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呢?”
王秋菊端着飯碗,看着他輕輕敲門,皺着眉頭問了一下。
“哦,沒什麽,就是聞到有燒掉的味道,我就想問問是不是他們家。”
楊小樂快速說完,離開了門口說道:“娘,我去外面看看。”
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因爲他剛剛看到了一點,雖然擔心,但是感覺這樣沖進去不是很好。
王秋菊疑惑了一下,端着飯碗回去了。
大院裏也有人出來看了看,見沒什麽事情就也就回去了。
楊小樂離開月亮門沒有出去,而是在影壁這裏,直接進了空間裏。
當看到裏面的情形,暗道幸好剛剛沒有砸開門進去。
此時屋裏的煤爐子,上吊着一個已經燒掉一大半的罩罩,上面還冒着黑煙,時不時的有融化的東西掉入下面的煤爐裏。
而不遠處,一個吊起來的洗澡罩,融化了一些。
這種洗澡罩是塑料薄膜那種,洗澡的時候吊起來,裏面放一個木盆,然後洗澡的時候用熱水一沖,裏面會霧氣彌漫。
等裏面暖和了,加點涼水洗澡,隻要溫度不是特别低,都不會太冷。
現在接近十月早就入秋,不是特别冷,在不去澡堂泡澡的情況下。基本上都用這種東西來洗澡。
澡堂子爲什麽一個月每個人隻有四張票?
不就是因爲現在公共澡堂子少,沒那麽多位置,而且價格又貴。
此時洗澡罩子已經融化,而曲穎正躺在裏面,神情有些迷糊。
看到這一幕,松了口氣。
人應該沒事。
這種洗澡的東西有個缺點,那就是洗的時間久了,容易缺氧。
也不知道是洗澡弄的,還是煤球爐子弄的煤氣中毒了。
自己進?
還是叫人撞門進去?
看着曲穎閉着眼睛,時而松動的眉毛,知道應該是沒死的。
猶豫着怎麽進去。
想了想,還是直接進去了。
屋裏一股燒焦的塑料味道,刺鼻而且嗆人。
進來以後,直奔水盆而去。
洗澡用的透明罩子已經融化了不少,露出了一個腦袋和小部分裸露的地方。
兩盞朱燈,隻點亮了一盞。
這讓他想到一首歌:小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
此時曲穎躺在大木盆裏,盆沒有那麽大,姿勢有些不雅觀。
用手試了試鼻子。
确定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聞着屋裏的味道,趕忙起身将燒掉一大半的罩罩直接拿下來,用腳踩了踩丢到了一邊。
将窗戶打開一絲絲的縫隙。
他感覺應該不是煤氣中毒。
估計在洗澡的罩子裏悶的時間長了,有些缺氧了。
弄好以後,看着水盆裏讓人血脈噴湧的玉體,深吸了口氣。
畢竟是個成年人的靈魂了。
這十六七歲的女孩,對他來說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反應呢!
四下看了看,翻看裝衣服的箱子,沒管裏面亂七八糟的衣服,直接抽了一床床單出來。
過來以後,将她抱起來,用床單裹住。
順便用床單将她身上的水漬給擦幹淨。
隻是這時不時的觸感,讓他的心頭時不時的一蕩~~~
擦幹以後,這才将她放在床上,把濕掉的床單抽出來,丢在了床頭。
“喂!!曲穎~~曲穎~~”
被子蓋好,用手拍打着對方的臉蛋,小聲的喊了幾聲。
随後扭頭看着冒煙的屋裏,琢磨了一下,還是将窗戶和門給打開了一部分。
現在是黃昏。
屋裏的濃煙不是特别多,大院裏暫時還看不出這裏着過火。
琢磨了一下,過去把窗戶的插銷給用力一掰,鐵皮做的插口被掰彎了。
一會就說是從窗戶進來的。
弄好以後,将曲穎平時隔床的窗簾給拉起來,這樣從門口也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了。
一般也沒人會進來。
回到床前。
見曲穎臉色有些沒有血色,估計這家夥沒吃飯就洗澡了。
餓不進澡堂,這是老百姓總結下來的生活經驗。
沒吃飯就進澡堂子,很容易暈池子,那是因爲澡堂裏面的氧氣供給沒那麽充足。
空腹進去的人,容易暈了。
這洗澡用的罩子也是一樣,缺氧加低血糖。
好在人沒什麽事情。
琢磨了一下,弄了一點點的井水掰開她的嘴巴,弄了一點點進去。
弄好以後,他端着闆凳坐在了床頭,眼睛盯着對方。
等了大概七八分鍾,曲穎臉上的蒼白漸漸散去。
見曲穎睫毛聳動,估計這是要醒了的樣子,他一陣的高興。
沒事就好。
“小樂這家夥幹嘛去了?”
思緒間,門口傳來了王秋菊的奇怪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楊小樂吓了一跳,趕忙蹲下,讓自己的頭不冒頭。
王秋菊端着飯碗,嘀咕着,順便去曲穎的房間門口,伸頭往裏面看了看。
見房門大開,也沒看到人,嘀咕了一句又回來了。
此時曲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但是身上的不舒服讓她不想動彈。
扭頭看看四周,心裏在那裏嘀咕着:“我不是在洗澡嗎?怎麽躺床上了?”
疑惑了一下,回想着之前的情況,頓時明白怎麽回事了。
自己好像暈倒了。
此時的她腦子還有些迷糊。
剛要有動作,但是一道聲音吓的她差點尖叫了起來,不過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瞬間咬住了嘴唇。
喊聲變成了。
嘤嘤的一聲。
“媽呀,吓死我了!”
楊小樂感覺老媽走了,這才擡起頭來。
伸頭往簾子後面看了看,确定沒人在門口他這才松了口氣。
這他娘的要是被人看到了,解釋不清楚了。
随後扭過頭來,看着睫毛微動的曲穎,估計她應該快醒了。
因爲剛剛那嘤的一聲,自己還是聽清楚了。
“曲穎,曲穎!!”
趴在床頭,低聲的詢問了一下。
又用手輕輕拍了拍小臉蛋,奇怪了一下:“怎麽還不醒啊?剛剛不是有反應了嘛!”
摸摸鼻息,再摸摸脖子後面的大動脈。
“沒問題啊!怎麽還不醒!”
楊小樂嘀咕了一下。
不過當看到對方從耳根子到脖子再到臉蛋,迅速變的通紅,瞬間明白怎麽回事了。
這是醒了。
此時他在糾結着,這是解釋還是不解釋呢?
一會可别以後自己偷看她洗澡才發現她的啊!
“應該沒事了,先讓她躺一會,一會再來看看,幸好這窗戶不結實,不然還打不開呢!”
楊小樂嘀咕了一下,悄悄的站了起來。
來到門口,伸頭看了看,見大院裏沒人,他這才悄悄的走出了房間。
将門虛掩着。
回到自家門口,将竈台上的飯碗端起來,直接進了屋裏。
……
曲穎閉着眼睛,直到沒動靜了,她這才敢睜開眼睛。
此時一張臉已經可以用紅的滴血來形容了。
身上有些發軟。
但是被窩裏的情況她還是能感受到的。
雖然知道是什麽結果,她還是顫抖着把被窩給掀開了。
當看到裏面的情況,她一下閉上眼睛,趕忙将被子蓋住,下嘴唇緊緊咬着。
過了好一會,這才羞澀的睜開眼睛。
眼睛看着屋頂,瞪的大大的。
等了一會,想到了什麽,本來臉上稍微消退了一些的紅暈,又重新爬了上來。
隻見曲穎一把将被子拉起來把自己臉給蓋住了。
不知道她在裏面幹嘛!
“你幹嘛去了?誰家着火了嗎?”
看他進來,王秋菊好奇的問了一下。
楊小樂很自然的坐了下來,一臉平靜的說道:“哦,沒什麽,剛剛去胡同那邊看了,不是那邊,不過還是要重視,不然真的出事情了就麻煩了。”
聽到這話,王秋菊也沒有多想。
在那裏嘀咕着:“是要小心點了,居委會都過來查了好多次了,這已經入秋了容易着火,聽說隔壁的胡同有一家就燒掉了。”
楊小樂點點頭。
每年到了秋冬,天幹物燥的,居委會就會過來宣傳防火,冬天又要宣傳防止雨雪壓倒房子的安全宣傳。
……
吃完飯,楊小樂下意識的就想着找個借口去隔壁看看人起來了沒。
可别再出什麽事情。
剛剛出來,就看到曲穎端着水盆從外面出來,已經走到了院子中央。
對方眼睛一直盯着這邊看。
看到他,曲穎下意識的就想逃跑,端着水盆就往回走。
“哎,曲穎,你幹嘛呢?咋又端回去了。”
孫福媳婦王麗正在水池邊刷碗,看到她端着水就要跑,一陣奇怪。
“啊?”
曲穎聽到聲音回過神來,尴尬了一下,慌張的說道:“哦,我…我東西落屋裏了。我…我回去拿。”
“伱這丫頭,你不是倒水嗎?有什麽東西你倒了再回去拿呀!”
“哦~對哦!”
曲穎聞言才意識到自己是來倒洗澡水。
趕忙将洗澡水給倒了,慌張的逃竄回自己的房間。
“啪!”
随後隻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
“這丫頭,怎麽跟失了魂一樣啊!”
王麗看着她離開,嘀咕了一句,随後繼續洗着碗筷。
楊小樂看她确實沒事,這才回去。
這種事情就算是放在後世,那都不是一件小事情,何況是十分保守的六十年代了。
完了,自己好像做錯事情了。
……
曲穎回到房間,臉上通紅。
心都要快跳出嗓子眼了。
将盆放下,來到了床上躺着。
眼睛盯着房頂,在那裏發呆。
臉上的表情也在那裏時不時的變換着。
一會想到了什麽,一臉的羞澀,帶着一絲絲的甜蜜。
可是一會眼神又是一陣的暗淡,情緒有些低落。
想了一會,她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來到了門口的位置。
深吸了口氣。
拉開了房門,探頭看了看,見門口沒有看到那個人,趕忙快步的向着垂花門的位置走去。
出來以後,直接走到一個大院裏。
沒一會就進了一個房門。
……
孫主任聽完曲穎的話,一陣的奇怪:“你爹不是已經搬走了嗎?他是不是又來找你麻煩了?”
曲穎扭捏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那是大院裏的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找他們!”
“也沒有!”
聽到這話,孫主任一陣的奇怪:“你爹沒來找你麻煩,大院也沒欺負你,你幹嘛要搬走?”
說完,看着扭捏的曲穎,嚴肅的問道:“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給你做主。”
曲穎還是固執的搖搖頭,沒有說話。
看到她的表情,孫主任眉頭皺了起來:“你這孩子,有什麽事情你就說,你怕什麽啊?”
見曲穎在那裏沉默,她想了想說道:“小穎啊!你也知道,我管着這麽大的街道辦,事情很多,你不說我也沒辦法給你做主啊!這樣吧,明天我讓居委會主任去你們大院問問。”
“哎,别!!别問!真的沒什麽!我就是害怕曲國海過來找我。”
曲穎聽到要去大院問,趕忙制止。
将罪名扣在了自己那個牲口老爹頭上。
聽到這裏,孫主任還以爲自己知道了真相,笑道:“放心好了,他應該不會再來找你了,之前那是因爲房子确實是他的。我們也沒辦法。現在他已經調走了,隻要他不去你們廠找你就行了。”
“嗯嗯!”
曲穎咬着嘴唇輕輕點頭。
随後站了起來:“那個…孫主任,沒事了,我先回去了,要是曲國海再來找我,我再找您吧!”
孫主任聞言輕輕颔首:“行!自己注意點,有困難就找居委會。”
曲穎見狀,點點頭,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
堂屋裏,楊小樂正坐那裏思考着港島那邊怎麽回信呢!
就看到楊廣志端着一個盒子出來。
“小樂,你不是說你會下棋嘛?咱們下幾盤!”
楊小樂聽到聲音回過神來,看着老爹拿棋盤,好奇的問了一下;“爹,你什麽時候學會下棋的?”
“嘿嘿,胡同裏看會的啊!”
楊廣志嘿嘿一笑。
聽到這話,楊小樂輕輕颔首,現在下班時間都比較早,吃了飯沒有什麽娛樂活動,所以胡同裏經常有大爺們一起下棋。
點還不少。
都是路燈底下幾個人圍在一起。
大院裏,王大爺和趙大爺也經常過去。
随後奇怪的問道:“爹,你怎麽知道我會下棋?我好像沒說過吧?”
楊廣志聞言奇怪的問道:“啊?你不會嗎?你以前不是說你和你們羅老師在學校下棋嘛?”
“啊~~”
楊小樂疑惑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笑道;“哦,哦,好像是說過,不過我不怎麽會啊!”
他也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拿這個當搪塞理由了。
“沒事,不會的我教你!!你隻要會一點就行了。”
一邊說,一邊拿出小闆凳,把棋盤塑料紙放在了上面。
楊小樂見狀想着沒啥事情,下棋也不錯啊!
拿起黑子開始擺了起來。
沒一會就擺好了。
看着還在那裏思考怎麽擺棋子的老爹,他拍了拍額頭,跟他下棋是不是一個錯誤啊!
看着他繼續擺棋,笑着問道:“爹,你怎麽想起來下棋了。”
王秋菊正在那裏忙活着。
看到這一幕笑道:“你爹啊,看了一段時間,感覺自己會了,去和胡同裏的大爺下棋,人家瞧不上他,這不,買了一盤棋自己下,準備看看自己的水平。”
這話一出楊廣志老臉挂不住了。
“什麽叫瞧不上我?那是人太多了,輪不到我!”
說完,繼續擺棋子。
在那裏嘀咕着:“咱們院子會下棋的太多了,我一個一個下,等我練一段時間,我去找老劉下。”
楊小樂聞言嘴角抽了抽。
老爹這也是變相的承認自己水平不夠。
話裏的意思就是除了自己,大院裏除了自己,劉洪生的水平最差了。
擺好以後,楊廣志意氣風發的說道:“來,你先來吧!”
楊小樂撇撇嘴,笑道:“第一盤是紅先黑後,你先來吧!”
“哦,對,第一盤是紅先黑後。”楊廣志點點頭,随後笑道:“下一盤,誰輸了誰先走,當頭炮。”
一邊說,一邊氣定神閑的架了炮。
楊小樂則是慢悠悠的跳了個馬!
其實下棋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特别是和自己同水平的人下棋,飯都能不吃,一下一天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前自己剛學的時候,跟宿舍的人下棋,晚上熄燈了,還拿着充電手電筒玩。
一直玩到沒電了,或者都困了才休息。
可是跟着老爹下了一會,他臉都快綠了。
看着老爹跳馬吃了自己的車,他幽怨的提醒了一下:“爹,你這是蹩腳馬!不帶這麽跳的~~~”
“啊?哦,對哦!忘記了。”
……
“爹,過河的卒子不能回頭。”
“哦,對哦!”
……
“爹,飛相的時候田字中心不能有棋子。”
“啊,對,我記得,剛給忘記了……”
……
“爹,你咋還悔棋啊?”
……
累。
是真累啊!
跟高手下棋需要絞盡腦汁,那是累。
跟老爹下棋,盡量照顧着點,得絞盡腦汁怎麽不讓他輸的太難看,也累。
下了三盤,楊小樂一推棋子說道:“不下了,困了,睡覺!”
“啊?别啊!繼續下啊!我這都快赢了!!”
楊廣志一臉的不情願。
“啧啧~~”
在旁邊看棋的大姐,在那裏搖搖頭:“爹,我是看出來了,就您這水平,别說門口的大爺了,就連小樂都嫌棄啊!”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在那裏哈哈大笑着。
楊廣志腦袋一黑。
他已經看出來了,楊小樂學的比自己早,是自己水平高了那麽一點。
丢人啊!
不過想想,自己兒子,也不算太丢人。
“大姑姨(大姑爺),要不……我陪您下吧。”
思緒間,小麥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話了。
“咦,小麥,你也會下?什麽時候學的?”
楊廣志聞言驚訝了一下。
“哦,師父叫我練音的時候,休息了就讓我陪她下棋,她想教我圍棋的,可是我怎麽也學不會,後來就教我學象棋了。讓我陪她打發時間。”
說到這裏,小麥也有些不好意思。
聽到這話,楊廣志琢磨了一下,想着小麥就算開始學,那也就兩個多月,水平不會太高。
便點了點頭:“來,陪姑父下兩盤。”
随後開始複盤了。
楊小樂見狀,趕忙讓坐。
看着兩個人下棋。
不過看了一會,他就忍着笑離開了。
小麥雖然學的時間短,但是技術明顯比老爹好一些。
但是她畢竟水平有限,也不會讓着,殺的楊廣志丢盔卸甲,臉都綠了。
王秋菊在旁邊一邊織毛衣,一邊笑道:“我看啊,你什麽時候下赢咱們家兩個小的,你再出去,免得丢人。”
聽到這話,楊廣志尴尬了一下。
本來想着不下了,可是想想還是算了。
臉上恢複了平靜,笑道:“這有什麽,我這不是初學嘛!小麥,咱們再下。”
小麥見狀,看了一眼在旁邊對着她打眼色,和口型的大姐。
愣了一下,随後瞬間反應過來了。
“啊?哦!!好,大姑父!”
随後兩個人繼續下棋。
這次兩個人是殺的難解難分。
……
第二天,上班的上班,去學唱歌的唱歌,學跳舞的學跳舞。
楊小樂和大姐兩人則是各自奔着學校,去幹農活去了。
星期六一天就這麽浪費了。
星期天跑去和大龍幾個人練功夫。
到了國慶節的前一天,衆人這才将那塊地合夥給開荒完畢了。
隻能說是簡單的開荒完畢。
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裏默默的流淚。
幾天過去,這天早上大家都沒有去幹活。
因爲國慶節。
而且是十年慶典,大部分的行業基本上都放假了。
大院裏的人整裝待發,換上最新的衣服,向着廣場趕去。
楊小樂一行人則是去了學校。
因爲學生會以學生的方隊參加,不過不需要入場,也不需要參見彩排。
參加彩排的隊伍一年前早就确定了人選。
那都是京都重點的一些學校。
不管是小學、初中,還是高中大學生,都是提前彩排,專門有人訓練,早上得參見升旗儀式。
天沒亮就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
十點開始的儀式,八點不到,學校就開始出發了。
雖然來的很早,但是靠近長安街的時候,那裏已經開始人山人海了。
各個道路都是水洩不通。
而且都有工安的人在把守着,這是明面上,還有少的人眼中盯着群衆方隊,明顯是暗哨。
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房國平帶隊,跟着大部隊來到了他們的區域。
人山人海。
楊小樂從來沒看過這麽多的人。
多少人他數不過來,但是幾十萬人還是有的。
他們的位置不靠前,但至少還能來到廣場,大院裏的人基本上都是在街道的邊上,來不了廣場。
場面亂糟糟的。
工作人員的汗都流下來了。
每個學生還發了塑料花,就是爲了這天準備的。
随着入隊的人開始穩定下來,場面開始好點了。
此時喇叭裏開始時不時的傳來廣播的聲音:
“來自各地的代表,将從這裏聽到,祖國在過去十年中,前進腳步的回想……”
“來自世界各方的朋友,将從這裏看到,新Z國邁進第二個十年,壯闊的步伐……”
……
喇叭裏時不時傳來播報聲音。
時間漸漸接近了9點50。
随着一道激昂的音樂響起,從最前面傳來了有節奏的呼喊。
伴随着氣球升空,仿佛被渲染一樣,整個廣場上傳來震天的喊聲,彙聚在一起仿佛是一道洪流一樣。
頓時,整個廣場出了這三個字,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而楊小樂旁邊同樣傳來了激動的呼喊聲音。
是的,幾乎所有的人都是激動的呐喊,嘶吼,不像别的會議隻是象征性的喊喊口号。
楊小樂還發現了,前面不少的人喊着喊着,眼淚都下來。
此時沒有經曆過這個場面的他,也被這到情緒給渲染了。
成年人還好,但是年輕人,學生,幾乎都是用嘶吼聲音,來歡迎站在城樓上,沒有說話,也看不清面孔的人。
知道話筒裏,主持傳來說話的聲音。
直到宣布儀式開始,也沒有聽到那個人說話。
場面開始安靜了下來。
“…………儀式開始。”
伴随着這四個字落地,廣場上熟悉的國歌旋律響起,人們開始行注目禮,開始放國歌。
歌曲結束以後,楊小樂這才第一次這麽近的聽到老人家的聲音。
帶着湖南味的普通話,從喇叭裏傳了出來。
一長段的說話完畢,震天的掌聲響起。
接下來就是正常的流程了。
重要人物講話,過長安街……
接下來就是各個方陣。
海陸空,三軍部隊,其他各個特殊兵種、以及地方組織方隊,一點一點的路過廣場。
還有天空中時不時飛過去的各種飛機。
楊小樂也是津津有味的看着。
這個時代确實是苦,但是精神面貌和後世相比,那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
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帶着一絲絲的驕傲來參加的。
廣場上,和平鴿時不時的被放出來,發出平時就聽到的鴿哨聲音。
11點20,這場十年慶典,才在衆人的熱烈掌聲中結束。
正式會議結束了以後,該撤離開始有序撤離,後續還有一些地方組織的方隊,開始慢慢進場。
楊小樂一行人回去以後,在學校解散了。
一路上,到處都是在議論這次的會議。
楊小樂記得,好像這次是老人家最後一次參加閱兵儀式了。
回到家裏,大院裏也開始熱鬧了起來。
不是所有的人都去了,在家做飯的,還是要做飯,不然一家老小得餓死了。
王秋菊正在家裏匆忙的開始蒸饅頭。
這是昨天晚上特地多蒸的。
畢竟他們也沒看到閱兵儀式,特别是這種十年慶典,怎麽也要去看看。
所以昨晚特地就多弄了一些,今天蒸一下,就着醬或者菜就能吃了。
“哎,小樂,你看到他老人家沒?”
王秋菊一邊忙着,一邊在那裏詢問着。
楊小樂搖了搖頭:“沒有,太遠了,看不到,你們在哪裏看的?”
“廣場那邊人太多了,不讓去。西單那邊都待不下,我們都到複興門那邊了。”
王秋菊有些遺憾的嘀咕着。
随後又是一臉的興奮:“我都看到了,那大卡車,那大炮,好多種…看都看不過來,以前都沒看過…”
看着老媽興奮的勁頭,楊小樂笑了笑,“我也沒看過啊!”
确實沒看過。
以前都是在電視裏看過的。
就算現在的裝備落後,但是親眼近距離看,還是非常震撼的。
回到屋裏,幾個人正在那裏說着今天的見聞。
看到他回來,大姐看了一下外面,低聲笑道:“哎,小樂,隔壁的曲穎要搬走了,你知道嗎?”
“啊?”
楊小樂剛剛坐下喝水,聽到這話驚訝了一下。
“咋回事?”
大姐搖搖頭:“不清楚,說是昨兒居委會的人過來問王大娘一些情況,娘也是聽說的。還問是不是我們大院的人誰欺負她了。”
随後不在意的嘀咕着:“誰欺負她啊!平時她都不怎麽跟人說話。”
這話一出,楊小樂眉頭皺了皺。
看到他的表情,大姐嘿嘿一笑:“你不知道,娘知道這個消息可高興了,他就怕,你或者大哥和她沾染上。”
聽到這話,楊小樂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什麽叫沾染上啊!怎麽說話呢!”
“啧啧~~又不是我說的!你找娘去。”
楊小樂聞言沒去反駁,跟老娘說道理,能說的通嗎?
不止是她,整個大院,可以說有一個算一個。
寡婦的名聲都比她的好聽。
想了一會,他感覺可能和她那天救人的事情有關系。
堂屋的邊上,小麥被老爹拉着在那裏下象棋呢,沒注意到兩個人談話。
楊小樂想了想,沒有說什麽。
下午吃了飯,該出去玩的出去玩。
放假兩天。不少人都把被子拆了洗一洗,最多還有一個月就要降溫了,要換厚的被子了。
楊小樂本來準備下午出去玩的。
出來以後,看着曲穎的房門關着,琢磨了一下還是直接過去了。
“咚咚咚~~”
房門輕輕敲響。
沒一會曲穎就開門了。
看到是他,曲穎吓了一跳,趕忙要關門,可是想想,還是停止了動作。
咬着嘴唇問道:“你幹嘛?”
楊小樂笑了笑:“就讓我站在門口這樣聊嗎?”
聽到這話,曲穎遲疑了一下。
還是緩緩将門給打開了。
楊小樂見狀直接走了進去。
曲穎将房門大敞四開以後,這才跟了過來,“怎麽了?找我有事情嗎?”
楊小樂聞言,四下看了看,拉過小闆凳坐下:“我聽我姐說,居委會過來找大院的人問事情了,說是你要搬走,是不是真的?”
聽到這話,曲穎咬着嘴唇,沒有說話。
看到她的表情,楊小樂試探的問了一下:“是不是因爲那天洗澡……”
傻子也能猜到那天發生的事情了。
他不會以爲曲穎傻傻的什麽都不知道。
“不……不是,不是……”
話還沒說話,曲穎趕忙擺擺手,解釋道:“沒有洗澡的事情,我就是怕曲國海過來找我麻煩,我就去找孫主任說了一下,可是……可是後來我說不搬了。”
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沒想到孫主任讓居委會的人過來了。”
楊小樂看着她着急解釋的樣子,感覺有些可愛。
不過他沒拿這事情去調侃她。
而是正色道:“那天也是情況特殊,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在你門口喊了半天你也不開門,我就從窗戶進去了。”
說完,繼續說道:“所以,你也别有心裏壓力。”
可是這話,楊小樂自己都感覺尴尬。
被看的又不是他。
果然,隻見曲穎已經羞的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紅着臉點了點頭:“我知道!還……還有其他事情嗎?沒其他事情…我……我…洗衣服了。”
一邊說,一邊四下着急的找找髒衣服。
楊小樂看到她的表情,忍着笑,問道:“那你不走了嗎?”
“不……不走了!“
聲音細不可聞。
“确定?”
“嗯嗯!”
曲穎在那裏小鳥依人的認真回答着。
“哦!”
楊小樂點點頭,随後站了起來:“我就随便問問,對了,以後沒必要躲着我了。”
這家夥最近這幾天一直躲着他。
他的心裏也明白咋回事。
說完,看着曲穎不說話,直接就離開了房間。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曲穎小鹿亂撞的心這才平穩下來。
趕忙将房門關上,深吸了口氣。
噘着嘴,惡狠狠的在那裏嘀咕着:“是你耍流氓,又不是我,我幹嘛這麽害怕啊……”
随後拽着胸口的辮子,回到了床頭。
看着床邊那個織了一半的手套。
氣呼呼的過去拆了。
可是拆了一半,又一陣的心疼:“這打了好久的。”
随後又心疼的開始在那裏找接頭,繼續織起了手套。
織了一會,曲穎停了一下手裏的動作,在那裏疑惑的嘀咕着:“奇怪了?他比自己小四歲,自己是個姐姐啊!怎麽……”
想到之前的經曆。
她一陣的奇怪。
大院裏的孩子,就連同齡的趙建國和劉援朝,她都感覺這兩個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
爲什麽面對楊小樂的時候,卻感覺這家夥好像比自己大一樣。
奇怪,這是爲什麽呢?
将目光放在手上正在編織的手套上,想到了什麽,臉上紅了一下。
在那裏恨恨的嘀咕着:“我織的這麽難看嗎?居然說我媽手藝退步了?就該凍死你~~~”
隻是這嘟着嘴的惡狠狠表情,看起來并沒有什麽殺傷力。
剛回到家,就被王秋菊給拉了過去:“你去隔壁幹嘛?”
聽到這話,楊小樂一陣的無語:“聽說曲穎要走了,我不就是去問問嘛!畢竟這也是隔壁鄰居。”
王秋菊聞言上下打量着他。
看到老娘那審視的目光,楊小樂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着大姐說道:“姐,出去玩不?”
聽到這話,大姐糾結了一下:“去哪裏啊?這放假了,到處都是人。”
楊小樂聽到這話,感覺也是。
現在哪裏玩的都是人山人海。
想了想,說道:“走,去對面的曆代帝王廟,正好看看你以後的學校。”
第三女中位于曆代帝王廟裏,專門劃分出來的一個片區作爲學校。
大姐聽到這話,眼睛一亮。
“哎,去看看!嘿嘿。”
說去就去。
作爲曆代帝王廟本來也是一個風景名勝。
但是,裏面最亮眼的,還是平時女校裏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學生們。
不過平時女校除了老師,不讓男生進去。
說走就走,一行人向着馬路對面的白塔寺醫院方向走去。
帝王廟在白塔寺的隔壁。
喜子衆人也自然是跟着過去了。
一邊走,楊小樂一邊開着玩笑:“姐,你可要認真學了啊!第三女中可是市重點中學啊!全城的女生可都是盯着這個學校呢!”
第三女中在京都十分的有名。
又初中部也有高中部,高中部的升學率非常的高。
這裏的初中部也不好進,雖然對附近的招生比例有傾斜,但是也很難進。
大姐因爲從農村上來,所以沒進這所更近的初中。
而京都男女混讀的學校還有個,就是八中。
三分之一以上,接近一半的學生都是幹部子女,想要進去也是非常困哪。
楊小樂如果估計沒錯的話,以他的成績,自己以後估計會進八中。
聽到這話,大姐點了點頭:“嗯,聽說進了第三女中學的外語都是俄語,哪像我們學校,學的是英語。”
随後頹喪的說道:“這以後要是上了高中,是不是還得重新學啊?”
楊小樂笑着安慰了一下:“沒事,慢慢學吧!反正又不考試。”
京都城裏的學校,現在初中開始有英語了。
不過因爲教育資源稀少,懂洋文的不多,加上和老毛子這邊的關系,大的學校教的都是俄語。
而小的學校因爲資源問題,分配的是學英語。
好在現在的課程安排裏,外語比例不低,但是考試的時候是不計算分數的。
他記得,就算是改開以後,到了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也就外國語學院需要外語考試分數,其他是不需要外語成績的。
就算是如此,一開始的時候也是30%的成績算入總分。
也不知道是誰,後來把英語算到高考裏的。
從此,無數的學生都死在了英語這一項。
大姐聽到這話,笑了笑:“那到時候上課了,我們這些人就跟聽天書一樣,啥都不懂。”
“聽不懂就看其他科的書呗!”
“嘿嘿,現在都是了,你說中考和高考又不考,學那個幹嘛啊?”
聽到大姐無所謂的表情,楊小樂愣了一下。
随後終于知道爲什麽後世英語成績百分之百算入總分了。
因爲不考試,就沒什麽學習的動力。
說笑間,幾個人來到了馬路對面的曆代帝王廟。
幾個人站在門口的兩塊下馬碑前看着,上面有滿漢藏等一共六種文字寫的字,應該是同一句話。
官員人等至此下馬
“咦~~”
幾個人正看着呢!
旁邊傳來了一道輕咦的聲音。
楊小樂扭頭看去,也是驚訝了一下:“馮…馮欣悅?”
對方正是上次被自己撞倒,把雞蛋撒了,後來又因爲他和那個馬金剛什麽玩意結仇的女孩。
旁邊還有兩個同樣的妙齡少女。
“還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爲看錯了呢!”
馮欣悅看着笑了笑,随後思索了一下,:“你叫……楊……”
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來。
“楊小樂!”
自爆了一下家門,看着她笑道:“你怎麽來這裏?是過來看帝王廟的嗎?”
“哦,楊小樂,我記住了。”
馮欣悅聽到名字笑了笑,總感覺不對勁,好像不是這個名字吧?
不過她也沒多想,看着這個高大的宅門笑道:“這是我們學校啊!今天不是放假了嘛!我們有幾個人有任務,負責打掃寺廟的衛生。今兒輪到我們了。”
楊小樂聞言恍然:“哦,你是這裏的學生啊?初中部的?”
看年齡最多也就和自己大姐差不多,可能更小。
“嗯,初二的。”
馮欣悅點了點頭,看着旁邊幾個人笑道:“他們是……”
楊小樂看了一下,:“哦,這是我姐,其他幾個是我弟弟和妹妹。”
“哦~~”
馮欣悅雙手背在了後面,輕輕颔首。
楊小樂見狀說道:“你們忙,我們就随便轉轉,不耽誤你們幹活。”
“沒事!還有一會呢!走吧,進去吧!”
馮欣悅不在意的招呼了一下。
楊小樂見狀,拒絕了:“這裏我們沒來過,今天過來看看,就這石頭還沒整明白呢!”
幾個人過來本來就是玩的,沒那麽着急。
馮欣悅撇了一眼,笑道:“你不認識吧?沒事,我跟你說說,這是下馬碑:上面用滿、漢、藏、蒙、回、托忒,一共六種語言,寫的是:官員人等至此下馬,告誡路過的百姓和百官,不管你是誰,哪族人,來這裏都得下馬,代表了對曆代帝王的尊重。”
楊小樂聞言輕輕颔首。
随後看着石碑問道:“托忒是什麽文字?沒聽過啊!”
“哦,托忒據說也是一種蒙文,是清代額魯特蒙G使用的一種文字。”
馮欣悅介紹了一下,笑道:“這最後一種文,來的學生,就沒有沒問過的。”
“哦!!”
楊小樂恍然。
随後幾人就跨過朱紅的大門。
沒花錢就直接進去了。
進來以後,裏面的人是真的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不花錢,大家來的多了,還是說感覺難得放假,來這種不花錢的地方不劃算。
所以,就算今天是國慶,裏面的人也不是很多。
一進大院門,右手的位置就看到一堵牆和一個大門,門口挂着豎立的牌子:京都市第三女子中學。
門口其實也有一個牌子。
而左方位置一個兩層樓的鍾樓。
地面是大理石的地面。
鍾鼓樓是黑琉璃瓦筒綠色剪邊,這種顔色是皇家的宮殿寺廟才能使用的。
不過看上去稍微有些破敗。
估計是沒錢修繕的原因。
難怪沒什麽人來。
馮欣悅和剛剛一起來的女孩說了一下,等兩個女孩去了學校的方向,她這才走了過來。
看着大院裏的兩層古樸的鍾樓笑道:“哎,考考你啊!咱們京都一般來說鍾鼓樓都是對稱,對面應該有一面鼓樓,爲什麽這院子隻有一座鍾樓?”
說完,笑呵呵的看着幾個人。
大姐狐疑了一下,随後看了一下對面學校的位置說道:“是不是蓋學校,把鼓樓拆了?”
“不是~~”
馮欣悅笑着搖了搖頭。
看向了楊小樂。
楊小樂看着對方跟個導遊一樣,看着鍾樓笑了笑:“這個應該皇家禮儀有關了。帝王祭祀的時候隻鳴鍾不敲鼓,所以就沒有鼓樓。對吧?”
說完,是看向了馮欣悅。
這下馮欣悅驚訝了一下:“你也知道啊?咱們學校現在都有好多人不知道呢!”
随後幾個人在大院裏逛遊着,東看看西看看。
馮欣悅看着他笑道:“對了,上次的事情還沒謝謝你呢!後面就沒看到你人了。”
“沒事!這都過去這麽久了,還記得呢?”
“怎麽不記得啊!”
聽到這話,楊小樂啧啧嘴笑道:“我可記得那天你好像不是這麽說我的吧?你說我也不是個好東西,還說碰到我就沒有好事情!!”
馮欣悅聞言捂着嘴笑了笑;“我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呢!”
思緒間,學校門口走出來十來個人,手裏都拿着抹布和掃帚之類的。
“欣悅!”
聽到喊聲,馮欣悅回過頭來,歉意的說道:“這些家夥怎麽這麽快啊!我得去幹活了,你們先逛,有不知道的問我啊!”
楊小樂看了一眼好奇的問了一下:“你們怎麽還要打掃這裏?”
“沒辦法啊!咱們學校在這裏,裏面的衛生就讓大家淪落來做。其實也沒太多弄的。就是打掃一下衛生,把能擦的稍微擦一下就好了。好了,不說了啊!我得走了。”
說完,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等人走了,大姐這才奇怪的問道:“她誰啊?你們怎麽認識的?沒看你來這學校啊!”
說完,啧啧嘴:“我可是聽說了,不少男學生都跑這裏來看漂亮女生,你不會也偷偷來看過吧?”
眼神中帶着狐疑。
看到她的表情,楊小樂翻了翻白眼:“我有那麽閑嗎?”
“這我哪裏知道啊!你天天沒事就不着家,我哪知道你有沒有跑過來,打着看帝王廟的幌子看女生?”
說完啧啧嘴,向着大殿的位置走去。
穿過高台階的大門,景德門又重新來到了另外一個大院子。
帝王廟算是個兩進院子,不過這院子的整體占地面積非常大。
整個帝王廟目測下來至少有五六千個平方。
前院大概兩千平方,這後院占據了四千個平方左右,地方還是非常大的。
看着馮欣悅衆人進了正殿,幾人也沒着急進去,而是在大院裏溜達了起來。
正殿供奉的是曆朝帝王,而大院兩邊是東、西陪殿,供奉的是80位曆代功臣和名将。
進來以後溜達了一圈。
很多都是叫不出來名字,隻有看了畫像和介紹才算是知道。
不過也有不少耳熟能詳的人物。
明朝的徐達,常遇春,這兩個看電視看多了,還是知道的。
其他朝代也有。
文天祥,嶽飛
範仲淹,司馬光
房玄齡,李靖,狄仁傑之類的。
三國時期隻有諸葛亮和趙雲兩個入列,其他倒是沒有看到。
讓他驚訝的是,在上面看到了蕭何的名字,卻沒有看到韓信,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此時裏面也有一些人在那裏看着。
還有人拍照。
在配殿看了一圈,幾個人就準備出去了。
“滾蛋!!再亂看,我打你啊!”
思緒間,正殿門口傳來一道女生的喝聲,正是馮欣悅的。
隻見對方拿着一杆掃把,對着大門口一個青年揮舞着。
青年對着馮欣悅無奈的說道:“哎,我來看神龛的,又不是看你,你幹嘛啊!”
隻是表情帶着一絲絲的揶揄。
“你無恥!”
馮欣悅旁邊的一個女孩,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随後說道:“欣悅蹲在那裏擦桌子,你明明看她……看她……”
說到最後看向了馮欣悅。
有些難以啓齒。
楊小樂見狀走了過來,對着他喊了一聲:“馮欣悅,告訴門口看門的,讓他們家長或者學校的人過來領人。”
“你誰啊?狗拿耗子瞎管閑事。”
青年聽到這個聲音,收起來揶揄的表情,一臉的不爽。
楊小樂沒搭理他。
看向了馮欣悅。
看到他的目光,馮欣悅想了想,趕忙拉着旁邊的女孩向着大門跑去。
“走,去喊保衛科的人,把他們抓起來。”
一邊走,一邊嘀咕着。
聽到這話,青年吓了一跳,趕忙向着外面的大門跑去。
這要是被學校知道了,那還得了。
黃泥巴掉褲裆,不是屎也是屎。
而同時,站在遠處的兩個青年趕忙也跟了過去,一看就是一起的。
幾分鍾以後,馮欣悅氣呼呼的回來。
“氣死我了,讓他們跑了。”
楊小樂見狀笑道:“你說你們學校在這裏,這種事情也碰到不少,怎麽就不知道跑去找人啊!”
聽到這話,馮欣悅翻了翻白眼:“哼,我就說了,碰到你就沒好事情!”
楊小樂聞言笑道:“又不是我偷看你,你怎麽找我麻煩幹嘛!”
說完,沒搭理她,帶着幾個人向着正殿走去。
留下咬牙啓齒的馮欣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