零三項聯邦重罪……”
綠燈俠、元素女、還有鋼骨、鷹女，除了不在這的幾人，他一一念出衆人受到的指控，每一個人所犯的重罪加起來的最輕的也是幾十條。
“你在開什麽玩笑？”
鋼骨幾人腳下上前一步，面露憤怒。
他們是英雄，不是罪犯。
“我們犯下的重罪，全都是在解決和對付超級惡棍的時候觸犯的，難道你們要我們看到有人搶劫銀行、綁架無辜群衆乃至毀滅城市及世界的時候，老實的站在一旁袖手旁觀麽？”
“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們沒有執法權！”
原子隊長冷酷宣告衆人過去種種行爲的不合法。
“蝙蝠俠怎麽不說話，不打算辯解麽，資料顯示你可是正義聯盟這個犯罪團夥的頭腦之一。”
随手把搜查令扔掉衆人身前，神力少校抱着臂膀嗤笑。
自從幾人出現，蝙蝠俠一直沒有說話，他面對種種多項指控，冷峻的臉上也是無動于衷。
“這些并不意外，當白宮想對我們這些人做些什麽的時候，争辯是無用的，畢竟法律是他們制定的不是麽？
你們能動用的條文太多了，随時可以删改添加。
公民的英雄之舉，可以打爲犯罪活動。”
他目光從領頭的原子隊長臉上，移到神力少校。
“而同樣的，犯下強暴和殺人重罪的罪犯，也可以搖身一變作爲象征白宮的特遣隊成員。
我說的對麽？克利福德·茲梅克。”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神力少校雙眼一瞪放下雙手，語氣帶着些當衆被揭了老底的驚怒。
“我的相關資料全被設爲了政府絕密！”
他怒氣沖沖握拳，竟有些想立即對正義聯盟動手的趨勢。
“強暴？”
四人中唯一的女性‘極痛’面露厭惡，瞬間離神力少校幾百米遠，攥緊雙拳如看該死的人渣一般。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黑閃電也是臉色劇變。
他和其他三人不同，他以前就是超級英雄，還曾向正義聯盟遞交過加入的申請，可惜在一衆申請加入的超級英雄中被淘汰了。
但他并不怨恨正義聯盟，他沒想到同爲特遣隊隊員的人居然是一個殺人犯，是他以前一直緻力于對付和逮捕的人！
“隊長，這是真的麽？”
原子隊長伸手攔下神力少校，臉色不太好看，無視了黑閃電的喝問。
“知曉政府絕密，幾句話讓我們内部起了懷疑和沖突，蝙蝠俠你果然不一般，不愧是能弄到大量軍方絕密零号金屬制造機甲的人。”
他看向聯盟後院停機坪裏無人駕駛升空趕來的芬裏爾機甲。
“我真的有點好奇你面具下的身份。”
“我更好奇的你是誰，其他兩人不談，神力少校我還能追查到他過往的犯罪信息，一直到他被選中參加軍方的某個絕密實驗，然後才再也查不到。
而你的資料卻是一片空白，你的保密等級比神力少校更高。”
蝙蝠俠沒有說剩下兩人，他們在加入總統特遣隊前，一個是頗有名氣的街頭超級英雄，一個是普通人，他對兩人信息一清二楚。
“不過身體挺得像标槍，明明不認同上面的一些人做法比如塞給你一個殺人犯做隊友，仍舊選擇執行命令。
你身上的氣質，精銳、冷酷又死闆，你曾在軍方精英部隊服役多年？”
“神力少校以前确實是聯邦重犯，但他被總統簽署了特赦令，已經不再是罪犯。”
沒有理會蝙蝠俠的追問和試探，神力少校注意到不隻是特遣隊成員，連上方的戰鬥機和武裝直升機内的作戰人員都起了些騷亂，他大聲強調，強大氣勢壓下衆人的議論。
“瞧瞧，就像我說的一樣。”
蝙蝠俠攤手道。
芬裏爾機甲嘭的一聲降落在他的身後，但他不敢有一絲動作，因爲眼前的幾人恐怕不會給他進入機甲的機會。
“我曾奉命追擊消滅過許多巧舌如簧的狡詐罪犯，但他們最後都倒在了我的槍口下，你知道爲什麽麽？”
原子隊長臉色冰冷，目光如劍般射去。
“因爲言語的犀利，終究比不上槍炮的力量。”
蝙蝠俠淡淡道。
“原來你還知道”
原子隊長舉起一隻手，示意身後的人準備進攻。
“正因如此，我才會和你們說這麽多。”
蝙蝠俠點點頭，笑道。
他一直沒有選擇動手，因爲他知道如果白宮還要點臉面的話，當初介紹幾人實力的時候就沒有太誇大，那麽憑他們幾個，不會是這幾人的對手。
正義聯盟想度過今天的危機，必須等一個人的到來。
“什麽意思？”神力少校有一股不妙的預感。
“你在拖延時間。”
原子隊長眼中一片冷漠。
他剛說完話，衆人意識到什麽，遠處天邊雷雲翻滾，轟轟作響，狂暴的氣流攪動雲層，天空上的戰機群如臨大敵。
“是那個人來了！”
“超越者！他有駕馭雷電的力量！”
軍隊一陣恐慌。
“地球上最強大的超級英雄。”
黑閃電和極痛臉色變得凝重，神力少校也失去了之前的嚣張，有些害怕，緊張地想要退後。
“慌什麽，超越者和超人本就是我們調查緝捕的目标。”
原子隊長面露厭惡，毫不留情呵斥他一直看不上眼的神力少校，凝目望向天邊，握起拳頭。
“來了也好，省得再去追查。”
伴随隆隆聲響，兩道身影一先一後從天邊極速飛來，陡然停下，光是一路飛行掀起帶來的狂風，就讓天空上的戰鬥機群如脆弱的風筝遭受狂風般搖晃翻滾。
幾架戰鬥機控制不住撞在一起爆炸出火焰，飛行員彈射出去，狼狽跳傘才幸存下來。
“你們總算來了，超越者，超人。”
鋼骨神情欣喜。
半空之中，克拉克沖蝙蝠俠點了點頭。
戴維則望向了原子隊長幾人，光是漠然目光掃來便讓幾人吓得在空中倒退，連原子隊長也不例外，雖未後退，神情如臨大敵。
縱使在那次意外實驗後，他都不知道他有多強大，大陸和山川對他來說像泡沫一樣脆弱，身體鏈接量子場，有無限能量供他使用。
但他面對這個人，也沒有多少必勝的把握。
“真是熱鬧，好大的陣仗，黑閃電，神力少校，還有……原子隊長。”
掃過天空的戰鬥機群，戴維看向前方。
兩天前白宮發言人召開發布會，給全民介紹白宮特遣隊，他也看了有關的新聞，不過早在那之前他就認識三人。
黑閃電曾經申請加入正義聯盟，他看過他的資料，而原子隊長在dc世界中一衆超級英雄中可是名氣不小。
“納撒尼爾·亞當，曾是美國的一名空軍軍官，因爲遭受同僚陷害，被判處死刑，爲了避免被處決，他被邀請參加一項幾乎沒有生存機會的秘密軍事實驗，政府向他承諾如果他幸存下來，将獲得總統特赦。”
戴維心中劃過原子隊長的信息，對于這位神秘的原子隊長的身份，蝙蝠俠不清楚，但他卻一清二楚，還知道他的能力是怎麽來的。
“秘密實驗涉及一架意外墜毀在地球的外星飛船的堅固性，當納撒尼爾·亞當被放進飛船裏後，美國政府在飛船底下引爆了一發核彈。
核爆之中，納撒尼爾·亞當存活活了下來，身體和外星金屬融爲一體，并和量子能量結合，獲得了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那之後有關他的信息被聯邦政府封存，設爲了絕密。
從此納撒尼爾·亞當有了另一個代号，原子隊長。”
“你們今天來，爲了什麽目的？逮捕觸犯法律的超級英雄？
我也在其中麽？”
戴維并不意外今天這一幕的發生，他說話之間，身體宛若巨大的天體散發出一股恐怖至極的斥力。
天空上密密麻麻的武裝直升機和戰鬥機像紙紮的一般紛紛被推飛出去，一掃而空。
黑閃電擡起雙臂抵擋，身上冒出黑色電流，努力将自己飛行能力發揮到了極緻，但還是難以抵擋那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倒飛幾百米之外。
轉瞬間，美國政府爲了逮捕正義聯盟衆人派出的龐大軍隊被瞬間清空，隻剩下了空中孤零零的三人。
原子隊長神情從容，銀色的金屬身軀仿若一座重量無限的鋼鐵高山，牢牢釘在原地。
而‘極痛’漂浮在那裏，身體像一個虛不受力的幽影，重力場對她沒有絲毫影響。
“當然！”
力場之下，神力少校身體搖晃了下也抵禦住了那股重力。
但下一秒，戴維雙眼爆射出恐怖的能量射線，将神力少校轟飛出去，蒸發鋼鐵的熾熱洪流下，神力少校被轟飛了幾裏，神情痛苦捂住胸口驚懼望去。
“一個渣滓，也配站在我的面前同我說話？”
神力少校和原子隊長外表十分相像，都是金屬化的身軀，隻不過顔色不同，神力少校的能力來源正是美國政府爲了複刻原子隊長的實驗。
隻不過在死掉大量的人後，美國政府隻成功讓一個名叫克利福德·茲梅克的強奸犯和殺人犯僥幸獲得了相似的力量。
“不過，盡管強得甚至超過一般氪星人，和最開始的原子隊長相比，神力少校就像一個僞劣盜版。”
要知道在漫畫劇情中，某位号稱量子上帝的藍大個，他就是在原子隊長的基礎上創作出來的，原子隊長就是把宇宙當做玩具的曼哈頓博士的前身。
“爲了不必要的傷亡，超越者，我勸你老實接受調查。”
原子隊長目光針鋒相對，示意戴維看看身後的幾人。
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體内蘊含着令人心驚的龐大能量，兩人如果動起手，這片島嶼可能會不複存在。
“我如果動手，你的隊友們可能在我們的戰鬥波及下活不下來幾個。”
“你早就可以動手，原子隊長，你也對白宮的命令有疑問對不對。”
戴維和原子隊長目光相對劍拔弩張，戰鬥一觸即發，在戴維趕到後心中稍稍有了底氣的蝙蝠俠，進入芬裏爾機甲後，想要勸說原子隊長。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一戰不要打起來，他和綠燈俠幾人就像兩隻巨獸腳下的小動物，一旦天空上的兩人開戰，勢必如火星撞地球，天驚地動。
他的隊友們隻怕有危險。
“你們過往的所做不能否認，但超級英雄受到管制勢在必行！
如果隻穿上一身緊身戰衣，闖出一個超級英雄的名頭，就可以無視法律、肆意妄爲，在街面上和超級罪犯互相狂轟亂炸，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
但原子隊長身體陡然動了，揮手轟出一片如狂潮般扇形能量沖擊波，就要制服在場所有人。
“我猜你應該是把白宮裏那個家夥說服你的話現在又說了一遍！”
戴維站在虛空之中，吸收了能量，似執掌雷霆的神明伸手一抓，一道神力雷霆，猛然破空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