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鈴铛都過的很開心。
早上在馬場玩的開心,中午在有機農場吃的開心,下午适當的休息了一下後又跟着媽媽、小姨等人一起回到了村子。
在遊玩了紮染坊,刺繡坊跟木雕坊之後。
耗光了所有精力的她,在回到有風小院之後就躺在小姨的大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許紅米,回到有風小院後也用APP叫了一輛回鎮子的網約車,準備今晚好好的休息一下。
昨天匆忙的趕來,然後醉酒,到今天馬不停蹄的忙碌了一天,她也感覺乏力了。
在被妹妹送上車後,她揮揮手離去後,靠在車子的後座上,就閉眼休息了起來。這個司機,是謝之遙的老熟人,經常往返村子跟古鎮的阿海。
受到了囑托的他,把車子開的非常的平穩。
“哎,辛苦你了啊,謝總。”
帶着疲憊的笑容,許紅豆在回有風小院的時候,對着身邊一起過來的謝之遙說道。
倆人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單獨的聚在一起,漫步在村子油亮亮的石闆路上了。
“瞧你這話說的,不用客氣。”謝之遙眼神流轉,爽朗地說道:“我這啊,還要感謝一下你姐姐呢,她剛才在木雕坊買的那個東西可不便宜。
你沒看,把謝曉夏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許紅豆笑着輕微點頭,那件作品她之前參觀的時候也見到過。這件挂在牆上兩年有餘的作品,可是謝曉夏師父的得意之作,因爲價格比較高賣不出去,一直被人戲稱‘鎮店之寶’。
沒想到,在聽了一番介紹後,許紅米買了。
與之前走馬觀花的了解不同,今天在仔細聽了謝曉夏的講解介紹後,許紅豆才知道,雲南劍川的木雕有着1000多年的曆史,因爲紋樣豐富,又将其自身原有的粗犷、豪放的風格與江南木雕的細膩、精巧等糅爲一體,是華夏國木雕文化重要派别之一。
“謝總這話說的,我好歹也是店裏的義工。”
許紅豆笑着,走到了以前經常陪謝阿奶待着的那棵古樹下,尋覓了一下發現并沒有對方的身影。
“阿奶呢?她今天怎麽沒有擺攤兒?”
謝之遙聽到後,下意識的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今天阿奶早上說昨天又是吃了許紅豆買來的楊梅,又是吃了許紅豆姐姐包的餃子。
決定買隻老母雞回來炖個雞湯,晚上讓他給送過去。
聽到有謝阿奶炖的雞湯喝,許紅豆眼睛亮了亮,她正愁晚上不知道給小鈴铛還有回家吃晚飯的張文濤做什麽呢。
“對了,你瞧我這個記性。”謝之遙說完雞湯的事情,又想起來昨晚回到家鳳姨過來找他說過的話。
接着補充一句:“你之前定的那個梅子,鳳姨給你準備好了。”
許紅豆抿笑着點點頭,想到這一百來斤的梅子,興許有可能還是她自己摘的,她臉上洋溢的笑容就更甜了。
看到她笑的很有滿足感,謝之遙問道:“要不我晚上去鳳姨家取一趟,你把地址給我,明早我直接讓來倉庫收快遞的小哥幫你寄走?”
“不用,謝總。”許紅豆笑着拒絕道:“那批梅子是我跟張文濤準備自己做果醬用的。”
“哦,這樣啊。”
聞言,謝之遙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聲音低沉了些許。
許紅豆也不是很在意對方這種轉變,她還在想文濤什麽時候會抽出空來帶她一起做果醬的事情,是今天,還是明天,亦或是後天
“對了,我也差點問了,你跟我姐吃完飯聊什麽了?”
許紅豆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了午飯結束後,在有機農場的草地裏,她光顧着跟大麥一起陪鈴铛,沒有聽到坐在一起喝咖啡聊事情的倆人,具體的談話内容。
瞧人家一副好奇的樣子,謝之遙微笑了一下,解釋道:
“沒什麽,就是你姐姐問了下村子的發展,然後給了一些意見。
還有民宿的事情,她說自己回SH之後也會問問朋友,看有沒有人肯投資一下的。”
聽到解釋,許紅豆看了一眼謝之遙,想到她姐也不會是那種錢多沒處花的人,幫忙打聽可能更多的是出于這兩天接觸,沒有再放在心上。
倆人又随便聊了幾句,就來到了有風小院跟謝之遙家的小巷子前,彼此打了一聲招呼後,許紅豆就回到了院子裏。
大麥跟胡有魚懶散的坐在陽光下的圓桌前,閑情逸緻的喝着不知道誰買回來的奶茶。
“紅豆姐,你的在冰箱裏。”大麥看到許紅豆走進來,指了指餐廳。
“什麽時候買的啊?”
“我,剛才送馬爺的時候帶回來的。碰巧說你去送你姐姐了,就沒等你先喝了。”胡有魚微笑道。
“馬爺這次又要走多久?”坐下來的許紅豆,捏了捏自己發酸的腿腳,問道。
“呵,這他可沒說。”
胡有魚略帶郁悶的說完,咧了一下嘴角。
馬爺忙,大麥走,大麥走完張文濤跟許紅豆也要離開,小院裏就剩下跟他關系一般般的娜娜了。
一琢磨起這事來,他就有些不開心。
不開心的主要原因,以舍不得某人走的因素占了絕大多數。
許紅豆和大麥相視一眼,倆人都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坐在了一起惬意的享受着陽光,聞着小院裏的花香,聽着那總是随着微風輕響的鈴聲。
時間慢慢流逝,離别的日子總會來臨。
要離去的人,仿佛在這一有些不舍的貪婪着這格外讓人舒心的甯靜。
隻是倆人沒感受多一會,不開眼的胡有魚又張嘴打斷了倆人的惬意:“紅豆,你家老張什麽時候回來?”
“啊?”許紅豆睜開眼睛,愣了一下才想起,這個該死的家夥,到現在都沒回自己的短信。
中午吃完飯,也不知道打電話來請個安!
果然男人就是不能太寵着慣着。
感到不滿,她就闆直了小臉,掏出了手機,一個電話就給張文濤打了過去。
而此刻,張文濤正頂着下午的太陽,抱着一個裝滿了做蛋糕需要用到的所有材料的紙箱子,走在回往小院的石闆路上,感受着褲兜裏的手機還有手腕上的手表不停震動,他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形。
他發誓,要不是爲了許紅豆,他絕對不會費這個老鼻子勁
不滿的把手上的東西趕緊找了個石台放下,張文濤沉吟着“誰啊,電話沒完沒了的”掏出了手機。
一看到來電人,川子形的眉毛馬上就舒展了開來,他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冒出來的汗珠,按了接聽鍵後,笑呵呵的說道:
“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