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白紙人？”看着遠處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善意，李壽有些弄不清情況。
“是因爲都被機械警襲擊，所以才表現的這麽熟絡的嗎？應該還有别的原因吧？”
李壽本來不想管這些人。
但後來轉念一想，這世界的AI反擊系統設置的這麽殘暴，那AI撰寫的底層邏輯就是可以傷害人的。
這樣一個AI帶回去也沒用啊。
而反對者這邊，說不準有“刷機”過的正常版本。
反正無論怎樣，他現在已經被系統敵對了，多打聽一些事情也不多。
李壽頂着槍林彈雨一路沖到了人類隊伍那裏，開口直接詢問：“你們是誰，白紙人是什麽東西？”
“啊？”一些年輕的反抗者還在發愣，但年長者一切都了然于胸了，“這個白紙人兄弟肯定是被格式化記憶過的，但沒清除幹淨，所以就身份來說會被機械警攻擊，但他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這種情況，雖然不常見，但我見過兩三次！”
“原來如此！”新人們在掩體後面，對隊長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李壽也很崇拜他——畢竟自己還沒解釋，對方就把他身份給核實上了，着實令人欽佩！
所以他也順杆爬的再次問出了和剛才同樣的問題。
“老哥，白紙人是什麽？”
“白紙人就是人肉農場裏面被培育出來給富人們提供身體的人。你是，我們也都是……”
“那你們爲什麽不襲擊農場，反倒來襲擊卡俄斯的數據庫？有點驢頭不對馬嘴的意思啊？”
李壽這邊剛剛發問，那邊還沒作答，一大堆的戰鬥蜘蛛機器人就從四面八方爬了過來。
蜘蛛機器人在高樓大廈之間不光如履平地，而且輾轉跳躍之間如同蜘蛛俠一般靈敏非常。
再加上全身挂載的熱武器，一大堆機器人湧過來一下子炸飛了好幾個人，也打斷了李壽的問話。
“嗯……”躊躇了片刻之後，李壽決定先倒向白紙人這邊。
畢竟這邊看起來更接近平衡陣營，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些人起碼跟他正經談話，另一邊隻會回應他炮彈。
“既然這樣！”李壽一躍而起，這次沒用邪靈也沒用内氣，直接随手抄起卡俄斯分部的一台小轎車到手上，把小汽車當武器掄圓了開始戰鬥。
他這邊橫掃千軍，有了他的加入，強化人們得以重新聚合。
但是這時候，警報聲升級，遠處也傳來“隆隆”的響動聲……
“毀滅者被啓動了，撤！我們計劃成功了……”一群強化人說話之間全部撤離，甚至還有一個人想拽走李壽，但完全拽不動，“快走吧，一會毀滅者來了。”
“毀滅者是什麽？”
“先走再說！”
“呃，行吧。”
李壽一邊斷後一邊跟着強化人們逃到了一處下水道口，他們打開下水道跳了進去，一邊跳還一邊布置“電磁感應炸彈”和通電的“金屬線”。
李壽跳進下水道的時候看到，很多機器人追擊過來的時候，觸碰到金屬線就被電流麻痹，再進去，李壽又看到了裏面事先埋藏好的強效電磁幹擾裝置。
被裝置幹擾，大片的機械人失去控制，變成了無頭蒼蠅。
在地形和高科技的幫助下，一群人深入下水道擺脫了機械警的追擊。
“嘿，我叫安東！”閑下來之後，李壽就被人主動打招呼，是先前的隊長。
這群人一共有五十個左右，這個人看起來像是隊長。
“你好，我叫老李。”
“好的李，你從哪裏來的？”
“我不記得了……”
“那太可惜了，你的身體是見過最強壯的！”安東誇贊道：“這種強化程度以前從未見過，甚至連接近的都沒有，難不成‘香草’又有技術突破？”
“現在換我問你問題！”李壽壓住安東的肩膀，掌握住了主動權，“我問，你答，可好？”
“嗯……”
“香草是誰？”
“卡俄斯集團AI的名字。”
“嗯。”李壽點頭，和阿爾法狗什麽的差不多，“下一個問題，我看你們和路上的普通人身體素質完全不同啊！”
“基因改造技術，加上義肢殖裝技術。”
“路人沒有？”
“基因編輯很貴的，普通基因編輯還好，加入了“抗病”“強壯”“敏捷”“生物能力”等厲害技術的基因編輯，胚胎存活率很低的，而且這技術隻有卡俄斯才有。一般要死很多胚胎才能造一個強化人出來，他們那些老爺們怎麽可能給普通人用？”
“呃，所以……”
“對，我們都是人體農場跑出來的，我們的身體原本是要準備給那些老家夥們用的！”
問題問到這裏，李壽也明白對方爲什麽把他錯認成白紙人了。
“那看來我們确實是兄弟了，安東兄弟，你們這裏有沒有AI，和把AI數據化或者量子化到其他能量載體之内的手段？”
“簡單的AI有，但你說的那種手段，我隻聽說卡俄斯集團有，而且還在實驗階段，畢竟元宇宙15.0宣傳的就是使用量子能量儲存數據的技術，能完美解決記憶缺失的問題……”
“看來我的目标還是卡俄斯集團了？”李壽出了一口氣，“沒得選的話，隻能是他們了。你們和他們打了這麽久，能給我一份他們的戰鬥力資料嗎？”
李壽不了解對手實力之前，沒打算莽過去。
“可以，我能采集你一點細胞嗎？”
“幹嘛？”
“想試下克隆！剛才大戰，卡俄斯的機器人肯定也采集你留下的細胞了，我們怕……”
李壽本想拒絕，但他也想看看自己的身體能不能複制。
如果真能的話，把技術帶回去，克隆十幾個備用！
“行。”
李壽首肯之後，隊伍帶着他在下水道之中行走了很久。
上億人甚至數億人的超巨型未來城市的下方排水系統錯綜複雜到如同另一個地下城市。
他們在各種管道之中行進了幾十公裏之後，最終來到了一間地下實驗室的門口，門口還有一些把手着的白紙人反抗者，李壽被衆人帶進實驗室後，發現裏面出奇的大。
入門就是營養倉，一個個營養倉内放置着各類人體。
“這些都是從人肉農場救出來的兄弟。”
“小菊！來，采集一下這人的細胞組織！”
“好的，小菊收到。”一個方盒子一般的機器人飛了過來，在李壽身上一通擺弄，“對不起，切不開他的皮膚組織，頭發也切不斷，數據分析，他不是碳基生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