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有點兒頭皮發麻。
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木葉暗部忍者,爲什麽能摻和進來兩個小鬼争奪根部未來首領的這種事啊!
然而…
旗木卡卡西卻不得不摻和。
誰讓争奪根部未來首領的兩個候選人都在他的麾下?
“我還是認爲應該把土影閣下交給火影大人處置。”
旗木卡卡西的大腦瘋狂旋轉思考,小心翼翼地提示着秋原神樂:“如果有這份功績在的話,火影大人會答應你的所有請求…你想要成爲根部的首領,不是爲了解救藥師兜和藥師野乃宇嗎?”
“……”
秋原神樂慢慢地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們先離開這裏,避開岩忍的包圍圈,等我們回到火之國再做決定吧!”
秋原神樂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避開岩忍的包圍封鎖可不容易,尤其是還要帶着土影閣下。”
“對了,鼬呢?”
旗木卡卡西想起了另一名隊友,宇智波鼬爲什麽沒有一起過來,那個部下不會是被秋原神樂殺掉了吧?
“宇智波鼬沒有一起過來。”
秋原神樂嗤笑了一聲,滿不在乎地繼續道:“因爲他覺得來這裏救你實在太危險了,未來他會成爲根部首領,會成爲木葉高層,怎麽可能會冒這種風險?”
“鼬不是那種人…”
旗木卡卡西皺了皺眉頭,順口幫宇智波鼬辯解了一句。
雖然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相處不多,卻認爲那個禮貌的孩子不是爲了權力就放棄隊友生命的人。
“啧…”
秋原神樂看了一眼旗木卡卡西,似乎有些不理解:“我這種人都來這裏救伱了,宇智波鼬爲什麽會不願意和我一起來救你呢?他是有什麽重要的任務嗎?他以爲自己是在拯救木葉嗎?”
“咳咳,别貶低自己…”
旗木卡卡西輕咳了幾聲,提醒道:“還有,你這家夥下次救人的時候,能不能先查一下,你要救的人有沒有被抓起來?”
“你就說有沒有被救出來吧?”
秋原神樂做事的時候,似乎永遠都是唯結果論。
“……”
旗木卡卡西還真是不好反駁。
從結果上來說,他的确是被救出來了,甚至也沒受到岩隐村的折磨,問題就是心理上有些不太舒服。
“對了。”
旗木卡卡西拒絕再讨論這種事,小聲地說起了自己在岩隐村内遇到了藥師兜的事:“藥師兜好像接到了一個刺殺任務,他一直懷疑你要操控他和藥師野乃宇自相殘殺…”
“哦。”
秋原神樂神色平靜地沒有說話。
秋原神樂的眼神依舊平靜,慢慢地看向了旗木卡卡西,眼神中帶着一股壓抑,仿佛是在期望,是在詢問,也是在逼迫。
“藥師兜那家夥…”
“說過他去執行刺殺任務的地點了嗎?”
“好像是…土河峽谷。”
旗木卡卡西思索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答案,又給了一個時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時間應該就在明天了,我們趕過去的話,應該來得及吧?”
“綽綽有餘。”
秋原神樂說話時依舊表現得十分淡定。
“你要殺了他麽?”
旗木卡卡西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繼續道:“我聽他提起了你過去的故事,提起你和團藏想要操控他和藥師野乃宇自相殘殺…”
“……”
秋原神樂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抿着嘴唇露出了一抹冷笑,似乎有些厭憎于藥師兜的愚蠢。
“那個蠢貨…”
“這麽跟你說的麽?”
“呃。”
旗木卡卡西揉了揉自己額頭的碎發,輕聲道:“我認爲你不太可能做這種事,應該都是團藏想做的吧…”
自從知道了秋原神樂過去的故事,旗木卡卡西了解到了這個小家夥内心的黑暗和悲慘的童年。
這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小家夥。
旗木卡卡西不知道秋原神樂身上那種被人遺忘甚至遺棄是什麽滋味,但是他知道那滋味絕對不好受,或許那也是秋原神樂行事和性格變得越來越極端的原因。
“抱歉。”
旗木卡卡西伸手搭在了秋原神樂的肩膀上。
這是對自己不了解秋原神樂的過去,總是誤解他的極端感到抱歉,這個小家夥還願意保持住内心的善良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們走吧。”
秋原神樂沒有在意,隻是伸手拎起了三代土影大野木,轉身看着他們開口道:“香磷,你們的手掌都搭在我身上,我用飛雷神之術帶你們先離開這裏!”
“是,神樂大人!”
小香磷立刻伸手揪住了秋原神樂的衣服。
這支小隊帶着他們的戰利品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秋原神樂一路利用飛雷神之術和超輕重岩之術,帶着他們輕松飛過了岩忍們布置的封鎖包圍圈,直奔土河峽谷方向而去。
土河峽谷。
宇智波鼬早早地趕到了這裏。
這個殺死兩名叛逃者考核任務對宇智波鼬尤其重要,絕對不容許出現任何失誤,甚至他早在這裏蹲了整整一天。
直到昨天晚上的時候,宇智波鼬偷偷在這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是他曾經接觸過的前輩藥師野乃宇…
這位前輩在這裏遍尋了好久,最終布置了一些簡陋的陷阱,就找到了一塊岩石,在岩石後面掩藏了起來…
難道藥師野乃宇也是接了刺殺叛逃者的任務嗎?
這也有可能。
萬一志村團藏擔心他無法完成考核,特意留一位前輩在這裏收尾,或者監視他的考核,這種事一點兒也不奇怪。
事實上。
藥師野乃宇完全是擔心自己無法完成任務。
一個醫療忍者想要像戰鬥忍者一樣殺人可不容易,隻能通過各種手段,不論是埋伏、陷阱還是毒殺都需要用上。
3月16日。
土河峽谷又迎來了一個人。
宇智波鼬認出了這個人正是自己曾經接觸過另一個諜報人員藥師兜,這個人也是來支援他的嗎?
然而…
事情的發展超過了宇智波鼬的想象!
宇智波鼬還在思考的時候,藥師野乃宇按捺不住,驟然朝着藥師兜沖了出去,甩手擲出了一柄手裏劍!
藥師兜飛快地躲過了襲來的手裏劍,竭力避讓着藥師野乃宇的攻擊,一掌拍在了藥師野乃宇的肩頭!
“院長!”
“我是兜!我才是藥師兜!”
藥師兜一手按住了藥師野乃宇的肩膀,制止了她想要繼續攻擊的想法,沉聲解釋道:“志村團藏欺騙了我們!他一直給你的照片是假的!讓我們自相殘殺,這是神樂和志村團藏的陰謀!”
“什麽…意思?你才是兜?”
藥師野乃宇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疑惑和迷茫。
“是我。”
藥師兜飛快地點了點頭,提起了他們過去在孤兒院的往事:“還記得嗎?院長!是你給了我這副眼鏡!是你教了我醫療忍術!是你給了我這個名字!”
“孤兒院的規則,晚上九點必須就寝休息,吃飯不要浪費食物,不能和同伴争執吵架,不可以在休息室打鬧…”
“我們一起幫戰争的傷員治療換取資金…”
“我們一起去撿紙盒…”
曾經在木葉孤兒院的一幕幕,仿佛是刻在藥師兜骨子裏的記憶,藥師兜一直都銘記着自己在孤兒院的點點滴滴…
這些記憶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些故事都是隻有孤兒院的孩子才知道的!
尤其是一些事情隻有他和藥師野乃宇兩個人知道,絕對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藥師兜說着自己想念在孤兒院生活的心情,說着自己夢寐以求想要對人說出來的話:“我一直都在想念院長,一直都想見到院長,一直都在想着或許有一天還能回到孤兒院…”
“兜…”
藥師野乃宇的眼眶中有些濕潤。
這個溫柔的女人伸手攬住了藥師兜的肩膀,像是過去在孤兒院的時候一樣,像一個母親一樣輕輕地攬過他的肩膀。
“你已經長這麽大了啊…”
“院長!”
藥師兜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時隔多年的思念和感情終于得到解脫,他終于再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
最重要的是…
他和院長終于不必再自相殘殺!
他們的命運不會再像神樂說的陰謀中一樣!
“自從我加入根部之後,沒過多久我就被團藏派往各地當作間諜,從來都不知道院長在找我…”
藥師兜的情緒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說起了自己加入根部以後的生活,下意識地省略了一些自己作爲間諜時的危險和辛苦。
然而一直作爲間諜的藥師野乃宇怎麽可能會不了解這些,卻隻能輕輕地伸手揉了揉他的額頭,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微笑。
“這不是你應該承擔的責任啊…”
藥師野乃宇搖了搖頭,說着自己的計劃:“我和團藏約定過了,再執行最後一次任務,就能讓你離開根部…”
“這是神樂和團藏的陰謀。”
藥師兜飛快地搖了搖頭,咬了咬牙道:“團藏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我們離開根部,團藏一直在寄給你我的照片,那些照片全都是假的,他一直在欺騙你!”
“……”
藥師野乃宇慢慢伸手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個笑得有些邪異的小青年。
“這是假的!”
藥師兜飛快地搶過了那張照片,沉聲道:“院長,你接到的刺殺任務裏,裏面才是我的照片,這是神樂的報複,他和團藏精心設計過的陰謀,他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神樂?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
藥師野乃宇隐隐感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藥師野乃宇忽然間想起了一些事,想起了自己究竟是在什麽時候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前些天的時候,她和來自木葉派來的少年接頭的時候,後來又有一個少年忽然出現,卻險些被她誤以爲是敵人而刺傷…
那個少年似乎認識她?
别人稱呼那個少年爲神樂君?
“院長,你還記得神樂嗎?”
藥師兜看着藥師野乃宇,認真地提醒道:“秋原神樂,他也是孤兒院的孩子,在孤兒院待了沒多久,後來被大蛇丸擄走去做人體實驗,我們當時都以爲他已經死了,其實他還活着!”
“啊!”
藥師野乃宇的臉色慢慢變了。
藥師野乃宇不記得自己收養過一個叫秋原神樂的孩子,她隻是想起了那個見到他的時候滿臉微笑的少年,想起那個被她刺傷以後,依舊滿不在乎誇贊她的少年!
“他是…孤兒院的孩子嗎?”
藥師野乃宇的心髒微微抽搐了一下,身體漸漸有些顫抖了起來:“可是…兜…我好像把他忘了…”
藥師野乃宇慢慢轉頭看向了藥師兜,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淌了下來:“兜…我應該…我應該不會忘記所有孩子才對啊…我從來都不會忘記自己所有的孩子啊!”
“沒關系。”
藥師兜神色也有些頹喪,輕輕地伸手抱着院長,安慰着她的情緒:“沒關系的…院長…神樂的事…不是你的錯…這是大蛇丸的錯…這是團藏的錯,是團藏對我們隐瞞了神樂還活着的事!”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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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