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熱氣騰騰的米線,許紅豆感覺舒服了一些。
稍微把廚房收拾了一下之後,她又給自己沖了一杯熱茶,靜靜的坐在小院中,曬着太陽,感受着陽光帶來的溫暖。
院落中,阿桂嬸精心呵護的花草,被微風輕輕的拂過,散發着濃郁的芳香。
白雲下的許紅豆,白皙的臉頰上有些發紅。
粘人的佳慧跟高冷的小黑,仿佛都感受到了她的不舒服,安詳的圍在她的身邊,不時的擡頭看看經常喂它們貓條吃的這位,人美心善的人類。
“紅豆,你怎麽了啊?”
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準備吃早飯的娜娜,一來到小院就發現了許紅豆的狀态不對。
“沒事,就是那個剛走,有點不舒服。”
許紅豆一說完,娜娜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關心的問道:“那你吃藥了麽?要不要我帶你去村子裏的門診看一看?”
“不用,這點小毛病扛一扛就過去了。”
許紅豆微微搖頭拒絕道。這種程度的不舒服,她覺得還沒有要到去醫院的地步,等下找點藥吃一吃就過去了。
“伱真的沒事麽?”娜娜又問道。
“沒事,放心好啦。我自己在BJ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有經驗。”許紅豆擠出一絲笑容給到對方。
娜娜聽完,遲疑了一下後點點頭,隻不過等她走進餐廳回頭再望過去的時候,發現許紅豆臉上寫滿了無精打采。
這讓她有些準備做早飯的動作,停了下來。
“要不在群裏通知一下張文濤,許紅豆生病了?”她想了一下,搖搖頭,對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總不可能大老遠的趕過來。
“算了,說不定許紅豆已經跟對方說了。”
轉念一想的娜娜抿了一下嘴角後,打開了冰箱,不一會兒就從裏面拿出了自己想要的食材。
虹橋機場的候機大廳,坐在頭等艙休息室的張文濤,聽到負責地勤的空姐說,航班因爲大雨的緣故要延誤到臨近中午才能起飛的時候,有些垂頭喪氣。
等空姐走後,他歎了口氣,揉了揉眼角。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對方剛剛給他端來的冰咖啡,就像他此刻的内心。
發呆了片刻,等到咖啡裏的冰塊都逐漸融化的時候,感受到手機在褲兜裏震動的他才回過神來。
掏出一看,是胡有魚打來的電話。
“喂,怎麽了?”張文濤雙眼渙散的盯着面前的咖啡問道。
“沒事,就是準備去機場了,給你打個電話。”胡有魚的聲音,聽起來狀态也不是很好,有種有氣無力的樣子。
“哦,這麽巧。”
張文濤依舊目不轉睛的看着咖啡的杯壁,一滴水滴漸漸的滑落到了桌面。
“怎麽,你那邊結束了,要回BJ?”
“沒,不是,别提了。”張文濤無奈的吐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你怎麽樣?去CS見到大麥了?”
“怎麽可能。”胡有魚自嘲的笑笑,低聲道:“算了,這次是徹底死了心了。”
BJ的活動結束後,跟張文濤家中住了一天的胡有魚,第二天就踏上了去CS的征途。起初,他隻是想在大麥的城市裏轉轉看看,起碼感受一下吹拂在對方身上,同一片天空下的晚風。
可是人到了之後,卻抑制不住心裏的那股心思,想找大麥出來一起吃個飯,逛逛CS有名的夜市,也算是給自己這次的勇氣一個紀念。
結果沒曾想,人家大麥跟父母出去玩了,說人不在CS。
這樣提前定了幾天小旅館的胡有魚郁悶不已。但想到自己來都來了,吹不到一片天空下的晚風也就算了,起碼不能虧了這次的機票錢。
于是就在CS獨自停留了幾天。
直到把時間耗光,收到自己駐唱酒吧的來電,催促他趕緊回來不然就換人了,他才舍得動身。
“哦,這樣啊。”
張文濤聽着耳邊胡有魚說了這麽一大段,喃喃的回複了一句:“也挺好。”
“兄弟,你說的這是人話麽?”
準備上車的胡有魚,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對方後笑道:“說說你吧,又瞎琢磨什麽呢,無精打采的。”
“沒啥。”張文濤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本來定了今天一早回大理的機票,結果SH這邊下大雨,延誤了。”
說話間,他下意識的又把頭看向了液晶屏幕屏上顯示的一個一個航班号跟後面延誤的紅字,“什麽時候飛,不知道呢。”
“你要回大理?跟紅豆說了麽?”
聽到張文濤的話,胡有魚有些驚奇,聲音也不由得高亢起來。
“沒說啊。”張文濤怔怔的說道,這種事怎麽可能說,說了那還是驚喜麽。而且,說了之後,以許紅豆那個脾氣有很大的概率讓自己老老實實的在NJ等她,反正也就幾天的功夫了。
“喲,可以啊。”胡有魚啧啧幾聲,笑道:“老男人開始玩浪漫了,那你幾點到,要不要兄弟先幫你準備點什麽?”
“準備什麽?”張文濤眨眨眼。
“呵呵,我還以爲你這是有長進呢。”聽到張文濤這聲遲疑,胡有魚咧了一下嘴角:“你給人驚喜,不得準備點花撐撐場面啊?”
“咦,對啊。”
張文濤忽然反應了過來,怪不得他總覺得自己這麽幹巴巴的趕過去,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勁,少了點什麽的感覺。
原來,是驚喜有餘,浪漫不足。
暗罵了一聲自己後,張文濤臉上終于出現了一些笑容,說道:“那你比我先降落,要不你幫我去買點?”
“兄弟,這個我就要教教你了。談戀愛呢,講的是誠心誠意,你讓我幫你買,你就不嫌你糊弄你家許紅豆?”
“.”
“算了,我要是先到了就在機場等你,到時候我帶你去一家花店,保證買到你滿意的花。大理啥都缺,就不缺玫瑰。”
“好!”
說完,約好之後,張文濤就挂斷了電話。一邊喝着咖啡,一邊暗忖着哪種顔色的玫瑰,許紅豆最喜歡。
紅色?會不會有點土氣?
黃色?她好像很少穿黃色的衣服。
腦海中,張文濤不禁又念起了許紅豆穿的那件藍色碎花裙,那副深深刻畫在腦海中的畫面讓他始終難忘。可是,藍色妖姬還是算了吧,比紅玫瑰還土
要麽粉紅色?擦,狗都不買!不知道爲啥,張文濤想起荔枝玫瑰就有點厭惡。
要不就白色吧,純潔的莊重,總不會有錯的。
而且,白色不是婚禮的現場最重要的點綴麽?怎麽說也能給人一些浪漫的感受吧。
敲定好買花的這件事情,張文濤又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裝。
白色的襯衫.
嗯,就差了一條領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