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一點都不浪漫,被張文濤愛意裹挾的許紅豆,聽的怔了片刻。
感受到張文濤的腦袋在她的肩膀上親昵的動了動,她覺得,這輩子算是要栽在這個一點浪漫都不懂的男人身上了。
穿着得體,再準備上一束玫瑰,配上點煙火,就有那麽難嗎?
不過起碼比上次要強上一些。
瞄了一眼海面中倆人的倒影,面頰潮紅的許紅豆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
被對方這麽親密的從後面摟在懷中,總比上次的紅男綠女要強。
洱海距離雲苗村不是很遠。
倆人漫步在海邊,看着夕陽西下,直到火紅的晚霞消失在了天邊,倆人才攜手漫步的往有風小院走着。
院内,胡有魚、馬爺跟司清三人組團去了格桑花。
大麥走的第一天,馬爺的心境也受到了一些影響,連拿手的‘失蹄米粉’都懶得做了。三人結伴在村子裏的小巷走着,剛臨近格桑花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景琛正拎着幾個打包好的食盒,在院子中左顧右盼,像是在分清方向。
“嘿,你怎麽在這裏呢?”
見到景琛,跟他一起吃過飯聊過幾句話的胡有魚直接打起了招呼。
司清見到對方的那一刻,隻是眨了眨眼睛。
景琛見三人走了過來,淡淡的“哦”了一聲輕聲道:
“我聽娜娜她說大麥走了,想着你們今天可能沒心情做飯,所以買了一些菜,準備給伱們送過去。”
“喲,那感情好。”
一聽有人請客吃飯,胡有魚揚起嘴角。憂愁和煩惱,都是不存在的,隻有吃飯對他來講才是硬道理。
畢竟,在胡有魚的人生字典裏,傷心也是需要力氣的。
“你好,馬丘山。”一旁,馬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輕人,尋思一番對方可能就是司清、紅豆嘴裏那個愛喝茶的年輕人,他表現的有些熱情。
“你好,景琛。”
景琛點了下頭,禮貌的伸出了手。
很快,碰到景琛的三人又帶着對方折返了過來,進門剛把米飯蒸上,就遇到了回來的許紅豆跟張文濤倆人。
一見餐廳的桌上擺好了景琛在格桑花買回來,略顯豐盛的飯菜。
張文濤沒好氣的白了景琛一眼。
“要不,我們先品下茶吧,歡迎一下景琛給我們大家送飯過來。”馬爺偷笑的看了一眼張文濤,提議道。
“我就不了吧。”
景琛有點摸不到頭腦,見張文濤對他的到來有些不歡迎,于是準備回民宿。
“哎,景琛,别走了。”他剛要邁動步伐,許紅豆宛笑着攔住了對方,說道:
“等吃完飯,我們打打麻将吧。老胡今天要去酒吧唱歌,你、司清、馬爺還有我,咱們幾個剛剛好。”
“那我呢?”
張文濤左看看右瞧瞧,好像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于是看向景琛的目光更犀利了。
“要不你們打吧。”景琛被對方看的有些不自在,讪讪的抿了下嘴角。
見他執意要走,心裏本就有些不舒服,又對景琛有些小别扭的司清,蹙眉的走了過來:“哎,你這個人,是不是非要八擡大轎請你留下,你才肯?
“你難道看不出來麽,你走了之後就是三缺一?!”
景琛:“我”
張文濤:“我”
二十分鍾後,米飯蒸熟。
剛一上桌,所有人吃飯的速度都很快,唯獨張文濤吃起來磨磨叽叽的。
食之無味
嚼着嘴裏潤滑軟糯的雞塊,許紅豆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愣了一下,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兜裏拿出了手機。
現在的小院衆人中,除了司清之外,其他人已經很少在飯桌上一邊吃飯一邊玩手機了。
一看屏幕,是大麥打來的視頻電話,許紅豆露出了一個驚喜的表情,接通了電話。
她旁邊,張文濤也把腦袋湊了過來。
與飯桌上的歡聲笑語不同,大麥的電話剛剛接通,就聽那頭傳來了哭泣又略顯激動的聲音:
“紅豆姐,文濤哥,嗚嗚,我要回去”
“額?怎麽了大麥?”許紅豆一聽,有些焦急。
其他人也停下說話的聲音,瞧了過來。
“我爸他我爸他太過分了,他怎麽可以這麽欺負人,嗚嗚嗚.”
“我都答應他一天出去4天了,我連保證書都寫好了,結果他送了我一條狗,嗚嗚嗚
還跟我說一周隻要出去遛4天就可以,你說他過不過分
嗚嗚嗚.”
“文濤哥你快借我點錢買票,我要回去找你們,嗚嗚嗚狗哪有不天天遛的啊.”
衆人聽到大麥的哽咽與哭泣,先是心裏一緊,都以爲她是回到家裏跟父母爆發了矛盾。
但是聽到了解釋之後,才豁然開朗原來是大麥的爸爸爲了防止女兒回到家裏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去,想出了一個馊主意。
也不算是馊主意。
“大麥你聽我說啊,你看你爸爸這不也是擔心你嘛,有個小狗你回去也不會那麽寂寞了對吧。”許紅豆微笑着寬慰道。
“紅豆姐你都不知道它這麽一會兒撒了幾泡尿了”
大麥哭喪着臉,來到洗手間,打開門往裏面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條可愛乖巧的薩摩耶側着頭,好奇的打量着它的主人。
一泡黃色的液體,就在它的旁邊,散發着濃郁的氣味。
“你怎麽又尿了啊,嗚嗚嗚”
“你不要碰我,你身上粘着尿呢嗚嗚嗚”
盡管大麥嘴上嫌棄,抱怨,但是等她剛給狗狗身邊黃黃的那一灘擦幹淨,她就又拿起電話,哭喪着臉說道:
“嗚嗚.我先去給它洗個澡,不跟你們說了,它身上粘的哪裏都是.”
沒等幾人回話,她就挂斷了電話。
片刻,一陣笑聲就從有風小院的餐廳中傳了出來。
“一周隻需要遛4天狗狗.”
“大麥的爸爸好搞笑啊,不愧是跟學生們鬥智鬥勇的老師。”
“老張,你的那句溫柔對待真的是應驗了啊。”
“哈哈哈。”
喧鬧的聲音,好像瞬間吹散了今天,大家因爲大麥離開而殘留的消愁。笑過之後,衆人都抓緊了時間吃起了飯。
又沒過太久,一張借來的四方桌上,幾人就圍在一起打起了麻将。
胡有魚上樓取了自己的吉他,下樓來到廚房的露台前,跟負責洗碗的張文濤打了一聲招呼:
“把碗洗幹淨點啊~”
說完,他沒等張文濤的“滾”字發出來,就屁颠屁颠的就離開了小院。
“一餅。”
“三條。”
“六萬。”
該死的麻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