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看小姨~”鈴铛睜着明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小手指着徘徊在青石闆路上,來回踱步的許紅豆。
聽到她的無邪的聲音,大人們停步,回頭好奇的打量起不遠處的許紅豆。
隻見,
陽光下的青石路上,靜谧的微風中許紅豆的臉上或是惶遽,或是含羞的在應付着電話裏的聲音。
她白皙的臉頰暈染了紅色,嬌羞的低着頭,踢踏的小腳碰着地上的碎石,芊芊的手指捋了一下鬓角間滑落的青絲.
“嗯嗯”兩聲後,許紅豆略微狼狽的挂斷了張馨的電話。
然後用小手扇了扇紅潤的臉頰,擡起了頭。
一擡眼,看到他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一時之間,她更窘迫了.
電話裏,張馨有意無意的提及小孩的事情,就讓她夠羞愧的了。
現在大家這麽看她,更是讓她一時間兩腮通紅,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女孩一樣,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無措的不知先邁開哪隻腳。
“好啦,我們先回去啊,媽媽給你包餃子。”許紅米看到妹妹羞怯的樣子,心裏暗自取笑後,主動的開口替妹妹解了圍。
其他人也回過神來,或是發出尴尬的笑聲,或是找起了尴尬的話題。
總之,大家都不再好奇的觀望,但剛才的那副美景,卻婉然刻畫在了衆人的腦海中。
另一邊,張文濤的日子也不好過。
被自己寶貝兒子蒙騙了的張馨,在放過了許紅豆之後,一直在給侄子的電話中盡顯她碎碎念的功力。
很明顯,即便是知道人家許紅豆沒有意外的未婚先孕。
但張馨也不再考慮倆人之間到底有沒有孩子的事情,而是一味的讓張文濤趕緊把許紅豆帶回來,把提親、領證的事情先落實下來。
對此,張文濤一邊在内心裏咒罵着高躍瞎添亂,一邊低姿态的應付着自己的姑姑。
剛才煩躁不安的内心,卻因爲這種不實信息的攪動,明悟了許多。
自問對方配自己綽綽有餘的他,知道,不管是對方的父母不喜歡自己,或者對方的姐姐讨厭自己。
倆人之間的關鍵,還是在許紅豆身上。
許紅豆愛自己麽?
拿着電話,發懵的張文濤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像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他愛她,而她也愛他。
她的每一份好,張文濤都爛熟于心,也常在夜晚的時候拿出來細細的品味倆人之間,平淡且又充滿了愛意的相處。
而每當歡愉之後,摟着依偎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的許紅豆,他的内心也得到了對人生期許的所有滿足。
那種滿足感,說不清也道不明,卻讓他甘之若饴。
他以前,把《百年孤獨》中的一句話當作自己人生的至理名言,覺得人生中的開心隻是一瞬間,再燦爛的時光也終會迎來更多的黑暗。
但随着跟許紅豆接觸的越久,他愈發的在意大麥曾經對自己的勸說:
“别錯過機會,人生比你想象中的要短。”
與許紅豆結識,是人生的機會。
與許紅豆相戀,是人生中的機會。
與許紅豆步入婚姻,是他經曆了無法言說的苦楚之後,可以看尋到幸福人生的唯一機會了吧
想到這些,他不禁想問自己,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他是否要走過去打開,來迎接幸福。
答案是肯定的。
那還有什麽可忐忑,焦慮,不安的呢?
他覺得自己很好笑,如果隻是連見對方的親人、家屬都懼怕成這副鬼樣子,那以後相伴的人生,在面臨考驗的時候。
難道要躲在許紅豆的肩膀後面麽?
明白了這些,他清澈的目光從波蕩的洱海收了回來。
挂斷了電話後的他,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看向了前方。
開車的司機,從倒車鏡中也感受到了張文濤身上的變化,好奇心濃重的掃了對方一眼後,專注的開啓了車子。
鳥語花香,安心惬意。
這八個字,是許紅米在認真的打量過有風小院之後,給出來的評價。鈴铛來到小姨住的地方,開心的在院子中跑來跑去,然後駐足在白色遮陽傘的樹蔭下。
指着兩團橢圓形的墊子,問向身邊的‘老爺爺’:“這個是什麽?”
“這個啊,這個是蒲團,打坐的時候用的。”馬爺嘿嘿笑着給鈴铛解釋着。
“那,爺爺,上面挂着這麽多鈴铛,是幹嘛的?”鈴铛擡起頭,聽着發出脆脆聲響的樹梢問道。
“爺爺.”馬爺聽到後,眼睛笑出了褶皺,但毫不在意,他在樹梢中尋找了一下後,指着兩個拴在一起的鈴铛,笑道:“這些鈴铛啊,都是小院的住客們挂上的,你看那兩個挂在一起的,就是你小姨跟小姨夫挂上去的。”
“那鈴铛也可以挂鈴铛麽?”鈴铛好奇的問道。
馬爺笑着點頭:“可以啊,到時候讓你媽媽給你買,然後馬爺讓你小姨夫還有胡有魚叔叔給你扶梯子。”
“那我明天就要挂~對了,我還要去看小馬~”
一旁,聞着濃濃的茶香,許紅米微笑的看着哄自己女兒的馬爺。短暫的交流之後,她覺得小院裏的人,好像都很好相處。
大麥的含蓄害羞,胡有魚的大大咧咧,馬爺的自然随意,都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心道,難怪自己的妹妹會一直留在這裏。
如果換做自己,在厭煩了都市的喧嚣,想要逃離生意上的爾虞我詐,也會選擇這麽一個清幽的地方。
來慰藉一下内心。
“喲,馬爺,你在呢啊?這位是許紅豆的姐姐?”
看過群裏消息的謝之遙,在忙碌完之後也趕到了小院裏,一進門剛巧就看到了正在哄鈴铛開心的馬丘山跟許紅米。
他露出爽朗的笑容,跟許紅米打起了招呼。
“你是.”許紅米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笑着說道:“你就是征婚的那個謝總,對吧。”
“咳,不光征婚,還是村草。”謝之遙微笑着自嘲了一下自己,伸出了手,跟對方打起了招呼:“紅米姐你好,叫我謝之遙就好,歡迎你來我們這裏。”
“你好你好。”
許紅米笑着站起了身,跟謝之遙輕輕的握了一下手。
“那個,許紅豆來這裏,幫了我很多。所以聽到你過來,我這趕過來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謝之遙解釋了一下自己的來意後,看向馬爺疑惑道的問道:“她們人呢?”
“她們都去洗澡了。”
沒等馬爺回話,許紅米微笑的說道。
馬爺看了看謝之遙,看到他身上又流露出自己熟悉的神采,微笑的拍了拍手:
“那行,我也去洗個澡。謝總你幫忙,照顧一下紅豆的姐姐。”
“好的,沒問題。”謝之遙笑笑。
“不用,不用,沒那麽麻煩的。”
“不麻煩,不麻煩。對了紅米姐,你住在哪家酒店,如果我認識的話可以幫你打聲招呼。
這邊海拔跟氣候有些人剛來的時候适應不了,要是有什麽需要的你跟我說就行。”
“那就.”
《點绛唇》
宋代李清照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
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寫的時候,忽然覺得,陽光下的許紅豆,嬌羞的模樣,應該用這首古詩來形容。
人美如詩,佳人如畫。
可惜文筆太差,寫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