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胡有魚跟張文濤倆人收拾碗筷,剛收拾好拿到水池,張文濤拍了一下胡有魚的肩膀就走了。
胡有魚見狀不樂意了,低聲對張文濤埋怨道:“你找個家夥真的是…”
張文濤讪讪一笑,又轉過身拍了他肩膀一下,樂呵呵的。
出了廚房,來到院子裏的許紅豆身邊。
主動的牽過對方嫩滑的小手,說:“要不,咱們倆去溜溜彎?”
許紅豆心裏一喜,對于張文濤的主動邀請,她還是很期待的,畢竟這是倆人交往之後,第一次的雨後漫步。
抿笑的她瞅他一眼,歡快道:“好啊。”
張文濤很喜歡雨,喜歡BJ秋天的小雨。
細細的雨滴灑在地面,帶着泛黃的落葉飄下,不打傘,穿着一件風衣在細雨中走着,看行人的百态,看遠處香山的風景。
而現在,他更喜歡看墊着腳尖,跳過小水攤的女友。
嬉笑間,倆人牽着手,不時的還會在油亮亮的石闆路上滑行一下。
引得旁人注意。
而每次當碰到認識的阿嬸們跟阿伯們的時候。
許紅豆都會微微的臉紅一下,就好像做了什麽丢人的事情,像極了一個做錯事情的小朋友。
随着碰到的人越來越多,這種害羞的感覺也越來越重。
她想松開被輕輕牽着的小手,但又抽不出來。
“對了,我們去買點火腿吧,我想給家裏寄點,還有南星的爸媽。”被某人拽回身邊的,老實下來的許紅豆輕聲的笑着說完,微微仰頭凝望着張文濤:“還有你姑姑跟姑父。”
“好啊。”
張文濤點點頭。
“那我們去鳳姨家,聽說她家有剛腌好的。”說着,她就拽着張文濤,拐進了一個巷子口,很熟悉的樣子。
“鳳姨家?”張文濤點點頭,笑道:“你還真…不放過任何一次幫别人的機會。”
“鳳姨确實不容易嘛。”
許紅豆說完,停下腳步,湊到跟前,輕聲囑咐道:“到了鳳姨家裏呢,不要闆着個臉。阿昌叔人很好,鳳姨平時隻是不愛講話,明白嘛。”
張文濤“嗯”了一聲,看着湊到自己眼前,說完話眨巴眨巴眼的許紅豆。
他忽然有一種錯覺。
不是對方的神态跟樣貌,而是對方說話的口氣。
就有點那種以前陪着父母逢年過節的去走訪親戚,臨進門前,母親經常叮囑自己的那種口氣。
這讓他不免有些懷疑,自己是找了個女朋友,還是找了個媽。
想到這方面,那枚黃色的笑臉别扣又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那玩意兒,好像也是給小朋友的。
“聽到了沒有啊。”許紅豆看張文濤神情有些發僵,晃了晃對方的手,用商量的口氣撒嬌道。
張文濤點點頭,抿着嘴角笑道:“嗯,我知道的。”
許紅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左右看了一眼,發現巷子的前後隻有他倆,然後快速的踮起腳尖,笑吟吟的親了一下張文濤的臉頰。
就好像,是給了一個聽話的小朋友,一份特殊的獎勵。
親完,她羞紅着臉頰,目視着前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快走吧。”
被偷襲了的張文濤也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
許紅豆這樣的舉動,無疑給了他很大的驚喜,也顧不得胡思亂想,心裏很是得意,也很舒服。
但在酣暢的感覺中,總是覺得怪怪的…
倆人很快牽着手,走過一條條古樸甯靜的巷子,來到了位于村子最西邊的一棟老房子前。
雲苗村的平方都是挨着的,有大有小,也都有院子。
很多人都會在這一年四季都是春天的地方,栽種自己心儀的鮮花來點綴,或者種上一些樹木用來乘涼。
鳳姨家也不例外。
在門外,就能看到院落中有光景。
但引人注意的并不是那些在這裏稀疏平常的綠植花草,而是屋瓦上的綠草與房屋長時間不修繕而斑駁了的木樁。
家中的牆壁上,也都是老舊的感覺。
已經很難看出他以前粉刷的白色,顯得黃黃的,又有一些灰蒙蒙。
仔細的打量一下屋子裏的四角,還能看到殘缺的蛛網。
許紅豆跟張文濤倆人來的時候,鳳姨家的老兩口正在吃飯,白米飯配一些簡單的炒菜,沒有油星。
這些細微之處,再配上鳳姨跟阿昌叔身上比較破舊衣服。
說明老兩口平日裏不隻是拮據,也無心把精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喲,是許經理還有張師傅過來了。”
見倆人進來,鳳姨趕緊放下了碗筷,略帶尴尬的讓阿昌叔趕緊把桌子上的粗茶淡飯收起來的同時,迎出了門。
阿昌叔見到院子裏面帶微笑的來人,也是有些發僵的打了一下招呼。
“鳳姨,你不用忙,我是來到文濤買你這裏買火腿的。聽謝總說你家的火腿,腌的特别好,我想給家裏人寄點。”
許紅豆聲音輕柔,說話間,松開了被老男人一直攥着的手,熱情的走上前,臉上也是堆滿了微笑。
“啊,好的,那太謝謝了。”
鳳姨客氣的說着,就引倆人往正對着院子的客廳裏走。
見倆人走進來,她又有些難爲情的說道:“家裏有點亂,有些髒,别介意啊。”
“不會的,鳳姨。”
許紅豆笑笑,張文濤也抿着嘴角。
入座片刻,鳳姨正招呼着倆人,阿昌叔略帶腼腆的端過來兩個茶杯,說道:
“許經理,張師傅,我們家裏沒什麽好茶,比不上你們城裏人那麽講究……”
“沒事的,阿昌叔,都一樣的。”
張文濤接過茶杯,微笑的點頭表達着謝意的同時,絲毫不在意的吹了吹茶杯中飄着的渣子。
茶嘛,不就是個茶味。
他是在喝不出老馬平日裏精心泡制的茶葉有多美味。
在他的字典裏,除了茉莉花茶有股花香外,苦丁茶讓人難以下咽之外,其他的茶基本上都是一個味道,隻不過價格不同而已。
就像是綠茶跟白茶。
泡出來在他眼裏都差不多是一個顔色。
許紅豆也對這樣的茶葉絲毫不感到介意,笑着接過茶的她,臉上帶着微笑,吹吹熱氣,稍微的抿了一小口。
也不稱贊,也不皺眉。
就像往常一樣,自然當中又帶着一絲她的優雅。
“鳳姨、阿昌叔,我想買4個火腿。”喝了一口茶,許紅豆宛然一笑的對鳳姨跟阿昌叔笑道。
“4個?”
鳳姨吃驚的看着倆人。
阿昌叔帶着些許的難爲情,腼腆道:“這麽多啊,許經理,這個火腿可是要吃好久的。你們家…”
雲南人,有腌制火腿的習俗,種類也很多,每個地方的腌制出來的火腿都有自己的味道。用當地人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火腿也有一方火腿的滋味,最爲恰當不過。
而鳳姨家自己腌制的火腿,腌制的方法到味道,是典型的大理鶴慶火腿。
這種火腿有400多年的曆史,據說在嘉慶年間就已經開始傳承,也遠銷東南亞等國……
……
今天網不好很煩躁
另外,我也承認,這幾天寫作狀态是真的差,而且覺得寫的不好,抱歉
(本章完)