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兩千人左右的隊伍頂着太陽站着。
噓噓嚷嚷,人頭來回轉動。
隊伍正對面,身穿迷彩服的校長抱着杆槍跨立站定。
他掃視一圈現場,目光仿佛劃過每一個學生的臉。
槍口調轉朝地面,校長上前一步立正,“同學們,”
“跨,”整個現場瞬間寂靜,隻剩大家集體立正的聲音。
“稍息,”校長滿意的點點頭,“據軍訓辦決定,我們将提高本次軍訓的規格,特邀特種部隊的教官給本次軍訓助力,讓你們更快成爲一個合格戰士,你們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着、時刻準備着”操場上,同學們高喊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作爲廣西的青少年,沒有軍訓的學習生涯是不完整的,而整個學習生涯中,軍訓的優秀與否又成了文化課之外的另一場較量。
對這裏的青少年來說,學習卷遠遠不夠他們旺盛精力的消耗,軍訓時候的卷,意味着他們能不能真正成爲一個大廣西的合格青年。
“時刻準備着,時刻準備着,”操場上,2000名左右青少年依舊在高喊,他們要用自己的喊聲沖破這天,要用自己發自内心的咆哮,沖破一切對生命的桎梏。
“軍訓開始。”
随着一聲令下,各方陣在教官的指揮下,帶離操場中央,跑步沖進他們該揮灑汗水的陣地。
徒手格鬥、舉輪胎、抗圓木,跳火圈、拼刺刀、匍匐過鐵絲網.
再往稍遠處看,拆裝槍械,駕駛坦克、步戰車沖鋒、實彈射擊.
所有特種部隊訓練場上能見到的科目,在這裏一個不少全都上場。
這不是軍訓,這整個就是實打實的備戰。
于此同時,學校旁邊的酒店中,23樓。
一青年端着杯紅酒,躺在靠窗位置的沙發上,靜靜欣賞着不遠處操場上,他在觀察跟他同齡的青少年揮灑汗水。
這是附近的酒店,單從價格上來看,一晚堪比軍訓中青少年一個學期學費。
豪華不豪華暫且另談,要說是貴,絕對沒其他人質疑。
而這個少年,自從來到這邊報道,已經在這住了五天,接下來半個月的軍訓的時間内,他還需要一直在這住下去,直到學校軍訓搞完。
“少爺,”客廳中一位穿着西裝的中年男現身,“老爺安排,學校的軍訓您最好還是參加一下。”
“你告訴我老子,老子躺在這睡覺了?”被叫少爺的人質問。
語氣不善,但懶洋洋的,都懶的回頭看這邊一眼。
“不、不、,”西裝男有些緊張,“剛剛剛才老爺打電話問了一下。”
“呵呵,”少年冷笑一聲,“張叔啊,你也算是個有頭腦的人,未來我們集團是誰當家你還搞不清楚嗎?”
“少爺,”張叔輕步走到少年身邊鞠躬,“您叫我老張就行。”
“無所謂、無所謂,”少爺擺擺手,“一個稱呼而已,該叫您張叔還是要叫的,您知道的,我不是那吝啬的人。”
“哪您看,”張叔說話聲音很小,顯得非常拘謹,“接下來的時間,我要不要給您也安排安排軍訓?”
“二臂,”突然間,少年猛地站起來,反手将酒杯摔到張叔身上,“我用得着跟他們一樣訓練?我他娘的知道怎麽用他們就行,我還他娘的用跟他們一起訓練,你他娘的開車還用得着去學汽車制造啊。”
打個激靈,張叔小心翼翼接過摔到自己身上的酒杯,紅酒被濺一身,連擦也不敢擦一下。
後退一步,他将酒杯放旁邊桌子上,“少爺,畢竟過幾天您還要去那邊,練一練防身,也算是好事。”
“我看你跟我老子這麽多年算是白跟了,”少年總算轉過了身,“下棋的人,你見過有幾個需要自己親自上場搏鬥去的。”
一連三天,齊瑞專心沉浸在軍訓當中,其他什麽事情也沒有幹。
也的确,軍訓是件非常耗費體力的事情,每天回到宿舍時候,他的腳都跟捆了秤砣一樣沉重,實在沒有精力再想别的。
軍訓中,齊瑞非常賣力,這也因爲過幾天再穿越之後,他還有人需要保護。
而這些天的軍訓,在他下一次穿越之後,都将會成爲他保命的底牌。
宿舍内,齊瑞坐床上脫下球鞋。
一股酸味沖天,差點将他熏暈過去。
襪子跟腳都是昨晚才洗的,僅僅軍訓一天,這味道就跟穿了半年沒換過似得。
強忍着疲憊的身體,他拿出自己的臉盆,準備将鞋襪再洗一遍。
正洗着,宿舍門被推開。
“瑞子、瑞子、有個好事你想不想聽?”人還沒進來,聲音先到。
進來的人是梁濤,齊瑞死黨,這貨現在跟他一個宿舍。
“不聽、不聽,”齊瑞頭也沒擡依舊在洗他快能站起來的襪子,“我現在隻想睡覺。”
“艹,爹啊,你聽我說說行不。”說着話,梁濤将鞋一脫,襪子順手扔到鞋上,人往齊瑞對面的床上就躺。
“狗日的,你能不能把你襪子洗洗再睡?”齊瑞實在嫌臭,忍不住嘟囔。
“洗你個蛋,洗了明天還不是一樣臭?”梁濤滿不在乎。
這時候,宿舍門被推開,又一個室友走了回來。
剛進門,他趕忙捏住自己鼻子,“我去,咱這宿舍堪比廁所了,味道直沖天靈蓋啊。”
“正洗着呢,一會我去打開窗戶讓味道散散,”齊瑞解釋。
“快别等了,哥們真怕習慣了,”說着話,來人走到窗口打開窗戶。
進來的人也是齊瑞同學,名叫郭鵬,但初一時候他就告大家說,他小名就叫二蛋,家裏人都這樣叫的,你們也這樣叫我就好。
打開窗戶後,二蛋走到梁濤床鋪前,擡腳将梁濤的鞋跟襪子全踢到床底,這才拿出自己的臉盆去打水。
他們訓練休息,是根據誰先完成任務來決定的。
齊瑞的動作标準,訓練時候又格外賣力,所以第一個回到宿舍。
而這兩個同學回來的比齊瑞稍晚,因爲他們訓練時候比齊瑞肯定是差點。
“聽說了沒?咱學校裏有不少人穿越了,還是到了戰亂年代,所以這次才給咱們請了特種兵當教官。”
洗着自己襪子,二蛋故作神秘跟齊瑞嘀咕。
“聽說倒是聽說了,但别多想,好事又輪不上咱,壞事咱也不願意參與。”齊瑞随口應付。
“哎哎,”床上梁濤突然探出頭,“你倆先等等,我剛剛要說的事,還就跟這個穿越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