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江長夜正在改寫。
運氣不錯,改寫再次完成。
現在他可以單次釋放一個标準幻影了。
江長夜的幻影常規使用一次就是四個,但考慮到接下來需要隐匿行動,江長夜覺得要是能把幻影分次釋放,或許會更加靈活。
也就是說,江長夜可以一次隻釋放一個幻影,剩下的幻影暫時不放,而是留着,雖然這使得秘術不會進入冷卻,但也因此避免了消耗,而釋放留存的幻影是不需要考慮冷卻問題的,隻有全部釋放完後,才會重新進入冷卻。
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無冷卻做法。
心滿意得的看着自己的改寫,正看到何陽進來了。
何陽道:“調查官定下來了。”
“誰?”
“由憲兵部,安全總部和審判部聯合組成的調查組,組長是嚴立峰。”
江長夜快速調出嚴立峰的資料,喃喃着:“迷夢序列5幻境制造者,守序黨成員,前煙洲議會議長,現審判部大法官,律法委員會委員……我去,大人物啊,但還好是個中立派。”
在嚴立峰一長串的名頭裏,級别最高的應該是律法委員會委員這個位置了。
淨土中樞由總統和九大核心委員會負責,律法委員會就是其中一個,屬于國字級領導。
再往下就是審判部大法官,這屬于最高實權。
迷夢序列算是中立序列,但是守序黨成員身份則偏向于守序。
所以算是中立偏右。
對江長夜有些不利,但不算太厲害。
畢竟這年頭就連變革黨都在抱守序黨大腿,要找個和他們沒關系的太難,好在嚴立峰的黨内地位不高,這應該和他的序列身份有關,而且他本人也一貫秉持中立,整體還算中立的。
最高負責人是淨宮下派的,下面的人則多以北州爲主。
有趣的是,江長夜還看到了麥克林院長的名字。
老頭晉升序列5,又在北州,這種事不找他出面簡直就是沒天理,哪怕你知道江長夜是他的學生也避不過去——要不是這層關系,組長應該是老頭才對。
這也算是權衡後的結果。
調查組既然已經成立,接下來就是江長夜的麻煩正式到來。
江長夜到不關心這個,隻是道:“他們什麽時候到?”
“已經在路上了,估計晚上就到。”
“要不要給他們安排個接風晚宴?”
“辛斯基已經在安排了。”
“那我去湊個熱鬧,不介意吧?”
何陽目光古怪的看江長夜:“你想幹什麽?”
江長夜調出龍骨裂隙那邊的資料:“查到些東西,本來還在想怎麽利用。既然來了個迷夢序列……也許能發揮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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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政廳接待大樓。
一場盛大的招待會正在進行着。
州長辛斯基親自接待,身邊主位上,一位面目嚴肅的老者正襟危坐。
隻看他的神情面容,剛毅無情,很難想象這會是一個擅長制造幻境的精神側大佬。
但事實就是,嚴立峰在精神側方面的造詣可謂登峰造極。
沒有人能在他面前撒謊,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他都能輕易讓你精神崩潰。
“嚴大師,這是本州最好的香芽,隻采開春時最新鮮的嫩芽……”辛斯基滔滔不絕的介紹着。
嚴立峰卻闆着臉道:“太奢靡了。如今國家危難,人人都應當爲守護家園而奮鬥。我過來,不是爲了享受的!”
他嚴肅認真的态度弄的辛斯基有些尴尬,隻好點頭道:“是!是!就是心意。來,喝酒……”
本能的還想介紹好酒,但一想到嚴立峰說的話,這酒介紹的越好就越有問題,又硬生生縮了回去。
其實别看嚴立峰是國字級大佬,辛斯基隻是州長,但因爲體制緣故,辛斯基的位置隻有選舉能撤,淨宮都不能撤他,所以就算嚴立峰級别比他高,辛斯基都可以不用鳥他。
但另一方面,他恨江長夜恨的牙癢癢——由于幽火裂隙一事,守護天使像工程算是徹底完蛋了,關鍵他還不能說,隻能宣布取消此時。他之前所有的造勢都變成了對自己的攻擊,導緻民衆對守序黨信任下降。
選舉一旦失敗,什麽都沒了。
這讓他必須巴結嚴立峰以展開對江長夜的複仇。
可就在這時,一名調查組的組員走過來,輕輕對着嚴立峰說了幾句話。
嚴立峰眉頭一挑:“讓他進來。”
聽到這話,辛斯基本能的感覺不對。
大門口,江長夜一身便裝已出現在那兒。
他怎麽來了?
辛斯基一陣頭皮發麻。
餐廳裏一群吃飯的人看到江長夜,集體停滞動作,仿佛中了時間暫停一般。
江長夜已徑自來到嚴立峰身邊,恭恭敬敬道:“嚴大師!”
嚴立峰看了鄰座的人一眼,對方識趣給江長夜讓位。
嚴立峰一指座位:“坐!”
言簡意赅,沉穩有力。
江長夜坐下,笑看周圍,道:“我一直都在研究時間暫停這種手段,但沒想到,會通過這種方式實現。”
他這話出口,附近所有人紛紛轉頭,繼續該吃吃,該喝喝,仿佛沒看見他一般。
江長夜歎氣:“可惜持續時間太短,關鍵應用範圍狹窄,破解太容易。”
嚴立峰都不由被他逗樂了。
古闆的臉上凝出一絲笑意:“你很有勇氣。”
江長夜搖頭:“見領導不需要勇氣,隻需要正氣。面對異族和戰鬥才需要勇氣。”
“正氣?”嚴立峰眼含深意的看他:“你覺得你做的是對的?”
“那是事實!”
“但是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當然。我破壞了國家律法,丢失了國家領土,這也是重罪。法律是神聖的,不可亵渎的,不能因爲立功,就否認了手段的錯誤。如果人人都可以如此,就等于鼓勵大家不法,則國将不國!”
再沒有比這更能打動一位法官的了!
江長夜的回答讓嚴立峰眼中現出一絲欣賞:“所以,你認罪?”
江長夜點頭:“這本來就是事實,我沒有隐瞞什麽,所以某種意義上,調查都是多餘的,需要的也隻是決斷。”
說着他吃了一口菜,抿了一口小酒,道:“我隻希望,淨土能給我機會,讓我繼續爲自己的國家,爲人民做些事。”
嚴立峰想了想,手指餐桌:“吃。有什麽好酒好菜,都端上來。辛斯基州長,這是什麽酒?勞煩你介紹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