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練功房裏，江長夜的鐵拳重重轟在萊克的胸脯，打的他身體一顫，卻還是若無其事的抗住了。
大嘴一咧，光頭佬笑道：“你的基礎屬性還是太差了。”
“沒錢啊。”江長夜歎息。
正如江鑄所說，江長夜的實力晉升和别人是反的。
别人都是基礎屬性提升快，法則感悟提升難，秘術提升難。
江長夜卻整個一颠倒。
這其中有他練功時間不夠的原因，也有他過于追求秘術疊加作用的原因——畢竟改寫是建立在秘術基礎上，而秘術是建立在感悟基礎上。
可惜的是，幻象血祭沒突破，導緻了這種反差實際還不如把那些功勳用來強化屬性。
尤其是接下來他可能要和衛春軒對上。
狂亂序列7！
狂亂序列是一個典型的格鬥側序列，攻伐強悍，特别擅長功能性缺損，簡單的說就是擅長制造殘疾人——被他們打殘的目标是很難恢複的。
和這個序列打，越打越弱是常态，另一個和他們相近的就是湮滅序列。
一個毀身體，一個毀秘術。
衛春軒的身體側屬性均值35左右，對你一個均值12就是碾壓。至于法則感悟，江長夜雖然比衛春軒高少許，卻顯然還沒到可以彌補這屬性差距的地步。
“哪有全靠錢堆的道理。真正的勇士，就是靠自己練！”萊克一揮鐵拳回答。
下一刻江長夜身影一閃，三道幻象出現，四個江長夜同時圍住萊克。
轟！
打的萊克吼了一嗓子“我操！”，對着江長夜就是一腳飛踹。
四個江長夜同時從四個方向狂毆萊克，瞬間打的他生命狂降。
幻影強化提升後，幻象攻擊力爲本體14%，真實傷害可以忽略不計，但有額外的二十點無視防禦傷害，本體還加三十點雷電效果——江長夜沒用刀，逆轉十字架卻一直戴在身上呢。
四個人八隻手，萊克擋的了這邊擋不了其他，眼前人影攢動，一時更分不清哪個是真身，結果被江長夜一腳踹飛，再看自己，幾秒鍾就降了二百多生命，反倒是江長夜若無其事。
他的大部分反擊都打在了幻象上。
收了幻象，江長夜笑道：“錢還是有意義的，對嗎？”
“操！老子沒用絕招，再說老子是審判序列，打自己人他不給力啊。”萊克無限委屈。
但想想對方一個新晉升的逆輪，隻用一個秘術就狂揍自己，委實怎麽解釋都說不過去，揮手道：“成吧，算你厲害。媽的，揍的老子好痛。”
“可惜我的幻影自身傷害還是太低。”江長夜歎息：“要是幻影能用武器就好了。”
說着江長夜走到旁邊的位置上休息。
“用槍不也一樣？”萊克問。
“用不了，科技武器限制更多。”江長夜遺憾。
“有一種槍，幻象可以用。”萊克走過來道。
“嗯？什麽？我怎麽不知道？”江長夜愕然。
萊克撇嘴：“沒有普及，就一把。就在市政廳，但被嚴密看管着，誰都不許借用。”
聽到這話，江長夜笑了。
市政廳啊。
那不是我家後花園嗎？
很好！
這槍我要了。
一天後，江長夜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槍。
這是一種槍口如喇叭型的槍支，它能釋放出聲波攻擊，所以就叫聲波槍。
傷害和距離都很一般。
傷害八十，無法獲得屬性加成，距離五十米有效，但好在是範圍攻擊。
正如萊克所說，這槍最大的好處，就是它的運用限制小，自帶承載度，連幻象都可以使用，是一把典型的秘術槍。
可惜的是這把槍是意外産物，根本無法複制。
江長夜也隻好放棄。
今天江長夜正在研究改寫，電話響起。
江長夜看了下号碼，是個沒見過的。
随手接過：“哪位？”
“你好，江先生，我是伊迪絲。”
伊迪絲？
伊迪絲是誰？
江長夜一時沒想起來。
“槐雨街。”伊迪絲提醒。
槐雨街？
江長夜一下想了起來。
是老托克死亡的那條街。
伊迪絲是自己去查老托克死亡真相時在那裏遇到的，就是她打了報警電話，間接導緻了老托克的死。
當時伊迪絲告訴他，自己聽到了有女人的哭聲，所以打了報警電話。
但在回溯裏，江長夜沒有聽到任何哭聲。
過去幾個月，江長夜也沒接到電話，她現在打電話給自己？
江長夜道：“報警的小姑娘？”
“是，是我，我又聽到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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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江長夜來到槐雨街十一号門口。
敲開門，伊迪絲已經在等着他了。
她神色緊張，搖頭道：“聲音消失了，但之前的确存在。”
江長夜豎起手指噓了一聲，來到窗口看向對面出過事的屋子：“是從那裏出來的？”
“不，是從我的屋子裏。”伊迪絲回答。
你的屋子裏？
這哭聲會跑？
江長夜微感詫異。
來到客廳中，江長夜看着四周，從身上取出一支蠟燭，江長夜點上，然後将蠟燭放在房間的最中央。
這是秘法之燭，一旦附近産生詭異存在或者虛幻存在，秘法之燭就會有對應的影響。
這刻江長夜剛把秘法之燭點亮，就感覺周圍驟然暗了下來。
整個天空都暗下，唯有房間内的燭火閃亮。
江長夜的身影映照在牆上。
江長夜試着動了一下身體，牆上的影子也跟随行動。
一切看起來都如此正常，但不知爲何，江長夜總感覺有什麽不對，一種莫名的詭谲與陰森襲上心頭。
沒有畏懼，江長夜嘴角抿出笑意：“有意思。”
看着那牆上的影子，他猛然回頭，就見伊迪絲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他看看伊迪絲，再回頭看看牆壁。
沒有她的影子。
江長夜道：“你看到了？”
伊迪絲驚恐點頭：“沒有你的影子。”
沒有我的影子？
江長夜轉身看牆：“影子就是影子，你怎麽确定，那是你的影子，不是我的？”
伊迪絲顯然沒想到江長夜會這麽說。
她捂起小嘴，指着牆壁：“它随着我動。”
在伊迪絲的視野裏，牆壁上的影子是随着而自己而動的。
但是在江長夜的視野中，那影子是随他。
兩個人的視覺在這刻産生了截然不同的感知，就像是有什麽東西侵蝕他們的思想，混淆了感知。
江長夜看向蠟燭。
秘法之燭還在燃燒，卻沒有産生哪怕一丁點蠟油。
夢境？
不！
不對！
這不是夢境，就是現實。
某種被扭曲了的現實。
江長夜向着牆壁走去，站在燭火與牆壁的中央。
但這一切仿佛都沒有影響到那影子。
它就那麽随着自己行動，卻不受燭火光線的影響。
江長夜笑了：“異化法則？有趣。那麽，你再試試這個呢？”
江長夜身影一閃，身邊已多出一道幻象。
牆壁上已跟随多出一道影子。
江長夜笑：“這可不對，幻象，是不該有影子的。”
說着他猛然抽刀，對着自己制造的幻象砍去，同時牆壁上也出現同樣的動作。
嘶！
刀鋒掠過的同時，無聲的尖嘶在江長夜與伊迪絲心間同時響起。
“啊！”伊迪絲大喊一聲，捂住耳朵。
但這聲音是從她心底發出的，她完全無法阻止，全身都陷入了痛苦的顫栗。
下一刻，低低的哭聲已然傳來。
這哭聲幽寂，帶着徹骨的冰寒，江長夜發現自己的全身幾乎都要凍結。
“是那哭聲！”伊迪絲大喊。
江長夜已一把抱住伊迪絲：“沒事，有我在！”
他死死盯着牆壁，目光堅定着。
作爲格鬥側的好手，江長夜并不擅長對付這些詭異的存在，但至少他了解！
一切詭異皆有源頭。
而隻要找到源頭，那便可以應對。
可就在這時，一陣刺啦的聲響尖鳴而起。
這聲響不再是發自心底，而是江長夜的身上。
尖嘶聲如此銳利，以緻于伊迪絲再度捂耳尖叫：“啊！！！”
江長夜愕然低頭，卻看到竟然是自己身上的發生器。
這是當初伊索爾德搞出來的設備，用于提升法則感悟，江長夜在使用過後已經确認，它确實有用，大約可以提升法則感悟的速度百分之十。對于許多人來說，這已經是極大的進步，隻是因爲江長夜自身的進展太過神速，以緻于掩蓋了發生器的意義。
盡管如此，江長夜還是一直将它帶在了身上。
卻沒想到發生器竟然在這時出現了異常反應。
這是怎麽回事？
江長夜愕然，就見身上的發生器正在瘋狂的咔啦啦爆裂，直到最後最後所有的附帶設備脫落，中央核心磁盤都炸裂，滾落出一枚小小的晶體。
這是什麽？
江長夜詫異。
他不懂科技，也不懂發生器的運作原理，拿了也就是用，研究是不會研究的。
全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會在這刻炸裂，直接破滅，卻露出了這麽一個怪異的晶體。
那枚從異化法則學院獲得的晶體！
就在晶體出現的同時，牆壁上的影子終于變化了。
那影子化作一片巨大的黑暗，以吞噬一切的姿态洶湧襲來。
江長夜抓起逆轉十字架：“判定，有罪！”
轟！
聖光滌蕩，空無之影竟然現出一團若隐若現的黑色霧氣。
轟隆隆！
雷電劈落，同時江長夜手中一蓬火焰落下。
嘶！！！
又是一片尖利聲響，黑影消失。
同時整個房間恢複光明，就連雷電與火焰都消失不見。
唯有發生器脫落留下的那枚晶體，依然閃閃發亮，隻是已多了一道詭異的黑色印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