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安家天下。
無視道路兩邊喊着口号的兩家中介,邁步走上台階,張文濤徑直的走進了徐文昌所在的門店。
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一進門就看到了朱閃閃在跟魚化龍、樓山關、老謝他們有說有笑的。反倒是裏面工位上的房似錦跟徐文昌有些奇怪。
倆人看起來悶悶的,各自吃着一樣的早飯,卻一點交流都沒有。
“房店長,”跟幾人打完招呼,來到裏面看到房似錦要起身,張文濤臉上挂着笑容,“我找你們徐店長有點事。”
“哦,張先生裏面請。”房似錦趕緊咽下嘴裏的包子,嘴上帶着一點油漬的看了看對方身後的胡有魚,問道:“您是帶您朋友來找徐店長看房的?”
“不是不是。”張文濤抿笑了一下。
胡有魚要能租的起房子,就好了。
“等我下,吃完早飯咱們就出發。”徐文昌的表現,則是比房似錦自然了許多,他笑着跟胡有魚打了一聲招呼後,加緊了吃飯的速度。
張文濤也不在意,指了指空着的椅子,對胡有魚說道:“先坐吧,這個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老徐。
當朋友處就行。”
“那肯定,”胡有魚神色還算正常,語氣卻有些拘謹,“你都認可的人,當兄弟的自然沒有二話。”
說完,他點了下頭,算是跟徐文昌認識了一下。
“你早飯就吃這個?”
張文濤笑了笑,坐下來後看着徐文昌手中的豆漿,跟不知道什麽餡兒的包子,開口問道。
“嗯,随便吃吃。”
徐文昌說完,眼神瞟了一下離得很近的房似錦,見她看都不往這邊看一眼,便扯着脖子沖外面喊了一句:
“王自健,給老張和新來的朋友倒水,有沒有點規矩了還。”
“徐姑姑,王自健不在,我來吧。”朱閃閃聽到這一嗓子,趕緊從座位上跑了過來。
心情不好的徐文昌擺擺手,“去,趕緊着吧。”
“哦,知道了。”朱閃閃撅嘴應了一句,然後看向張文濤馬上又露出笑臉,“文濤哥,你跟你的朋友要喝咖啡還是?”
“礦泉水就行,謝謝你啊,朱閃閃。”張文濤笑笑。
“好的呀,那我給你去拿哦。”朱閃閃微微一笑,很快就從會議室把礦泉水拿了過來,遞給張文濤的時候,打聽道:“文濤哥,紅豆姐怎麽沒來?”
“她啊,她有點事。”
“哦,這樣子啊,那我先不打擾你了,你需要什麽直接叫我就行。有人一大早就嫌我礙眼,哼。”
聽到朱閃閃如此直言不諱的吐槽徐文昌,張文濤笑眯眯的點點頭。
人是個奇怪的動物,朱閃閃有時候也會給人帶來歡騰的感覺,性格還像個小公主一般愛打扮愛臭美。
但她跟人打交道的時候,卻是給人帶來親切的感覺。
和邱瑩瑩帶給人的體驗,完全不同。
在安家天下坐了沒一會,水還沒喝兩口,徐文昌吃完早飯用紙巾擦了一下手跟嘴巴後,就拉着張文濤和胡有魚出發。
一出門,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放松了很多。
臉上的笑容,都輕松了。
“怎麽了,跟你家那位房店長有意見不合了?”見到他這幅舉動,張文濤通過言語表達出了關心。
“哎,别提了。”徐文昌懶得說他身上的那點破事,慘笑了一下,“走吧,咱先去忙老胡的事情。”
說完他看了一眼胡有魚,伸出手說道:“正式認識一下,徐文昌,大學的時候玩過音樂。很欣賞你的民謠,很好聽,也很走心。”
一聲真心的稱贊,倒是讓胡有魚臉上讪讪的。
他和對方握了一下手後,問道:“你大學的時候也搞過音樂啊,也是玩的民謠?”
“不是,我是樂隊。”
“吉他手還是貝斯?”
“主唱,兼吉他。”
倆人說着,三人來到了車前,一進車系好安全帶,啓動車子的時候徐文昌繼續着剛才的話題,“我聽老張說過,你大學的時候也是樂隊,畢業這麽久了還在堅持,挺不容易的。”
“還好還好。”胡有魚搔了搔頭發。
但臉上的表情,自在了許多。徐文昌話語裏的真誠,毫不掩飾。即便跟對方隻是短暫的接觸了一下,胡有魚也能明白過來爲啥張文濤剛才會說“當朋友處就行。”
很多人,走進社會後,幹得最多的其實是玩心眼。
但最厭煩的,也是玩心眼。
“你要不先給老徐來上一曲?我也好久沒聽了。”特意坐在後排的張文濤,伸了下胳膊拍了下副駕駛上胡有魚的肩膀。
“行啊,想聽哪首?”胡有魚愣了一下,随後明白了過來趕緊問道。
張文濤說:“都行,對了,你有沒有新歌?”
胡有魚想到自己的新歌,皺了下眉頭,“在寫一首,不過還沒寫好,隻寫了一段詞。”
“那哼哼,讓我們聽聽。”徐文昌點頭笑道。
“那”胡有魚遲疑了一下,這首新歌是他在張文濤和許紅豆離開後的一些感悟。
整首歌還沒有捋順,猛的拿出來讓人聽的話,他有點發怵。
畢竟一首歌的好壞并不在于一兩句的歌詞,而是整首詞的意境是否能跟曲調完美的切合起來。
“沒事,你随便唱,我們随便聽聽,就當打發一下時間。”啓動車子準備出發的徐文昌察覺到了胡有魚的忐忑,鼓勵道。
“那行吧。”
聽别人都這麽說了,胡有魚表示了同意,他清了清嗓子,用手指在腿上敲打着節拍,找準了節奏後,他輕輕的哼唱了起來。
一開口,他清脆的嗓音就引得了後座張文濤的側目。
徐文昌也在第一時間,停下了準備踩動的油門,沒有将車開出停車位。
胡有魚的聲音,跟他總給人的油膩感不同,清澈幹淨的嗓音配上民謠的曲調,總是會讓人有種走心的體驗。
“向雲端
山那邊
海裏面
真實的我應該走向哪邊
日落前
風來臨
石墩下我在盤腿坐着
人到底靠什麽來定醜惡
神啊,你在哪
山啊,我害怕
海啊,也帶不走
盡頭到底有沒有.”
胡有魚的一小段歌唱完了,但優美婉轉的歌詞卻停留在了三人各自的腦海中。
張文濤不知道别人作何感想。
他隻覺得,這首歌裏,胡有魚講述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和人。有他和許紅豆,有馬爺,有大麥,有娜娜,也有
不知道爲何,張文濤很想歎息一聲。
他以爲自己已經很了解胡有魚這個好友了,但聽到他寫給自己,寫給小院裏所有人的這首歌的時候,他還是不由得感歎,這個家夥心思細膩,敏感脆弱。
真是個‘矯情’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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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