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
甯平樂眉頭微皺,順手摸上了放在床上書桌上的多功能登山杖。
學校裏不好随身攜帶武器,且他也不會用,所以此前回來的時候,他就去了一趟專賣戶外用品的店,買了一根登山杖。
這玩意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可拆分,易攜帶,不容易被查,且部分具備防身棍功能的登山杖,還可以通過更換杖尾的方式,換成圓錐頭甚至是刀頭,來增加威懾力。
主要是打起來的時候順手,杖身一連,一甩,就算是甯平樂沒有沒有練過刀槍棍棒,一番橫掃,也能讓十裏狗尾巴草擡不起頭來。
嗯?也不對,嚴格來說自己确實有練過棍法,應該也算是……有點心得?
不過這種心得,适用于更私密的空間,比如孫大聖棒打七仙女。
他腦海裏思緒變化,手上動作卻不停,幾下就組裝好了棒子。
不會有錯的,這種讓人有些頭皮發麻的威脅感,是咒術的力量。
和遊戲裏的自己不同,現實之中對于咒術留存下來的痕迹,甯平樂還是能夠感應到的。
就像是在羑裏城裏,他感受到的是鐵血與肅穆一般的咒術威壓。
在相柳屍上感受到的是深水一般的窒息感。
而在周北陌身上,就隻有一種感受……
會死!
蘊含咒力的生命或是物品那存在感,他還是能較爲清晰的感受到的。
而現在,他感覺有什麽危險的東西在靠近。
那股氣息充斥着一股陰冷而又沉重的氣息,硬要說的話,就像是一柄染滿了鮮血的妖刀,帶着一種擇人而噬的殺機。
雖然這股氣息很淡,但甯平樂此前在組織了解過,咒術師這種存在雖然算不上稀少,但确實不算多。
一棟宿舍樓裏出現兩個咒術師的可能性很小,更不要說……那股氣息還在朝着自己宿舍所在靠近。
“嗚哇~爲什麽會這樣?”
門外傳來了塗松鶴的一陣悲鳴聲,隐約還能聽到他打了個嗝。
甯平樂本來凝聚在右臂上的咒力緩緩消散。
“是沈甯他們?”
甯平樂皺了皺眉,但依舊保持着警惕的動作,直到鑰匙插進了門鎖,他才稍稍收斂了一下咒力。
床簾被咒力刮得搜搜作響。
剛進門來的沈甯被一股妖風迷了眼,回過身來的時候罵了一句:
“哪來的風?”
甯平樂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不是咒術師,也不是山海異獸。
感覺更像是他們有人沾染上了什麽肮東西。
這種粗略凝聚的咒力能夠局部強化身體強度,但實在太過粗糙,強化的效果可想而知。
不過甯平樂獲得的那五十分之一的咒力太過驚人,就算是粗略強化,都讓他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用江夢大美女的話說,就是他現在還沒到需要精細化控制咒力的時期,先想辦法适應體内過于龐大的咒力,再去考慮下一步成長。
但……爲什麽進來的是自己舍友?
他松開了握緊着的登山杖,稍稍松了一口氣,說:
“這麽早,也虧宿管願意給你們開門,你們什麽情況?”
“什麽什麽情況?”柯崇光狐疑的看了一眼甯平樂,想起了什麽,笑道,“哦,你說塗松鶴啊,這小子今天确實把人惹急眼了。!”
“怎麽說?”甯平樂問道,目光悄無聲息的掃過幾人,最終定格在了正在洗漱台洗臉的沈甯身上。
“所以發生了什麽事情?”
沈甯一個翻身,揉着肚子就進了廁所,而柯崇光推了推眼鏡,說:
“隔壁(宿舍)那邊玩的有點花,今天邀請人聯誼的時候,提前和女寝那邊打了招呼,說你會出來,女寝那邊剛好有人和國際學院的那個小學妹很熟,和人家說了這事,把人家給引過來。
這幫人真是鬼迷心竅了,你都沒去,也敢直接和人家吹牛說你會去,所以今天多少鬧出了一些亂子。”
柯崇光說着,下意識的歎了口氣,話裏也帶上了一股子酸味。
“能有啥亂子?”他漫不經心的說。
“有人想追那小學妹,但人家不怎麽搭理他,我說了一句,人家還急了。”提起了這事,塗松鶴也是滿臉不爽,“人家看不上就是看不上,舔着個臉還硬要和人搭上話,我猜那家夥就是知道你今天不會去,才玩這一套的。”
柯崇光一聽,一時間表情也有些尴尬。
他又不是太監,當然也喜歡好看的女孩子,之所以沒太多想法,純粹是知道有些LEVEL的女孩子,他不好去碰。
沒有下文的憧憬,對他這種人而言,不如不談。
阿樂就不太一樣,畢竟女孩子挺吃他這一款的。
甯平樂沒說話,說到了這裏,他大概想起來了那人身份。
那人是和自己一起做大創項目的一個學妹,他導師帶過來的人,長得确實好看,也難怪有人色迷心竅。
不過這和沈甯這小子身上留下的咒力痕迹比起來,他根本不在乎。
咒術師可是個相當危險的群體,無論是他們本人,還是他們需要對付的敵人,沒一個好相與的。
那甯平樂惦記着此前時間倒流,沈甯明知道宿舍區出了問題,卻依舊殺回來找他的那份情,自然不希望他受到某些存在的影響。
塗松鶴或許是KTV後的燒烤上喝得有點多,在抓着甯平樂哭唧唧,一臉不忿的說:
“可惡,這些家夥若是沒和人家女寝那邊說你要去,有些人根本都不會來的。
來了以後還想着強買強賣,說好聽點,他是在壞自己名聲,說不好聽點,沒準還會讓别人埋怨上你。”
甯平樂心知肚明,大學過濾得了學渣,過濾不了人渣。
就算天都大學也算得上是當地不錯的學校,可就算更好的那些雙一流高校,也不是真就一片淨土。
某美院學姐造謠發小作文之類的事情該有照有。
人與人之間需要遵守的一些條條框框,那是給講規矩的人用的。
遇上了一些不講規矩的,不被惡心才怪。
于是他拍了拍塗松鶴,寬慰道:
“相信了,知道你也是站在我立場上考慮,以後隔壁班那寝室,少和他們來往一些就是了。”
心戚戚的塗松鶴抓着甯平樂哇哇大哭,不服氣的說:
“可惡啊!樂子你爲什麽這麽受歡啊,教我一點小技巧啊!”
“先把自己打理的幹淨點,頭發整齊點,不就可以了嗎?”甯平樂漫不經心的說。
撲街日記:
【趣評日記(上)】
讀者C:你把第一章删了吧,寫的什麽玩意?我TM實在不懂這不是惡心人的設定嗎?搞個穿越另外時間線,這不是世界怎麽樣全由你說了算了?那主角升級打怪還有什麽意思?你直接一句話主角全不勞而獲了,一直都反感這類都市文的設定,沒想到你一遊戲文也來這種惡心人的設定,有意思嗎?
評價:嗯,先不說你那滿口髒話,就說【給我重置時間線,世界怎麽樣就我說了算.jpg】,也不說設定什麽的本來就是作者說了算,就光從設定内容上來說吧。
十二花神,一天12次,前提是必須死亡了才能觸發,哪怕是在遊戲中死亡,付出的代價比較小,但依舊容易出現靈魂撕扯一般的劇痛,如果在現實中就更不用多說了。
主角開始有點颠,很大程度是死亡重置所帶來的痛覺參與。
十二次機會,一定程度上确實能夠占據情報優勢,但遇上了無論怎麽樣都無法處理的事件時,其實沒想象那麽強,更不要說這是試錯次數有限的金手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