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納普頓書房。
江長夜躺在沙發上,長長出了一口氣:“運氣還算不錯,事情卻不算很對。”
“唔。”素容用手支着頭,看身旁田思若:“你怎麽看?”
田思若冷笑:“他要殺人,廁所裏就殺了,沒道理帶出來問話。确實不對,喂,納普頓,把他和你之間的說話再說一次。”
納普頓坐在那裏,胖臉兒都耷拉下來:“我都說了三遍了,确實就是這些。”
江長夜仰着頭看天花闆:“上當了……他爲什麽要說上當了?上了誰的當?什麽當?”
素容道:“他關注的是讀檔器還在不在,這個關注點,很有趣。”
“唔,是啊。”江長夜再度唏噓着。
果然有人已經開始注意到問題的關鍵了啊。
吸收法則!
不是單純的感悟。
所以,伊斯雷爾也隻是被利用了。
可問題是,爲什麽會是這種方式?
如果是靈族要做,直接下令就好了。
爲什麽要先通過伊斯雷爾下令,然後再暗地裏悄悄的安排暗獵……甚至還欺騙暗獵……
欺騙了什麽?
爲什麽欺騙?
整件事看起來有種莫名的詭異感,讓江長夜無法理解。
就連田思若都想不通:“暗殺納普頓這麽簡單的事,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複雜了?這不對啊!”
納普頓都疑惑:“難道說他們不是沖着我,是沖着你?”
他豆子眼看江長夜。
江長夜讨厭這樣的誤會,瞪眼道:“伊斯雷爾下令暗殺伱,這就是事實。怎麽?你還想借這個來抹殺老子救你的功勞?”
納普頓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沒這個意思。”
素容也道:“我看這事很簡單。有人要暗殺納普頓,但另外有人從中作梗,想知道江長夜的秘密。正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反而導緻了殺手沒有及時殺納普頓,從而給了我們救人的時機。”
江長夜打了個響指:“沒錯,就目前看,事情就是這樣。”
雖然還想探讨下去,但江長夜發現不能探讨了,再探讨就變成了納普頓因爲自己受池魚之殃,那怎麽行?
救命之功可不能抹殺啊!
所以江長夜瞬間刹車,三人同時就此事給出定義,就連納普頓都覺得這事很符合現在的情況。
不管江長夜有什麽秘密,鴻陽集團試圖暗殺自己,自己被江長夜救了都是事實。
納普頓沒打算否認這點,但是下一刻他說:“我打算退出市長競選。”
“你說什麽?”江長夜,素容,田思若同時怔住。
納普頓胖臉上閃過驚悸:“我承認我想當官,但我真的不想面對這一切。太可怕了……不,我不想終日生活在被暗殺的夢魇中。我想退出,我還是好好的做我的種植園主。”
說到最後這句,納普頓幾乎要哭了。
今天這事給他的刺激确實夠大。
聽到這話,江長夜也笑了。
他起身來到納普頓的身邊,想說什麽,突然又覺得說什麽都沒有意義。
他就這麽看着納普頓,低聲道:“納普頓先生,我未來的市長閣下。你知道我是怎麽看你的嗎?”
納普頓愕然。
江長夜目光冰冷着:“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你耳根軟,很容易就被人蠱惑利用,不懂政治,一路走來全靠别人。你唯一的優勢就是,你至少臉皮夠厚,也願意聽人的話……但是膽子太小,魄力全無。”
說着,江長夜猛然抓住納普頓的領子,一把将他按在辦公桌上。
這一刻他的表情變得無比猙獰:“你是個混蛋,知道嗎?因爲你這事,你知道我們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精力?你以爲你一句你想退出你就能退出的?不!你沒有資格。你這個食言背信的混蛋,沒有我,你什麽都不是。我原諒了你犯下的錯誤,給了你機會,還救了你的命,你以爲是爲了什麽?是爲了看到你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退堂鼓的嗎?”
納普頓驚駭看江長夜。
他從未想過那個和藹可親正氣凜然的年輕人竟然會有這麽可怕的一面,喃喃着:“你不能這樣對我。”
“閉嘴!”江長夜已吼了起來。
憤怒讓他的臉扭曲,變得猙獰,鮮血與傷疤更讓這猙獰帶了幾分兇惡與殘忍。
眼神中的冷酷如刀刺着納普頓的心。
江長夜獰聲道:“我實話告訴你,納普頓,你就是我的一枚棋子。我不管你服氣還是不服氣,願意還是不願意,這個市長,老子要你當,你就必須當!你知道勞倫斯不是好惹的,難道我就是好惹的?還是你覺得我隻是在給你放狠話,不敢對你做什麽?”
納普頓吓傻了:“素隊長!救命啊!”
素容轉頭對田思若道:“最近剛上了部新電影,有時間一起看?”
田思若問:“我怎麽不知道?什麽電影?”
“文藝片。”
田思若白眼:“誰看文藝片啊,也就你,都序列7了還那麽小資情調。”
“人生需要彌補,工作裏打打殺殺也就算了,生活裏還打打殺殺的有什麽意思。”
“反正我沒興趣。”
兩個女人認真的聊着天,納普頓則徹底絕望了:“不要啊!”
砰!
江長夜抓着他的頭對着辦公桌來了個親密接觸:“你竟然還敢叫救兵?所以你還是覺得我再給你開玩笑?那麽好吧……”
他抓起筆筒裏的一支筆。
撲哧!
狠狠紮透了納普頓的一隻手,将他的手釘在了桌子上。
然後江長夜再抓起一支筆,這次按在了納普頓的眼皮上:“現在呢?你還覺得我是一個很好說話,很好忽悠的人嗎?”
“哦天啊!”納普頓哀嚎:“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退出!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我絕對聽你的,從此以後我都隻聽你的!”
江長夜抓着他的頭狠狠往台面上一撞:“光這個可不夠。我救了你的命,紅狐台的那些股份,直接贈送,不過分吧?”
“我已經同意半價給你了啊!”
你竟然還有心情讨價還價?
砰!
江長夜抓着他的頭對着台面又是一次狠狠敲擊:“所以我很虧啊!你的一條命隻相當于賣了一半的股價,如果沒有當初的條件,我現在照樣要所有,那就是全部股價。我損失很大啊!也許我應該要你再補償一半股價給我!”
“我同意,贈送給你,我現在就給!”納普頓哀嚎。
江長夜緩緩松開納普頓。
把筆從納普頓的手上拔出來,江長夜爲他的手上藥:“别說我不義氣,看看你這手,被殺手都傷成什麽樣了?還要老子自掏腰包爲你治療。”
“是!是!”納普頓哭喪着臉回答:“我真是太感謝你了。”
江長夜等他說我感謝你全家,但這話納普頓總算沒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