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剛播出的電視直播頻道被掐斷。
“剛剛發生了什麽？
我好像看見了超人和超越者，在質問一個人？
萊克斯·盧瑟？”
“聽上去他扣押了攻擊地球的外星人？”
一個個手機後，或驚奇，或興奮或懷疑的面孔，發送着信息。
“外星人居然不受法律保護，我第一次知道。
這麽說在地球外星人是沒有人權的？”
“反過來說，盧瑟是人類，受人類法律保護，從某種意義上講，超人和超越者似乎在觸發法律？”有人語氣古怪，不知道說什麽好。
“畫面黑了，超越者動手了麽？
他好像根本不像超人一樣對法律有很深的敬畏，完全不在意是否觸犯它。”
由盧瑟集團名下電視台轉播的直播頻道畫面一黑，引起了更多人的激烈讨論與關注，迫不及待想知道這件事結果如何。
強大壓力讓攝像頭粉碎。
盧瑟被隔空抓起，他像被幾座大山擠壓在一起，全身骨頭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咔聲響。
他狠狠看着戴維，口中聲音從牙齒縫中艱難迸出。
“你以爲你真的能像捏死一隻蟲子一樣捏死我麽！
能操縱重力又怎樣！”
數百種的超能力供他了臨時應變和使用，盧瑟的實力絕不僅此而已，他眼中射出電光，整個身軀飛速轉變，化爲強大電流組成的人形，他懸浮在空中，輕蔑看向戴維。
“現在你還能控制我麽！”
戴維皺眉，重力場束縛虛不受力。
化爲活電流形态，盧瑟輕易抵擋了他施加的重力。
“有質量就有重力，電流靠電子定向流動形成。
電子雖然也有質量，但可以忽略不計。”
盧瑟擡手釋放堪比雷電燒融鋼鐵的電流攻擊，灼燒空氣，狠狠轟向戴維。
“伱想影響這種形态下的我，阻礙我的行動，等你揮揮手能撕裂地球再說吧！”
“你說得對。”
像群鴉鳴叫的耀眼電流襲來，戴維連動也未動，任電流擊打在身上，被他轉瞬吸收，有些感歎。
“但好久沒有體會到這麽弱小的攻擊。”
在面對過戰神阿瑞斯、海洋領主奧姆及佐德後，如此弱小的攻擊，讓他想起了以前在小鎮上遇上超能力者時的感覺。
想一想盧瑟曾對曾研究隕石的那個落魄科學家特别感興趣。
嗤！
“不出意外，盧瑟這些花樣衆多的能力應該就是來自于小鎮那些受到氪石輻射變異的人。”
猜到了盧瑟能力的來源，戴維擡起手掌，熾熱的紫色宇宙能量洪流噴吐貫穿長空，狠狠擊中了盧瑟。
組成身體的電流被泯滅，盧瑟仿佛身受淩遲般慘叫着，被沖擊着倒飛而去。
電流形态下，讓他擺脫了戴維的重力能力，可也讓他許多能力也随之不能施展，自廢了自己九成九的能力。
但除此外也沒辦法，起碼這樣還能他還能反抗。
在空中穩住身體，盧瑟沖入地堡之内，他扯斷一根粗壯的電纜，吸收起整間用于科學實驗的地堡儲存的電流，身體随着吸收電流不斷變大。
三米，十米，十五米。
盧瑟的身體很快來到百米之高，宛若山丘般巨大，揮動巨大的拳頭打向克拉克和戴維。
“你們這群外星蟲子，這裏是人類的世界。”
但他就像華而不實紙紮的巨人，克拉克躲避過他的拳頭，身體似出膛的子彈貫穿他的胸口。
胸前破了大洞，後背拱起，盧瑟雙眼一凸，憤怒揮拳又向戴維打去。
戴維接住比他身體還大的拳頭，死死鉗制住，吸收能量的能力發動，宛若化作一個能量黑洞，盧瑟身體的電流被迅速吸走。
他像一個漏了氣的氣球，身形迅速變小。
嗡~
一股強大念動力，撕裂地堡一角懸浮而起，數十噸的鋼筋水泥的廢墟，在盧瑟操控下，狠狠砸向戴維。
戴維雙眼發射能量射線将地堡切開。
盧瑟吸收的電流如傾瀉進大海裏被戴維吸收，他身體很快将恢複常人大小。
而恐怖的是戴維還沒有對他放手的意思。
“不，不！！”
雙眼一瞪，瞬間能讓上萬人變成傻子的心靈震爆凝聚轟擊入戴維的腦袋，但就像洶湧的潮水撞上了無法撼動的堤壩，沒有造成任何效果。
戴維甚至冰冷眼中沒有起一絲波瀾。
“超人，你難道要看着他殺了我！”
身體開始變小，盧瑟狡詐大喊，他竟然向一直想要消滅或俘獲的超人求救。
想再次利用克拉克的善良，成爲他最大的保命符。
半空之中，克拉克拳頭緊攥，目露掙紮，身體一動。
“想一想盧瑟上次在大都會差點做了什麽。”
見克拉克要沖過來隔開他和盧瑟，戴維不緩不急開口。
上一次？
動作一頓，克拉克臉色變了變。
上次盧瑟利用克拉克的性格和能力，用一列搭載了上千乘客、藏了炸彈的高速列車，設計讓他脫力昏迷過去，險些成爲軍方和他任人宰割的實驗體。
但克拉克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被盧瑟當做誘餌的上千無辜市民，剛沖出一段距離的他掙紮着停留在了原地。
上次他僥幸停下了那列列車，但下次呢？
“放任萊克斯·盧瑟這個不擇手段的家夥繼續活着，誰知道他會再搞出什麽事。”
戴維道。
“不要忘記，你虧欠這座城市。”
因爲戴維的提醒，想起因他引來佐德剛經曆了一場災難的大都會，腦中又響起蝙蝠所說的那段話，克拉克精神一震，咬牙緩緩轉過身，不看弟弟殺人的現場。
“超人，你的思想被扭曲了！”
伴随最後電流被吸收，兩頰凹陷，盧瑟絕望地瞪大眼睛。
“不……！”
“這就是你最後的遺言？”
漫畫裏盧瑟爲了保住性命百試百靈的手段，此次第一次使卻就失效了，戴維面容冷漠。
盧瑟利用克拉克的善良算計他，克拉克心中沒有太大感受，但他對這件事感到憤怒。
不過殺意并不是那麽強烈，不然他不會現在才來找盧瑟。
“隻是萊克斯·盧瑟太過狡猾和卑鄙，做事不擇手段，讓他活在世上，是一種隐患。”
他不畏懼盧瑟的陰謀詭計。
“但怕盧瑟伴随着作對，與我與克拉克的接觸越來越多，挖掘出我倆的真實身份。”
斯莫維爾隻是大都會周邊一個不起眼的小鎮，但盧瑟幾次三番沒有解決戴維和克拉克後，遲早會從身爲隕石落點的小鎮下手，挖掘兩人現實身份尋找弱點。
那所謂的弱點就是喬納森和瑪莎。
戴維絕不會讓那種事發生，手似鐵鉗抓住虛弱的盧瑟的脖子，冷酷吸收了他最後的電流。
“生命是悶熱的白天，死亡是涼爽的黑夜。”
盧瑟幾乎快變爲一具幹屍，死亡臨近的最後一口氣，他臉上露出一股古怪的甯靜，吟誦了一句海涅的詩篇，嘴角翹起詭異的虛弱笑容。
“亞曆山大被世界銘記了數千年。
不知道上千年後，世界還會不會記得我萊克斯·盧瑟。”
他緊盯着戴維和克拉克，說完最後一句話，腦袋低垂而下。
“我即将走入黑夜，但萊克斯·盧瑟這個名字絕不會就此沉寂！”
戴維眼神動了動，手上釋放紫色宇宙能量将萊克斯·盧瑟屍體徹底毀滅。
他不希望讓盧瑟的屍體留下，成爲那些報紙瘋狂的頭條，讓父母見到的時候感到驚吓。
而且也是爲了防止狡猾盧瑟假死。
誰也不知道他用生物改造的手段掌握了多少種能力。
确保盧瑟屍體的最後一個細胞都沒在世界上留下，戴維思索起了他之前的話。
“他是什麽意思？”
克拉克飛了過來，臉色複雜摻雜一絲疑惑。
剛剛他身爲衆人眼中的超級英雄，代表希望的明日之子，縱容弟弟在他面前殺人而坐視不管。
盧瑟死前說的那番話明顯意有所指，但他想不到具體的含義。
“難道他留下了什麽計劃，制造一個大新聞，通過無法遺忘的創傷，讓人類永遠銘記他？”
往最惡劣的角度，他一番猜測道。
“萊克斯·盧瑟是個虛榮的野心家。
那種名聲，他不會要的。”
戴維搖頭，在記憶裏捕捉到了一絲可能，低聲輕喃。
“克隆體？”
在漫畫裏，盧瑟以狡猾的頭腦和先進的科技而知名，與超人作對。
他所掌握的科技中，克隆技術一向是他最鋒利的武器之一。
盧瑟的技術甚至達到經過一段時間能完美的克隆氪星之子。
吃氪石反能強化自身的反超人比紮羅，就是他的實驗産物。
“某個世界，蝙蝠俠曾竊取盧瑟的克隆技術，批量克隆了自己，想讓蝙蝠俠成爲一個永不會消逝的符号，永遠保持在二十七歲最強大時候，震懾所有作惡之人。
盧瑟更是多次把意識轉移到克隆體的體内來逃脫死亡。”
戴維腦海中浮現關于盧瑟克隆技術的資料。
但從盧瑟剛才的語氣來看，他不像是意識轉移。
“現在的他可能還沒掌握那種高深技術。”
多半把讓他的克隆體去創造萊克斯·盧瑟這個名字留名人類曆史的機會。
“可笑的寄托……”
戴維完全不能理解盧瑟這種對留名人類曆史的強烈執念。
“即便你留下複制體，也不可能再掀起什麽風浪。”
盧瑟多半留下了一個後備計劃，他一旦死去，某處地下基地就開啓自動克隆。
但有能監聽全球的喬·艾爾在，除非萊克斯·盧瑟的複制體不接觸一切能竊聽和監視的人類科技，否則他會被立即抓住。
“那時候左右不過是動手再殺一次。”
……
解決了盧瑟的事，救回了兩個氪星人，一起到北極去把他們關入孤獨堡壘，戴維和克拉克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了幾天。
臨近大學開學的日子到了。
這對其他家庭來說本該是一個緊張激動的日子，家裏的孩子步入大學生活進行學習，代表着成人。
但此時的肯特之家農場裏。
“你說什麽，你們要休學？”
剛去喂完農場裏的雞，瑪莎回到屋裏喝了兩口剛煮好的咖啡，不敢置信聽到的，差點一口氣把嘴裏的咖啡噴出來。
“瑪莎，冷靜一點，先聽他們說。”
喬納森連忙安撫激動的妻子，沉默了下，凝視着兩個兒子，隐隐有支持他們這個決定的意思。
“你們是怎麽想的？是認真的麽？”
“爸，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戴維略帶疑惑。
對其他人來說，好不容易培養長大的兒子在考上大學後忽然要休學，必然着急不已。
“誰叫我家裏的兩個兒子連拯救地球這種事都不止做過一次了，早鍛煉出了我的一顆大心髒。”
喬納森笑了笑，以幽默的平靜口吻打趣道。
客廳裏，克拉克撓了撓頭，說出自己的想法，認真道。
“我覺得大學并不能幫助我什麽了。
而且會占用我太多時間。”
大學的那些知識，他花一個小時不到就能全部學完。
如果隻是要一張能讓人找到好工作得到一份好收入的文憑，他十八歲之前就能成爲全美最炙手可熱、年入上千萬的橄榄球新星。
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讓超人掠過大都會上空，守護這座剛因他遭受過劫難的城市！
克拉克眼底掠過一抹愧疚。
“我也差不多。”
戴維攤了攤手。
他對大學生活表示無所謂。
總不能對父母實話實話，他統治的兩個古老文明平時已牽絆了他的一些精力，需要他去時不時維持穩定和榨取情緒點，沒有多餘時間分給悠閑的大學生活。
“好……好吧。”
見兩個兒子堅持如此，又考慮了下兩人的特殊情況，他們也不是不開明的父母，瑪莎繼丈夫喬納森之後也表示同意。
雖然隻怕親友和鄰居們會有一點看法，但他們也不在意那種事情。
不用上大學，緊迫的時間一下變得寬松。
戴維和克拉克剛準備度過一個悠閑輕松的下午，但忽然北極的孤獨堡壘發來了信息，一條來自喬·艾爾的提醒。
“你們或許需要來北極一趟。
佐德似乎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有人在宇宙中以強大的科技搜索氪星飛船的信号，沖地球而來。”
這是三号的更新，還是晚了一分鍾，發成四号淩晨了，四号的晚上還會有4k更新，不會賴掉的，欠更也會慢慢還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