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空間。
江長夜眼前閃過大片的畫面。
“破壞離原通道，獲得功勳30000和下等衆生勳章一枚。”
“找到并保護逆命者，獲得功勳70000和中等衆生勳章一枚。”
“本次表現最佳，獲得下等衆生勳章一枚。”
這次江長夜隻完成了兩個任務，至于擊殺序列戰士的收獲則是當場收獲，不用結算。
在殃界的幫助下，江長夜先後擊殺九名靈族，七名紅谷文明獵族，四名序列6獵族，收獲的裝備多達近三十件，其中十八件序列7，九件序列6，一件雲紗神器，基本都是獵族供應的，靈族則基本沒收獲——這幫喜歡寄體的家夥機會不用裝備，整天就是鑽人。
暮雲紗！
制作雲霧天幕，阻擋不高于使用者自身序列的所有攻擊，使用期間持續消耗自身生命150/秒，精力1/秒，不可移動。
無使用限制。
這是一件相當強大的防禦類秘導器，它不是法則神器，但功能效果強大，就是使用時的消耗也巨大。
不過對江長夜其實沒太大用。
他規避傷害的方式是幻影，傷害延遲和回流，對這種戰略類型的防禦類秘導器需求不大。
唔，天譴紅紗可以用。
而且它是船，沒有腿。
沒準不可移動這個限制它可以突破。
江長夜決定把這東西交給紅紗。
這刻江長夜直接道：“出售暮雲紗以外所有裝備。”
“裝備出售，總計功勳18.7萬。”
“請求回歸。”暫時沒有要兌換的，江長夜道。
然而江長夜卻并沒有回去。
回歸空間畫面消失，周圍一片死寂般的黑暗。
江長夜看看四周，道：“什麽意思？”
微微的亮光泛起，一個人聲響了起來：“編号J36524，你的行爲違背了衆生樂土淨化大千世界的初衷，這是背叛。”
哇哦。
系統背後的人發話了？
江長夜笑：“是的我知道，但這符合規矩，對嗎？”
“大千系統存在的意義，是淨化法則，任何規則都不應當違背這一初衷。”
“但是大千系統也沒有阻止序列戰士和試煉世界合作。”
“你知道那是爲什麽嗎？”
“因爲從來沒有絕對的純潔。利用規則是每個智慧生命都會做的事，有限度的利用，獲得收益，可以最大化提升自己的實力，從而爲後續更好的淨化服務。這就好比自己國家的商人和敵國做生意，雖然資助了敵國，但也資助了自己的國家。”
“那就要看，這好處是落在自己的國家，還是個人手上。很多人會以大義爲名分，肥個人之利益。白杉與紅谷文明的計劃，本來可以徹底淨化殃界，但是因爲你，計劃失敗了。”
“那又如何？我隻是按照規則辦事，規則許可了，我便做了。制定規則的人可以講目的，但不可能以目的爲手段來約束所有人。這就好比我們說，法律存在的目的是服務社會，但你不能因爲被告方沒有服務社會就判定他有罪。”
“所以我也不是在與你講規則，這是一場私下的談話，我們不喜歡你的做法，更不能縱容，我們希望你适可而止，更希望你把獲得的力量用于更加有意義的地方。”
江長夜沉思了一下，道：“說起來，我一直都不了解，衆生樂土到底是個什麽地方？你們不是我們文明的領袖，又是憑什麽告訴我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具體是什麽人，隻需要知道我們能決定很多東西，包括人族文明的命運。”
“你用了人族文明這個詞，不是淨土文明。”江長夜突然道。
對方沉默了一下，道：“我們可以決定所有種族文明的命運！”
江長夜卻搖頭：“不，不對。”
“你在質疑這一點？”
江長夜笑道：“我這麽說吧，如果一個人能夠做到什麽，那通常他已經做了。你們的确可以影響所有種族文明，但你們已經做過了……現在就是結果！”
現在就是結果！
這話有點拗口，簡單的說法，就是現在序次元的情勢，就是在衆生樂土的操縱下形成的。
所以不是“可以決定”，而是“已經決定”。
之所以要強調這一點，是因爲現在的序次元有自己的秩序，江長夜不知道衆生樂土爲什麽要創造這樣的秩序，但他知道創造這樣的秩序就是衆生樂土“符合他們利益最大化”的表現。
所以，衆生樂土不會輕易改變這一點。
那麽反過來說，衆生樂土也不會随意打破他們的規則。
就像皇帝也不能随意殺一個他不喜歡的臣子，當然，昏君例外。
江長夜不知道衆生樂土是不是昏君，但他至少知道和自己說話的這個肯定不是君。
對方樂了：“所以，你認爲我們不會對淨土下手？”
“不，我認爲你們已經下手了。”江長夜回答。
對方沉默了。
半晌，對方說：“原來是這樣，難怪你這麽生氣，竟然頂撞我們。那個白癡說漏了嘴。”
“所以你是承認了？”
“爲什麽不承認？你認爲我們不敢？”
江長夜沉思了一會兒，道：“好吧，剛才我是有點脾氣大了，心裏不爽。換成任何一個人知道這樣的事，心情都不會好過的，你能理解？”
“是的。”
“有什麽辦法可以挽回？”
“我們一直在給你們機會，淨化法則，讓次元重歸秩序，是你們唯一的生存之道。”
“下個任務，我争取淨化一個世界。”
“可以算是你對這次行爲的彌補。”
“我會一直努力下去。”
“那我們期待着，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在衆生樂土相見。我等着那一刻。”
話語消失，江長夜已離開回歸空間，重新出現在了那片湖泊邊。
他是最後一個出來的，其他人都已經在那兒等他了。
老頭沒好氣看他：“又是你？任務完成的怎麽樣？”
江長夜亮出治療寶珠：“一切順利。”
老頭歎息：“我真要跟上面好好反應一下了。”
江長夜哈哈一笑：“别擔心，以後我就是上面。”
老頭徹底無語。
江長夜已轉頭對衆人道：“過來，分錢了。”
七萬功勳分成十七份，卡多克他們沒份，三萬功勳卡多克他們則有份，所以分三十份。爲此當初跟卡多克走的人可算是恨死他了，跟這貨跟錯了呀！
真正的大頭還是賺稅點，江長夜完成了治療寶珠任務，自己不用交稅，功勳是算在他頭上的，但是分給其他序列戰士的時候他可還是要扣稅的——我免的稅收好處憑啥給你們啊？
所以江長夜實際要分配的功勳爲23058和10150，即33208，江長夜獨攬六萬七，再加上賣裝備的收入，總收益高達26.7萬。
除此之外就是殃界給他的十枚法則晶體。可惜自己不能用，回頭拿去換洗禮吧。
然後就是一張圖紙，這個是政治資本，還有就是六個沒學的秘術，一件雲紗神器，一枚中等衆生勳章，兩枚下等衆生勳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