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潛上樓就看到小剛在賣力氣的擦地闆,他穿的是補丁摞補丁的衣服,但很幹淨。
“小剛,你的傷好了嗎?”
小剛看到周潛趕緊站起身來,說道:“好了,先生,您看。”小剛說完揮動了幾下胳膊繼續說道:“我現在什麽活都能幹了。”
“你識字嗎?”
小剛緊張的搖搖頭,因爲他擔心任何讓眼前這位恩人不如意都可能被趕出這裏的大門。
“不要緊,不識字就努力學好不好?”
小剛使勁點頭說道:“好!”
沈雅婷和萍露現在每天晚上都會去警官學校訓練,周潛決定每天抽點空親自教小剛識字,也想親自看看他的學習能力。
“先别擦地了,跟我來。”
周潛把小剛帶到書房,先把他張勇剛的大名寫出來,問道:“認識這三個字嗎?”
“不認識。”
“你叫張勇剛,就是這三個字,看我怎麽寫。”周潛一筆一劃的寫完,問道:“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先生。”
“你自己試着寫一寫。”
小剛拿起筆先看了看三個字,然後學着周潛的樣子一筆一劃的寫,等寫完讓周潛大吃一驚,因爲小剛寫的三個字跟自己寫的幾乎一模一樣,他應該是照葫蘆畫瓢寫的,但第一次就能寫的幾乎一樣,這對一個剛學寫字的人來說很難。
周潛随手把紅與黑拿過來打開第一頁,跟小剛說道:“把第一行字寫出來,之後我教你怎麽讀。”
小剛繼續一筆一劃的寫,周潛本來想去查看中島康夫那些遺物的,當他看到小剛寫的跟書上的印刷字體一模一樣被驚呆,問道:“小剛,你以前寫過字嗎?”
小剛搖搖頭,周潛不由驚歎小剛的天賦,他兩世爲人也沒見過這樣的,還想再看看他能否把張勇剛三個字也寫成印刷字體,說道:“把你的名字也寫成書上的字體,能做到嗎?”
“先生,我試試。”小剛說完動筆開始寫,這次寫的比較慢,因爲他寫的好幾遍都不滿意,這孩子很認真,他自己覺的不像就會重寫。
周潛沒有再打擾他,自己開始研究中島康夫留下來的懷表、胸針和裝這些物品的那個鉛筆盒大小的鐵盒子。
胸針就是秋天的楓葉狀,背面是個漢字‘爵’,先研究了一會,最後周潛把此物先排除,金懷表很精緻奢華,打開表蓋裏面就是表,照片已經拿出來,表蓋裏光滑如鏡什麽也沒有。
懷表被打開過,周潛沒有再打開,如果裏面有東西早就應該被戴雨農發現,那中島康夫會把信息放在哪裏呢?
現在隻剩下那個看上去很普通的鐵皮盒子,鐵皮盒的蓋子是插槽式的,上次周潛沒有太注意這盒子,盒蓋上印着一朵菊花和一把武士刀的圖案。
現在發現這個盒子非常精緻,這是純手工打造出來的,難道這個盒子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拆開就知道了!
周潛找工具,這時候小剛寫完了張勇剛三個字給他看,周潛看過之後不由贊歎道:“寫的非常好,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個小書法家。”
周潛慶幸自己發現了小剛,居然讓自己得到這麽天賦異禀的孩子。
這時候小剛把書合上說道:“先生,我能把這一頁上面的字全都寫出來。”
周潛更是驚訝不已的問:“你是說不看着嗎?”
“是!”
“那你默寫給我看看。”周潛更震驚了,因爲小剛是不識字的,想要默寫下來就要完全的靠腦子記,這個小剛是神童嗎!難道這就是古人說的過目不忘。
看到小剛認真的默寫,周潛找來工具拆這個鐵皮盒子,當他抽出盒子底部的鐵片時候心中大喜,因爲這是兩片,如果不拆開根本就看不出來。
看來戴雨農也沒有注意這個鐵盒子,因爲看上去就是一個薄鐵皮盒子,裏面根本也放不了什麽東西,但是大家都想當然了,兩個鐵片之間放一張紙條沒人能看得出。
周潛激動的打開兩個鐵片,裏面沒有紙條,但在一個鐵片上用毛筆寫了一個日語信字,不是用墨汁寫的,用的是畫油畫的白色顔料。
這是什麽意思?就是一個信字。
如果中島康夫死亡,最有可能得到這個鐵盒的人就是中島裕優美,因爲這是她父親的遺物,如果中島裕優美看到這個信會想到什麽?
中島康夫寫給她的信,隻是她并不知道信裏有線索和暗号,但一定提示她把信好好留着,又或者知道她看過信後會留着。
中島康夫爲什麽這麽做,直接告訴她女兒不行嗎?這裏還有什麽隐情不成。
周潛知道自己是無法破解這個迷,或許隻有中島裕優美才行。
“先生,我寫完了。”小剛在一旁輕聲說道,
“哦,我看看。”周潛打開紅與黑這本書的第一頁,對照小剛寫的是一字不差。
“厲害啊!小剛你都知道這些字怎麽讀嗎?”
“不知道。”
“那我念一遍,你看看能記住多少。”
周潛一字一句讓小剛看着自己默寫的這一頁讀完,問道:“可記得怎麽念?”
“記得,先生,我念給你聽。”
小剛一字不差的念了一遍,周潛随意挑出一個字問他,小剛也都念對。
真是天才啊!可惜了,這要是在現代肯定是高考狀元的苗子,不過還好讓我遇到,以後他可是有大作用了,這個學徒收的值。
周潛這麽開心是因爲自己以後肯定是離不開情報這行,尤其是在敵營中得到情報最困難的是什麽,就是情報傳遞,有了小剛就不一樣了,他完全可以把情報内容短時間就記在腦子裏,這可是最安全的辦法。
“小剛,你好好去外面練習這些字的讀寫,回頭我會考你,如果全都答對了,我會給你弟弟妹妹每個人買一件新衣服。”周潛高興的說道。
“好!”小剛高興的跑到外面練習,
周潛在樓上把柳穆宏和柳穆青叫到跟前,問道:“中島康夫是不是經常寫信?”
“是,經常給上海寄信,前段時間沒半個月就要郵寄一次,他說是跟幾個做生意的朋友夥伴寄的信。”
“對,這些信他從來不讓我們去郵寄,我倒是見過信封上收信人名字是謝小梅,我沒有多問。”柳穆青說道,
“好,中島康夫有跟你們提過這個謝小梅嗎?”
“從來沒有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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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