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記重錘對着腦袋打來,李塵光随手一腳正中那人肚子,給人踢飛出去幾十米遠。
那旁邊的哥們剛沖上來舉起手中的雙節棍,還沒來得及動手呢,被李塵光一巴掌給扇飛了出去。
滾倒在地。
看着兩人一邊吐血一邊爬起身,李塵光當時在思考的隻有一件事。
要不要殺人?
他其實并不太喜歡殺人,要不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抓他們是特警的工作啊。
他尚沒思考完,對面兩人已經遠遠的掏出槍,對着他連射。
那黑胡子粗犷男人大吼一聲,“去死吧,混蛋。”
“砰砰砰”的槍擊聲接連響起。
無數子彈從李塵光前方與側右方襲來。
好了,這下不用思考了。
李塵光随手射出兩道能量,直接貫穿兩人的脖子。
算一了百了了。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李塵光望向身後趴倒在地的白蘭。
尋思着,該怎麽辦。
他覺得冷繪曦好像并不是想殺她們倆,而隻是想挑撥,策反。
難道這對雙胞胎女人身上有對冷繪曦有用的東西,她們知道龍珠?
李塵光思索間發現對方後背都被血濕透了,不少血液流到了地上,連忙上前,抱起女人……
……
……
一個小時後。
坐在森林裏一間廢棄的茅草屋裏,李塵光随手把角落裏的一記柴火丢進身前的篝火裏。
他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
不知道該帶這白蘭去哪?
去黑市?
去醫院?
還是去異能司?
最終隻能在附近找了個茅草屋,将她放下,暫時避避雪。
他不能讓冷繪曦抓住這白蘭。
冷繪曦可能已經抓住她姐姐了,說不定在打探龍珠的下落,那自己隻能問她了。
環顧四周,這是一間看起來有兩三年沒人住過的茅草屋,隻有簡單的一個房間,一扇門,一扇窗。
牆邊還挂着鹿頭,跟獅子頭,地上的毛毯都已蒙塵。
窗戶跟門都壞了,也關不上,不時就會有陣陣冷風從房間裏吹過,帶動着那燃燒着火星苗子的篝火一陣亂竄。
李塵光望向旁邊被她放到席子上的白蘭。
鮮血很快就将底下那席子給沾濕了。
白蘭身材纖細,骨肉勻稱,長發散落一地,上半身穿了條短袖皮衣,拉鏈是敞開的,裏邊是一件白色針織毛襯衫,傲人的雙峰将針織衫頂出一道誘人的弧線,小蠻腰纖細如柳,底下是一條黑色超短皮裙,露着一雙白嫩的大長腿。
看上去就很風騷性感的感覺。
她就這麽安靜躺在地上,跟睡着了一般。
……如果不是後背在滲血的話。
李塵光想了想,扶她坐起身,白蘭無力的嬌軀就靠在他手臂上。
李塵光先給她把皮衣脫了,露出白色的針織毛衣,再伸手到肚子處,掀起毛衣,看向她的後背。
然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伸手從篝火上吊着的小水壺中,拿出他剛剛放進去煮的毛巾,用力一按,把水擠出少許,然後爲她拭去後背的血迹。
李塵光還準備給她包紮下的。
可這血迹一拭去,發現她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僅剩四五個小血洞。
大約也就是綠豆般大小的血洞。
而且,勉強能看到,傷口還在不斷愈合。
雖然不像李塵光的這樣,但也絕對是遠超常人,肉眼可見的愈合速度。
李塵光猜測應該是什麽邪門武功的關系,所以會愈合這麽快。
這已經不在普通人類武者的範疇。
他盯着那傷口3分鍾,明顯縮小了一圈,感覺要不了多久就會自愈。
倒是不用擔心挂了。
也就放心不少。
随即發現這家夥雖然外表與她姐一樣套了件性感的皮裙皮衣,看起來很風騷的模樣,裏邊卻是純白的針織衫,顯得格外純情,再裏邊還套了件卡通米老鼠的白色襯衫,然後是白色全包小白兔的保守匈衣。
感覺穿着挺另類的,大冬天外邊皮裙皮衣那麽性感的裝束,裏邊就顯得格外清純,像是那種單純害羞的小女生一般,怪異的搭配。
當然這飽滿的身材,這渾圓挺翹的曲線,肯定不是小女生了。
李塵光看了下,眼睛忍不住的吃了點冰淇淋,又連忙搖頭,給她重新放倒在席子上。
他還需要龍珠回家呢。
打算等白蘭醒來好好盤問下。
李塵光靠在木牆角落,閉目休息。
大約2點多的時候,他口袋中的手機震了下,李塵光心中一驚,連忙拿出手機一看。
發現是殷若笙發來的。
“說好回來給你發短信的,我到家了,你睡了啊,就不打擾了。”
李塵光想了想,還是沒回複,生怕被發現自己不在家。
瞄了眼身前不遠處在篝火旁安靜躺着的白蘭,随手拿起旁邊幾個柴火丢進篝火堆,又閉目繼續養神休息了。
直到外邊天蒙蒙亮,李塵光迷迷糊糊醒來,趕緊拿出手機一看快六點,殷若笙也該起床了。
就發了句,“我先去學校鍛煉了啊。”
大約半小時後,殷若笙起床看到,回了句,“汪姐讓我們中午搬呢。”
“好,等我中午回去跟你一起。”
李塵光回完,瞥了眼窗外,發現雪變得更大了,雖然門被他拿木闆堵住了,但這窗戶還是開着漏風。
北風在窗外呼嘯,細雪漫天飛舞。
他坐在這,實在是冷的厲害。
那篝火也燒的快沒了。
沒辦法,來時這房間角落就堆着那麽點木柴。
他把皮衣蓋在了白蘭身上當被子,至于冷不冷的,那也沒辦法,不會想要自己的衣服吧。
大約早上8點多的時候,李塵光聽到一聲夾帶着幾分痛苦的紳吟聲。
一睜開眼,就發現白蘭皺着眉頭,嚅動了下嘴唇,微微動了下身子。
緊接着一聲微不可聞,帶着幾分沙啞的聲音傳來,“好渴……”
李塵光淡淡回答,“渴也沒用,沒有水。”
說完,白蘭也是緩緩睜開眸子,一臉茫然的望着木屋的三角頂部,可能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哪。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眨巴眨巴眼睛,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披着的黑色皮衣,又瞄了眼左側靠在牆角的李塵光,再次細長柳眉微皺,緩緩坐起身。
剛起身,就忍不住嘀咕了句,“背部好痛。”
李塵光随口回答,“你的體質也很特别啊,還會自愈。”
那白蘭就轉過小臉,盯着李塵光足足看了10秒,然後垂下視線,秀眉緊鎖,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樣。
思索了好一陣,再次擡起視線,帶着幾分困惑的神色,用着平和的語氣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别管我是誰,龍珠在哪,你知道龍珠的信息是嗎。”
“龍珠,什麽龍珠?”
當然,李塵光也沒想過能那麽順利問出來。
“你考慮清楚哦,你姐姐現在可是命懸一線,你如果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倒是可以帶你去找你姐姐,不然過去就隻剩屍體了啊。”
“姐姐……”
白蘭美麗潔白的俏臉微垂,眉毛都擰成川字了,有些痛苦的想了想,喃喃嘀咕着,“姐姐……是誰?”
“哈?你瘋了嗎。”
白蘭再次擡起如蘭花般潔白的小臉,盯着李塵光,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解,“什麽瘋了?”
李塵光也是不悅的皺眉,“你給我玩這套,裝傻是吧。”
“裝什麽傻?”
“我的時間很緊張。”
李塵光冷笑的盯着她說道,“我不是壞人,但也不覺得自己算什麽好人,你再浪費我時間,可别怪我不客氣了,我很不想打女人,但是生活所迫,沒辦法啊。”
他需要龍珠回到未來呢。
“你如果告訴我關于龍珠的事,我就放了你,還帶你去找你姐怎麽樣。”
李塵光猜測她姐大概率在冷繪曦那。
白蘭就歪着小腦袋,仿佛腦袋上頂着一個大大的問号,“龍珠……是什麽?我姐,是誰?”
“呵,在我面前玩失憶是吧,怎麽了,你腦袋也……”
他說到一半想起來了,白蘭昨天氣力用盡,又趕上那摩托車四人組,當時腦袋後邊,後腦勺确實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白蘭思索間,忽然發現一個重要問題,旋即瞪大了眼睛,“我,我是誰?我是誰?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她說着抱着腦袋,相當痛苦的搖了搖頭,小臉上滿是焦慮與掙紮。
“我是誰?”
她一連問了自己幾遍,可怎麽都想不起來,最後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李塵光,“我是誰?”
“……”
李塵光一臉面無表情的盯着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半晌,突然開口道,“你這就忘了,你是我從黑市裏買來的奴隸啊,你忘了是誰救了你了?”
“我是,你的奴隸?”
李塵光笑笑,“是啊,你别給我來這套啊,你以爲你把什麽都忘了,就可以不做我的奴隸了。”
李塵光心裏想的是,你擱這想裝傻是吧,行,那你就裝。
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我讓你裝不下去。
“昨天你還被四個殺人犯圍攻,忘記是誰救了你了?”
“昨天?”
白蘭雙手捂着腦門,晃了晃腦袋,帶動一頭如雲秀發揮舞,很是痛苦的回憶了下,她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身上好痛,腦袋好痛,後背也好痛,昨天好像,确實挨過打。”
“是啊,多虧我救了你,忘了嗎。”
“是,……謝謝你……救了我。”
“所以,你是不是該告訴我龍珠在哪?”
“龍珠,什麽龍珠?我不記得了。”
“那你記得什麽?”
“我,好像,都不記得了,我,我叫什麽名字都不記得了。”
李塵光淡淡回答,“你叫白蘭。”
這話仿佛打開了什麽開關,白蘭一下回憶起來了,“是了,我叫白蘭,那你是……我的主人?”
白蘭低眉順目的思索了下,感覺自己,“好像是有個主人。”
她隐約記得,自己是要聽一個人的話。
李塵光想着,這貨是要裝到底了是吧,腦袋被錘一下就能失憶,那我早失憶了。
等等,自己好像确實失憶了。
他故意冷聲道,“你知道我是你主人,那你還不過來聽話的跪着。”
白蘭像是受驚的小鳥一般,露出了幾分小女孩般,害怕,惶恐,不安的神色,“你真的是我的主人嗎?”
“你說呢。”
“……”
白蘭猶豫了下,鼓足勇氣,帶着幾分将信将疑問道,“那,那你說你是我的主人,你,你有什麽證據嗎?”
李塵光發現她那漂亮的眸子裏少了幾分初見時的那股銳利的似要擇人而噬的戾氣,那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很是兇狠毒辣的氣息。
此時的她,眼神純潔,幹淨,像山間湧動的冰泉水一般,清澈見底,又似那迷路的小鹿般,帶着幾分害怕,幾分擔憂的望着自己。
這家夥到底怎麽回事。
眼神怎麽像變了個人似的。
之前殺人都不帶眨眼的。
殺那幾個騎摩托的,不帶半秒猶豫的。
現在倒像是普通小女生一般的感覺了。
“我救了你,還需要怎麽證明。”
“那你知道,知道我,我……”
白蘭低頭思考了好一會兒,沒想出自己什麽事來,倒是想起點東西,“你知道我身上有什麽嗎?”
不知道爲什麽,唯有這個她記得很清楚。
“我當然知道,你身體有,有丹藥啊。”
“咦,你怎麽知道!”
李塵光說道這,想起了什麽,笑笑道,“還有,你左半臀上,有個蝴蝶般的褐色印記。”
“……”
白蘭倏的瞪大了眼睛,她确實隻記得自己體内有丹藥。
而且,在李塵光一說她臀部褐色印記的時候,她也馬上回憶起來了。
頓時,俏臉微紅道,“你你,你都知道啊。”
“當然,我身爲你的主人,自然知道。”
“太好了。”
白蘭站起身,終于是露出了幾分放心爽朗的,如單純小女生般的笑容,“因爲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你看我的眼神,兇巴巴的,我還擔心你是壞人呢,吓死我了。”
她說着輕輕拍了拍胸口。
然後快走幾步,來到李塵光身前,直接就跪下了。
很熟練的雙膝着地跪姿,向李塵光拜了拜,“參見主人。”
“……這樣啊。”
李塵光也是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陰晴不定的盯着她恭敬跪下的身姿,他開始不确定這家夥是不是演的了。
心機這麽深嗎。
不過馬上心一橫,冷聲道,“把,衣服裙子脫了。”
“?”
白蘭就很是驚訝的擡起小臉,“現在嗎?”
“現在。”
“在這裏?”
“在這裏。”
白蘭有些羞澀的咬了咬薄唇,然後左右看了看,門雖然關了,但是窗戶是破的,還敞開着,有不少飄雪從窗戶口飛進,打濕了窗台,融化在地面。
她重新站起身,緊張的雙腿并攏微微曲起,低頭看了看自己。
她現在上身是一件白色針織毛衣,下身是一條超短黑色皮裙……
用帶着幾分小動物般可憐的視線,祈求般的望向李塵光,“主人,有,有點冷。”
李塵光别過視線,冷淡的回答,“我不是你的主人嗎,你是要違抗主人的命令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