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溫暖的朝陽,悄聲聲的從東邊露出頭來。
昏暗的卧室内,沉溺在甜美睡夢中的張文濤,緊摟着許紅豆曼妙的嬌軀,摟着對方的他,鼻子藏在對方的發絲裏,臉上也鋪滿了對方的青絲。
每一次呼吸,萦繞在鼻尖的清香都讓還在睡夢中的他滿足,呼吸的聲音聽起來也很平緩。
被他手臂環着的許紅豆,背對着對方,面對窗簾的她頭枕着的一角枕頭,更多的是貼在對方的懷裏。
時間一點一滴的,窗外的小鳥在飛舞,叽叽喳喳的呼朋引伴般喜迎着又一個清爽的早晨。
喧嚣的聲音伴随着慢慢升起的太陽,掃去了夜晚的甯靜。清晨的都市中,歡樂頌小區裏除了少許的露水停留在葉綠的嫩葉上外,綠油油的草坪也是濕漉漉的。
有人睡眼朦胧的在爲家人準備着豐盛的早餐;有人一早牽着小狗已經開始散步、鍛煉起了身體;有人則趕早乘坐擁擠的公共交通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有人駕駛着自己的車輛奔赴去了馬路;也有人依舊貪戀在舒軟的床上,還在等待着鬧鍾的喚醒。
“叮叮叮”
時間來到七點半,随着床頭上的鬧鍾響起,張文濤在一聲深沉的呼吸之後,睜開了雙眼。下意識的想翻個身關掉鬧鍾,卻發現胳膊被許紅豆壓的死死的。
抽動胳膊的浮動并不大,卻還是喚醒了沉睡中的許紅豆,她呢喃了一聲,用頭輕輕的在張文濤的臂膀上蹭了蹭,“吵死了,你快把它關掉。”
“該起床了,親愛的。”沒有去搭理那煩人的鬧鈴聲,張文濤在對方的耳畔輕聲微笑。
倆人昨晚商量好今天一早去遛狗,去散晨步,鬧鍾也是許紅豆自己設好放在床頭櫃上的。“你昨晚可是自己說的哦。”
說着,已經漸漸清醒過來的張文濤臉上露出了一點壞笑,搭在對方身上的胳膊也随之動了起來。
剛撫摸了一下對方身上絲質的睡衣,緩緩向下的時候,被鬧鍾聲弄的不堪其擾的許紅豆一個轉身,将對方作怪的手甩開,面向愛人的臉頰低垂着眼睛,不滿的用小手推了一下張文濤的胸膛。
“我現在跟你撒嬌沒用了哈?”
一聲責怪的輕柔聲,響起。
張文濤一怔,昏暗的室内他并不能完全的看清眼前佳人的面頰,可正是這朦朦胧胧的美感,爲許紅豆平添了些許的嬌媚。
倆人的頭靠的很近,彼此間都能感受到發絲的觸碰。在“叮叮叮”的聲音下,相擁在一起的倆人輕輕的碰了一下後,徹底醒來的許紅豆才不會讓越來越‘壞’的對方占了便宜。
她在對方想再次擁吻上來的那一刻,推開了對方,莞爾笑道:“伱不是說該起床了嗎,那就趕緊起哈。撮把子還在等着你呢。”
說完,她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梳着自己秀發一邊不滿的拍了一下還在躺着不知道關鬧鍾的張文濤。
“該死的鬧鍾!”
心裏吐槽了一句後,張文濤讪讪的坐了起來,随手在鬧鍾上按了一下後,知道早上肯定沒戲的他吧唧了一下嘴,說道:“那我先去刷牙洗臉。”
“嗯,你去吧。”許紅豆點點頭,在對方走進浴室打開燈的那一刻,她嫌棄的悄聲道:“德行.”
黃暈的燈光,照亮了昏暗的卧室。一縷縷光線打在許紅豆白色絲質的睡衣上,也灑在了她凝脂般的脖頸上。
若隐若現的紅印仿佛在訴說着什麽,也好像沒有。也許它隻是來自不經意的觸碰,也許它隻是因爲被發梢滑過後,讓嬌嫩的皮膚有些發癢,在表達着自己的抗議。
總之,在凝神片刻後,許紅豆雙眸裏的情愫才随着用皮筋慢慢紮起的頭發漸漸消失,眼神也緩緩的變成了清澈的樣子.
含笑的來到洗浴間,自然的拿起張文濤給她已經準備好的牙刷,倆人總是表現的很默契。
一人準備晚上的梳洗用具,一人準備清晨。
客廳裏也有了動靜,大麥正給被關在她那間卧室裏一晚上的‘撮把子’準備着外出的牽引繩,知道馬上可以出去散步方便了的它,開心的像個頑皮的小孩。
系好繩索,梳着丸子頭的大麥,獎勵似得拍了拍‘撮把子’的腦門兒,它“嗚嗚”了兩下後,就拉着自己的主人往外面走。
“不要急,等一下文濤哥跟紅豆姐。”打了一聲哈欠的大麥說道,“要聽話,撮把子。”
又是一聲“嗚嗚”聲,表示自己已經迫不及待了之後,搖晃着尾巴的‘撮把子’繞着大麥不停的走動了起來,像是要通過這樣的動作提醒主人,我真的憋不住了。
“哎。”見狀,大麥無奈的吐了一口氣。
‘撮把子’很乖,很聽話。知道早上自己發出‘汪汪汪’的叫聲會吵醒别人的它,隻會發出輕聲的“嗚嗚”,但有些事情,它也控制不住。
“要是在雲苗村就好了,撮把子一定也喜歡那個地方。”看着繞着自己打圈的狗狗,大麥忽然想到。那片田間的水稻田,那片曾經黃燦燦的油菜花地,還有那被鳥語花香填滿的院落,它一定會喜歡。
說不定,它也會喜歡佳慧跟小黑,跟它們追逐嬉戲的很開心也說不定。
正在她感慨的時候,主卧的門也打開了,換好了運動裝的倆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早啊,大麥。”許紅豆笑盈盈的打着招呼,梳洗過後的她看起來格外的精神。
張文濤也随意的打了一個招呼後,微笑的關心道:“怎麽,起的早還是沒睡覺?”
“起的早呀~”大麥的聲音聽起來吟吟的,臉上的笑容也很開心,“對了,文濤哥,我給撮把子準備的袋子。”
把手上的牽引繩交到張文濤手裏,大麥又快步的從桌子上拿了一堆塑料袋給到張文濤。
“好的,謝咯。”張文濤笑笑,看了一下感覺夠用的他直接将塑料袋全部塞進了自己褲兜的口袋。“那我們先去出發了,你呢?”
“我給你們做早飯呀~”大麥說完,看向許紅豆打趣道:“少爺、少夫人準備今早吃點什麽?”
“先來杯冰咖啡吧!”
“大麥,不許臭貧,哈。”
“關關,你這麽早就要去跑步啊,你昨晚回來的那麽晚,不累麽?”
正在對着梳妝鏡做着最後打扮的邱瑩瑩,好奇的問道。
“累啊,連眼睛都睜不開,”放下自己的牙刷跟水杯的關雎爾,用水打濕了手,拍了拍自己嫩白的臉蛋兒,說道:“瑩瑩,昨天我在安迪姐家的時候,地下車庫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情?”
邱瑩瑩好奇的看了一眼對方。
她昨晚休息的早,跟樊勝美聊完之後,躺在床上思考對方跟自己講的那些話的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不過從她一早就開始刻意的打扮自己來看,樊勝美的話,效果欠佳。
“嗯,很可怕的。”洗完臉,快速的給自己嫩滑的臉頰做了個護膚後的同時,關雎爾把昨晚的事大體的講了一遍後,看到外面爽朗的天氣,她又找出防曬給自己擦了擦。
而邱瑩瑩聽完,有點吃驚之餘,又慶幸昨晚的那個女孩不是自己的同時,遺憾自己錯過了這麽精彩的事情,“那後來呢?2201的那個曲筱绡回來了麽?”
“沒有吧,我後來跟安迪姐弄到很晚,也沒有聽到咱們樓層的動靜。”
抹完防曬的關雎爾,換上自己的跑步裝備後,看了眼時間趕緊找出了手機,給約好了的安迪打去了電話。
樊勝美此時也醒了過來,拉開中間隔間拉門的她打了一個哈欠,叮囑着倆人:
“所以啊,你們平時也要注意一點,千萬不要把禍事招惹到自己身上。”
“樊姐,你快幫我看看我這一身好不好看?!”
樊勝美:“.”
來到樓下,張文濤見昨天遇到的那個苗阿姨,牽着自己的泰迪狗狗跟她的老伴兒站在樓棟門口,微微一笑的打了一聲招呼後,從兜裏掏了下塑料袋。
給對面的阿姨一個有點顯擺,有點得瑟的表情。
苗阿姨看到,眼睛一瞥,就當自己沒看到對方出來一樣,拉着自己的老伴兒用着張文濤聽不懂的SH話聊着天。
“你在幹嘛?”同樣也聽不懂SH話的許紅豆,見張文濤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奇的詢問道。
“嘿嘿,沒什麽。”張文濤笑笑,對着‘撮把子’問道:“今天想去哪兒啊,要不要去昨天的老地方?”
“咦”許紅豆嫌棄的看了張文濤一眼,恨不得松開被對方牽着的手,但還沒等她松開,對方就被‘撮把子’拉着一個勁兒的牽着她一起往前走去。
“你怎麽那麽沒用啊!”
“不是啊,老婆,是它勁兒太大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