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之後,高原正在看自己記錄的條令條例,許嵩看班長楊偉軍沒有在以他們班裏的新兵做事,就挪動屁股下面的小凳子,到了高原的身旁,他低垂着頭,小聲的問高原。
“原哥,你和一班的鄭軍,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高原并不正眼回應,他随口說:“沒什麽,你有事?”
許嵩說:“原哥,我看得出來,你和一班的鄭軍好像關系并不一般!”
許嵩很清楚,他和高原開始從一個地方來的,也是坐的同一批車,分到連隊的當天,他們的同一批人裏面可并沒有鄭軍這個老鄉。
如果不是高原到了部隊的第2天,就和鄭軍起了點矛盾,他們隻怕到現在也不會知道原來鄭軍和他們是來自于一個地方。
原以爲高原和鄭軍兩人是在入伍之前,有着什麽仇恨,畢竟高原表現的非常的不喜歡鄭軍,但是後來,他和高原被關禁閉的時候,鄭軍給他們送個方便面,這就讓許嵩開始懷疑,高原和鄭軍,應該有這一種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關系。
特别是近幾天,兩人的關系,變的更加讓人看不懂了。
“我們是老鄉!”高原敷衍性的回答。
“僅僅隻是老鄉嗎?”許嵩直視着高原又問。
高原沉默了數秒,接着說:“是的!”
許嵩說:“原哥,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沒事的,我不打擾你了。”
許嵩離開了,高原反而沒有心情繼續學習條令條例了,他也開始回想自己這些天的行爲。
“好像是有些走的太近了,難道,是我的心,想接受他嗎?”高原的心裏面想着。
最後苟源直接甩了甩頭,将腦海中的那種魚鷹應該自己讨厭的念頭甩去。
“不,不,不可能的,我是永遠,永遠,都不可能接受他的。”
……
一班宿舍門口,鄭軍正在一班長的面前。
“鄭軍,你和9班的高原,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一班長問道。
鄭軍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他倒是很願意将兩人的關系說出來,但是他也知道高原不會喜歡,不會願意他說出來。
“班長,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鄭軍說道。
“就隻有這些嗎?”一班長又問。
鄭軍點頭,道:“是,這已經夠了。”
一班長道:“也許遠離了家鄉,會讓緣不相見的人走的近一些吧!”
鄭軍的話,一班長誤會成了是鄭軍與高原是來自一個地方,他們是老鄉,就算之前有矛盾,但是都遠離了家鄉,在這陌生的地方,同一個地方的人更容易走到一起。
但是他并沒有理解透鄭軍的話,鄭軍的意思他們是來自于同一個地方,而那個同一個地方,并不是說他們是老鄉,而是從同一個家庭走出來的。
但是一班長想不到,他也沒辦法将兩人的關系想到那一步,畢竟高原和鄭軍這兩個人,一個姓鄭,一個姓高,怎麽看,也不是那種關系。
一班長說道:“鄭軍,你是我看好的這一批新兵裏條件最優秀的一個,我不想你在新兵連出現什麽意外,也不想有人将你帶壞,9班的那個高原我并不看好,你與他,雖是老鄉,但我希望你和他還是保有一定的距離,這對你,可頭有什麽壞處。”
鄭軍并不能接受一班長這些話,他說:“班長,可是……”
一班長直接揮手阻止了鄭軍繼續說一下,他說:“你不用跟我講可是,你隻要記得,班長這是爲了你好,班長不會害你的,明白了嗎?”
鄭軍想繼續做解釋,但一班長阻止了他,并說:“以後你會懂的,行了,現在沒其他事情,你回去吧。”
……
指導員敲了下連長甯仁的房門,沒等連長甯仁同意,就直接走了進去。
“田指導員,何事?”甯仁手上夾着點着的煙,問。
“我聽說今天在訓練場上,一般的鄭軍忽然暈倒了,什麽情況?”田賢直接開口問道。
甯仁說:“就是有些低血壓,這是什麽大事,指導員過來,就是爲了問這個嗎?”
田賢說:“隻是低血壓,那還好,那的确影響不大。”
甯仁抽了一口煙,然後又問道:“指導員,你過來到底所謂何事?”
田賢說:“兩天後,二次體檢,我就是聽聞這鄭軍忽然暈倒了,有些擔心了,所以過來問問情況!”
甯仁說:“你要真想了解具體的情況,應該去衛生隊問問,而不是來我這裏,我想,指導員話沒說明白啊!”
田賢笑了笑,然後才說:“甯連長,讓你看出來,其實我來,的确有事。”
甯仁道:“知道呀,你可以直說,不用吞吞吐吐的!”
田賢說:“我就是想問問連長,這二次體檢,我們需要準備什麽嗎?”
甯遠雙眼直視田賢,問:“指導員,我沒明白你的話,到底是何意?”
田賢說:“九班的許嵩,有過想離開的念頭,我想說的是,我們需不需要了解一下他的個人意見,還有白雲飛,家裏出了那麽大的事,我們是不是也要考慮下!”
甯遠忽然起身,他嚴肅道:“田指導員,我們不該有不純心思!”
田賢道:“甯連長,你理解錯了,這不是什麽不純粹的心思,我說的是現實,我們也要考慮真正的現實。”
甯遠搖頭:“指導員,我承認,你是一個愛兵的好幹部,但是,愛兵不是那麽愛的,人情事故,不該是我們所去作爲的,他們年輕,進了部隊,就應該做個純粹的軍人。”
田賢一笑,說:“甯連長,我明白了,那我就回去了。”
可走到門口,他又停下,并說:“那對于一班的鄭軍,你也一樣是純粹的想法吧?”
甯遠沒有回話,其實他正在想着這個問題。
田賢沒有轉身,他見鳴人沒有回應,隻有說道:“甯連長,他會是個好兵,你比我更清楚的。”
甯仁臉上有些微怒,他道:“你前面說的都是在試探我!”
田賢已經走了出去,但他的話還是傳了回來。
“甯連長,我并沒有試探你的意思,我隻是想提醒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