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人民服務!”
“爲人民服務!”
大學習的初步學習,就是大家相見,偶爾會相互開着玩笑的來一句。
而這一句,也是一直被廣大群衆早就知曉的話語。
楊小樂看着這大家相互“切磋”,知道現在還是大家好奇和喜歡說,等到後面就會成爲每天的标配。
上午學習以後,還是正常上課。
現在還是學校或者班級組織的學習,還沒到當成書本來上課的時間段。
“哎,你爸說在這裏休息一段時間就去港島,這有不少時間了吧,怎麽說啊?”
楊小樂看着趴着的花有容,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
今年過年是一月份,比較早。
還有兩個多月就過年了。
别說以後,就現在發生的事情都讓他感覺有些心驚膽戰的。
這種心驚膽戰不是害怕。
而是對現在人們的狀态。
花有容一陣的奇怪:“你怎麽老是問我們什麽時候去港島幹嘛?我爸沒說,他也不想去,反正去了,我姥爺也不待見他。”
說完,聳聳肩:“倒是我媽,想去,本來準備今年年底去的,但是啊,現在就是想去,也去不了了。”
聽到這話,楊小樂一陣的奇怪:“爲什麽?”
花有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四下看看,這才低聲說道:“我媽懷孕了。都三個多月了,我才剛剛知道沒多久呢!”
說完,看着張大嘴巴的楊小樂白了一眼:“你這什麽眼神啊?”
楊小樂聞言算了算時間。
三個月。
預産期應該是在五六月份。
額滴娘嘞!
這都一把年紀了,不是添亂嘛!
花有容都18歲了,還生什麽生啊!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生孩子本來就比後世勤快,孫子和孩子差不多時間出生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
(我媽出生的時候,我大舅媽也在坐月子。)
這麽多年沒回來,總得溫存一下。
“哎!”
歎了口氣,問道:“男孩女孩?”
“伱猜?”
花有容遐爾的對着他挑眉問了一句。
“男孩?”
楊小樂思索了一下問道,如果是女孩,花有容應該不會是這個表情。
這年頭生男孩和生女孩區别還是很大的。
就算是現在花有容懷孕了,她肯定也是想生個男孩。
花有容聞言點了點頭:“嗯,前段時間才剛剛查過,是個男孩,這下我娘可高興了。”
楊小樂聞言轉動着手裏的筆,轉的花裏胡哨。
輕輕點了點頭:“嗯,是好事情!”
随後就沒再說了。
看着他的表情,花有容一陣古怪:“我怎麽感覺,你聽到我媽媽懷孕,你不怎麽高興啊?”
聽到這話,楊小樂翻了翻白眼:“我有什麽不高興的啊!”
看了看四周,低聲笑道:“哎,你看,你家以前就你一個女孩,這家産都是你的,現在有個男孩了,這家産不得是你弟的啊!本來誰娶了你,還有的賺,現在啊,不得賠錢啊!”
“你…說…什……麽……”
花有容聞言臉上紅了一下,用手擰着他的胳膊。
咬牙切齒的問了一下。
随後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你惦記我家那點家産啊?”
說完,感覺好像說錯話了。
嗚嗚一下,趴在桌子上。
耳根子一下就紅了。
楊小樂眨巴了一下眼睛:自己好像沒說是他自己吧?這對号入座也太厲害了吧?
随後笑道:“哎,那你們的意思是,暫時不會去港島了?”
離的比較近,其他人也不怎麽聽的見。
花有容此時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哪裏願意擡頭。
直接不搭理他。
楊小樂見狀聳聳肩。
哎,至于這麽害羞嘛!
都是成年人了啊!
不過現在自然從和曲穎确定了關系以後,他已經很少去撩人了。
說話幹嘛的也注意分寸了許多。
中午放學前的一節課,馮愛軍從外面回來了。
臉上也帶着一絲絲的笑容了。
看到他回來,楊小樂問了一下:“你爺爺怎麽樣啊?”
馮愛軍搖搖頭:“沒事,我去醫院,我爺爺狀态還行,我奶奶也說他沒什麽大事情,就是早上出門的時候和我們大院一個人說了一句話,就氣的頭暈,檢查下來沒什麽大事情。說是老毛病犯了。”
“一句話就氣成這樣?什麽事情?你爺爺有什麽老毛病?槍傷?”
楊小樂好奇的問了一下。
馮愛軍搖搖頭:“不是槍傷,是心髒有些老毛病。”
說完,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我爺爺住院對我爸有沒有影響!”
“什麽意思?”
“哦,我爸現在正在關鍵時刻,我爺爺要是生病退下來,我爸這邊就會很懸。”
說完,看了看四周,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事情了。”
楊小樂聞言也就沒問了。
級别太高了,不适合在這裏讨論。
随後岔開了話題:“那不說這個了,那你爺爺回去調養嗎?”
“嗯,我走的時候,醫生說觀察一下,問題不大的話,中午就能回來了。”
随後在那裏嘀咕着:“老頭子也真是的,吓我一跳。”
想到什麽,突然對着花有容問道:“哎,花有容,我記得你媽不是有心髒病嘛!小樂給你的藥!現在治好了嗎?沒複發?”
随後在兩個人身上來回看了一下。
花有容點了點頭:“嗯,治好了,好多年沒複發了,不過小樂說給他藥的那個老頭死了,藥也被我媽喝完了。”
聽到這話,馮愛軍一陣的失望。
花有容和楊小樂怎麽認識的,這麽長時間了,他也知道了。
隻不過一直以來都感覺不是那麽真實而已。
而且土方子,在他看來,治好病是有一定的巧合性。
這也是爺爺衛生員說過的話。
以前感覺沒什麽,但是今天是把他吓壞了。
所以想到花有容的事情,就琢磨着要不給爺爺弄點藥水試試。
沒想到沒有了。
随後說道:“算了,沒有就算了。!”
楊小樂也沒說什麽。
此時老師過來,班級裏也安靜了下來。
……
中午放學回家,沒想到碰到大姐回來了。
一把抱起小秋和嗷嗷叫的夏天兩個人,好奇的對着她問了一句:
“姐,你怎麽回來了?”
楊小樂一陣的奇怪,大姐自從上了大學,中午幾乎是沒有回來過的。
大姐聞言笑道:“我們學校一半的人都要去農村,配合參加農村的‘社教’運動,中午回來收拾一下,可能要去一年!”
聽到這話,楊小樂沒有奇怪。
各大大學都有派人去。
而且去的學校裏,文藝類的學生是最多的。
去年下半年,舞蹈學院,一半的師生都下去參加“社教”小組了。
而且到現在還沒回來。
說是一年一輪換。
随後眉頭皺了起來:“要去一年啊!去哪個公社?”
“是啊,應該是一年,正好現在農忙剛剛結束,适合展開‘社教’運動,地方你認識,太師屯公社!就是我初中去修水庫的那個地方。”
楊小樂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
太遠了。
一百多公裏呢!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整個學校的事情,大姐躲過一次躲不過第二次。
“正好那邊的風景好,也許我有創作的靈感呢!”
看着無所謂,甚至還略帶興奮的大姐,搖搖頭。
這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現在的情況啊!
不過也不能怪她,都是局中人。
中音附中從中學開始,教學就和其他的不一樣。
大姐的小提琴,可不止是學習小提琴專業,拉小提琴就好了。
還有綜合音樂理論、作曲、指揮、音樂學、樂器修造、音樂教育、聲樂與歌劇演唱等。
當然了,裏面也是分主次的。
現在到了大學,更加不一樣。
看着大姐,想了一下問道:“去那邊你要帶什麽東西?糧票從家裏多拿一點吧!”
現在肉不要票,雞蛋也是敞開了賣。
就連糖果和白糖這些有定量的東西,高價商品還沒退出市場,都能買到。
隻要有錢就好了。
這一走一年呢!
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好像隻有糧票是最缺的了。
随後又看了看小麥。
不止是中央音樂學院,就連附中現在也有很多的青年突擊隊下農村,和八中之前馮愛軍這些人下鄉一樣。
不過現在去的時間是越來越長了。
他們這一屆是高三,已經沒這麽多經曆弄這些了。
但是高二的學生還是樂此不疲的下去。
大姐想想,還是點了點頭:“行,就帶點糧票就好了。其他的被子什麽的,我帶一套,等天冷透了,我再回來拿!”
至于錢,她沒提。
小樂私底下給了自己不少的錢,除了日常的開銷,也攢了不少的錢。
楊小樂見狀點了點頭。
“回來啦?吃飯了。”
老娘看着大哥大嫂以及楊廣志回來,吆喝了一聲。
兩個小家夥見狀松開楊小樂去找自己媽媽去了。
楊廣志和大哥站在門口和劉洪生聊着天。
“哎,哥,我們想住後院!”
思緒間,紮着兩個馬尾辮的小麗,對着楊小樂說了一句。
楊小樂回過神來,疑惑了一下:“住後院?你是說住大哥的房子?他們搬了以後你們住?”
小麗輕輕點點頭:“嗯,我們都這麽大了,你跟娘說說呗,好不好。”
聽到這話,楊小樂看了看小麗和小麥兩個人。
确實,小麥今年18,小麗今年15,都是大姑娘了。
自從屋裏支了一床炕以後,床已經賣了。
之前五個人擠在一張炕上,雖然中間有個木闆和簾子格擋起來,終究有些不方便。
畢竟兒大背母,女大背父。
冬天在一個屋子裏上廁所也不是很方便。
随後點了點頭:“行,我跟娘說一下,那房子不退了,你們兩個去住呗,不害怕吧?”
“椰!!哥,你太好了!”
小麗一陣的高興。
租房子就得要錢,她們兩個可沒麽大的面子,大哥畢竟結婚了。
現在隻有楊小樂能說通母親。
“什麽太好了啊?”
大哥走了進來,笑呵呵的問着。
楊小樂看着老娘蹲着一大盆的白面饅頭進來,笑呵呵的将小麗的請求給說了出來。
果然老娘開始發飙了。
“你一天天上學,還沒工作呢,就要分開住,這房子是住不下你了是吧?這一大家子開銷不要錢啊!一天天的。”
聽到這聲音,小麗不敢說話了。
使勁的給楊小樂使眼色。
楊小樂笑了笑,則是給大哥使眼色。
大哥見狀,就明白弟弟的意思了,這是老二也同意了。
不過想也是。
家裏的幾個人都大了。
便開口說道:“娘,我也感覺她們是該分開住了,那房子一個月不就兩塊多錢嘛!不行的話,這錢我出就是了。”
楊小樂也是跟着附和着:“是啊!這到冬天,起夜都不方便。”
他知道,大哥這次還真的不是因爲自己才說他給錢的。
大嫂因爲陳大林和丁母兩個人的關系,她一直沒有下崗待業。
大哥就因爲拿到了中專證書,又在單位裏待了這麽多年,每年的提職稱他必然是能過的。
因爲現在提級,單位的數量是有限的。
但是大哥有關系,加上他現在的能力确實出衆,單位裏很多事情他都能處理掉。
現在已經是23級行政級别,5級辦事員,工資49.5元。
已經和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個級别了。
這個速度,比不上大學生,但是上升的速度已經不算慢了。
加上他經常加班有補貼,每個月到手已經超過五十塊錢,再加上丁若蘭三十多塊錢一個月。
說難聽點,就算是沒有楊小樂。
他們兩個人的日子也能過的非常舒坦。
這就是雙職工的好處。
聽到這話,王秋菊看了看,兩人。
又看了看小麥兩人。
猶豫了一下。
“嗯,老大說的對,後院的房子就不退了,讓她們兩個住吧!”
關鍵時刻,楊廣志發話了。
聽到家裏三個重要的男人都說話了。
她自然也是不會反對。
“行,我知道了。”
聽到這話,小麗和小麥兩個人都是一臉的高興。
随後在那裏和小麥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在那裏商量着。
“你倆在嘀咕什麽呢?”
王秋菊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小麗吐了吐舌頭:“嘿嘿,沒什麽,我和小麥姐說說悄悄話呢!”
說完拉着小麥去了一邊老地方。
等到丁若蘭從後院回來,一家人在那裏吃着飯。
“這馬上月底了!冬儲大白菜要上市了,到時候我通知你們去弄白菜啊,今年咱們人均是五十斤,不少呢!”
王秋菊吃着飯,在那裏嘀咕着。
幾人都是點了點頭。
楊小樂則是在那裏說道:“還有煤,讓劉叔幫我們運回來啊!”
現在大部分都恢複到了五七年的水平。
冬儲大白菜也自然也恢複到了之前的水平。
他們家十口人,得五百斤大白菜,确實不少。
不過煤也是很重要的。
現在有定量,不用他偷偷買點回來,自然是讓劉洪生光明正大的拉回來了。
王秋菊點了點頭:“嗯,知道,已經跟劉洪生家說過了,等過了一号,先給咱們院的先拉,給咱們拉無煙煤。價格還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楊小樂嗯了一聲。
這就是有人的好處。
煤炭也是分産地價格不一樣的。
不過有劉洪生在,大院裏基本上都是燒的好煤,給的是低價。
一家人在那裏邊吃邊聊。
不過接下來王秋菊的一句話,讓楊小樂眉頭緊皺。
“老趙家的好像看上曲穎了,準備給建國說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