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喬維梁一早打電話通知周潛把補充的請柬也都發完,周潛問道:“喬大哥,之前你派來跟着我的那十二人萍露會帶回來協助你那邊的安保工作,您放心,我保證宴會不會出事。”
“周老弟,我的請柬是發出去了,但上面沒有舉辦地點啊。”喬維梁說道,
“舉辦地點就在百樂門,明天我們包場,所有的服務人員都會換成我們的人,凡是進入會場的來賓必須由我們的人核查身份,這個工作由博之獻博局長來親自監督完成,舞廳内我跟毛隊長親自負責。”周潛說道,
“百樂門!?”喬維梁很少去那種地方,所以很是意外。
“喬老闆,日諜想不到我們會包下百樂門,所以他們不可能提前做準備。”周潛說道,
“你已經跟百樂門老闆打完招呼了?”
周潛根本不用跟百樂門打招呼,像這樣的生意基本都是下午一點半以後營業,到時候讓毛森直接找老闆即可。
“沒有,到了明天一早再去也無妨,等中午一過,喬老闆派人上門迎接參加宴會的貴賓,直接把他們帶到百樂門,宴會用的酒水需要你這邊自己準備,而且要送到樓上去。”
“好,好,下面的人來報告,說是博局長帶着人來了,我去見一見。”
“喬老闆,名單給博局長看看沒關系,您邀請的貴賓他全都認識,所以我保證不會有人混進去。”
喬維梁有些不解的問:“周老弟,日諜殺手混不進去豈不是沒有機會?”
“就是讓他們沒有機會,因爲這些日諜都是行動高手,他們會想辦法尋找創造機會,我們張開天羅地網等他們來!這樣隻要他們敢來就像是秃子頭上的虱子無處遁行。”
就在前兩天周潛的計劃還不是這樣,自打知道中島裕優美是中島康夫的女兒,他的計劃就有了很大的改變,因爲在他這裏百樂門隻是幌子,這邊的陣仗搞的越大越好。
放下電話,周潛給梁宏文打電話也讓他好好準備,這次也用得着他的偵緝隊。
吃過早飯,周潛收拾利索跟萍露說道:“露姐,我去青幫一趟,家裏一定要好好看着。”
“周潛,我能做的就是在家守着?”
“具體計劃等我回來再跟你說,你這次的任務非常艱巨。”
“神神秘秘的。”萍露知道周潛在計劃着什麽,但他這次沒有跟自己商量,所以有些小失落。
周潛獨自開車來到東南日報社附近,他先化妝成一個中年人,然後去公用電話給譚默打電話,讓他還站在昨天站着的位置。
等譚默出來之後,周潛這才找來個報童,手裏拿出兩塊大洋,說道:“看到報社那邊站着的那個戴眼鏡穿西裝的男人了嗎?”
譚默站的位置很明顯,報童一眼就找到目标,說道:“看到了。”
“你去把這封信給他,這兩塊大洋就是你的了。”
兩塊大洋自己一個月都掙不來,報童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真的嗎?”
“我先個給你一塊大洋,等你把信交給他之後我再給你剩下的一塊,但你不許告訴他我的模樣,我在旁邊的胡同口等你,去吧。”說完周潛把信和一塊大洋交給了報童,再次叮囑道:“把信夾在報紙中給他。”
報童把大洋攥在手心裏生怕跑掉,然後把信夾在一份報紙中飛跑到譚默跟前,什麽也沒說就把報紙塞到他手裏,然後頭也不回的又跑了回來。
譚默拿着報紙立馬感覺夾着東西,稍微打開一點報紙就看到了信,他再次看向報童,就看到報童進了對面胡同,他沒敢追,立即拿着報紙回了報社。
周潛又給了報童一塊大洋,叮囑道:“先把大洋送回家給媽媽,然後再出來賣報紙。”
報童使勁點點頭一溜煙就跑沒影,對于他來說今天算是發了筆小财。
譚默到廁所看了信,沒有瞧出什麽,因爲擔心誤事,他請假回了家,點了一根蠟燭把信紙加熱,結果出現了一竄數字代碼。
他讓我拿這書去外面,紅與黑是參照書!譚默終于明白對方爲什麽讓自己拿着一本書出去。
譚默立即用此書當參照找到數字對應的字,譯文出來吓的譚默不輕,他是立即拿着信去找龔培文。
龔培文從來沒見過譚默這麽緊張,埋怨道:“你怎麽大白天就來了?”
譚默把龔培文拉到沒人地方把譯出來的信給他,說道:“這是譯文,你看看吧。”
龔培文看過之後也是一身冷汗,确定周圍沒人低聲說道:“原來之前失蹤的同志都是日諜殺的,兩位同志居然是李學紅出賣,譚默同志,我們現在的處境的确很危險,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之前離開杭州。”
“那你呢?”譚默問,
“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最晚明天晚上離開。”龔培文說完叮囑道:“記得跟報社請假,就說老家出事需要回去料理,不要不打招呼突兀的離開,那樣反而會引起人注意。”
“培文,給我信的人……”
龔培文是老地下黨,他知道其中利害,趕緊阻止道:“不要問,也不要跟任何人說此事,這位同志冒了很大風險通知你,我們決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危險。”
“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報社。”
龔培文送走譚默打了一通電話之後便也匆忙離開了學校,他很小心的在外面轉悠了兩個多小時,确定沒人跟蹤才進了一個弄堂,進到裏面還是不放心的确定沒人跟着才敲開一戶人家進去。
“龔老師!發生什麽事情了?”杭州地下黨主要負責人秦仰吃驚的問,
“老秦同志,我有緊急的事情彙報。”龔培文表情凝重的把發生的事情說明。
龔培文也他是杭州地下黨負責人之一,秦仰聽完想了片刻才說道:“最近我聽說日諜損失很大,特務處的毛森暫代複興社杭州站站長之職,給譚默消息的肯定不是他,而且我現在也可以肯定毛森不知道此事,如果他要是知道,你就不會在這裏了,所以這位向陽同志肯定是能參與審問日諜的人,如此說來他在複興社或者特務處是有一定權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