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斷電話,回到飯館,張文濤坐下的時候勉強的笑笑。
“怎麽,這麽久?”胡有魚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已經不知道喝了幾瓶。
他跟景琛如商量好了一般,一個負責調侃,一個負責觀望。
“聊了點事,你倆懂的。”張文濤嘴角一咧。
“娜娜?”胡有魚擡了下眉,有點猶豫的說道:“她不會又在背後說你壞話了吧。你别跟她一般見識,她那個人嘴就是那樣,人還是不錯的。”
“不是她,是别人。”
張文濤說着,給自己面前的空杯子倒了一杯啤酒,也喝了起來。
“哎哎哎,你要喝自己點,别跟我搶。”胡有魚見張文濤喝了第一杯,還要來第二杯,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他趕緊将酒瓶從張文濤手裏搶了過來。
“我就是涮涮嘴。”張文濤白了一眼對方,心道了一句白眼狼,飯錢都是大爺要結的。
“涮涮嘴?”胡有魚輕哼一聲。
“打電話說多了,口幹。”張文濤長出一口氣,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夾起了菜哀歎:“日子沒那麽好過咯,因爲你,下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能省點是點。”
聞言,景琛嘴角抿了下。
“不是老張,你現在在家裏這點地位都沒有了?”胡有魚詫異的看了一眼張文濤。
“分什麽事。”張文濤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見張文濤還在辯解,胡有魚直接問道:“那你講講,剛才因爲啥事出去那麽半天。”
“哎,還能啥事。跟我說什麽懷蘭嬢嬢有件衣服,跟我師父珍藏的一件一模一樣,又扯什麽30年前懷蘭嬢嬢有個什麽法國男朋友,懷疑是我師父。”
剛開始,張文濤還平淡的講述,但說到最後,他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語氣明顯越來越重。
熟悉他的胡有魚,還有把他當成指路明燈的景琛都發覺了不對勁。
張文濤,生氣了。
“你說,這不是扯淡呢麽?就一個刺繡而已,這種衣服大理不哪哪都有,非要往我師父身上扯。”
胡有魚:“.”
景琛聞言在腦海回憶了一下,眉頭緊鎖起來。
“怎麽,你想說什麽?”吃着飯的張文濤看了一眼景琛,直接問道。
景琛愣了一下,遲疑片刻,他才開口道:“如果是你帶我接老胡的時候,看到的那種刺繡,倒是有可能的。”
“嗯?!”
張文濤嘴角一抽。
擦,不會是真的吧!
難道,真讓許紅豆跟大麥猜中了,自己一直敬仰的師父,是30年前那個抛棄了懷蘭嬢嬢的法國佬?
“你沒開開玩笑?”張文濤愣愣的。
“沒看過紅豆說的那張照片,還不能太确定。但你下午給我看的那張照片裏的刺繡,很有特色,是滇繡的一種。
如果你師父的那件衣服也是30多年前的話,要麽是本地人帶出國的,要麽就是去過雲南的人帶出去的。”
景琛的語氣異常的慎重,生怕一個錯誤的字眼讓張文濤跟胡有魚倆人誤解他的意思。
滇繡,與傳統的四大名繡不同,它是雲南各民族刺繡的統稱。它複雜紛亂,不同的民族有各自的特色。稍微有些了解的話,還是可以分辨出白族的刺繡它獨到的韻味來的。
在雲苗村住過十來日的景琛,在參觀的時候,有刻意的了解過。所以,他在機場的時候一眼認出來了。
“那還等什麽,還不趕緊吃。”
然而,他的話并沒有給張文濤解開憂愁,反而讓他更加的急躁了起來。
在他的催促下,不一會兒的功夫,三人就火急火燎的回到了歡樂頌小區。
“許紅豆的事情,張文濤是真的上心啊。”景琛心裏暗道。
來到電梯前,關雎爾跟邱瑩瑩倆人也在等電梯,看到三人拎着行李箱,還有其中一人背着吉他,氣喘籲籲的跑進來。
邱瑩瑩馬上施展了她拿手的熱情,咋呼道:“文濤哥,你們這是幹嘛啊。”
“哦哦,有點事。”張文濤喘着粗氣,擺擺手。他現在可沒閑心搭理邱瑩瑩這個丫頭,但看到關雎爾,他還是打了一下招呼,指着胡有魚說道:“我哥們,唱歌的。”
“你你好。”關雎爾欠身,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行行行,你個渣男好意思握人家的手麽。”見胡有魚明顯一愣,伸手要打招呼,張文濤二話不說的就拍掉他的手。
“我怎麽就渣男了啊。”胡有魚不服。
正在此時,“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走走走,先忙正事。”張文濤說着,就拉了一把胡有魚,走進電梯的時候,景琛按了22層跟23層,點了個頭算是跟見過的關雎爾打了個招呼。
門剛關上,邱瑩瑩叽叽喳喳的聲音就在電梯裏響了起來,“文濤哥,你們什麽事情這麽忙啊,要不要我們幫忙。”
張文濤忙說:“不用不用。”
“那行吧,我們樓上樓下的,要多互相幫助。對了,我想個你學做蛋糕做給我男朋友吃,你有時間可以教我麽?”邱瑩瑩接着說道。
“我不是教關雎爾了麽,你跟她學吧。”張文濤搖了搖頭,他也就是在許紅豆的印象下,脾氣變好了。
不然他真想讓邱瑩瑩把嘴閉上。
好在,關雎爾看出了不對,因爲行李箱跟吉他包的緣故,她離景琛很近很近。
稍不注意,倆人的肩膀都能若有若無的摩擦一下。
聽得出張文濤語調越來越不耐煩,她趕緊收回了心神,拉了一下邱瑩瑩的小手,說道:“瑩瑩,文濤哥他跟紅豆姐在創業,一定很忙,我們就不要去添亂了。”
“啊,你們在創業啊。”
邱瑩瑩驚歎完,22層到了。關雎爾趕緊沖張文濤幾人歉意的笑笑,拉着還要說什麽的邱瑩瑩走出了電梯。
門再次關上,張文濤松了一口氣,有這麽個煩人的丫頭,還不如回雲苗村呢。
難道?許紅豆是被這個丫頭煩的?
瞎琢磨了一下,三人就來到了他家門口,開門的一瞬間,往日乖巧無比的‘撮把子’蹲在門口,在門全打開的那一刻,歪頭愣了一下。
然後隻是一瞬間,它就撲向了胡有魚。
張着血盆大口.
洱海的盡頭是什麽呢?
是峻嶺的蒼山?還是一望無垠的天邊?又或是擋在面前,随風搖擺的水中樹呢?
不管如何眺望,也見不到許紅豆最在意的那顆星星。
盯着南方的盡頭,許紅豆想了很久很久,自己依戀這裏什麽呢?是這裏曾經喚醒了她疲憊的身軀,還是這裏的人與事撫平了她受傷的心靈呢?
突然之間,邁進雲苗村的第一天的那一幕閃進腦海.好像發生了許多許多,但感覺起來,它們都沒有了那種真實感。
“紅豆姐,你跟文濤哥吵架了?”
“沒有,怎麽可能。”許紅豆搖了搖頭,她清冷的眸子看着遠方,“這裏的風好冷啊。”
大麥沒想到許紅豆忽然來上這麽一句,眉頭擰巴着看着對方,糾結之間不知道說什麽。
“大麥,你想過我們如果沒來雲苗村,生活會是什麽樣子麽?”
“啊?”大麥心裏一緊,慌亂的搖搖頭。
“我也沒想過。”許紅豆微微一笑,擡起胳膊指向洱海,南方的方向。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想去做。
“什麽事情啊?”
“文濤說過,他跟瘋子約定好要去南極。我跟陳南星約好過一起來這裏感受四面八方的風。
所以他陪我吹了風,我想跟他去南極看看,你覺得如何?”
“挺好的啊。”大麥眼裏閃着光,南極好像很讓人向往的一個地方。難道說!
“紅豆姐,你不會在策劃起蜜月旅行了吧?”
“嗯,”許紅豆點點頭,“我突然覺得,我好像一直圍着别人轉,隻有他圍着我轉。”
“那你是打算?”大麥嘴角帶笑,等待着答案。
“過兩天,我就回去了。”許紅豆側頭看向大麥,像是重溫舊習慣一樣,她撩了一下被風吹散的發絲,别在耳後。
“那娜娜呢?”大麥的聲音很輕很輕。
“她也是成年人了,況且她最需要的不是你跟我,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啊。”
大麥聞言,咯咯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中,傳來了許紅豆輕聲的回應:“好啦,我們都有自己的人生還要走下去,我決定啦,不再留戀”
法國,巴黎。
坐在自己辦公室裏薩沃伊用手支着自己的額頭,凝視着手機中的照片。
那個刺繡他.
完本了,後續的一些沒寫完的故事,我會跟編輯溝通一下,以免費的番外形式寫出來。也算是感謝全訂的人,給予這本書的支持,謝謝大家。一部40集的電視劇,水了100多萬字,希望大家能夠理解我完本的這個決定。有遺憾,沒有寫出什麽動人的劇情是其一,另外一點就是有些故事沒有展開。但人生總有遺憾,一部作品沒有遺憾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大家想看什麽樣的番外可以留言,我會盡力的都寫出來的。謝謝大家陪我一起走過的這三個月,老托,十分感謝大家。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