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注意到高原的臉色變了,變得有些嚴肅,于是,作爲高原新任班長的他,就關切的對高原問。
“高原,怎麽了?”
高原趕緊收起自己的心情,然後,瞬間換上一張笑臉來,并對張揚回應道。
“班長,沒事,剛才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點。”!
雖然高原有意的做了隐瞞,但是張揚在聽到高楊問許嵩的問題,提到鄭軍的時候,大概就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事情。
雖然說張揚并不是一個很八卦的老兵,但是,新兵連裏面高原和正軍之間有些矛盾的問題,他也有耳聞。
畢竟,這一批新兵裏忽然出了一個名校的才子,平時議論的人也就多了些,可不知是部隊裏面的戰士們私下裏會聊到這個問題,就連家屬院的家屬們,偶爾也會私下裏說起那些事情來。
而釋遠洋作爲水電班老兵,本身就要管理家屬院住房分配問題,而那些家屬們,也是因爲一些人情世故,很多偶爾也會邀請張揚去家裏吃個飯,把新兵裏的一些事情自然也就從那些家屬的嘴裏傳到了他的耳中。
“我聽你們剛才聊到了鄭軍同志,怎麽,你的心裏還沒放下呢?”張揚又對高原問道。
高原趕忙對班長張揚擺手,他說:“班長,沒有的事情,我就是好奇,問一問他分到哪裏去了。”
張揚道:“不管他分到哪裏去了,你呀,以後還是多爲自己考慮一些,像新兵連以前的一些事情,以後啊,千萬不能再做了,明白了嗎?”
高原自然明白張揚說的是什麽事情,他雖然不清楚張陽是否知道他與鄭軍的實際情況,但想來,新兵臨下連之前發生的事情,隻怕是連隊裏早就将情況告知了張楊。
而且,他覺得張揚應該是隻當成他與着鄭軍之間隻有矛盾,而并不确定他與鄭軍之間的。那種有些複雜,但很狗血的關系,畢竟他們的關系,他自己都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也覺得全連都沒有人知道。
“班長,你不用擔心,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高原說道。
張揚看着高原說的很認真,雖然他覺得事情可能并不像高原說的那麽簡單,不然的話高原不會向他們的童年兵問鄭軍的情況,不過眼下他并不擔心,至少他覺得高原在他的關注之下,起碼他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繼續發生在高原的身上。
張揚像是有意的要開導高原,就聽他說:“以前吧,你們。在新兵連的訓練情況,我也注意到過,我知道你的各項成績在你們新兵連都是挺拔尖的,像你這樣優秀的新兵,如果不出現意外的話,肯定是要分到戰鬥單位去的,可是戰鬥單位也有戰鬥單位的弊端,比如說他就沒有咱們清閑,沒咱們這麽自由。”
高原并沒有回答什麽,雖然他沒有被分到戰鬥部隊去,而是分到了閑散的水電班來,可是他明面上也不會說水電班不好,況且他是真的感覺到張揚是真心的對他好,不是表現出來的。
“班長,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麽做的。”高原回應完,臉上也露出絲真切的微笑。
而他這一次的微笑卻是實實在在的,并非是僞裝出來給張揚看的。
張揚作爲老兵,自然能看出來高原的笑容是真是假,他跟着也笑起來,然後手拍在了高原的肩上,并對高原說:“還記得吧,我之前跟你講過,在部隊裏任何崗位都是很重要的,不要小看了咱們水電班哦,如果缺少了咱們,部隊裏的很多生活問題都會遇到大麻煩的,所以少了我們,他們戰鬥部隊也不好過。”
高原卻并沒有那麽認爲,畢竟,水電班處理的工作也并不是非常的有難度,一些有經驗的老兵也能勝任,但是呢,他又不能當着張揚的面,說出這些不好的片面話來。
高原回應道:“班長,我記住了,在部隊裏任何崗位都是很重要的,都有它存在的價值。”
見高原現在真的沒什麽煩惱了,于是呢,張揚就對他說:“閑着也是閑着,我們在這邊還要待挺久的,這樣,幹等着也不是事,咱們來點有意思的。”
張揚說着就走進了澡堂,當然了并不是王洗浴室去,而是在門口原來的檢票區桌子那邊坐下,之後,他就把抽屜裏擺放的撲克牌給取了出來。
高原跟着張揚走了進來,他看張揚舉出了撲克牌,就下意識的對張揚問:“班長,你這不會是要打牌吧?”
張揚把撲克牌洗了一下,然後是以高原坐過來并對高說:“倆人打牌哪有什麽意思呀,玩點别的,算卦你知道吧,我給你算一卦來。”
高原明顯的有些意外,他道:“算卦,用撲克牌嗎,班長,咱們當兵的不應該是純粹的維物主義者嗎?你怎麽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張揚道:“随便玩玩嘛,你那麽認真幹嘛,來,你就權當消遣啊。”
張揚說着拿着撲克牌就在桌子上擺放起來,他實際上是擺了一個方框,當然排面是朝下的,之後呢,他又往裏面排序的擺。
當撲克牌被張揚擺好了之後,他就将剩下的撲克牌放到了一邊,然後,指着一邊說:“來讓我先給你算算你的女人緣怎麽樣。”
……
接下來,高原就聽着張揚胡扯八咧的給他算這算那,總之呢,他也隻當是一種消遣,壓根就沒當真。
等時間臨近七點的時候,洗澡的人就沒剩幾個了,畢竟各連隊7點還要看新聞,至于留下來還在洗的幾個,那可能就是有些特殊,比如說他們連隊不需要看新聞。
而算卦也已經沒啥可繼續下去的了,張揚幹脆讓高原陪着他一起打撲克牌,這一次呢,兩人玩起了鬥地主。
不過兩人鬥地主不可能将牌全部發完,要是每一次洗完牌之後直接分出去一部分,丢到一邊,這樣,兩人手上的牌就不至于被對方徹底的算出來。
終于,在接近7:30的時候,澡堂裏面徹底的空了,再也沒有了洗澡的戰士們。
高原可不想繼續的再陪着張揚打撲克牌了,實在是兩人打撲克牌真的是沒一點勁,況且連個懲罰也沒有,高原就不想繼續了。
“張班長,不要總玩物喪志,分到你手裏的這個兵,身材體型各方面都還不錯,這樣的人别在你手裏毀了。”
就在高原打算和班長張揚說不再打撲克牌的時候,已經準備離開的丁統軍,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丢下了這句話。
張揚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接着,他就直接起身追出了澡堂,而高原以爲還有什麽事情,于是就也跟着追了出來。
接着他們就看到丁同軍直接按着活動室那邊圍牆,一個衆生就越了過去,然後,就沒然後了。
“班長,現在我相信你之前說的話了,這位丁班長的确是一個很牛逼的人。”
張揚道:“算了,不說他了,剛才他的話你也别太在意啊,總之呢做好自己就好,走,繼續回去打牌!”
高原不想打了,他說:“班長,要不還是算了吧,反正現在早餐已經沒人了,要不咱們提前關門好了。”
張揚去搖頭,他說:“不能關,雖然吧,提前關門這樣的事情也是我常做的,但是,今天還真不成,必須得等下去。”
高原就不明白了,于是他就問張揚:“爲什麽呢?班長,這都已經沒人了,我們這樣幹等着有什麽意義嗎?”
張揚道:“你想一下,今天周幾了?”
高原下意識的回應道:“周四了。”
可高原剛回答完就想起了張揚之前給他講過的每周特殊的三天,于是,他說:“班長你不會是說,還有女兵也要來洗澡?”
“現在才反應過來,你看那邊,不是過來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