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飛機就是最垃圾的,導彈一點用都沒有!”
因爲三月份待産,爲了離醫院近一點,就回玲珑苑住了,這幾天張浩南就天天跟趙黛打遊戲,主玩的就是移植到PS的《打擊者1945》二代。
不過她非要所有飛機都一命通關,結果在“P-38”這飛機上被boss一次次打爆……
用别的飛機,還能一命通關打到二周目,最高還能到二周目第七關。
但“P-38”徹底讓趙黛破防了。
“我怎麽一命通關了?還不是因爲你手殘人蠢。”
張老闆厚顔無恥地說出了紮心的話,實際上他練了有一百多個小時,純純背闆加運氣才過了兩回,其中一回是當着趙黛的面,當時手感巨好,堪稱有如神助,打到二周目第八關還剩三個炸彈保險,重生前最高記錄也就到這裏,還是徒弟黃有爲悉心指點才做到的。
玩這款遊戲,黃有爲、黃來有兄弟兩個是真的強,後來他們結婚生子之後,張浩南偶爾去沙城高新區看他們,也會帶兩個徒孫玩兩把這個。
那時候的1945也不知道第幾代了,反正彈幕比這時候要密集得多,中年老漢連一周目都打不過
“我就不信通不了關!”
趙黛挺着個大肚子,感覺肚子有點妨礙自己玩遊戲,但有一點好,手柄可以直接放肚子上,這倒是挺省力的。
看得張浩南極其無語。
“真是又菜又愛玩。”
“就你聰明!
一向乖乖順順的趙黛,居然也會犟嘴了。
張浩南哈哈一笑,給她一個腦瓜崩,然後側躺在沙發上看她玩。
“叫我說你玩玩《陸行鳥賽車》就行了,那多好玩?”
“這P-38真是垃圾,能量蓄滿了一點用都沒有!”
玩得專注的趙黛根本不想搭理張浩南。
之所以一周目要一命通關,是因爲如果一周目不這麽做,二周目資源會不夠,彈幕密密麻麻躲無可躲,必須扔炸彈保命。
趙黛玩遊戲還是挺有競技精神的,可惜就是手殘了一點,而且背闆水平比較差,少說也有近七八百小時浪費在玩這些飛機上。
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肚子裏的胎兒。
不過張浩南倒是無所謂,她愛玩就陪她玩,反正他也挺喜歡玩的。
臨近預産期,趙黛的胸是越來越脹,生長紋雖然沒有,但血管密密麻麻,看得有些吓人,肚子則是徹底變成了花紋大西瓜,她個子雖然沒有趙飛燕高,但體型偏豐腴一些,因此給她洗澡的時候,總感覺哪兒哪兒都是肉。
“玩了這把趕緊洗頭。”
“好。”
boom!
話音剛落,P-38被二段變身的boss一梭子帶走。
“什麽垃圾飛機!不玩了!”
哐!
手柄直接一摔,趙黛向後一躺,直接哭了起來,“我真是太笨了。”
“哈哈哈哈哈哈……”
見她自己被自己蠢哭了,張浩南毫無下限地笑了起來,将她摟在懷裏安慰道,“不要緊不要緊,說不定伱生個丫頭比你還笨,到時候我們一起笑話她。”
“……”
正哭着的趙黛,竟是笑出了一個鼻涕泡,然後忙不疊抽紙擦臉,好一會兒才道,“老公,幫我洗頭。”
“走。”
洗頭沒去浴室,而是在二樓一個小露台,不過做了點包圍可以擋風擋雨,爲的就是這點陽光。
“躺着吧。”
健身闆就是吃灰的玩意兒,之前張浩南還在這兒推個杠鈴什麽的,但因爲長期不往這裏住,還不如俯卧撐、仰卧起坐來得方便。
躺下之後,感覺自重都要壓死自己,趙黛難受得很,于是就把健身闆支起來一段。
擡高之後,是要舒服得多。
“熱度怎麽樣?”
“可以。”
此時樊素素踩着拖鞋叼着香蕉上來找東西,看到張浩南在幫趙黛洗頭,于是三口兩口将香蕉吃完,然後過來幫忙。
“醫生說幾号生啊?”
“說是就這幾天了。”
趙黛應了一聲,然後雙手捂着胸,盡量往中間聚攏,往兩邊的話就感覺很有份量。
“小姑姑你穿個胸罩呀。”
“剛才在打遊戲,忘了。”
因爲頭發很長,有樊素素幫忙,倒是容易一些。
外面張浩南自己接了一條太陽能出水口,所以也有熱水,加個花灑也容易得很。
說起來這個花灑也是機械廠的專利,跟建康工業大學合作的“加壓花灑”,在京城和津門銷路居然意外可以,然後毛子那邊想要做個羅斯國總代理。
到現在張浩南都不明白這玩意兒到底爲啥要的人挺多,他在沙城本地,實在是感受不出來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麽用場,感覺就是個廢品。
但就是挺好賣的,樊振華去年就開始負責這條生産線,算是機械廠第一款正式的“小五金”産品。
重生前的張浩南,第一款産品是幾年後的尖嘴鉗,然後是園林鉗。
命運還真是神奇啊。
“哎呀素素你幹什麽呀,别亂摸!”
趙黛捂着胸,因爲張浩南在洗頭,又不方便動,隻能叫嚷着。
嘻嘻竊笑的樊素素卻還是捉狹地伸手在戳,然後一臉羨慕地說道,“人體真是神奇呀。”
“神奇你個頭,換個盆過來。”
“哦。”
張浩南坐着給趙黛抓揉着頭皮,力道是剛剛好的,舒服得趙黛直哼哼,“老公,你這手法真是太棒了。”
“少他媽廢話,洗完了趕緊吹幹,今天遊戲就别玩了,睡一會兒。”
“姐夫我也要洗。”
“你沒長手?”
“你按摩頭皮舒服嘛。”
“死遠點,你頭發順得都跟貞子一樣了,洗個屁的洗。”
給趙黛沖洗了最後一遍之後,忽然手機響了,“把手機拿過來。”
“好嘞。”
樊素素小碎步到了房間把手機拿起來,“上面顯示是老劉。”
“劉林春怎麽又打電話過來?接一下吧。”
接通之後,樊素素握着手機,放在張浩南耳邊。
“張總,馬上婦女節,有個活動,今天沈市長讓我問問你,有沒有空?”
“老劉,你就是人太好,這拿你當啥了?你隻管硬氣點啊。”
“要講團結的。”
劉林春的立場,終究還是比較堅定的,“都是工作。”
“行吧,說說看,那臭婊子又打算搞什麽?”
“就是出席一下晚會,受邀的都是沙城本地在相關工作支持力度很大的優秀企業。”
“這樣,老劉你這樣回複,就說我小老婆馬上要生了,走不開。記住,是小老婆,不是老婆。”
啪!
趙黛擡手拍了一下張浩南的手背,顯然也是有點小脾氣了。
一旁樊素素也是氣鼓鼓的,小老婆怎麽了?小老婆吃你家大米了?
吃了,還吃了很多。
那沒事了。
“張總,你這是挑釁啊。”
“廢話,我就是挑釁啊,再說了,到了八号,周圍幾個市的婦聯,都會正式公布幫扶合作項目。我就是要那個臭婊子自己滾下台,面子,我會給你老劉,她算什麽東西,陪人睡的玩意兒還給我臉色看了?”
“……”
很多事情沙城相關單位還不清楚,劉林春則是間接參與者,像隔壁虞山、澄江市的婦聯,對此次幫扶合作項目,都是做了一定程度保密的,過完年就開始做省内異地姊妹單位的聯絡。
有了具體框架之後,就先做好“手牽手”工作,後續工作展開,就要等張浩南把預備金弄好。
不過好在澄江、虞山、金倉、鹿城、震澤等等城市都是縣級市,所以“手牽手”工作不需要通過上級領導單位,是兩地政府直屬部門的交流,因此特事特辦也挺快。
再加上張浩南本身招牌還可以,所以在洪澤湖、淮水沿岸的農業縣,部門幫扶項目是有一定信任基礎的。
講白了就是不一定相信姊妹單位會無緣無故獻愛心,但張老闆是個土豪……這一點肯定沒錯。
那就值得談一談。
橫豎隻是衛生巾的事情,能出什麽大案不成?
此時微妙就微妙在沙城本地就算反應過來,哪怕自籌資金跟進,起碼也會有兩件事情無法快速擺平。
第一,發起方的幾個相對發達城市中,沒有沙城,那麽沙城本地組織就不是發起者,隻是跟進者,含金量差了十萬八千裏。
第二,幫扶對象難以短時間找到,洪澤湖、淮河兩岸的農業縣稍微分一分,沙城能挑的就不多,還要在短時間談妥,那部門主管既然有這個能力,何必來做什麽婦聯主席?組織部的一把手是不喜歡嗎?
而就算看在姊妹部門的情分上,大家坐下來談,可信任基礎是什麽?你沙城這邊也會掏一大筆錢?
别鬧了,你自己市裏面都沒弄好,就來幫我們?你錢多燒得慌?
所以這件事情對張浩南而言,既是陰謀,也是陽謀,擋不住的。
劉林春其實也已經知道這個月之後會發生什麽,但他還是提醒張浩南:“張老闆,你這麽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麻煩的,甚至以後在政府部門合作,會遇到一點困難。”
“無所謂,我又不缺錢了,‘沙城食品’就算破産了,關我鳥事,我又不急的。”
“……”
“行了老劉,我這個人,你也接觸久了,我什麽時候無緣無故搞過别人?從來都是防守反擊。”
“好吧,我也隻是提醒你一下。”
“多謝了老劉,你也保重,有什麽需要我支持的,随時提。”
挂斷電話後,樊素素好奇問道,“姐夫,什麽事兒啊?”
“有個給人當情婦的玩意兒,說我生活作風有問題,對她的工作部門産生了不利影響,我就給她整整風,上上強度。争取這個月就讓她辦個病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