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夜幕蒼茫下,一聲尖叫打破了暗夜的寂寥。
米勒沖天飛起,放眼望,到處是公證司的戰士,甚至還有淨土的序列戰士也參與了這場圍獵。
此時此刻,淨土和殃界的戰士站在了一起。
沒有任何驚訝與絕望,米勒冷笑起來:“所以,你果然還是有一些獨特的,獲得信息的方法的嗎?江長夜!”
人群裏,江長夜背着手:“所以,你們也是在故意試探我尋覓你們的能力?”
站在房頂上,米勒道:“伱在淨土,害了我們這麽多同伴,我們必須知道,你用的什麽方法。”
江長夜笑了。
這很符合靈族做事的特性:做一件事,需求多份回報。
江長夜要殺,他的秘密也依然知道,畢竟誰能确定,他的手段不可複制?隻有知道了,才能應對。
江長夜擺了下手,公證司戰士的槍紛紛放下。
江長夜走過來:“做筆交易怎麽樣?你我一對一,公平對決原則。如果你赢了,我就讓你走,并告訴你我是怎麽找到你們的。如果我赢了……”
米勒搖頭:“沒有交易,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
江長夜笑道:“别急,我不是讓你告訴我你們對付我的計劃。”
嗯?
米勒一愣。
江長夜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們和飛鳥是怎麽聯系的?”
米勒不解:“我不知道誰是飛鳥。”
江長夜歎息:“也對,你畢竟隻是一個執行人員,怎麽可能真正知道飛鳥的事呢?那麽這樣吧,我換個問題。如果我赢了,你就告訴我誰是逆命者。”
米勒冷笑:“我不會拿這種事做交易。”
“那我就再換個問題。這次過來的獵族誰是老大,你可以告訴我吧?”
米勒疑惑:“銀翼你不知道?”
不過随即面色一變:“你詐我?”
江長夜擺手:“诶,這話說的,有什麽好詐的?别裝了夥計,我從見到銀翼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老大,我甚至暗示過他。什麽冠獵銀翼,除了銀翼這個名字可能是真的,就連冠獵的身份都可能是假的,畢竟這不影響規則。所以你看,隻要你告訴我誰是他們中真正的老大,我們就可以賭一場。你赢了非但能活,甚至還可以知道我的秘密。我可以使用真理儀式确保我不會撒謊。不過你知道那沒必要,公正是這裏的法則,我要是耍賴,那麽在這裏就再沒有信譽可言,沒人會幫我。”
所有公證司戰士同時點頭。
江長夜要是耍賴,那确實他會失去所有人的信任,就連羅洪都幫不了他。
米勒冷笑:“因爲你堅信你會赢!”
“是的,幹我們這行,信心很重要。沒有信心,打個屁?但是有信心不代表就能實現!”
說着江長夜面色一整:“我是江長夜,淨土天驕,法則感悟均值9,秘術12個,屬性均值23。至于你,序列7靈族,寄體一個相當于序列8的超凡者,雙重加持,屬性高出我近一倍,秘術估計隻多不少。我說,你真不打算搏一鋪?畢竟隻要你赢了,就完成了一個大任務啊,甚至可以進一步提升戰果,輸了卻沒多少損失。”
江長夜的話語在蘭亭的加持下,帶着魔鬼般的誘惑。
米勒終于點頭:“可以。啓動序列擂台。”
“好!”江長夜一指小屋:“各自把答案寫好,交給公證人。然後你我就在屋裏戰鬥,隻有一個人能活着出來。”
“那就這麽定了。”
十分鍾後。
一片結界光輝将整個小屋籠罩,江長夜和米勒走進小屋。
這使得沒人能看到他們之間的戰鬥。
可即便如此,羅洪等人依然能夠感受到結界内那劇烈的能量湍流。
最令人詭異的是,就在兩人進入的刹那,整個天空驟然升騰起一片莫名的壓力,就好像空間撕裂一般,那一瞬間偵側空間裂隙的探測器甚至發出了嘟嘟的警報聲,大家知道,這應當是某種空間類的秘術。
但是什麽也沒有發生,唯有一片星光亮起。
那是星體結界發動,随後是一片雪白的光輝泛起地面,帶着凍結大地的氣息,憤怒的呼喝聲不絕于耳,伴随的是家具破碎的戰鬥聲,告訴所有人裏面的戰鬥有多麽激烈。
梁秋祺緊張的看着小屋,情不自禁的抓住了羅洪的手。
看她這樣,羅洪笑道:“不用這樣,你知道他既然敢進去,那就肯定有把握。”
梁秋祺輕輕點頭:“是,但對手也不簡單,對嗎?終究是序列7,屬性碾壓,萬一……”
她沒有說下去。
羅洪無奈,攬過梁秋祺,低聲道:“那個家夥已經輸了。”
“什麽?”梁秋祺愕然。
羅洪道:“靈族基本都是走精神側秘術路線,寄體的米勒也是個精神側的,這樣的家夥戰鬥,不會那麽熱鬧,打的乒乒乓乓的。江長夜隻是不想讓别人知道他殺死一個序列7可以有多快,而如果赢家是靈族……他可沒必要掩飾。”
“哈!”梁秋祺也震驚了。
就是說,江長夜和米勒進去之後,米勒就死了?
然後就是他在裏面做聲優演戲?
“他怎麽能做到這種地步?”梁秋祺無法理解。
羅洪低笑:“他的底牌誰也沒說,但我們至少知道他有血祭殺法和幻影分身,而且還是個逆輪戰士。”
梁秋祺的瞳孔睜大:“不會吧?他真能做到那種程度的改寫?”
羅洪搖頭:“我隻是盡量把他往奇迹方面去想,去思考理論上他實力最大化的方案。作爲朋友,我希望他做到了,而他也不介意朋友知道,卻肯定不希望敵人知道。總之,他做沒做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你的男人!”
梁秋祺的臉一紅,低下頭去,心情卻是美到了極緻。
片刻之後,戰鬥結束。
江長夜滿身鮮血遍體鱗傷的走出來。
有了羅洪的提醒,梁秋祺知道,那些傷肯定是他自己幹的。
有心不理,羅洪推了她一把:“做戲做全套。”
梁秋祺無奈,嗷的一嗓子哭出聲來,撲倒江長夜懷裏。
江長夜笑道:“沒事,寶貝,我……”
砰!
一記暗拳轟在江長夜胸口,江長夜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梁秋祺道:“知道你沒事,所以幫你演的象一些。”
靠!
這女人就是不一樣啊,什麽都和别人反着來。
你有事的時候她恨不得替你去死,你沒事了,她就讓你有事。
江長夜疼的龇牙咧嘴:“别急着下狠手啊,還有下一場呢。”
什麽?
梁秋祺一愣。
江長夜道:“他們不會賭真正重要的線索,那就隻能盡量得一些不那麽重要的線索……你知道拼圖遊戲嗎?”
二十分鍾後,江長夜出現在白胖子那邊。
和剛才一樣,江長夜微笑道:“我想和你打個賭,如果我赢了,你回答我一個不影響你們的小問題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