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押所。
江長夜素容田思若以及亞曆山大主教等人坐在空雁痕面前。
他們目光複雜的看着空雁痕。
一次次的經曆，讓江長夜逐步理清了事情的經過。
這次的輪回，其實是三條線。
一條是來自淨土高層。這件事主要和衆生樂土那邊傳來的人類危機有關，也有安妮介入的因素。一條是異化降臨，明日邊緣劇情BOSS的幕後操縱。
但這兩條的背後，都有那時空過客的操縱詭計。
最典型的，就是契約與克隆法則。
是這時空過客推動了這一切，搞出了一個驚天迷局。
但顯然，空雁痕了解這一切，她早在這之前就做了準備。
如果沒有她，自己或許已經死了。
正因此，他們再度來到這裏。
和之前的見面不同，這次不再是隔着窗子，而是直接面對面。
亞曆山大主教道：“說出你知道的，以天平教會主教的名義，我可以恢複你的名譽，讓你重獲自由。”
可惜這話對空雁痕全無作用。
她隻是看着江長夜，晶瑩玉手輕撫着江長夜的臉頰，語聲溫柔着：“你知道嗎？許多失敗，都曾與成功擦肩而過。”
江長夜靜靜聽着，微笑着：“是的，有時候我也在想，也許我距離真相，就差那麽一層窗戶紙。”
空雁痕望着他，語氣溫柔着：“但成與敗，又如何？你這一生，隻是在追求成功？又有意義嗎？”
江長夜愕然。
他看着空雁痕，腦海中浮現一個人的身影。
曲香檀！
此時此刻，她們說話的神情，好像！好像！
空雁痕已坐了回去：“她是不是告訴過你，要你去真正的愛一次？”
江長夜怔怔的望着她，好一會兒，他說：“愛情至上法則影響了你？”
空雁痕搖頭：“不，是我帶給了她。”
所有人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空雁痕已喃喃道：“愛情是一種美味，可惜你不懂得品嘗。長夜，看開些，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勸告。”
說着她緩緩向羁押室門外走去。
當她走過時，就像是一朵花在眼前漸漸消散，凋零……
江長夜脫口而出：“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空雁痕止住腳步。
她微笑道：“死亡從不可怕。”
然後她就這麽離開了。
走出羁押所的時候，大家心頭還是一片茫然。
終究還是田思若道：“媽的，老娘不喜歡這個。什麽狗屁愛情，把人變得神神叨叨的。我說，這婆娘不肯說實話，要不要來點硬的？”
江長夜狠狠瞪了她一眼。
田思若無奈攤手：“好吧。我明白，也許将來你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她就是你的愛人。這就是爲什麽她死活不能接受你和她女兒……”
“閉嘴！”江長夜素容同時喝道。
田思若翻着白眼不說話了。
江長夜已道：“沒有人能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曾經發生的一切不可改變，能夠改變的隻是我們對過去的認知。她是被洗腦了，但不會是我幹的。”
說着江長夜大步走開。
“你去哪兒？”田思若叫道。
江長夜頓了頓，道：“去做敵人不想我做的事。”
敵人不想他做什麽？
自然是晉升。
江長夜是打算再次找勞倫斯嘗試破契了。
亞曆山大主教卻突然道：“有沒有想過換一種思路？”
嗯？
江長夜看他。
亞曆山大道：“有兩種異化法則，爲什麽你一定要盯着明日邊緣呢？”
聽到這話，江長夜微感怔然。
逃出克隆島？
那東西有什麽好劇情推進的？
等等！
江長夜突然想到什麽，他脫口而出：“安妮！”
什麽？
衆人看向他。
江長夜喃喃道：“安妮跟我說過，金剛回到殁淵了，在時空輪回限制下，它本來不應該被召喚到這裏的。”
“它沒有出現，你說過，上一次輪回我們都沒看到。”亞曆山大回答。
江長夜搖頭：“但我看到了，它出現了，重演了金剛的劇情……我知道它是怎麽出現的了。”
說着江長夜低低笑了起來：“逃出克隆島……逃出……哈，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破契！誰說一定要破契約的！”
說着他仰望蒼穹，目光堅定着：“天譴号……出來吧……”
什麽？
他要召喚天譴号？
所有人愕然。
天譴号在虛空以外，受時空限制，根本無法被召喚。
但是這一刻，江長夜卻想通了。
他想明白了一切！
這片區域，受明日邊緣的法則影響，但是逃出克隆島的法則也依然存在。
這就意味着時空隔絕是可以被突破的，金剛就是例證！
它之所以在上一次輪回重演劇情，不是爲了告訴他劇情，而就是爲了告訴他，時空隔絕是可以打破的！
江長夜興奮着，激動着。
然而天空中沒有任何異動。
天譴号沒有出現。
田思若抱起胳膊，搖頭道：“看起來不行啊。不是什麽事道理上通就一定行的通的。”
素容白了她一眼：“道理通，就應該行的通，如果不通，那這道理可能本來就出了問題。”
“天譴号！！！”江長夜釋放着所有的精神感知。
他如今的精神已極爲強大，卻怎樣也無法聯系到天譴号。
這讓他有些失落，難道自己錯了？
就在這時，卡頓大師突然道：“逃離克隆島？是逃離克隆島，不是接引到克隆島，對嗎？”
“什麽？”江長夜一怔。
他陡然醒悟：“這裏……這裏才是克隆島！不該是它過來，而是我過去！”
随着江長夜這話出口。
轟！
一陣奇特的嗡鳴聲震響，就像有什麽東西傳播天際。
那一瞬間，江長夜感受到了。
他感受到了自己和天譴号的連接！
它就在那裏，就在這片時區之外。
隻是還有什麽東西束縛着這一切，讓自己無法過去。
時空的法則！
“那也是一種契約，對嗎？”江長夜喃喃着：“我不在輪回之中，那麽，你天然就無法約束我！”
說着他一指落下，眼前已出現一片空洞。
與此同時江長夜體内盛放光輝。
那是晉階的表現！
破契成功，而且是時空之契！
這是最頂級的破契，江長夜也因此直接晉升爲序列7。
下一刻他身形閃動，人已消失于空域不見。
與此同時，整個淨土轟鳴而起，逆轉光暈。
時光輪回，啓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