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雖然絕招盡出，但是歐陽鋒也近乎破解完了他的招式。
不論是看家的降龍十八掌，還是丐幫一向單傳的鎮幫之術打狗棒法，在歐陽鋒手裏全都被破解開來。
甚至是連打狗棒法之中最精妙的一招天下無狗也在歐陽鋒的苦思冥想之下有了破解之法。
眼看自己的看家本領被一生的死對頭盡數破解，洪七公不僅不生氣，反而是開心極了。
洪七公和歐陽鋒兩人互爲宿敵，到了此刻，竟然生出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
于是洪七公大聲喊道：“好啊！老毒物，你真的沒讓我失望，你的武學造詣在瘋了之後反而是更上一層樓，老乞丐我服了你了啊！歐陽鋒，你真是好樣的，不愧是天下第一啊！”
“什麽？歐陽鋒？天下第一？”
歐陽鋒那一對粗粝的眉頭皺起來，表情顯得十分疑惑。
但片刻之後，他眼中的瘋癫神色逐漸消失，表情竟然開始慢慢恢複正常。
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深邃，變得如刀似劍，盯着面前的洪七公，他沉聲說道：“我想起來了，老乞丐，你是北丐洪七公！我是西毒歐陽鋒！”
歐陽鋒竟然是清醒了過來！
别說是李源等圍觀之人，就連洪七公本人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哈哈哈，老毒物，沒想到這時候你竟然清醒了過來！真是妙啊！”
“再不清醒過來，你這老乞丐又要占我便宜啦！”
李源洞若觀火，看出了端倪。
歐陽鋒和洪七公在前幾日的對戰之中，兩人經常有内力比拼，直到第四天時，兩人的内力其實早就耗了個精光。
歐陽鋒逆練九陰，而洪七公則是順煉九陰。
他們各自的内力順逆相沖，兩人的内力交織，形成陰陽調和，達到了一種平衡狀态。
而歐陽鋒變得瘋狂的原因就是他一身逆練九陰的内力功夫，洪七公将其内力耗盡，相當于是将歐陽鋒的病根暫時除去。
再加上這幾日歐陽鋒瘋狂思考，破解洪七公的招式，腦子也在快速運動。
最後洪七公的出聲提醒，更是關鍵。
歐陽鋒清醒過來看似是碰巧，實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不過
這顯然是兩人最後的一口氣了，這更相當于是歐陽鋒的回光返照。
李源連忙帶着小龍女走到歐陽鋒面前，詢問他有關當年古墓發生的事情。
一般人歐陽鋒是懶得理會的。
但是李源不同，歐陽鋒清楚記得李源這些天的所作所爲，所以對李源，他還是帶着幾分好感。
小龍女适時問道：“歐陽鋒，當年我師傅是不是你襲殺的？”
歐陽鋒盤坐在地面上，他用複雜的神色打量着李源。
然後他掃了一眼小龍女，随後說道：“都是我瘋了之後幹的一些蠢事啊，有些事情我記得，有些事情我忘了。但不過殺了就殺了，我歐陽鋒也沒什麽好解釋的。”
小龍女眉頭皺起來，她質問道：“難道你偷襲害死我師傅，身爲五絕高手，心中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歐陽鋒冷冷一笑：“哈哈，小姑娘，你殊不知江湖本就是生死搏殺的地方，哪管他偷襲不偷襲，招式陰險還是不陰險，隻要最後赢了不就行了嗎？這個世界本就如此，往往隻記得赢家，誰能記得輸家呢？江湖如此，廟堂如此，縱觀曆史風流人物，更是如此！我歐陽鋒一生殺了多少人，我自己都不記得了，難道要我一個個去跟那些人道歉嗎？”
隻不過随後歐陽鋒一臉坦然，笑着說道：“我跟那老乞丐鬥了幾天，現在已經不剩下幾分力氣啦。你要是想殺我，就盡管來吧，就全當給你那師傅報仇好了。”
小龍女一雙大眼睛死死盯着歐陽鋒。
在這之前她有很多怒意，畢竟她師傅從小将她在古墓之中養育長大，對她而言來說是亦師亦母的存在。
可是現在歐陽鋒毫無抵抗，她反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李莫愁在一旁說道：“師妹，既然如此，那你就手刃了他，爲師傅報仇算了。”
不過李源想了想，随後對歐陽鋒說道：“前輩，您還是仔細想想，當年在古墓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歐陽鋒看到是李源要求，便說道：“既然是你小子所求，那我就仔細回想一下，隻是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我不一定記得清楚。”
歐陽鋒努力回想了半天，最終想到了什麽，然後對小龍女說道：“你那師傅.當年将我攔在古墓之外。我當時已經瘋癫，隻是想要跟她過兩招而已。誰能料到她接了我一掌整個人就不行了？而且我那一掌尚未用全力，想來是你那師傅早就身患什麽暗疾，隻是傷上加傷，自然就不幸離世了吧。這件事算是我的不是，對一個傷者出手，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小龍女聽到歐陽鋒所說，她眼中少見的浮現過幾分冷漠的神色：“那今日，我便還你一掌！以報當年的仇怨！”
說着小龍女便猛然一掌打在了歐陽鋒的胸口上。
歐陽鋒倒也是不避，任憑小龍女打了一掌。
不過歐陽鋒本來就是強弩之末，硬吃了小龍女這一掌之後，神情更加憔悴，嘴角溢出絲絲鮮血來。
遠處的洪七公看到這一幕，一臉嬉笑的走了過來。
他看着歐陽鋒，滿臉感慨說道：“老毒物啊！沒想到你一生作惡多端，最後卻是要死在這華山之上啊！”
歐陽鋒吃了小龍女一掌，反而是滿臉平靜。
他對洪七公說道：“老乞丐，你也别裝了，你也早就隻剩下一口氣啦！我死在這裏，你也要跟我埋在一起。”
“哈哈哈，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老毒物！”
洪七公蹒跚一步，上前摟住歐陽鋒的雙肩。歐陽鋒也是抓住洪七公的肩膀，兩人相視而大笑。
最後。
随着紅日東升，兩人華山清晨的曙光照耀之下緩緩閉上了雙眼。
西毒北丐，相擁而死！
小龍女看到這一幕，眼中的諸多陰霾也随着歐陽鋒的離世而消散。
她總算是報了仇，也沒有對不起她的師傅。
而李源耳邊也傳來了任務完成的聲音，一個青銅寶箱順利到手。
本來今天還有兩更的，但是首訂隻有十個，也就說隻有十個讀者在看我這本書.一點都沒動力，休息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