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裏的菜,不多。
許紅米前兩天來的時候,爲了給她做豐盛一些的晚餐跟早餐,就基本上少耗光了小院裏的蔬菜儲備。
一直沒有補充的情況下,冰箱裏隻有一些土豆、洋蔥、西紅柿。新鮮的肉也沒有了,全都是凍的.不過有一兩包培根還沒有開過。
土豆、洋蔥可以用來做一道源自薩瓦省的法國特色菜,随便放點芝士進去湊乎一下。
要不放點奶油做個多菲内奶油烙薯片?
青菜做點什麽呢?
看着手上的青椒,張文濤在琢磨着,要不要做個青椒炒肉之類的。
西紅柿做個炒蛋?剛好下飯
不是,怎麽連菜最近都沒人買了。
站在冰箱前,張文濤心裏嘀咕吐槽的時候,景琛也望了望冰箱裏的食材,然後淡然的說道:
“張先生,可能我們要去一趟菜市場了。”
張文濤淡淡的“嗯”了一聲,他有點郁悶的關上了冰箱的門,随手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嗯,走吧。”
“好。”
景琛默默的回應了一聲。
兩個沒什麽話聊的人,就這麽走出了餐廳,來到熱鬧的小院裏。
看着許紅豆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手上剛摸到的牌,張文濤歎了口氣沒搭理景琛,來到許紅豆身邊說道:
“那個,我去一趟菜市場。”
許紅豆聞言擡頭看了一眼張文濤,注意到對方闆着臉,她這才想了起來自己隻顧招待司清跟玩麻将了,把本來說好下午買菜的事情都給忘了。
看到她楚楚動人的眼神,張文濤心裏剛生出來的那點怨氣又消失了。他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也才反應過來的大麥,跟眨巴眼睛的司清,輕聲說道:
“沒事,你們打吧,我去就行。”
“文濤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衆人當中,輪到誰也輪不到的謝曉夏看了下等在門口的景琛,腼腆的說道。
“好。”
張文濤點頭。
說完,他擠出一絲微笑給幾人後,就帶着景琛跟謝曉夏出發了。
謝曉夏腼腆,内斂;張文濤生性淡然,不喜歡主動跟陌生人交流;景琛也大差不差的不喜歡說話。
三個人并着肩走在雲苗村的小路上,愣是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來到菜場,才開始聊起來晚上準備做什麽菜吃。
一聊起來菜,不會做菜的謝曉夏直接選擇了閉嘴,反倒是一直沉默不語的景琛問起了哪個賣肉的攤位能買到豬肋骨下面的五花肉。
“你要做紅燒肉?”張文濤看了一眼景琛。
“嗯,這個比較拿手,順便還想買點雞蛋跟青豆、胡蘿蔔。”景琛想了想,說道。
張文濤點點頭,就帶對方來到了豬肉的攤位。
看到對方熟練的跟攤主一番溝通後,很快選好了自己要買的肉,張文濤心裏大緻的有了一定的判斷。
起碼,是個會做菜的。
五花肉有份上五花、中五花跟下五花。口感上上五花肥肉比較多,中五花口感稍微發硬,隻有下五花才是肥瘦相間,吃起來口感最好。
可是,對方買青豆跟雞蛋要用來做什麽?
張文濤好奇的想了一下後,奇怪的打量起了景琛,在看到對方付完錢看向自己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有夠無聊的。
沒事瞎琢磨男人幹嘛?!
于是跟謝曉夏說道:“伱帶他去買吧,我去買些雞肉跟其他的,咱們分開快一些。”
“好的,文濤哥。”
謝曉夏腼腆的笑笑,景琛也點了下頭。
不多時,三人就在菜場的門口重新會合在一起,看到張文濤買了很多的蔬菜,謝曉夏主動的伸手幫忙拿了一些。
“文濤哥,我要不要去家裏拿點酒,我阿媽釀的玫瑰酒味道不錯。”
回小院的路上,謝曉夏看着倆人都買了不少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除了幫忙拿東西什麽都沒做。
張文濤估計的出來他的想法,微笑道:“好啊,你母親的玫瑰酒确實很好,前兩天豆的姐姐喝的時候還一直誇贊。”
“那行,那我先陪你們回去,然後去拿。”謝曉夏咧嘴笑了一下,看向景琛:“琛哥你酒量怎麽樣?”
“我不怎麽喝酒。”景琛目視着前方。
見狀,謝曉夏臉上有點讪讪的,他本來還想着等下跟對方好好喝喝呢。
“沒事。”
張文濤見謝曉夏有點尴尬,說道:“你多拿一點吧,她們喜歡喝的。”
“她們?”
謝曉夏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張文濤嘴裏的“她們”指的是誰後,臉上又出現了一絲笑容。
“張先生不是廚師麽?平時也喜歡喝酒?”
景琛看了一眼張文濤。
酒精,對味蕾的傷害很大,一般對自己職業生涯有更高追求的頂級大廚都很少碰白酒這樣比較烈性的酒精飲料,而果酒也有很多是以白酒爲基酒釀制而成的。
例如,楊梅酒、青梅酒。
“我不怎麽喝。”張文濤說完,看向景琛:“話說回來,好像景先生對廚師很了解一樣。”
“略懂一二。”景琛平靜說完,點了下頭。
看到他這副表情,張文濤嘴巴動了動,仿佛又回憶起當時在暻園第一次見到對方場景。
“呵呵。”他心裏嘀咕了一聲後,就懶得再搭理這個男的。
擺着這麽一張臭臉,裝給誰看呢?
“幺雞。”
胡有魚皺眉扔出了手上的牌,早就聽牌了的他一直在等五萬,等了半天也不來。
而沒摸的牌已經不多了,這讓他覺得苗頭有些不對勁。從下午打到現在,他已經領教過司清跟許紅豆的牌技了,知道麻将打的不錯的兩個女人心裏精着呢。
肯定是扣着自己想要的牌故意不打出來。
左右看了一眼之後,他小眼一轉說道:“诶,你們三個說,老張跟那個什麽叫景柽的一起去買菜,他倆能聊的到一起去麽?”
“是景琛,不是景柽。”
大麥皺眉,“柽”和“琛”的讀音很像,對于從小呢了不分很介意的她還沒等别人反應過來,就挑出了胡有魚口音的問題。
“大麥,你别說,也就你聽出來。九條”
許紅豆擡眉看了一眼茫然的司清,微笑的說道。
“碰。”大麥笑呵呵的沖許紅豆笑笑,然後把九條拿了過來,看了看自己的牌思考着要打出哪一張。
剛學會怎麽打麻将的她,打的有點慢,但大家一點也不着急,反而是聊起了胡有魚給出的話題。
“其實景琛人還不錯的,上次的楊梅就是他幫我一起摘的。隻是性格内向了一些,但熟了之後,他還是蠻不錯的。”
司清等着大麥的同時,想了想說道。
“那不就是老張嘛,那我估計倆人在一起肯定好玩了。”胡有魚仿佛看到了那副場景,忍不住的笑道。
許紅豆蹙眉,好像
倆人還真有那麽一點像。
“二餅。”
“胡了~謝謝大麥”
“诶不是,我這.”
剛上來的時候,張文濤也沒少擺臭臉,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