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審判之地，江長夜裸着身體，承受着審判之火的熾烤。
那恐怖的懲戒罪惡的火焰，幾乎要将他燒成了人幹。
但江長夜依然死死堅持着，眼神中滿是堅定堅毅無所畏懼！
揮手處，一張契約破空飛起，在空中飄舞出漫天的光焰。
無數字符跳動着，來自強大契約的力量壓制着他。
要不是契約沒有毀滅的條款，光是這契約本身的力量就足以殺死他一百次。
但是在有心應對下，如今這懲戒成爲江長夜破契的最好依仗，一如勇士隻有在不斷的傷痛中才能成長。
砰！
契約化成灰燼消散。
江長夜吐了口血，跪倒在地：“還是失敗了啊。”
說着竟然咯咯笑了起來。
破契失敗不奇怪，别說他現在還隻是個律者，就算是正式的破契者也不是必成的。
重要的是，他在這次破契的過程中感受到了。
那是寶貴的經驗，是晉升的财富！
江長夜清晰感受到自己對序列7的領悟明顯提升了一截。
審判之火徹底消失，亞曆山大走過來：“好了，免罪洗禮和審判之火都給你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江長夜長籲口氣，想了想問：“主教閣下，如果我讓你再借我一百萬功勳，你同意嗎？”
亞曆山大憤怒了：“你竟然臨時加條件？”
江長夜攤手：“我隻是随口問一下。我是說，如果在這之前，我加上一百萬功勳借款作爲條件，你會同意嗎？”
“絕無可能。”亞曆山大沒好氣道。
江長夜詫異：“這好歹是關系到異化法則源頭的秘密，一百萬功勳借款都不值？”
“問題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又怎麽确定這價值？再說你可以告訴我，也可以告訴别人。”
“說的也是，那你最多能借多少？”
“這件事已經結束了，還問這個幹什麽？”
“就随便問問。”
亞曆山大主教想了想，回答：“二十萬，最多二十萬。”
江長夜一笑：“好，那下次我過來的條件就是審判之火加免罪洗禮再加二十萬借款。”
什麽？
下次？
江長夜緩緩道：“我們正處在時光輪回中。”
十分鍾後，亞曆山大徹底明白了一切。
他不敢置信的看江長夜：“你說真的？”
“需要真理驗證嗎？”
亞曆山大張大嘴巴：“所以，輪回開始，我就會忘記這一切。而你所得到的洗禮不會消失？我白給你了？然後你還會繼續過來騙我？”
江長夜微笑：“是的。”
“我特嗎宰了你！”序列5的主教閣下一把抓住江長夜的脖子。
江長夜隻是微笑看他。
看着江長夜完全無懼的眼神，亞曆山大徹底無奈了。
他松手：“好吧，你赢了。”
看着江長夜，亞曆山大突然笑了。
老頭苦笑搖頭：“時光，命運……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然後他一腳踹飛江長夜，道：“你是個雜碎，江長夜，但是現在淨土的命運在你身上！幸運的是你至少知道說真話……不過那得下次才能确定了。”
什麽？
江長夜愕然。
亞曆山大已拎着江長夜的脖子向另一處地方走去：“你所知道的那些洗禮，都是皮毛。但凡還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各大教會都有自己的獨特能力，有些根本就不被允許任何本教會外的人獲得。江長夜，我今天給你一樣重要能力，如果明天，你不能帶着這樣能力過來見我，輪回沒有啓動，那我就會親手殺死你，明白嗎？”
江長夜吃驚的張大嘴巴：“你是說……”
亞曆山大已将他帶到教堂頂部的審判天平處。
他對着上方的審判天平頂禮膜拜着，沉聲道：“天平教會，最重公正，而逆輪教會，則總是試圖打破一切。十六大序列裏，這兩個序列是最爲針對的，以緻于從來都看對方不順眼。然而正是這種矛盾，才可以創造出前所未有的存在。”
說着他看向江長夜：“逆輪最大的問題，就在于你們總是隻想獲得，不想付出。”
江長夜默默聽着。
是的，逆輪的改寫，一直以來都是隻占便宜不吃虧的——大不了失敗了就是等一段時間再繼續嗎，隻有在極少情況下，才會稍微的付出些什麽，來獲得平衡。
亞曆山大道：“天平，則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如果逆輪的改寫能夠擁有等價交換，就可以深入更高層次。”
聽到這話，江長夜吃驚的張大嘴巴。
還有這種洗禮？
真心是不知道啊！
亞曆山大手指對準江長夜的眉心：“這是等價交換洗禮契約！接受這份契約，你會獲得洗禮，但同時你也将被限制，不得告訴任何其他的逆輪戰士。同時，下一次來到，你必須向我展示該能力，告訴我真相。如果你拒絕或者沒有做到，那麽你将會成爲天平教會的永恒罪人，審判之火會把你焚燒至盡！該契約将轉化爲你的力量，不會随你的輪回而消失！是否接受？”
江長夜認真的看着亞曆山大：“所以，接下來的每一次輪回，我都必須告訴你一次真相？”
亞曆山大微笑：“你還有22次機會？那你就可以接受22次等價交換洗禮，那意味着你可以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好的改寫，甚至可以鞏固你的秘術模型，不用再擔心湮滅序列的攻擊。”
這樣嗎？
江長夜笑了：“好！我同意！”
随着江長夜的同意，那一點流光湧入江長夜眉心。
同時審判天平轟然鳴動。
江長夜感受到自己的意識投影裏，一尊天平之影已投射進入。
由于黑白沙漏高居上方主導之位，天平之影就隻能屈居下方……怪不得天平教會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這能力給一個逆輪戰士，這相當于降低自己的格調啊！
但是面對整個淨土的存亡，亞曆山大也隻能破例了。
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破契。
與此同時，江長夜清楚感受到了。
當他再要進行某次改寫時，他可以通過付出某些特定的代價來提升幾率。
即便是對于擁有回流的他來說，這也是巨大的增益，畢竟幾率是根據改寫難度而變化的，等價交換，就意味着他可以進行更深層面的高級改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