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主任!”
蘇玲來到院子,将房門打開,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招呼了一聲。
郝萬榮看着眼前風情萬種的蘇玲,心裏直癢癢。
不過他還是輕咳了一聲,一臉嚴肅的說道:“蘇玲啊,你這幾天沒來了,怎麽也不跟團裏吱一聲啊!你這态度有問題啊!”
蘇玲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說道:“郝主任,我這病是突發的,而且我也讓艾琴同志幫我和團裏說了,她沒說嗎?”
“啊,你生病啦?這我還真的知道呢!我今天下縣裏忙去了。”
郝萬榮一臉知情的說了一句,随後一臉關切的問道:“身體怎麽樣了?沒事吧?”
“謝謝郝主任關心,已經好多了,明天就能去團裏了。”
聽到這話,郝萬榮點點頭,歎了口氣說道:“蘇玲啊,伱這家裏沒個當家的也不行啊,我之前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而且你脫離了花家,也是投身革掵嘛!這也是你的決心和思想上的蛻變。”
“謝謝郝主任了,我愛人還活着,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花母明闆着臉說完,随後說道:“不好意思,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進去休息了。”
“哎,好,那你快進去休息吧,身體要緊。”
郝萬榮還想再說,見他要關門,趕忙關心的說了一句。
花母見狀,悶不啃聲的将房門給關上了。
郝萬榮看着對方關門回去,摸了摸下巴。
随後笑呵呵的離開了。
……
屋裏,楊小樂看着花母離開,知道花母的名字叫蘇玲了。
還挺好聽的。
看着不樂意的花有容,便問了一下:“怎麽回事啊?那人是誰啊?我看你媽好像不開心。”
童言無忌嘛!
花有容哼了一聲:“他想做我爸,我又不是沒爸!”
随後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
對方是文工團的副主任(隻能用主任這個詞來代替了,那個不讓寫。)
前年的時候離婚了。
盯上了蘇玲。
楊小樂輕輕颔首,前幾年确實出現過離婚的大浪潮(有誰知道原因的?)。
花有容看着門口的自行車笑道:“你還會騎車啊?我都不敢,我媽怕我摔了。你别誤會啊,我沒其他的意思。”
倒不是瞧不起他。
而是自行車對于城裏老百姓都是奢侈品,何況是農村的楊小樂。
楊小樂笑着搖搖頭:“沒事,我們生産隊有一輛自行車,跟他們學的。”
這就是胡扯了。
整個生産隊就一輛自行車,楊慶文寶貝的不行。
他兒子偷偷動了都要挨揍。
……
說話間,蘇玲恢複了笑容回來了,對着他笑道:“小樂你玩一會,這都四點了,我去做飯,晚上在家吃。”
說完就要進廚房去做飯。
楊小樂見狀趕忙站了起來:“阿姨,謝謝了,我不能在這吃飯,我大伯他們還不知道我去哪裏了呢!找不到我人,估計得急死。”
裝也得裝的像一點。
蘇玲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
想想也是,這孩子從農村過來走親戚,要是找不到人家裏人估計得急死了。
想到這裏,她說道:“那你等一下,給你帶點東西回去。”
說完就向着一間房子走了過去。
“哎,阿姨,不用客氣!”
但是蘇玲沒有理他,徑直的進了房間裏。
“你别客氣啦!我娘說去你家感謝你的,正好你來了,就不用我們跑一趟了。”
花有容在那裏勸說道。
說話間,蘇玲提着一個布包出來了,顯然是已經準備好的。
出來以後,她瞪了花有容一眼:“你這丫頭,怎麽說話呢!什麽叫不用我們跑一趟了?”
花有容吐了吐舌頭,好像是說錯話了,這話的意思懶得往農村跑。
蘇玲将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笑道;“東西不多,一點心意,你要是不收的話也沒事,過幾天我請一天假,帶有容去你們家玩玩也行。”
楊小樂不知道裏面是什麽,也不合适打開看。
隻是蘇玲的話将他堵死了。
不收?
沒事,我親自送去,你還好意思不收嗎?
想到這裏,他道了聲謝:“那,謝謝阿姨了。”
“哎,這才乖,以後來城裏了,不嫌棄的話就過來玩玩。”
這個嫌棄不全是客氣話,是真的說嫌棄,自然是他們的家庭問題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楊小樂接過東西,還挺沉的,便對着她說道:“對了,阿姨,下次我爹抓到了大魚,給你送來,不要錢。”
送一條大魚過來,影響也不大。
花母樂呵呵的答應了下來:“那行,來了我給你錢。不能不要。”
楊小樂也沒有接話,隻能到時候看情況。
正要準備提出離開,想到了什麽對着花母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阿姨,你們家有沒有不要舊的衣服啊!”
就自家老娘的性子,就算是瑕疵布也得過年了再穿。
弄點舊衣服回去,在村裏那都是相當有牌面的事情了。
新衣服他不是買不起。
而是太多的新衣服壓根就不适合出現在農村,太高調了不是什麽好事情。
這種舊衣服正合适。
花母也知道農村布比城裏難得,便點了點頭:“行,我上去給你收拾一點,你一會帶回去,有容,你也去看看有什麽不要的衣服,給他好了。”
“嗯,好的,娘。”
花有容聽到這話,登登登的往樓上跑去了。
而花母也跟着上去了。
楊小樂則是在那裏等候着。
等了好一會,兩人這才抱着一大堆的東西下來。
花有容手裏抱着東西,一張小臉露出來,笑着問道:“小樂,你家有女孩子嗎?我的衣服也不知道能不能穿上,這裏還有我小時候的呢!”
“嗯,有個7歲的妹妹,還有一個14歲的姐姐。”
說完,看着兩人抱着的衣服趕忙說道:“太多了,不要那麽多,一兩件就好了,而且你這衣服太新了,最好是舊點的。”
“啊?舊的啊?”
聽到他的話,花有容一臉的爲難。
剛開始聽到他要衣服,花有容其實挺高興的,因爲沒人能理解那天她那種無助的心情。
如果不是楊小樂,自己媽媽萬一走了,父親又不在國内,她該怎麽辦!
所以她想幫一點忙。
楊小樂看着奇怪的兩人,便随口解釋了一下:“農村穿的太好了也不是個好事情。”
花母聽到這話,思索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了。
她現在不就是這個情況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