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樂出了學校，騎着他的破自行車，向着花有容的家中趕去。
今天應該是出院的日子。
現在學校的學生有的在學校裏，有的去學校外面找合适家庭“出勤”去了。
來到索爺這邊，還沒準備去看看索爺呢！
就看到花有容家門口圍着不少的學生，楊小樂見狀趕忙蹬車過去。
來到地方的時候，松了口氣。
沒事。
因爲此時花父手裏拿着一個護照遞給了面前帶頭的女人。
女人他認識，宋巧巧。
宋巧巧的母親，曾經是花家的保姆。
也就是上次砸玻璃的那個。
“宋巧巧！”
“叫我宋巧巧同志！”
宋巧巧對着他喝道。
花父見狀歎了口氣：“看好了，這是我們三個人的護照，你是想引起**糾紛嗎？誰給你的膽子。”
聽到這話，宋巧巧深吸了口氣。
接過去看了看，眉頭緊皺，在那裏嘟囔着：“誰知道真的假的？”
花父闆着臉在那裏說道：“是真的是假的，你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不過在此之前，伱自己想想後果。”
“巧巧，怎麽辦？”
身後幾個男孩女孩都在那裏問着。
也有人擔心的說道：“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一旦是真的鬧大了，那可真的要出事情的，他們以後還要上學呢！
就算是考不上大學，高中學曆去上班，這些東西都是影響，别想着進了一個好的單位，也别想着有個好工作。
影響是非常大的。
宋巧巧見狀也是一陣的猶豫。
仔細看了看，雖然心裏懷疑，但是她感覺這個應該不會是假的。
最後冷冷的看了花父以及躲在後面的花有容一眼，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們走！”
說完，招呼人呼啦啦的離開了。
來到門口這邊，正好看到楊小樂站在那裏。
宋巧巧喝道：“楊小樂，你居然跟他們混在一起，看你怎麽解釋？”
楊小樂聳聳肩，看了一眼，一臉嚴肅的說道：“我也是才剛剛發現他們的真面目，這不，就過來準備好好教育他們的。趕巧了，碰到你們了。”
随後問道：“怎麽樣？這種人就必須要狠狠的…………。”
大家都是一個年級的，怎麽可能不認識呢！
宋巧巧屬于陳曉陸那邊的人，被他們給争取過去的。
聽到這話，宋巧巧深吸了口氣。
哼了一聲，帶着人離開了。
楊小樂看着幾人離開的背影，笑了笑，随後向着屋裏走了過去。
房門也沒有關。
“花叔！剛剛的話您别介意啊！”
進來以後，楊小樂還是稍微解釋了一下。
花父抹了一下汗，看了一眼門口，松了口氣：“沒事，能理解，你怎麽來了？”
“哦，過來看看！對了你們的簽證什麽時候去辦？盡快吧！”
前幾次來都是來了就走，也沒問。
花父見狀快速的說道：“那天你把證件給我們的時候，我就去辦了，對了，索爺的我也給辦了，等東西下來我們就走。不過這幾天那邊的審核很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拿到東西。”
楊小樂聞言點了點頭：“沒事，不着急，走之前的話，記得和我說一下，我安排人送你們去機場。”
有護照，走正常流程，還是能坐飛機的。
如果沒護照的話就比較麻煩，到時候隻能他來想辦法把人送出去，而且還是夜裏。
花父聞言輕輕颔首。
看了一眼旁邊的花有容，笑道：“我先上去看看你阿姨，你們先聊。”
說完，就上去了。
楊小樂看着屋裏碎裂的一些瓷器，在那裏嘀咕着：“證件你們有了，怎麽還讓他們得手了。”
花有容一臉的後怕：“他們進來的時候，我們在上面呢！二話不說就……”
聽到這話，楊小樂輕輕點了點頭。
也大概明白當時的情況。
随後在那裏問道：“阿姨還好吧？”
花有容聞言這才恢複了笑容，說道：“嗯，恢複的很好，不過現在坐月子還不能到處跑，看起來哪像一個剛剛生完孩子的産婦啊！”
聽到這話，楊小樂點了點頭。
“那行，我就不上去了，有事情的話記得讓馮愛軍找我，或者顧蘭她們都行，其他人就算了。”
還是交代了一下。
花有容“嗯”了一聲，想想還是說道；“那個……我爸想讓我找你說個事情。”
“什麽事情？”
“就是……能不能幫我們換一點港元，我們去了那邊可能要用。還有就是……”
一邊說，一邊看了看這個房子：“你看看，這個房子裏東西，我們走了以後，你看哪些能用的，你拿回去，你不是會彈鋼琴嘛！你也拿走吧！至于這房子……你看能不能找到買家，我們準備把這房子賣了。”
楊小樂四下看了看說道：“東西你們帶不走的，就放這裏，我慢慢給你們處理了，至于這個房子，還是算了，房産證你們拿好了，以後說不定能要的回來，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沒有私房了。和當年的公私合營一樣。”
随後繼續說道；“至于港元的話，這個你别擔心，等你們過去，我朋友會去接機的，到時候你把錢給她，和她換，就按照2.42來換，有多少她要多少！”
“啊？這樣行嗎？”
官方的彙率是一回事。
港元是很容易換成RMB，但是想要再換回去的話，那比例可就低太多了。
不然的話，那些人就不會高價換成黃金，然後再過去換成當地的錢。
“沒事！”
楊小樂不在意的擺擺手：“不過過幾天我給你們準備點港元，你們路上用。”
花有容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那行，我走了啊！這幾天我就不過來了，有事情記得通知我。”
見沒事，打個招呼便離開了。
出來以後騎着車子去了喬燕那邊，沒看到人，但是家裏整整齊齊，沒有人進去過的樣子。
他也就沒去管，騎着車子離開了。
重新回到學校這邊，還是一如既往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還是響應号召：大學習。
閑着也沒事，加上心裏有些放心不下，又騎着車子出去了。
他準備去找一下大龍。
讓他把車子給自己用一下，或者說讓他帶自己兩個人去那邊一趟，畢竟現在可沒人查證件。
而且就自己這一套裝備，現在還真沒幾個人敢查的。
不過去的時候，沒找到他，隻是交代大龍的母親，讓他下午的時候過來一趟。
随後就回家吃午飯去了。
不過還沒等他騎着到胡同這邊，就看到林俊生的車子剛都停了下來。
“咦，你怎麽跑這麽快？”
楊小樂将車子停下來，好奇的問了一下。
林俊生聞言笑道：“我都看到你騎車離開的，你進巷子，我進不去，就沒追你了，然後我就趕快回來一趟，我媽說你找我有事情，我就過來了。浩子叔，找我有什麽事情？”
聽到這話，楊小樂點了點頭，四下看了看說道：“帶我去狼垡那邊的農場去一趟，我有點事情，方便嗎？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林俊生聞言不在意的笑道：“行啊！”
随後抱怨着：“現在我們出租車都沒生意，上午開了一個上午的會，就準備回去吃個飯再出去呢！現在拉人都得問清楚情況……”
聽到這話，楊小樂輕輕點點頭：“行，一會給你點外彙。”
“嗨，我哪能要您錢啊！”
“行了，你不要錢，你油費怎麽算？我還差你那仨瓜倆棗啊！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别給自己找事情了。”
這裏距離那裏二十公裏，算路費的話，得二十多塊錢，這已經不少錢了。
換算成港币的話，得接近五十塊錢了。
重要的不是錢的問題。
是汽油。
汽油屬于絕對的戰略物資，管控的非常嚴格，這時候的車子油耗都高的不得了。
來回四五十公裏，得要不少油。
他知道林俊生有辦法，但是如果量太大了，在這個特殊時期容易出問題。
林俊生想了想，本來他确實準備弄其他的填補回來。
聽他這麽說，也就沒勉強了。
随後笑呵呵的答應了下來：“那成，什麽時候走？”
楊小樂想了想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進去問問，一會過來跟你說一下。”
“哎，好，您去。”
說定好以後，楊小樂便直接進去了。
此時大院裏的人正圍城一圈，在那裏開會呢！
開會的人自然是自己的母親王秋菊，因爲趙大爺和王大爺兩個人還要去上班，沒回來呢！
不過這個會是真的在開會。
王秋菊拿着報紙，在那裏給大院裏的人念着。
看到他回來，王秋菊隻是看了一眼，就繼續讀報紙了。
楊小樂看着在那裏做飯的大姐，搖搖頭，這些大媽們，現在連做飯都這麽不積極了。
“姐，走，我帶你去狼垡那邊。”
楊小樂說完，看着眼睛有點紅的大姐一陣的疑惑：“你怎麽了？”
大姐聞言回過神來：“現在就去嗎？”
随後癟嘴說道：“妍妍也在狼垡。”
聽到這話，楊小樂眉頭皺了一下：“她不是在區銀行那邊嗎？”
大姐上了高中以後，姜妍就被分配到了區銀行那邊的實習，剛剛轉正以後還在那裏上班。
她怎麽也去那邊了？
大姐搖搖頭：“我不知道，她媽說的，說她們那個系統都下去了。”
聽到這話，楊小樂明白了。
那就沒什麽問題，不然當初自己勸她去學中專，反而是把她害了，那他就内疚了。
随後說道：“行了，把圍裙解了，我去拿點東西就過去了，車子在門口等着。”
“我還得做飯呢！”
“哎呦，讓老娘做，她一天到晚閑着沒事幹！”
楊小樂嘀咕了一句，随後就進了裏面，很快就那出來一點東西。
此時大姐正在那裏換衣服。
等大姐剛換号，楊小樂便說道：“娘，我和大姐中午有事情先出去一趟。”
說完拉着大姐就走了。
身後傳來了老娘哎哎的聲音。
可惜沒一會就看到不到人了。
楊小樂出來以後，打開出租車，示意她上去：“進去，抓緊點時間。”
将茫然的大姐推了進去。
車子關上，楊小樂便開口說道；“大龍，走吧，路認識不？”
“嗨！都跑了這幾年了，小路不知道，但是大概的方向還是知道的。坐好了吧，走了。”
林俊生笑了笑，随後發動車子。
路上，大姐在車裏好奇的看了看，随後低聲問道：“小樂，我們能坐這個車子？我們又不是華僑！也不是洋人啊！”
聽到這話林俊生笑呵呵的說道：“沒事，浩子叔不是外人，而且啊，以後這車，咱老百姓也能坐了。服務社那邊已經在開會讨論了。”
“真的啊！”
大姐驚訝了一下，随後看了看司機，“你叫他浩子叔？”
疑惑的表情躍然臉上。
楊小樂解釋了一下：“他是我師父那邊的。大龍，你應該見過。”
也沒解釋太多。
不然又得掰扯輩分的問題了。
林俊生知道他家，隻是沒怎麽來過而已，不過在溜冰場見過面，可能大姐已經忘記了。
大姐聞言伸頭看了看，沒什麽映像。
“不好意思，真不記得。”
林俊生不在意的說道：“沒事，以前去溜冰場的時候，都武裝整齊的，沒注意也正常。”
随後安靜的開着車。
大姐則是好奇的問道：“你是說以後，這車子咱們老百姓也能坐了？”
林俊生笑呵呵的說道：“能啊，聽說上面已經在研究這個事情了，憑什麽那些洋鬼子能坐，我們不能坐？”
聽到這話，大姐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就是！咱們老百姓是坐不起，但是你不給我們老百姓座，這就是你們領導的問題。”
楊小樂在那裏聽着。
很多矛盾就是這麽來的。
就是啊，憑什麽隻能洋鬼子坐？
還是不是咱們自己的車子了？
不過不止是出租車，很多東西以後都對老百姓開放了。
僑彙商店肯定也開放。
問題是……誰去買？誰敢買？
那價格也是高的離譜。
一瓶進口的可樂，兩塊七毛錢一瓶，還真不是一般人喝的起的。
路上三人在那裏聊天。
林俊生畢竟是跑車的，見聞比較多，一直在那裏說着。
聽的大姐那是膽戰心驚。
路上打聽了一下，四十分鍾以後，車在一個農場不遠處停了下來，沒讓林俊生跟上去。
下了車，楊小樂帶着大姐向着農場大門那邊走去。
他們來的時候，本來就是快要吃飯了。
此時有不少的人扛着農具，挑籮筐的、扛鐵鍬的、拿鐮刀的……
都無精打采的向着大門走去。
楊小樂看着大姐着急的樣子，拉了一下她，低聲說道：“注意點，路上怎麽跟你說的？”
聽到這話，大姐這才回過神來，表情恢複了嚴肅。
但是眼神中還是透露着焦急。
楊小樂見狀，對着人群喊了一聲：“黎國權，哪位是黎國權？”
聽到聲音的人都停下了動作，好奇的看了過來。
有些人将目光看向了身後的某個地方。
那裏一個穿着粗衣粗布，滿身泥土的老頭，面無表情的走着。
聽到動靜，黎國權擡頭看了一下，當看到楊小樂穿的衣服，以及他趾高氣昂的表情。
臉色一變。
“你是哪裏的？來這裏幹嘛？”
思緒間，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皺着眉頭問道。
“爲人民服務！”
楊小樂見狀先喊了一句口号。
随後這才說道：“我是八中***的紅八連，連長楊小樂，今天來農場是要找兩個人了解一下情況。”
一邊說，一邊将一個本子遞給了對方。
男子皺着眉頭，一臉的厭惡表情，接過東西看了看。
随後問道：“你找誰？我是東方紅農場的場長馮剛。”
“姜妍和黎國權！”
聽到這話，楊小樂伸出手來笑道：“馮廠長，麻煩将兩個人叫來一下，我們有些事情要核實一下。”
對方見狀也沒跟他握手，對着後面喊道：“黎國權！”
“到！”
對方趕忙小跑了過來，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和溫文爾雅。
留下的隻有頹廢和疲憊。
來到近前，看到兩人，黎國權沒去相認，安靜的看着。
場長見狀又喊了一聲：“鐵柱！”
“哎，在呢！”
不遠處一個青年答應了一下，也跑了過來：“場長，幹嘛？”
“你帶這兩位同志去禁閉室那邊，一會去女子組那邊把姜妍叫來！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哎，好！”
見鐵柱答應，場長對着楊小樂兩人點頭示意了一下，直接就離開了。
楊小樂看着對方的态度，也不是很在意。
鐵柱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黎國權，說道：“走吧！”
随後帶頭想着前面走去。
楊小樂拎着一個公文皮包帶着大姐跟在了後面。
進來以後是個大院，裏面很大，也種了一些糧食。
幾人被帶來了一間夯土的房子裏。
裏面有燈，而且還有一張桌子，好幾張椅子。
來到地方以後，鐵柱看了一下屋裏，說道：“你們就在這問吧，我去幫你們把姜妍叫來。”
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後，大姐趕忙過去把房門給關上，這才着急的回來。
“老師！！你沒事吧？”
聽到這口氣，黎國權眨巴了一下眼睛，又看了看楊小樂，一下沒反應過來。
楊小樂見狀笑道：“黎老師！事急從權，您也别介意。”
此時黎國權反應過來了，可是心裏又有些擔心，不會是來麻醉他的吧。
看着他不說話，楊小樂看了一眼外面，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飯盒和一瓶酒。
“東西帶太多了，不太好，先吃點東西！”
東西放在桌上，随後說道：“黎老師，酒能喝嗎？要是不能喝你帶回去，晚上自己沒事喝點，要是還不行，那就算了。”
看場長的态度，他才拿這些東西的，不然的話，就是另外的東西了。
“老師，吃吧！”
大姐将飯盒打開給了黎國權一份。
黎國權看了看兩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了過來。
至于酒沒動。
“酒我帶回去，晚上太冷了，喝點能暖暖身子。”
楊小樂見狀說道：“那你們聊，我先出去。”
出來以後，将房門給關上，裏面兩人則是在那裏低聲細語着。
楊小樂在那裏安靜等着。
過了好一會，這才看到那個叫鐵柱的身後帶着一個女人，穿着自然也同樣不會多好。
對方自然是姜妍。
鐵柱過來以後，對着楊小樂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呶，人給你帶來了，要問快點問，一會我們還要農忙呢！打糧食也是保證國家建設……”
楊小樂點了點頭，對着旁邊懵逼的姜妍示意了一下；“進來吧！”
姜妍見狀看了看裏面的大姐，最後還是進來了。
房門關上，大姐憋着嘴上去摟住了姜妍：“妍妍！你沒事吧？”
姜妍聞言也是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旁邊的黎國權，沒敢說什麽話。
隻是輕輕抹了一下眼淚。
大姐也同樣抹了一下，說道：“師父，這是我初中時候的同學，我們是好朋友。”
楊小樂自然又拿了一份飯盒出來。
姜妍見狀也沒客氣，坐那裏大口的吃了起來。
看樣子就是吃不飽。
跟餓狼一樣。
楊小樂看了一下問道：“農場的人怎麽樣？”
姜妍吃着東西說道：“農場的人還挺好的，隻要不是城裏那些人過來，他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到這話，楊小樂明白。
姜妍所說的城裏那些人。
自然是跟他一樣身份過來的，不過可能是工人或者大學的學生。
随後對着姜妍說道：“你别急，估計很快就會回去了。”
姜妍這種隻是過來學農的。
畢竟銀行離不開人，很快就能回去。
至于黎國權……
就得看運氣了。
少則兩年多，長的話可能要不少年。
而且随着城裏送來的人越來越多，這裏裝不下以後，黎國權很有可能還會安排到外省，特别是條件艱苦的農村。
住什麽地方，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姜妍點了點頭，對着大姐問道：“小美，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你去我家了？我家現在怎麽樣？”
她來的時候都是臨時來的，都沒跟人說。
也沒辦法通知人。
估計家裏可能會打聽一下。
“嗯，我去了你家，不然的話，也不知道你在這裏啊！”
兩人在那裏聊着。
楊小樂看着旁邊的黎國權，開口說道：“黎老師，時間緊，你們有沒有要什麽帶的，下次我們過來給你們帶點！或者捎個話什麽的！”
黎國權聞言點了點頭：“你等一下，我去宿舍拿個東西過來一會就來了。你幫我把信稍回去。”
“行！您去吧！”
對方見狀，趕忙就回去了，順便将酒給帶回去了。
楊小樂見狀沒說什麽。
既然老頭敢拿，說明就不會出事情。
再說了，都是一樣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這裏了。
一般來說問題不大。
當然了，他既然敢做，自然又自己的辦法推脫開了。
楊小樂看着姜妍在那裏抹眼淚，因爲大姐已經将他們家的情況給說了出來。
姜家的話，姜父問題不大，姜母問題稍微大了一些。
想一下知道了，建國前就能學小提琴的人，這樣的人能是普通人呢！
這一天到晚，大會小會的一直開。
楊小樂走過來，拿出一個鹽水瓶，說道：“這個你拿好，一天喝一點，身體别弄垮了。”
姜妍一陣好奇的接了過來。
“這是什麽？”
“這藥水，喝了對身體好！你拿着就是了，不過别喝太多了，一天喝點。”
這話，不是楊小樂說的，而是大姐說的。
不管家裏是誰出遠門，楊小樂都會準備一份，都已經記住台詞了。
楊小樂聞言隻是笑了笑。
沒一會，他扭頭看去，過去打開房門，就看到黎國權過來了。
進來以後，他将東西遞給了大姐：“小美，這個交給你了，千萬别讓人看到，我寫了後一直沒機會送出去。你給我女兒。”
大姐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行，你們在這，要去上工了，我得趕快回去了。”
楊小樂點了點頭，知道地方了，以後晚上來也方便了。
“那行，您忙。”
“哎，好！那我先走了啊！”
說完，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後，大姐這才扭頭，對着剛剛吃好飯的姜妍說道：“你是不是也要去上工了啊！”
姜妍點了點頭：“嗯，我不能在這待太久，不過你過來，我知道家裏的情況也稍微放心點。”
至少沒有家破人亡。
她已經能接受了。
大姐見狀也是一陣的無奈：“那行吧！我不知道這邊的情況，等過幾天給你們帶點衣服過來。”
聽到這話，姜妍輕輕點了點頭：“那行，我就先走了。”
說完，和兩人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楊小樂兩人見狀也跟着出來了。
沒辦法，太匆忙了。
其實現在最重要的是給家裏傳遞消息，讓兩邊都放心一些。
出來以後，沒看到之前的鐵柱。
兩人向着農場外面走去。
來到大門口這邊，才看到浩浩蕩蕩的隊伍向着外面趕去，帶頭的自然是場長了。
楊小樂本來是準備過去打個招呼的。
但是對方好像沒興趣和他說話。
他也就沒有勉強。
他也樂的如此，省得在那裏說着讓自己都别扭的場面話。
帶着大姐向着前面走去。
沒一會來到大龍這邊，兩人上了車子。
“好了？”
大龍對着他問了一句。
楊小樂點了點頭：“行了，回去吧！耽誤你吃飯了。一會去城裏我請客吃飯。”
“嗨，客氣什麽，吃飯就算了。”
說完，發動了車子就出發了。
楊小樂看着旁邊的大姐，笑道：“行了，别難過了，姜妍很快就會回去的。”
“真的假的？”
“當然啊！”
楊小樂給他分析了一下，不過他說的也确實是事實，畢竟姜妍以前是孤兒院的。
之所以過來也是因爲她是銀行系統的幹部。
大姐聽完以後，半信半疑，問道：“那我師父呢？”
這話，讓楊小樂沉默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