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佩戴口罩,保持一米距離,配合掃碼測溫,配合登記.”
“卧槽!這是什麽玩意?!”王亮正在村外擺弄着先前滅掉新編第10團的時候系統所獎勵的那部心理戰喊話器,沒想到竟然弄出了這樣的聲響,着實被吓了一跳。
系統吹牛說這部喊話器由十二顆高功率喇叭構成陣列。
音量可達三千米,而且還附帶了上萬款喊話錄音。
還可以自動轉變女聲、大叔音、蘿莉音。
王亮多少是有些不信的,真能有這麽牛逼?
沒想到三弄兩弄竟然搞出個這樣的動靜來,在這一刹那,王亮覺得自己的DNA都動了。
不整喊話錄音了,王亮幹脆選擇自己來喊:
“喂喂喂,聽得到了嗎?聽得到嗎?”
嗡——嗡——嗡——
還真沒吹,這喊話器的動靜是真的大。
哪怕是喇叭沒有朝着自己這邊,王亮的耳朵還是被震得嗡嗡響。
“大噶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八路軍386旅獨立營營長王亮。”
“你們已經被我八路軍獨立營五個連團團包圍,請立即放下武器,列隊投降,我可以考慮給你們留一個全屍。”
“如果你們拒不投降,負隅頑抗,選擇一條道走到黑的話,我保證,你們會死得很慘,很慘。”
說到這裏,王亮便切換了女聲模式:“哈哈哈哈哈哈.桀桀桀桀桀桀桀”
凄厲詭異的笑聲之中,王亮添加了點藝術成分在裏面。
所以在這樣的夜晚裏聽起來,有種讓人不寒而栗、陰森恐怖的感覺。
“安娜娘來,真是要了那個血命了!”大狗瘆得直捂耳朵,忍不住說道。
孫書林也直撓頭,心道營長這是什麽時候修煉的葵花寶典。
再看看警備隊這邊,不論是刁學會還是高樹瑪利亞,聽到對方自稱是王亮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王亮,不是已經死了嗎?!
警備隊員們聽到那鬼哭狼叫般的笑聲後,更是吓得不行,頓時就亂了陣腳。
甚至有人直接把槍扔掉就要逃跑的。
不過這哪能逃得掉,直接就被埋伏在暗處的水生給一槍幹掉了。
更爲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一個警備隊員回頭之際,突然發現一個血淋淋的人正坐在一處房屋門口的石台上,正盯着這邊看,似乎還在朝自己笑。
砰——
吓壞了警備隊員直接開了一槍,隻見那家夥便倒了下去。
幾分鍾過後,當警備隊員下意識的再朝那看了一眼的時候,讓他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那個血淋淋的人又坐到了原來的地方,還是盯着這個方向。
隻不過原本臉上的笑容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猙獰,仿佛要吃人的模樣。
“啊!鬼啊!有鬼!”
警備隊員直接被吓破了膽,那處房屋是由他檢查的,他非常清楚地記得,再沒有活人了。
恐怖的氣氛愈演愈烈,獨立營戰士們的反擊時刻也正式開始了。
從入駐西孟村的那一天開始,王亮就安排歐翔挖了四通八達的地道。
隐蔽在地道的戰士們在聽到沖鋒号的聲音後,迅速爬了上來,光看黑狗子在那裝,自己可是憋屈了很久了,總算是可以好好洩洩火了。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被這一通裝神弄鬼搞炸了心态的警備隊員根本就無心戰鬥,日本教官訓練的那些作戰技能以及面對各種突發情況的處置方法也都被抛到了九霄雲外,能亂放幾槍都是好樣的。
現在他們唯一想的,就是保住自己性命,逃離這個被恐怖氣息所籠罩的地方。
不過這似乎成爲了一種奢望。
歐翔向王亮彙報戰果:“報告營長,這次戰鬥咱們共殲滅敵人一百三十八人,俘獲十二人。”
“據俘虜交代,這兩個就是他們這支隊伍的指揮官,分别是刁學會和高樹瑪利亞。”
說着,歐翔指了指被戰士死死擒住的兩個倒黴蛋。
王亮點點頭,走到刁學會面前,打量了半天。
還不等他先開口,刁學會先道:“哼,早就聽說你王亮陰狠歹毒,今日一見,領教到了,果然夠狠。”
“你的心是真狠真毒啊,爲了誘殺我們這些人,竟然眼睜睜的放任前沿觀察哨、村口的崗哨、還有村裏這一百多号戰士被我的人活活殺死、炸死而坐視不管,你的心可是太狠了!”
“就你這樣冷血無情的人,下場一定不會比我好多少!”
“不過殺了你們那麽多的人,我也不虧!賺了!”
王亮笑了:“爲了你們這幾個吊毛人,我能犧牲自己的戰友?你們也配?!”
“就算是狗日的天煌來了,老子也不會拿自己戰友的生命去換!”
“你們打死殺死的那些,都是你們的自己人,日本鬼子罷了!”
從劉金歡動身來臨城之前,王亮就已經知道這個家夥要打自己的主意了,早做了準備。
外圍被警備隊手刃掉的前沿觀察哨的“戰士”,不過是王亮從系統獎勵的【假活人庫】裏挖出來換上了八路軍軍裝的鬼子假活人罷了。
誠系統不欺王亮,拿下鴨鴿營鄉據點打掃戰場的時候,歐翔還真在倉庫裏找到了五把造型别緻、與衆不同的鐵鍬。
王亮當即就拿着鐵鍬原地挖了一番,做了個試驗,果真能挖出在先前戰鬥中被打死,且被掩埋的鬼子的屍體。
眼尖的王亮一眼就認出來了,當中竟然還有自己的處女作,大阪師團藤田中隊的鬼子呢。
王亮仔細檢查了一下挖出來的假活人,真和系統說的一樣。
外觀于活人無異,看似有生命體征。
可以手動讓其做動作并保持,也可以對其面部進行手動調整,做出喜怒哀樂的表情來。
甚至在觸碰這些假活人的時候,它們還會産生一定的應激反應。
王亮大喜,意識到系統真的給自己送了一份大禮。
果然是日後可用!
于是乎,王亮便将假活人應用于了今天的戰鬥中。
前沿觀察哨放的是假活人。
宿舍營區内被打死、炸死的也是提前擺好的假活人。
至于那個把黑狗子吓的屁股尿流的血淋淋的家夥,也是假活人。
第二次它之所以能坐起來,不過是從地道裏爬上來的孫書林趁沒人注意,又偷偷重新擺起來,并調整了表情的罷了。
刁學會根本就不信王亮的這套說辭,覺得王亮不過是在逞口舌之快罷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在騙我!”
“你們從哪裏俘虜的那麽多皇軍?給皇軍喝了什麽迷魂湯了,能讓他們聽你的,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被我們殺掉?”
“王亮,你那這套說辭騙騙你的手下還可以,根本就騙不了我!”
“你在村口安排的站崗的人是我眼瞅着中了毒箭的!他們死之前說的也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國話!還是川省口音呢!”
“你别在這裏爲了自己那點面子和自尊心打腫臉撐胖子了,今晚你雖然赢了,但赢的一點都不光彩。”
“不,你根本就沒赢,你這邊也損失了一百多号人!不比我這邊好到哪去!”
“我沒有輸!”
刁學會歇斯底裏,指出所有的漏洞。
而在這個時候,分别由魏大勇和段鵬扮演的村口明哨和坡上暗哨戰士的兩人走了過來。
“黑狗子,你還認識俺嗎?俺就是村口戳大崗的那個。”一米八五的魏大勇朝刁學會喊道。
段鵬也來了一句:“秃子,似啥子情況嘛?!”
熟悉的身形和熟悉的川省口音,這才讓刁學會大驚失色:“你們?!你們怎麽沒死?!”
“恁又沒射到俺身體裏面去,俺怎麽會有事?”說着,魏大勇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棉服。
隻聽有咚咚咚的聲音,裏面是加了鋼闆的。
說罷魏大勇又一臉幽怨的看向王亮:“營長,以後這麽危險的活能不能别讓俺去幹了,你沒聽這狗日的說箭頭上還抹了毒呢。”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俺可就光榮了!”
王亮白了這家夥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偷吃鲱魚罐頭的時候就不怕光榮了嗎?”
一提起鲱魚罐頭,魏大勇宛如條件反射一般,直接跑到一旁幹哕去了,惡心毀了。
至于坡上暗哨的段鵬,被弓箭射中,并從坡上滾下來的那個“戰士”,不過是被他推出來得假活人罷了。
爲了讓刁學會輸的心服口服,王亮又讓孫成海組織人把那些刁學會以爲自己打死的八路軍戰士,實際上是假活人的那些屍體搬了過來,一一褪去了褲子。
當時打掃戰場的時候,軍裝都給鬼子扒掉了,不過像尿片一樣的東西實在是太髒了,做鞋墊都怕得腳氣,所以就給它們留下了。
王亮看向高樹瑪利亞,問:“隻有你們日本人才會穿這種像尿片一樣的東西,我說的對不對,小澤瑪利亞?”
歐翔一旁提示道:“營長,錯了,是高樹瑪利亞,不是小澤瑪利亞。”
王亮老臉一紅,懶得再廢話,讓趙守田把面如死灰的刁學會和高樹瑪利亞拉下去砍了。
這種罪大惡極,無法改造的漢奸走狗,實在是沒有留着的必要了。
随後王亮又安排歐翔快點清掃戰場,把屍體該埋的都埋了。
這些假活人都是歐翔組織四名政治絕對過硬的戰士挖出來的,幹這活的時候王亮專門叮囑過。
此事務必要保密,不得外洩。
若有人打探假活人的事情,一律記錄備案并馬上向王亮做彙報。
所以在王亮下達命令後,歐翔麻溜的就行動了起來,盡可能的掩人耳目。
系統:“獎勵人才兩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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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都已經亮了,在臨城縣縣城内左等右等沒有聽到回音的劉金歡意識到,刁學會他們一定是出了意外。
因爲按照原先的作戰方案,完成突襲的隊伍在淩晨五點鍾就該撤回來的。
但一直到現在,負責接應的隊伍都沒有看到警備隊的一個人返回。
盡管難以接受,但劉金歡還是不得不承認。
最糟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次行動宣告失敗。
自己最爲信任的得力幹将刁學會折損,另外還損失了一百多号精銳的警備隊員。
這些人可都是日本人花重金訓練出來的。
即便劉金歡是第三集團的少将參謀長,如此巨大的損失也是他難以承受的。
更何況他沒有調度警備隊的權限,這些人都是他以個人的名義讓刁學會帶出來的。
如果成功端掉王亮的獨立營營部,這将是大功一件,日本人對于他擅自調動警備隊的事情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現在刁學會遭遇不測,濫用職權導緻警備隊損失慘重的這個責任就落到他劉金歡的身上了。
所以再怎麽心有不甘,劉金歡也不能再在臨城繼續停留下去了,他得趕緊回到石市處理這一屁股的麻煩事。
至于王亮,劉金歡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據他判斷,日本人将在冬季發起一場大掃蕩。
他的第三集團一定會被作爲主力派上去。
到時候,一定讓王亮和他的獨立營挫骨揚灰!永世不得翻身。
在指揮部二樓辦公室的川本政人,透過窗戶看着劉金歡上車離去的背景,心情既沉重又複雜。
他倒不是爲劉金歡,而是因爲幾天前岡本寺内的那通電話。
“川本君,爲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任何人都可以犧牲,這當中包括我和你!難道你沒有做這樣的準備嗎?!”
“這一天就快要到了,你不用着急,需要獻身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這兩句話一直像一把利劍一樣懸在川本的心頭。
雖然作爲一名軍人,他早就已經做好戰死沙場的準備了。
但真正面對死亡,誰又能做到坦然無畏呢?
更何況,寺内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确了,是獻身。
這跟在戰場上戰死是有明顯區别的。
川本和寺内在土肥原手下工事過三年時光,他太了解寺内這個學長了。
此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從不開玩笑的。
川本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學長會讓自己以何種方式去獻身。
想到這裏,川本回到辦公桌前,找了一張空白信紙,開始寫起了遺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