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街珠寶大劫案告破,悍匪卓大彪在紅唇酒吧被當場擊殺,破獲者鎮魔司江長夜。”
“星露街殺人案件真兇被抓,線索提供者鎮魔司江長夜。”
“黑米街綁架案,被綁架的孩子已被解救,解救者鎮魔司江長夜。”
“江長夜先生,請問你是怎麽找到這些犯人的?”
“江長夜先生,聽說您現在還是在校學生?”
“江長夜先生,作爲鎮魔司的一員,您破獲的卻是屬于治安司的案子,請問這是否屬于越權行爲?”
電視屏幕上,江長夜抱着一個七歲小姑娘微笑着面對鏡頭:“是的,我的确是聖十字法則學院的學生,還有兩天就畢業。至于說鎮魔司的人破治安司的案子,我不認爲這有什麽問題。職權僅僅是爲了方便工作,但我們的核心信仰是正義。我不能因爲發現了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卻因爲不屬于自己的職責就放任不理吧?這是對民衆生命的不負責!”
“如果因此觸犯了什麽規矩,我願意接受上面的處罰!”
“至于說怎麽找到的?當然是努力的追尋,所有的罪案都有線索,隻要你用心,隻要你願意付出努力,就總能找到!沒有罪犯能夠逃脫法網的制裁!”
“在這裏,我要說一句:趨使我行動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我們内心崇高的道德準則!”
随着江長夜的說話,現場爆發起熱烈的掌聲。
砰!
水杯狠狠砸在治安司大廳的電視機上,周秋憤怒的五官都扭曲了。
“廢物!一群廢物!”他對着所有人大吼。
田思若被解職了,他正式晉升隊長,然後就被隔壁打臉。
鎮魔司的實習生把治安司的案子給破了!
還有什麽比這打臉更疼的?
他惡狠狠的看着下面的治安員,怒吼:“爲什麽?爲什麽我們查了這麽久,案子卻會讓江長夜給破了?”
這一刻周秋甚至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太可惡了!
一名治安員悻悻道:“有些案子本來我們也快查到了的,如果江長夜不出手,最多三天我們就能抓到人。”
周秋象一頭發狂的雄獅:“伱現在說這種屁話?你有本事去跟公衆說,跟上面說啊!說沒有他我們也可以做到,你看他們信不信?”
說着他飛起一腳,将那治安員踢飛出去。
怒氣不減,他抓住又一名治安員的脖子大叫:“别的我不管,剩下的幾起案子趕快辦了!”
“是!”幾名治安員匆忙回到自己位置上繼續調查着。
就在這時,周銳走了進來。
看到這場面,周銳面色一沉:“廢物!每逢大事有靜氣!這麽沉不住氣,能做什麽?”
周秋脖子一倔,終究犟不過自己老爹,隻能無奈低頭。
周銳已進入周秋辦公室,将房門鎖上。
看着兒子,他說:“這事有點奇怪,江長夜怎麽會在連續三天内連破三起案子?他哪來的消息?”
周秋搖頭:“我怎麽知道?可能是……可能是他之前在治安司時候得到的線索,卓大彪的案子發生在他離開之前。爸,你說我們可不可以對外說是他隐匿了重要線索?”
啪!
周銳給了兒子一巴掌:“白癡!他一個實習生能掌握什麽重要線索?你是想讓大家知道老子管理無能嗎?又或者你想讓大家知道你和江長夜之間的問題?還是想讓他們關注托克的事?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擺平的,你知不知道田思若背後也不是沒有人的?我爲此消耗了很多人情!”
周秋梗着脖子不說話。
周銳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兒子:“這事就是個意外,過去了就别再管。現在的情況看,這反而是好事。”
“好事?”周秋不解:“他要是成名了,一旦說出老托克的事,麻煩就大了。”
“有證據嗎?”周銳反問。
然後他冷笑:“你要明白一件事,光腳的才不怕和你拼命,穿上鞋了,許多事就要有顧忌了。是,江長夜現在是小小出名了一下,但正因爲這樣,他就更需要小心,要是他随意污蔑一個治安隊隊長,後果也會很嚴重。再說他現在意氣風發,聰明些的話,應該抓緊時間爲自己争取好處。他是實習生,實習期間立這麽大的功勞,對他将來有大好處。不适合得罪人!對了,他有沒有聯系那幾個隊員?”
周秋搖頭:“沒有。”
周銳笑了:“你看,他還是有分寸的。”
說着周銳臉一沉:“回頭把那些人都調走,調的遠遠的,隻要這段時間他沒聯系他們,那這事就算平了。在此期間,你别惹事!”
周秋無奈:“那就這麽放過他?”
啪!
周秋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周銳收回手掌,淡淡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但在那之前,你不要插手!”
長青街九号。
再次見到江長夜,納普頓的臉上已是充滿熱情。
不僅僅是因爲江長夜給了他一份關于萊索的把柄資料,也因爲江長夜在連續三天破獲三起大案,本身就在楓葉城有了足夠的知名度。
說起來,破案這種事,你要不破個幾十起上百起,都沒資格說自己是神探。
但江長夜不一樣。
首先就是他不是正職,隻是實習生。
其次就是他連續破大案。
正所謂狗咬人不是新聞,人咬狗才是新聞。
一個鎮魔司的實習生三天破三案,還是跨界破案,存在執法合法性問題,有了矛盾沖突,新聞一下子就變得有價值起來,于是江長夜成了楓葉城這幾天名頭最響的人,成了楓葉城的英雄人物。
這樣的人宣布加入納普頓的競選辦,對于納普頓的聲譽提升是極大的。
爲此納普頓不但再次見他,更是引他見了自己競選班底最重要的幾位人物。
競選策略組組長,布倫頓,人稱灰蛇,一個富有多年競選經驗的白人老頭。
公關形象組組長,凱瑟琳,就是那個掰斷蜥蜴腳的中年婦女。
還有就是蒂娜,新聞組組長,人稱紅玫瑰。
而這次的見面,也算是納普頓正式把江長夜納入競選班底,視爲可以倚重的重要人物。
納普頓直接道:“萊索同意退出了,現在我們可以考慮第二輪競選了。江長夜先生,你對此有什麽看法?”
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找到競争對手的把柄,然後搞定。
但這種事消耗的成本太多,關鍵是你未必知道什麽時候人家談隐私,很有撞大運的成分。
相比盯競争對手的把柄,破案的幾率更高一些。
治安司每年都有這麽多案子,随便找一些,看看他們走到哪一步,剩下的就是自己去窺探。
三天禁閉相當于江長夜的安逸期,沒人打擾他,以緻于江長夜神遊了整整三天,到處窺探,很是知道了高層裏一些不爲人知的小秘密,也找出那麽幾個案子的線索,更因此把自己餓的夠嗆,而神遊期間唯一能做的就是給自己挂個水瓶喝點水,弄的跟個吃奶的孩子似的。
沒辦法,使用一次就是一年的壽命,江長夜舍不得連用,隻好一次性用到底——也許以後要多申請幾次禁閉了,确實這是個避免打擾長時間窺探的好路子。
隻要抗餓就行。
這刻江長夜回答:“我這人比較擅長解決問題。我看這樣吧,關于競選辦的運作與策略,我就不給意見了。但如果競選辦有什麽需要出手解決的麻煩,可以找我。畢竟……”
江長夜一笑:“我是納普頓先生的特别顧問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