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塔倪西斯湖在卡拉德帝國的最東邊,是一個南北狹長的鹹水湖,沒有河水流出。南北各有一條水系向其源源不斷的注入生命之水。北部阿薩西斯河的流量特别大是大湖的重要水源,但冬天十分寒冷,每年冬天12月至翌年4月,北部常有結冰現象,冰厚一般爲0.5~0.6米,戰馬在上面狂奔都毫無問題。南部厄佩提斯河的水流量則不到北部的十分之一,但大湖南部較爲暖和,即便嚴冬天來臨湖面的冰層也容易斷裂,而且南部湖底據說特别深,曾有帝國的測繪員測試說大概有好幾百米深,因此在南部的水域反射着迷人的天藍色。大湖的海流基本沿西海岸從北向南運動,在南部發展爲複雜模式,形成數股支流。海流在與強風相合之處可以加速,海面往往波濤洶湧。在大湖西部一些半島湖灣附近,風暴掀起的最大波浪高過9米。帝國測繪員看着像大海一樣令人生畏的湖面,在帝國地理志中的注釋多稱之爲倪海。庫賽特的語言中爲“哈紮爾海(或者可薩海)。
大湖南部的科瑞尼亞平原是一個狹長地帶,地形平坦,土地肥沃,年降雨十分豐沛,地理環境非常優越,十分宜居。一些小鎮慢慢發展起來,吸引了許多大家族來置辦田産修建莊園,比如科雷尼亞城。而整個席隆尼亞地區的首府就在席隆尼亞城。
在科雷尼亞城向東百多公裏有一條叫南北走向的山系叫科瑞尼亞山,屬于厄佩提斯山脈的一支。科瑞尼亞山像一把鋒利的戰刀把狹長的科瑞尼亞平原直接攔腰斬斷,并且一直向北延伸到大湖裏形成狹長的半島十分陡峭險峻,因爲突兀的科瑞尼亞山半島阻擋了大湖的暗流,使得科瑞尼亞山周圍平靜的水面下暗流湧動十分兇險。
自從卡拉德帝國東方軍團折戟後,帝國失去了科瑞尼亞山脈東邊的土地和城鎮,那裏徹底成爲了遊牧部落的跑馬場。比如柴坎,庫賽特人将其占領後,直接将象征大汗權利的九尾旗插到了柴坎城上。
科瑞尼亞要塞就坐落在南北走向的科瑞尼亞山脈上。要塞坐西望東修建于兩座比較高的大山之間。北側較高的是塔倪西斯山,南側相對矮一些是科瑞尼亞山。穿過了這座關隘,再走一段盤山的帝國管道,便是一望無際的科瑞尼亞平原。
科瑞尼亞要塞是依山修築的巨型要塞,有三道寬厚的大理石城牆。最外圍的第一道是主城牆,牆高12米,牆體寬7米,長300米,由大理石塊從裏到外整體碼堆而成,城牆中部建有一座六米高的城樓,樓下便是主城牆的唯一城門。在主城牆兩端,依着兩邊的山勢一路修建了輔牆,輔牆上也各自修建有城樓。矗立在北面塔倪西斯山上可以遠眺大湖的叫觀海樓,修建在科瑞尼亞山上被群山環繞的叫望山樓。從輔牆上的望山樓開始,順着山勢的走向朝南又繼續修建了一條總長度大約二十來公裏的城牆,當然北部同樣修了城牆,且直接将城牆修建到險峻的大湖岸邊直入湖水裏。這一整個防禦體系用以防止草原部落朝此方向的大舉入侵。
在主城牆向後兩百米的在兩山之間,便是第二道城牆,這段城牆長200多米,他的的高寬都與外圍的主城牆一樣,中間也修築了一座城樓和城門。這個城樓雖然沒有最外圍主城牆上的高,但修的非常寬大宏偉,相當氣派,是整個要塞的主堡。主堡兩邊同時也修築了大理石城牆與外圍的城牆相連。
再往後一百五十米,便是第三道城牆,這段城牆沒有前兩段宏偉。它高9米,寬5米,長112米。城牆上也隻有一座城樓和城樓下的城門。和第二道城牆一樣,它兩邊同樣修建了大理石牆和前面的城牆相連。
整個關隘的城牆上的好幾個角樓處還修建有石門用以在必要時隔絕通道。第一段城牆伸入湖水裏的高牆向内彎曲,在水裏埋射了許多尖刺以防止偷渡者。靠近第二道城牆處還修建了簡單的引水渠。
法提斯便是科瑞尼亞要塞守軍的斥候隊長。他負責科瑞尼亞要塞整個斥候部隊的工作,是科瑞尼亞要塞督軍西喀尼斯的手下。
本月初因爲聽說烏懷特人可能起兵反叛。督軍西喀尼斯特意讓他通過中間人潛伏一個烏懷特小部落做奴隸好刺探軍情。法提斯不負衆望,直接潛伏到了帖克力特部去,帶回來的情報讓西喀尼斯非常震驚。庫賽特南部大伯克阿克卡拉特城的呼魯那格已經與烏懷特部落的大王烏察罕多次在邊境相會,确定了攻下打科瑞尼亞要塞的口頭協議。現在庫賽特的五千大軍已經秘密進入卡拉德境内,隐藏在烏懷特人放牧的一個叫千鳥牧場的地方。烏懷特人則偷偷私自集結了三千多人藏在在距離科瑞尼亞要塞五十多公裏之外一個叫野花谷的地方。目前他們尚缺少攻城工具,正由庫賽特中部大伯克穆勒剋派人緊急運來。估計攻擊時間最遲也就是下個月初。
科瑞尼亞要塞的邊軍隻有一千八百人,要對付八千大軍的攻擊,的确非常困難。
西喀尼斯現在就坐在要塞主堡的書房裏,苦思冥想退敵之策。他家是尤利俄斯家族的旁支,因爲父親的關系他很受尤利俄斯家族族長的器重,同時他自己也非努力,在尤利俄斯家族的舉薦安排下,他坐上了科瑞尼亞要塞督軍位子,負責要塞的防務。他的一名侍衛輕輕走到門邊,敲了敲門。
西喀尼斯驚醒,擡頭問道:“有事嗎?”
“禀告督軍大人,護送法提斯隊長回來的那位壯士還在城堡廣場上,是打發他走呢還是……”
西喀尼斯猛然想起法提斯對他說的這個人,自己一時關心軍情去了,倒把這個事給忘了。他趕忙說道:“快去把他請來,我要和他談談。”
九鈴兒在進城堡前,對法提斯說,不要說出他就是被庫賽特人苦苦追殺的九鈴兒,以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言下之意就是怕被人偷偷殺了,拿人頭去領賞。
但法提斯對西喀尼斯長官什麽都沒有隐瞞,事關國家大事,絕對不能因小失大。
法提斯對西喀尼斯說,這個人十分勇猛,以他當時在草原上一個照面之下殺死六個烏懷特追兵的身手,關于他的傳言完全可能就是真的。一個人殺死拓土部落的拓土奎和二十多個士兵,在一般人來說絕不可能,但九鈴兒可以。他認爲此人可以留下來,對即将到來的大戰肯定有幫助。尤其他曾參予白馬屯大戰,熟悉庫賽特人的作戰方式。但西喀尼斯太忙,不小心把這事忘了。
九鈴兒坐在城堡廣場邊的一間馬廄小屋内,和幾個士兵在神侃。士兵們馬上就和他混熟了。從下午侃到天黑,就沒有人來招呼他。那個法提斯被送進去之後,也好象泥牛入海,音訊全無。
九鈴兒納悶了。就是不給賞錢了是吧?那幾個士兵安慰他,說長官大人人好,愛兵如子。你救了法提斯隊長,一定會有賞錢的。士兵們招待了九鈴兒一餐飯。九鈴兒覺得非常好吃,一碗轉眼就沒有了。士兵們見九鈴兒喜歡吃,大家又勻了一碗出來。九鈴兒一邊連聲道謝,一邊風卷殘雲,轉眼又吃了一個幹淨。吃完飯,大家又坐在一起胡扯。
直到天黑上燈了,有眼尖的士兵才看見西喀尼斯的侍衛走過來,趕忙對九鈴兒說:“好了,長官的侍衛來請你了。”
那名侍衛領着九鈴兒走到主堡内部西喀尼斯的書房門口。西喀尼斯已經站在門邊了。西喀尼斯四十多歲,身形魁梧,短須,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九鈴兒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九鈴兒。九鈴兒高大威猛,渾身散發出一股彪悍之氣,怎麽看都像一個橫行草原的響馬頭子。
西喀尼斯心想,怪不得能夠殺人如麻,來去如飛,幾千人抓他都被他硬是殺出一條血路逃了。這種人馴服了好用,馴服不好,就是一個麻煩。穆勒剋就是例子。穆勒剋是什麽人,那可是名震東土的人物。穆勒剋都搞不定他,還讓他逃了出來,天下有多少人能搞定這個野人?
西喀尼斯正在想着,九鈴兒已經給他行了一個禮。西喀尼斯對關于九鈴兒的各種傳說非常清楚,加上有法提斯的證實,知道這小子就是傳說中的雪山野人。所以對他不懂帝國各種禮節也不以爲意。
“下官公務繁忙,怠慢了壯士,多有得罪了。”西喀尼斯很客氣的道。
九鈴兒初次見到卡拉德的大官,心裏比較緊張,沒敢說話。西喀尼斯請他進屋坐下。
西喀尼斯見他非常局促,微笑着說道:“我已經安排法提斯回家療傷了。臨走前,小法一再囑咐我要照顧好你。不知道你有什麽要求沒有?”
九鈴兒趕忙搖搖頭。
西喀尼斯笑起來,“那你千裏迢迢殺到卡拉德,當真一點原因都沒有嗎?”
九鈴兒吃了一驚,一句話脫口而出,“您怎麽知道?”随即想到一定是法提斯出賣了他,臉色立即變得不好看了。
西喀尼斯看在眼裏,趕忙給自己的下屬圓場:“他爲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特意托我照顧你,當然要告訴我原因了。别人都巴不得出名,讓自己揚名天下。你爲什麽不但不願意,還躲躲藏藏呢?”
九鈴兒苦笑了一下,說了一句讓西喀尼斯括目相看的話。“不得不殺人的事有什麽好炫耀的。我殺了那麽多人,真正該殺的又有幾個?許多人象我一樣,不過就是爲了讨個生活,糊個三餐溫飽而已。揚名,不過就是揚殺人的名罷了,不揚也罷。”
西喀尼斯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九鈴兒,突然之間覺得很陌生。他根本就不是自己心裏所想的那個草莽之夫,販夫走卒。
“那你可願意留下來當兵?”
“當然願意。我在庫賽特的時候,發現穆勒剋大元帥正在做攻打達努斯提卡的計劃,如果他真要發動攻擊的話,應該在下個月會展開行動。本來想去達努斯提卡說一聲,可我估計不會有人理睬我。雖然陰差陽錯到了這裏,但想在科瑞尼亞要塞附近轉轉,應該可以有當兵的機會,那樣就可以爲國效力,護國佑民了。”九鈴兒說道。
西喀尼斯大爲欣賞,連聲贊道:
“好!好!好!”
随即他又問道:“你在穆勒剋身邊聽說了有攻擊行動嗎?”
“沒有聽說。不過我看到他在地圖上已經勾畫出了完整的攻擊态勢,估計應該就在這段時間内。”
西喀尼斯對他的話越來越感興趣了,他發現這個小夥子非常不簡單。他立即問道:“你根據什麽如此肯定?”
“前一段時間,庫賽特汗國動蕩不安,權力争奪激烈,大元帥在最危急的時候,力挽狂瀾,把局勢成功穩定了下來。然而庫賽特汗國已經遭到重創,更多的部落已經對柴坎王權視若無物。他們都隻顧大力發展自己的部落勢力,部落之間的吞并已經愈演愈烈,長久下去,庫賽特汗國分崩離析也就是早晚問題。”
“大元帥在這個時候突然發動對卡拉德的攻擊,無非也就是爲了庫賽特汗國的穩定。他的目的很明确,通過打仗消耗一些大部落的實力,同時也告訴那些蠢蠢欲動的部落,庫賽特汗國如今還是一個整體,誰想造反生事,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仗打赢了,擄掠的戰利品多,對庫賽特各部落的團結和富裕都有好處。打輸了,大部落的實力受損,但不影響庫賽特汗國的整體利益,反而對庫賽特汗國的穩定有莫大好處。所以攻打卡拉德,勢在必行,早打比晚打好。”
“大元帥說卡拉德形勢非常有利于庫賽特。今年春天,在各處爆發的自由民暴亂,還有阿塞萊的叛亂!已經嚴重動搖了卡拉德的根基。大元帥說我們卡拉德皇帝昏庸無能,荒淫驕奢,官吏貪贓枉法,盤剝百姓,卡拉德已經是病入膏肓之體,行将就木之軀,正是奪取邊疆的大好事機。他處心積慮好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他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如果能夠在下雪之前打下并且控制科瑞尼亞要塞,對大元帥明年的攻擊行動是否成功将會産生決定性的影響。科瑞尼亞要塞是卡拉德東疆的屏障,一旦攻下,整條厄佩提斯河北部将成爲庫賽特鐵騎的跑馬場,再無抵禦入侵的防線。假如大元帥在第一場雪來臨之前攻下科瑞尼亞要塞,那麽在明年春天來臨之前科瑞尼亞要塞都将牢牢的控制在他的手裏。”
“一旦大雪來臨,卡拉德軍根本無力支援。即使援軍趕到,在冰天雪地裏,面對固若金湯的科瑞尼亞要塞,将如何攻擊?大雪封山之際,卡拉德援軍的糧草将如何解決?大元帥有一個冬天在科瑞尼亞要塞重新布置防守,蓄積力量。春天到了,他兵分兩路,一路沿着威西斯河南下攻擊達努斯提卡,一路出科瑞尼亞要塞攻擊牽制俄尼拉的援軍,兩軍在達努斯提卡會合。若真是如此則卡拉德東部乃至兩河流域大片國土将飽受其鐵騎蹂躏,百姓遭殃,生靈塗炭啊。”
“大長官,您認爲我說的對不對?”九鈴兒最後問了一句。
西喀尼斯正捉着自己的短須在凝神思考,沒有回答他。九鈴兒不好意思打擾他,隻好坐在一邊等着。
“這麽說,即将發生的一切,都是穆勒剋在幕後所爲了?”西喀尼斯緩緩說道。
“在庫賽特汗國,聽從穆勒剋指令的人要比聽庫賽特可汗蒙楚格的多得多。穆勒剋爲庫賽特汗國所做的一切豈是蒙楚格能比的。蒙楚格大失人心之處,就在于謀害穆勒剋,造成了反叛者林立,國勢大減。如今穆勒剋重掌大權,對周邊國家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是啊,他真的就是我們的噩夢。”西喀尼斯心情沉重地道,“十多年前,皇帝陛下見庫賽特日漸勢大,封遣尤利俄斯·提岩大人爲廷郎将,率領五萬大軍攻擊庫賽特。大軍分成三路齊頭并進,橫掃大草原千餘裏勢如破竹。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庫賽特當時的可汗阿爾石南故意安排的。他采用穆勒剋的誘敵深入之計,将我們誘進了他的伏擊圈。大軍在高原深處被十萬庫賽特大軍包圍,死傷慘重。最後隻有三千多人回到卡拉德。而這一切都是拜穆勒剋所賜。”
“大人說的就是東部軍團和庫賽特的大戰嗎。”九鈴兒輕輕問道。
“是的。我就是當年僥幸能夠逃回來的士兵之一。當年,五萬将士,一戰斃命。他們的屍骨如今都被遺棄在大草原深處,永遠都不能回來。我今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打敗庫賽特人,将他們的屍骨運回故土安葬,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啦。”西喀尼斯雙目微紅,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九鈴兒感同身受,心裏沉甸甸的。
西喀尼斯穩定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父親出征時,我正在達努斯提卡進修法律,但……,我看你學識不凡,對事态分析頗有見地,應該不是普通之人。對你的家人親族就是想不起來了嗎?”
九鈴兒失望的搖搖頭,“想不起來。算了,現在不也混口飯吃嗎?在庫賽特的時候,我經常吃到肉,已經非常好了。”
西喀尼斯見他豁達的揮揮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想想覺得他的話也有道理。怎麽着,不都是混口飯。自己不也是的嗎?西喀尼斯笑起來,“你留在我身邊做個侍衛如何?”
九鈴兒搖搖頭,“我去做小兵。他們那裏飯好吃。”
西喀尼斯愣住了:“我這裏飯不好吃嗎?”
“我不知道。不過他們的飯的确好吃。而且我也不喜歡做侍衛。”
“爲什麽?”西喀尼斯很驚訝了。隻要是當兵的,就沒有人不想當侍衛的。侍衛跟在大官後面,威風,有人求,饷銀高,不用無止盡的訓練,打仗不用沖在最前面。美差啊。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跟在大官後面,平常不能到處亂跑。打仗的時候還要盡心盡力的保護,結果自己打得很不痛快。沒意思。”九鈴兒很随意的說道。
西喀尼斯驚訝了,“那你想到什麽地方去?”
“經常有戰打的地方就好。”九鈴兒馬上要求道。
西喀尼斯可惜的看了他一眼,有些舍不得,“你到小法的部隊去吧,先做個斥候,怎麽樣?”
“好。太好了。”九鈴兒興奮地道。
西喀尼斯送走九鈴兒,立即伏案疾書。他覺得九鈴兒的分析非常有道理。這次庫賽特的攻擊已經不僅僅是騷擾性攻擊,而是一場有預謀有計劃的軍事行動。看問題應該從更高的層面上去看,分析局勢應該從整個大局開始分析。這樣問題才會分析的更徹底更透徹,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會更加全面更加穩妥。西喀尼斯覺得自己應該把當前的局勢和即将開始的戰鬥告訴上級。他寫了兩封書信。一封給科雷尼亞城。一封給席隆尼亞城。請求援兵。如果穆勒剋一定要拿下科瑞尼亞要塞,他這兩千人不到的部隊是很難守住的。西喀尼斯覺得九鈴兒是個人才。
關于科瑞尼亞要塞,我想了好幾個名字,最後還是覺得這個好記一點。至于科瑞尼亞要塞、科隆山在大地圖上的憑空出現,完全是無奈之舉。大家看看地圖,卡拉德帝國根本就是四處漏風,風雨飄搖之際那裏抗得住庫賽特和阿塞萊的進攻,簡直笑話。沒辦法,捏造一個要塞出來,先苟一波。
大家可以理解爲:科瑞尼亞要塞就是阿契賽爾堡西移劃給了南帝國。然後我在地形修改把他變成一個雄關要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