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大河跟小闆美佐子被燒死中島裕優美是知道的,她想知道的是自己父親到底是如何暴露的,繼續問道:“村上隆一又是怎麽死的?”
劉長東忍着巨疼輕蔑笑道:“因爲周潛是新人,來之後我還曾想打壓過他,他跟我報告之後,我就派了别人去盯村上隆一,結果我的人不争氣把人看丢了,最後還是周潛找到了村上隆一,結果這個村上隆一供出了你父親這條大魚,中島,你真不能怪周潛,而是你們的人骨頭太軟,你們的武士道精神呢?”
“是村上隆一供出了我父親!?”中島裕優美終于清楚了,如果不是自己人招供,中國人怎麽會懷疑到他身上。
“村上隆一把他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周潛,你想想你的父親的影響力,如果沒有證據我們根本奈何不了他,所以才決定直接殺了他,沒想到一切都如周潛所料你們果然亂了!”
“所以,全盤計劃全都是周潛制定的?”中島裕優美問,
“你知道又能如何呢?”
“既然說到這裏了,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尤其是關于周潛的。”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自己死一百次也不會出賣他的。”
“劉站長,看來你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說了。”中島裕優美說完讓人拿來一碗細鹽,說道:“看看你這一身的傷,打你怪累的,我還是幫你止止血吧。”
中島裕優美沒有動手,還是剛才那兩個漢子拿來一些紗布浸濕之後沾上細鹽開始給劉長東包紮,他可渾身都是傷痕,被沾滿鹽的紗布包裹起來,疼的劉長東差點把牙咬碎。
“這個疼是持續的,一定很享受吧?”中島裕優美問,
劉長東疼的渾身顫抖,說話都能聽到牙齒不斷碰在一起的聲音,他努力克制住痛苦,說道:“沒關系,就當給你爺爺我殺菌消毒了!”
中島裕優美不知道周潛是怎麽審人的,中平大河招了,村上隆一招了,吉元建一也把一切都招了,但這個劉長東看起來就是個滑頭,爲啥還能堅持這麽長時間。
“我給你二十分鍾,熬不住就說,如果你真能熬過去,那我們再試别的刑具。”
中島裕優美坐在了劉長東對面,問道:“劉站長,這次被你們抓走的兩個人是不是也都招了?”
“沒錯,一個叫芳川大介,他是松本次仁行動小組的組員,就是他領着周潛去的他們行動組之前的藏身地,讓周潛在那裏找到了一部電台和一個密碼本,另一個叫常田太郎,他之前在上海日本海軍情報部,應該是跟你一個情報機構吧,你猜猜他還供出了什麽?”
“我想應該是關于我的,因爲同樣周潛對我也很感興趣。”
“還算聰明。”
“這就是說現在周潛對我已經有些了解了?”
“妖刀!哈哈,大名鼎鼎的妖刀居然被我周兄弟活捉過,哈哈……”劉長東大笑渾身更疼,但他還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混蛋!”中島裕優美感覺很不好,因爲她感覺自己好像赤條條的站在周潛面前一樣,自己的所有秘密他好像都已經知道。
“是不是很有挫敗感,我早就說過,我周兄弟就是你們小鬼子間諜的克星,今天就算你們殺了我,他也一定會爲我報仇的。”
“既然他這麽了解我,公平起見,告訴我他一些情況也沒有大不了的吧。”中島裕優美說道,
“妖刀,我說實話,我對周潛也不是很了解,你想他才來了不到一個月,幾乎是憑一己之力就把你父親苦心經營的誠恒洋行摧毀,不對,也不是摧毀,現在誠恒洋行已經在爲南京賺錢。”
“他憑一己之力,劉站長,他是怎麽殺的中島康夫?”
“這個恐怕就連特務處處長都不一定知道,我是真不知道他的真實能力,實話告訴你,我現在都想着巴結他呢,這小子年紀輕輕就得到上峰器重,實在是崛起的太快,我們之前是真沒想到你父親牽扯出這麽大一個間諜案,也該這小子一飛沖天。”劉長東繼續氣中島,盡管渾身滲血,他還是努力保持說話流利吐字清楚。
中島裕優美反複看了中島康夫的死亡報告,上面隻寫了是中毒身亡,卻不知道人是怎麽中毒的,看來隻有當面問周潛或許才能知道。
劉長東嘴上是挺痛快,但身上真是疼的要命,此刻他恨毛森,如果不是他硬是把眼前這鬼子娘們從周潛手裏搶走,自己可能也不會遭這個罪。
“劉站長,我能抓住你就能抓住周潛!”
“做夢呢吧,你要是能抓住他還用在我身上費勁啊,不到一個月時間你們有幾十人都折在他手裏,如果不是毛森以大欺小把你硬從他手裏搶走,你現在絕不會有機會在這裏跟我嚣張!”
中島裕優美雖然表面上還保持着冷靜,但她早就氣的要吐血,她示意手下擡來一個火盆,裏面燒着一塊烙鐵,已經紅了一半。
“你說的倒是挺痛快,告訴你個不好的消息,時間到了,看來這點疼奈何不了你,那我們就來點别的。”
劉長東看到火盆心裏苦笑,這特麽的真是報應啊,之前自己可沒少用這東西禍害紅黨分子,表面上他還是大笑道:“我還以爲有什麽新鮮的,這都是我玩剩下的。”
“這種方法很多人都用過,知道爲什麽嗎?那是因爲它的确好用,十個人有八個看到烙鐵就已經招供了,剩下的兩個是被吓傻了,我看看你是哪一種。”
“那是你沒遇到骨頭硬的!我也經常用這個手段對付紅黨,他們十個人有八個能抗住,最多隻有兩三個會屈服。”
一個鬼子抄起被燒的通紅的烙鐵走進劉長東,因爲上身都纏着紗布,雙眼就落在了他大腿上。
“燙他的大腿内側,然後也給包紮上。”中島裕優美命令道,
燒的通紅的烙鐵就按在了劉長東的大腿内側,這次他是實在忍不住一聲慘叫。
“我還以爲你不會喊呢,這不也知道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